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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關(guān)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1389節(jié)

    長安的快馬才剛剛抵達…

    倒是一處官署之中,隔著老遠便聽到一對兄妹咆哮般的聲音,就猶如在吵架一般。

    這里的兄是張飛的兒子張苞。

    這里的妹則是張飛的寶貝閨女張星彩。

    此時的張苞已經(jīng)是憤怒到極致,他咧開嘴,那宛若父親張飛般咆哮的嗓門呼嘯而出,“如今,人人都翹首期盼著長安城二伯擒住那曹cao…可謂是共襄盛舉,可怎生你一張口就是要不遠千里趕去洛陽?”

    “你偏去洛陽什么意思?洛陽到底有誰在???”

    …

    …

    第734章 大魏動蕩,黃雀在后,螳螂捕蟬

    洛陽有誰在???

    當(dāng)張苞將這個問題拋出,第一時間張星彩是羞澀的,面靨都不由得微微的紅潤了起來。

    有誰在?

    自然是那個他呀!

    哪怕許久未見,可那個他的音容笑貌,他的聲音…就宛若每時每刻都浮現(xiàn)在張星彩的眼前,的心間!

    比如那一句:

    ——『我可對鏡貼花黃,亦可鐵甲披寒光!』

    這是“那個他”教給張星彩的。

    而經(jīng)歷了襄樊戰(zhàn)場,經(jīng)歷了漢中戰(zhàn)場,張星彩自以為她做到了,也正是因此,張星彩迫切的想要回去告訴告訴那個他…

    讓他看看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

    讓他看看自己是不是成為了他故事里花木蘭的模樣!

    當(dāng)然…

    終究是女子,談及這些兒女情長,不免面靨緋紅,心頭激動…

    倒是張苞尤是喋喋不休。

    他依舊重復(fù)著這個問題,“小妹?你倒是開口說話呀?洛陽到底有誰在啊?讓你這般放不下?”

    而這一句吟出時,正巧張飛正巧從此間路過。

    原本張飛不過是帶兵巡查,正好路過暫時居住的宅府,就進來打算喝口水,哪曾想…正聽到兒子與女兒的對話。

    張星彩的聲音正在傳出,她像是狡辯一般,又或者說是遮掩內(nèi)心的羞紅與想法,“洛陽有誰在?這還用說,洛陽四季分明,鳥語花香,有馬寺鐘聲,有金谷春晴,有洛浦秋風(fēng),有天晴曉月、有銅駝暮雨、有邙山晚眺…這些,難道就不值得去看一看?就不值得留戀么?”

    隨著張星彩的反問…

    就在張苞的嘴邊,一個巨大的“啊”字不由得吟出…

    這什么跟什么嘛?

    前幾日還在征戰(zhàn)沙場,揚言要鐵甲披寒光,怎么不過幾天,小妹就肆意暢想美景風(fēng)光,這變化也太、太、太、太快了吧!

    不等張苞繼續(xù)發(fā)問,“哈哈哈哈…”伴隨著一陣大笑,張飛已經(jīng)跨步走了進來,笑聲依舊,卻是走到張苞身旁時,“咣”的一聲,一拳砸在他的腦門上,連帶著吆喝道。

    “你這臭小子傻笨傻笨的,洛陽有什么?還用你妹子編???你說有誰?。俊?/br>
    說到這里時,張飛抬高了聲調(diào),“那洛陽城,有你妹夫關(guān)云旗那小子??!若不是他,咱們這漢中戰(zhàn)場,哪能這般順利?要不是他,二哥怎么能殺到長安?”

    “呵呵,若不是惦記著二哥能不能抓到曹cao這廝,你爹我也早想去洛陽,當(dāng)面問問這小子《斗戰(zhàn)神》后面還有沒有了?咋《云別傳》他能繼續(xù)更新,《斗戰(zhàn)神》就寫不出來了?啊…”

    張飛一股腦說了一大堆…

    而這…特別是將“關(guān)麟”的名字吟出,無疑,讓張星彩的面頰更加緋紅。

    反觀張苞,盡管腦袋吃痛,卻也是恍然大悟,“原來小妹是另有所指啊…我心里還嘀咕呢?什么馬寺鐘聲、金谷春晴、洛浦秋風(fēng)…這有什么看的。”

    “哎呀…”張星彩一陣羞澀,“爹、大哥…你們說什么呢?”

    似乎是不想把女兒家嬌羞的一面展現(xiàn)給父兄,張星彩直接一路小跑跑開了。

    張飛則是與張苞互視,這一對父子一起笑出聲來…

    也難怪笑的如此燦爛。

    張家門楣如此女婿,豈止是全了兄弟之情,更是一段佳偶天成!@

    正直這時…

    一匹來自關(guān)中的快馬如旋風(fēng)一般,在街道上踩過無數(shù)泥濘,馬上的騎士,迎著白茫茫的霧氣與濕氣,依舊策馬飛馳,從面容上看,這騎士有些疲憊,可當(dāng)行進這漢中城時,他所有的疲憊仿佛一掃而空,他勒馬回停,然后將一條消息喊出,任憑其傳遍大街小巷。

    “喜報,喜報——”

    “關(guān)將軍擒住曹cao了,關(guān)將軍擒住曹cao了——”

    “喜報,喜報——”

    仿佛也正因為這樣的聲音,融化了他一路行來的疲憊,讓那滿是倦意的眉宇瞬間展開,當(dāng)然…不止是這騎士,同時眉宇展開的還有聞聽到這條消息的所有百姓,所有兵卒,所有將領(lǐng)。

    只經(jīng)過了一個剎那…

    街道上便徹底炸開了一般。

    “抓到曹cao了,抓到曹cao了——”

    “結(jié)束了,這亂世終于要結(jié)束了——”

    “贏了,贏了,我們是最后的勝者——”

    “總算…總算能回家了!娘…你在家可好?”

