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種蘑菇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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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他們熟,依你看,楊知非娶她的可能性有多大?”肖興國問道。 肖仲欽愣住了,一時半會沒聽懂肖興國的意思。 肖興國干脆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溃骸皸钪鞘歉嫱?,還是認(rèn)真的?” “爸,你什么意思?”肖仲欽眉眼冷了下來。 肖興國吸了一口煙,表情在青藍(lán)色的煙霧中顯得陌生又冷酷,“小雪正在跟黃義東處對象,在黃首長那里過了明路,黃首長兩口子是認(rèn)可小雪的,他們倆的婚事板上釘釘?!?/br> “那又怎么樣?”肖仲欽心涼了半截。 肖興國皺眉說道:“這個時候告訴黃首長小雪不是我們家的孩子,這樁婚事就成不了?!?/br> “可芳草才是你們倆的女兒,才是我的親meimei!”肖仲欽站起來說道。 肖興國擺擺手,示意肖仲欽不要激動,“你都二十好幾的人,遇事怎么還是這么沖動?我也很心疼那個孩子,但眼下不是認(rèn)親的時候,不如等小雪的婚事定了再說?!?/br> 杜文志驚訝的問道:“你們都知道了那孩子才是肖家的女兒,還不打算認(rèn)她?” “大哥,現(xiàn)在時候不合適,小雪那邊已經(jīng)跟京市首長家的公子處上了對象……”肖興國解釋道。 肖仲欽譏諷的冷笑,“我明白了,誰談的對象的爹官更大,你們就認(rèn)誰做女兒,是這個意思吧?” 肖興國惱羞成怒,舉起桌上的茶杯砸到了肖仲欽身上,罵道:“反了天了,有你這么罵老子的嗎?” 杜文志把肖仲欽拉到身后,勸道:“興國,那孩子可憐,她的養(yǎng)母虐待她,為了保住親生女兒的身世秘密要殺她,她的親生父母還不愿意認(rèn)她,你讓那孩子怎么辦?” 那孩子剛剛十七歲,但凡心理稍微脆弱一點,不得被逼著去死嗎? 杜文志光是想想,就覺得很心疼。 第199章 肖家父母的決定 “這件事確實讓你跟文雨為難?!倍盼闹緡@氣道,“我跟仲欽先走,你們倆好好想想,等下午我和仲欽下班了,我們再過來跟你們談?wù)?。?/br> 杜文志拉著肖仲欽走了,到下午才回了肖家。 肖興國已經(jīng)過了最震驚慌亂的時候,而杜文雨也早哭累了,此時木然坐在沙發(fā)上,傷心茫然。 “你們是怎么想的?”杜文志問道,“芳草從小在外面受罪,該接回家好好補償補償。” 杜文雨崩潰的腦子里一片空白,心痛的好像被人生生剜去了一塊,她當(dāng)眼珠子一樣疼的女兒肖姝雪竟然不是親生的,還跟人有了孩子偷偷跑去流產(chǎn)墮胎,這讓她如何接受的了? 肖興國聽著芳草這個名字,只覺得十分陌生,完全不知道那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遠(yuǎn)不如養(yǎng)在身邊十七年的肖姝雪來的親切熟悉。 最重要的是,小雪馬上要嫁進(jìn)黃家,這才是第一要緊的,萬萬不能出意外。 肖興國說道:“認(rèn)肯定要認(rèn)的,畢竟是親生的,只是現(xiàn)在是小雪跟黃義東處對象的關(guān)鍵時候。等小雪出嫁了,讓那孩子回來,我們見一面……” 雖說李芳草正在跟楊知非處對象,可楊知非父母同不同意還未可知。換位思考,如果他手下有個女兒流落在市井底層家庭,沒文化,品德也不好,他是絕對不會答應(yīng)讓這樣的女孩進(jìn)他們家做兒媳婦的。 反正他是不看好楊知非和李芳草的未來,壓根就沒有未來,楊家怎么可能讓李芳草進(jìn)門? 一邊是養(yǎng)了十七年的女兒,知根知底,馬上能做京市大人物家的兒媳,另一邊是完全沒見過面,也沒有前途可言的陌生人李芳草,肖興國的心不自主的偏到了肖姝雪那里。 肖興國看到杜文志皺起了眉頭,又說道:“到時候給她在江城安排個工作,不會叫她日子過不下去?!?/br> 杜文志說道:“你這說來說去,不打算認(rèn)她?。俊?/br> “認(rèn),說的輕松?怎么認(rèn)?”肖興國越發(fā)冷靜,“讓整個江城大院都知道我肖興國的女兒被一個鄉(xiāng)下婆娘偷換了?我當(dāng)了冤大頭,給別人養(yǎng)孩子?我跟文雨,還有伯岳仲欽,出門不得被人笑死?到處都有人對我們指指點點,我們怎么見人?還有小雪,她的人生也毀了!” 肖仲欽失望的看著父親,這就是他的父親思考了一天想到的答案,“那芳草的人生呢?” 她本來應(yīng)該在肖家過著掌上明珠的日子,卻被趙小鳳調(diào)換了人生,在李家那個火坑里艱難掙扎,現(xiàn)在終于真相大白,她受盡了委屈卻不能得到親生父母的承認(rèn)。 肖興國不悅的說道:“仲欽,你真是太沖動冒失了,一點大局觀都沒有,沉不住氣!我說過了,我不會不管她的?!?/br> “給她一份工作,就算盡到了父母的責(zé)任,她還得閉嘴,繼續(xù)當(dāng)李家的女兒,是不是?”肖仲欽反問道。 肖興國怒道:“那你想怎么樣?鬧到天翻地覆,鬧到人盡皆知?