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種蘑菇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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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知非安慰道:“沒事的,他們問完話就會把手表還給你了。” 李芳草勉強笑了笑,歉意的說道:“楊同志,連累你了?!?/br> 楊知非看著眉頭緊皺,神情緊張的李芳草,那雙眼睛里盛滿了不安,讓他莫名心里也跟著揪痛起來。 他問路過的公安要了棉球和酒精,給李芳草擦破的手掌清洗消毒。 “那個手表對你來說,很重要吧?”楊知非輕輕擦著李芳草的傷口,問道。 酒精灼燒傷口的痛對李芳草這個常年吃苦的人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她眉頭都沒跳一下,說道:“她把我當(dāng)親孫女,那塊手表是她最重要的東西,我不能弄丟了?!?/br> “你說的長輩,是那個你賣了工作要給她看病的老太太?”楊知非又問道。 李芳草猛然抬頭,吃驚的看著楊知非,眼神里帶著幾絲防備。 “我不是故意要調(diào)查你,先前因為你賣工作的事,讓人誤會了,我托人問到的?!睏钪菧芈暯忉尩?,“我沒有對任何人提過你的事,也很欽佩你的所作所為。” 在這個人人為了一份工作搶破頭的時代,李芳草竟然能為了一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老太太放棄一份體面的工作。 李芳草沒辦法生楊知非的氣,要不是楊知非,她也拿不回來手表。再說,當(dāng)初肖家人信誓旦旦說她是個騙子,騙了肖家的錢,楊知非作為肖家人的朋友,調(diào)查她也無可厚非。 “我小時候吃不飽飯,是嬢嬢給了我一口吃的。那時候她眼睛還看得清東西,靠給人縫縫補補過活,我是靠著她才沒餓死的?!崩罘疾蓍L出了一口氣,說道,“她救過我的命,我之前的工作也是她幫我找的,她遭了難處,我理應(yīng)傾盡所有還給她?!?/br> 她只嫌自己擁有的太少,還的太少。 楊知非問道:“你不擔(dān)心下鄉(xiāng)插隊的日子艱苦難熬,自己受不了嗎?” “多少有點擔(dān)心……”李芳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她護我長大,我愿意為了她吃苦,我賣了工作下鄉(xiāng)插隊,已經(jīng)在心里做了最壞的打算?!?/br> 鄉(xiāng)下的生活再苦再累,她也絕不會在心中怨恨江老太,那是她義無反顧的選擇。 再說了,最難受的日子她在上輩子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這一世的她和江老太走上了嶄新的路,日子充滿了甜蜜的奔頭,哪里苦了累了? 楊知非深深看著她,眼里閃著溫柔的光。 這會兒上,一個高大身影經(jīng)過他們面前,又倒退了幾步,彎腰湊到楊知非面前,夸張的叫道:“天啊,這誰啊!” “你怎么在這?”楊知非驚訝的問道。 那人像是看珍稀動物似的看著楊知非,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怎么都擋不住,“這話該我問吧?你怎么在這?犯事了?犯什么事了?” “你正經(jīng)點!”楊知非沒好氣的訓(xùn)斥道,“有女同志在呢!” 那人這才看到旁邊的李芳草,笑的更猖狂了,指著楊知非問道:“楊知非,你是不是調(diào)戲人家姑娘,犯流氓罪了?” 第48章 老同事 楊知非黑了臉,別過頭不看他,跟李芳草說道:“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 那人嘖嘖了兩聲,“好你個楊知非!” 面對他的時候就是一副冷著臉,別人欠了他八百塊的樣子,面對旁邊漂亮的女同志就立馬換了一副溫柔面孔。別以為他沒看到,楊知非手里還拿著棉球和酒精,一準(zhǔn)兒是殷勤的給人家女同志處理傷口!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楊知非! 李芳草瞧了一眼面前的男子,看起來和楊知非差不多年紀(jì),五官深刻,臉龐英俊,個頭挺高,笑起來有股痞氣,和楊知非這種板正嚴(yán)肅的人看起來氣質(zhì)大不一樣。 “你還沒跟我說你怎么被抓進公安局了呢!”那人問道。 李芳草說道:“這位同志,楊同志不是被抓進來的,他是見義勇為,幫我抓小偷才過來的?!?/br> “小丫頭,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跟他認識的?”那人笑嘻嘻的問李芳草。 李芳草低頭不吭聲了。 “滾滾滾!”楊知非實在忍受不了他了,笑罵道。 那人收起了嬉皮笑臉,說道:“過年案子多,我找人打個招呼,給你們提前處理一下。” “算了,不要違反規(guī)定?!睏钪菗u頭,“我們再等一會兒?!?/br> 那人轉(zhuǎn)身進了屋,拿了一疊紙和筆過來了,搬了個桌子坐到了楊知非他們面前,嘿嘿一笑,“不違反規(guī)定,我親自給你辦!” “別瞎胡鬧!”楊知非皺眉,“你又不是公安,你辦什么案子!” 