    因為劉備麾下的兵卒成份復(fù)雜,有從涿郡就追隨的,有丹陽兵,有荊州兵,也有蜀中的兵卒、關(guān)外的兵卒,甚至是大魏的降卒…不同的經(jīng)歷,不同的背景鑄造了他們截然不同的心情與心境。

    但無疑…這一道道呼喊聲吟出,是亢奮,是激動,是狂喜…

    對于任何一個兵卒而言,他們的堅持總算收獲了成果,大漢的三興就在眼前——

    而對于任何一個百姓而言,他們太翹首盼望著那遠離紛爭,遠離戰(zhàn)亂,恬靜祥和,安居樂業(yè)的日子了。

    這一道道呼喊聲,自是也傳到了張飛的耳中。

    前一刻還因為那“準(zhǔn)女婿”欣慰大笑的他,突然間聽到這一條狂喜的訊息…

    乃至于,第一時間,張飛還覺得這不真實…

    不可能啥好事兒,都砸在他頭上吧?

    “啥?”

    他激動的跑到外面,逮住個校尉就問:“啥?曹cao那廝真的被俺二哥擒住了?”

    “是啊…張將軍,如假包換,如假包換…如今的曹cao就在長安城,就在關(guān)將軍的手上??!”校尉指著那已經(jīng)駕馬行遠的信使,“信使已經(jīng)往劉皇叔那邊去了,張將軍速速也趕往那邊吧…”

    是啊…

    這么大的事兒,怎么能不去見見大兄呢!

    張飛如夢方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雙肩扛著丈八蛇矛,大笑著,笑的語無倫次,亢奮著、驚喜著就往大哥劉備與軍師法正所在的官署跑去…高興的像是個五十歲的孩子!

    “哈哈哈哈——”

    “二哥,你特娘的厲害呀…啊,呸…以后不止是二哥了,以后你也是俺的親家公啊…啊…哈哈哈哈哈——”

    一邊自顧自的說話,一邊奔跑,張飛簡直快樂極了!

    …

    …

    “曹cao真的被我二弟抓住了?”

    在聽到信使傳來的消息,劉備是既驚且喜…

    他的表現(xiàn)與張飛剛聽到這消息時的表現(xiàn)如出一轍,不信…

    這沒法信哪!

    曹cao,他們做了那么多年朋友,又做了那么多年對手,曹cao的能耐劉備太清楚了,想要抓到他,哪怕是二弟云長親自出馬,哪怕是云旗布下了一個又一個圈套,將他十面埋伏,可…可打從劉備心底里,他依舊不認為,曹cao會被抓??!

    也正是基于此,劉備的表情比任何人都要驚訝,都要不可置信。

    “主公,的確已經(jīng)抓到了,曹cao被二將軍幽禁起來,二將軍說讓主公即刻動身趕往長安——”

    信使說話間,不忘將一封信箋遞給劉備。

    劉備展開,上面是二弟關(guān)羽的信箋,是請劉備赴長安。

    之所以是劉備赴長安而非關(guān)羽回漢中,這是因為…漢的西都在長安,漢的東都在洛陽,劉備…當(dāng)在那里登高臺,替天子告天下,也替天子勸那北境的逆魏余黨歸降。

    這個…劉備自是能體會到。

    也正因為感受到了這點,“呼”的一聲,劉備深深的吁出口氣,他望向法正,望向趙云,望向黃忠,望向諸葛恪,也望向方才急匆匆趕來的張飛張翼德。

    “呼”…又是一聲狹長的呼氣,他把頭轉(zhuǎn)回那信使的臉上。

    “曹cao如今在長安如何?可有憤恨?可有悲痛?可有咒罵于我…可有不甘?他的頭風(fēng)可還好?”

    一改往昔談到曹cao時的痛恨,劉備的話宛若是在關(guān)懷一個久別的摯友!

    “曹cao未有絲毫悲痛,更莫有半點對主公的咒罵!”信使如實稟報,“據(jù)二將軍言,曹cao盡管被俘,卻是談笑風(fēng)生,吃的好、睡得好,甚至因為無繁雜之事縈懷…就連頭風(fēng)都舒緩了不少,他還總是與二將軍提及,說是這次該輪到他靜候皇叔的這一杯青梅酒…說是期待與皇叔再度青梅煮酒,再敘前緣!”

    這…

    當(dāng)聽到曹cao的現(xiàn)狀與境況時,劉備露出了一抹全新的驚詫,可只是一個剎那,他便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很罕見的,他笑的如此輕松,宛若是釋放、釋懷了一般。

    “主公何故發(fā)笑?”這次輪到法正問劉備…

    張飛也嚷嚷著問:“大哥,這曹cao都抓住了,你不該恨得牙癢癢,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哪?這里的笑聲就不對呀?你這是笑甚哪?”

    “哈哈…”劉備依舊在笑,過了許久,這笑聲方才止住,方才張口解釋:“我是笑,我終究是不如他曹孟德豪放與灑脫呀,若然今朝被擒的不是他曹孟德,而是我劉備,怕不用他幽禁、俘虜,我已是拔劍自刎…可他,云淡風(fēng)輕,分毫沒有因為被俘虜而啜泣、幽嘆…果然,過了幾十年,他還是那個豪放不羈,贏得起也輸?shù)闷?,拿得起更放得下的曹孟德!?/br>
    說到最后一句時,劉備已是加重了語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