那人笑的氣定神閑,“我過段時間就要調(diào)到這里當(dāng)公安了,提前熟悉一下工作,還不行?領(lǐng)導(dǎo)都點頭許可了!” 楊知非震驚的看著他,“你要當(dāng)公安?為什么?” “換工作不很正常嗎?我轉(zhuǎn)到公安局干公安,也不算辱沒了單位教給我的東西!”那人說道。 李芳草敏銳的察覺到那人臉上是嬉笑的,語氣卻是落寞的。 “肖仲欽,你真的想好了?”楊知非沉聲問道。 李芳草聽到這個名字,心里陡然一震。 肖興國三子一女,她是被趙小鳳惡意調(diào)換的女兒,而次子就是肖仲欽。 李芳草心亂如麻,低著頭手握成了拳頭。 她從心底厭惡肖家人。 肖興國和杜文雨嫌女兒被調(diào)換的事丟人,嫌她小學(xué)都沒讀完是個睜眼瞎,不肯承認她是親生女兒,任由趙小鳳欺辱她。 肖家長子和小兒子跟肖姝雪一起長大,情分當(dāng)然比她這個半路冒出來的人多,也不愿意搭理她。 上輩子她沒有跟肖仲欽見過面,肖仲欽一直在外地工作,直到她悄然離開了江城,都沒有見過肖仲欽。 但即便見了肖仲欽,也不過是多了一個討厭她的人罷了。 從她拒絕把工作讓給肖姝雪,賣工作下鄉(xiāng),好像很多事情都變了。 旁邊的三個被手銬銬在椅子上的混混探頭探腦的看著他們,肖仲欽猛的變了臉色,一拍桌子,厲聲道:“看什么看!老實交代!” 混混們被震的集體一個哆嗦,頓時哭天搶地的喊了起來,“領(lǐng)導(dǎo),我是第一次!” “我也是第一次!” “我真的是第一次!” 李芳草聽的滿臉黑線,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些小混混把清白第一次獻給了肖仲欽。 肖仲欽嚴(yán)厲的呵斥了幾句,繼續(xù)問案。 待問到李芳草的名字時,肖仲欽停下了筆,眼珠子滴溜溜的在李芳草和楊知非身上來回打量,沖楊知非笑的意味深長。 李芳草低著頭,心情復(fù)雜,壓根沒注意到肖仲欽是什么表情。 問完了案子,肖仲欽讓幾個人都按了手印,叫過一個公安把三個小混混拘留起來。 “拘留多久?。狂R上要過年了?。 币粋€小混混壯著膽子問道。 另一個小混混哭叫道:“我們又沒搶到東西,還被他打了一頓,為什么要拘留啊?沒天理啊!” 楊知非皺眉,“他們惡意搶劫,行兇傷人,只是拘留?” “我們什么時候搶劫傷人了,就偷個東西而已,頂多算個扒手!”一個小混混慌了。 楊知非拉著李芳草破了皮的手,隱含著怒火說道:“你們把人害成這樣,還當(dāng)自己什么事都沒有?” 李芳草只覺得被楊知非拉過的手熱的發(fā)燙,心慌之下趕緊縮了回來。 肖仲欽咳了一聲,實事求是的說:“這個,這個女同志人家說了,是她追小偷的時候自己不小心摔的……” 他也很想嚴(yán)懲這些混混,但實在沒辦法昧著良心說女同志的手是這群混混弄傷的。 楊知非瞪了眼肖仲欽,眼神滿是嫌棄,明晃晃的寫著“要你何用!” 李芳草的手上現(xiàn)在還殘留著楊知非掌心的溫?zé)?,她心里跳的厲害,看著肖仲欽放在桌子上的“贓物”手表,帶著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防備,對肖仲欽說道:“公安同志,能把手表先還給我嗎?” “可以可以!”肖仲欽笑著把手表遞給了她。 李芳草接過手表,松了一口氣,把手表鄭重的放到了棉襖內(nèi)兜里。 要不是她手腕太細,戴著手表晃晃蕩蕩,更容易掉,她都想直接戴手上了。 “該說我的都說完了,我能走了嗎?”李芳草問道。 她不關(guān)心這群混混受到怎么樣的懲罰,只想離肖仲欽和楊知非遠一點。 見李芳草想走,楊知非立刻站了起來,“我們一起走。” 肖仲欽趕忙攔著,“這就走了?咱們倆多長時間沒見過了?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江城,不跟我聚聚啊?” 楊知非只得對李芳草說道:“你先到外面等我一下,我跟他說兩句話,馬上就出來找你?!?/br> 李芳草不敢去看楊知非炙熱的眼神,胡亂點了下頭,轉(zhuǎn)頭就出了公安局。 肖仲欽叫了一個公安過來,讓他帶著三個小混混去拘留所,拉著楊知非到了公安局二樓一處僻靜的平臺上。 站在他們這個位置,正好能看到安靜等在公安局院子里的李芳草。 楊知非問道:“你真的要當(dāng)公安?” 肖仲欽懶洋洋的說道:“我騙你干什么?當(dāng)公安挺好,我愿意!” 看楊知非的目光一直沒有從李芳草身上移開過,肖仲欽揶揄道:“真看上了?” 楊知非沒有吭聲,滿臉寫著少多管閑事。 “我就是替我妹子問問,省得她還掛著你!”肖仲欽說道。 第49章 真看上了 楊知非淡淡的說道:“沒那回事!” 肖仲欽從口袋里掏出一盒煙,遞給楊知非一支,楊知非毫不留情的擺手,“不抽!” “有了對象就是不一樣?。 毙ぶ贇J揶揄道,又把煙放回了兜里。這招還是他跟楊知非學(xué)的,先遞煙,自己就不用抽了。 楊知非看著院子里纖細的身影,說道:“還沒處對象,你別在人家姑娘面前胡說八道,嚇到人家了!” 肖仲欽被那么大塊頭的一個鐵血硬漢的柔情給酸的腮幫子疼。 “還沒處上?。俊毙ぶ贇J嘿嘿一笑,“李同志的家庭條件你知道嗎?你家里同意嗎?” 楊知非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我來這兒不是說我的個人問題,是想跟你聊你當(dāng)公安的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