小雪和黃義東的婚事吹了,我們家的親生女兒被鄉(xiāng)下婆娘養(yǎng)大,連小學(xué)都沒讀完,還敲詐勒索過我們家,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家出了丑事,都來看我們家的笑話,這就是你想要的結(jié)果?” “你的面子比芳草重要?”肖仲欽怒道,“肖姝雪那個毒婦都做了什么你們不都聽到了嗎?即便這樣,你們還要瞞著所有人,繼續(xù)扮演她的好父母嗎?就因為她可能會嫁給黃義東?” 杜文雨嗚咽道:“小雪也是你meimei?。 ?/br> “仲欽,你跟小雪感情不睦,所以你想認(rèn)回那個孩子,可對我們來說,小雪在我們身邊長大,她就是我們的親生女兒?!毙づd國怒道,“至于那個孩子,我們已經(jīng)愿意盡力補償她了,不過是暫時不公開她的身份而已!再說了,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不同意?” 肖仲欽語塞了,他想起那個坐三天兩夜的火車兩次回到江城,兩次都沒有去李家看一眼的李芳草,搖頭說道:“她肯定不愿意待在李家的?!?/br> “呵,她當(dāng)然不愿意待在李家,李家窮!”肖興國被肖仲欽逼著去認(rèn)李芳草,本來覺得被冒犯了父親的尊嚴(yán),又想起了李芳草因為一把破琴敲詐了他們家?guī)装賶K錢的事,愈發(fā)厭惡李芳草。 他總覺得這個李芳草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李德福的家庭情況他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這種家庭教育出來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個好的? 他斷定了楊家不可能接納李芳草,認(rèn)回這樣的女兒,對他,對肖家一點好處都沒有,反而讓肖家人被人指點笑話。 肖仲欽怒了,“爸!芳草不是那樣的人!” 杜文志攔住了還要跟肖興國據(jù)理力爭的肖仲欽,說道:“興國顧慮的有道理,這孩子在外面十幾年,性格品德都已經(jīng)定型了,不如我先去甘省看看?!?/br> 要那孩子真是個好的,他想辦法說服肖興國和杜文雨認(rèn)回來,哪能因為這孩子嫁不到高門就不認(rèn)呢? 劍拔弩張的父子兩個氣氛總算緩和了點。 “你在查莫玉泉的案子?”肖興國問肖仲欽,“人真是趙小鳳殺的?” 肖仲欽說道:“趙小鳳還在醫(yī)院搶救,不知道能不能搶救回來,要是能搶救回來,應(yīng)該可以審問出結(jié)果,要是搶救不回來,這案子怕是要成懸案?!?/br> 肖興國聽的也是滿心煩躁,“她要是死了倒是一了百了。” 就怕趙小鳳命大,被搶救回來。 杜文雨擦了擦眼淚,拉著肖仲欽的手,目光帶著哀求,“仲欽,你查案歸查案,不能把小雪牽扯進(jìn)來,她肯定是無辜的,她一個小姑娘,哪能有什么害人的心思!” 肖興國點頭,“小雪是咱們肖家的女兒,你心里有點數(shù),不要牽扯到小雪?!?/br> 肖仲欽無奈的說道:“如果她真是無辜的,不知情,我就是想牽扯到她也牽扯不上。” 杜文雨怕的就是肖姝雪不無辜,眼神閃爍著說道:“仲欽,小雪姓肖,她要有什么不好,咱們家臉面還要不要了?你是哥哥,你得幫小雪!” 第200章 去見李芳草 杜文雨回想起肖姝雪自從第一次從甘省回來,說話行事,處處都透露著詭異,幾次打聽她出生時候的事,竟然還問過她孩子會不會抱錯的問題,如今看來,早就有了端倪。 肖仲欽沉下了臉,不敢置信,“媽,你讓我為了肖姝雪徇私枉法?” “哪至于你說的那么嚴(yán)重!”肖興國一哂,又敲著茶幾強調(diào),“只是讓你不要牽扯到小雪,把肖家從案子里摘出來,對你來說,不難辦吧?讓別人知道你的meimei跟兇殺案有關(guān)系,你臉上就有光了嗎?你在公安機關(guān),想往上走,身上是不能有污點的,如果不處理好這件事,它會成為政敵攻擊你的把柄!” 肖興國深吸了一口氣,遮掩他的心驚rou跳,只要處理的好,肖家就不會有事,不會有人知道肖家的女兒被人調(diào)換,他們替別人養(yǎng)了孩子,也不會有人知道肖家的女兒是殺人犯的孩子,肖姝雪還能夠嫁給黃義東,肖仲欽也能在公安系統(tǒng)平步青云。 他也能再拼搏一把,登上更高的位置。 “你明白爸爸的苦心嗎?”肖興國語重心長的說道,“爸爸也很心疼那個孩子,一定會補償她的?!?/br> 肖仲欽看著父親,沒有開口,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有滿心的失望和難過。 杜文志對肖興國說道:“我們今晚就出發(fā)去甘省?!?/br> 肖興國面色復(fù)雜的說道:“有勞大哥了?!?/br> 他和杜文雨都沒有做好心理準(zhǔn)備去見李芳草,雖說有可能是親生孩子,但李芳草在底層生活了那么多年,他們都覺得實在太陌生了,像是兩個世界的人,親近不起來,又因為疼愛肖姝雪,反而對李芳草的存在產(chǎn)生了抗拒。 秦鴻來看望李芳草的時候,跟楊知非說了肖仲欽要帶著幾個江城公安過來的消息,從他站的地方,只要歪歪頭,就能越過楊知非從門里看到李芳草。 李芳草身體年輕底子好,生病了恢復(fù)的也很快,躺床上蓋被子發(fā)了汗就好了,剛洗了澡,裹著冬天的大棉襖坐在床上,臉上還帶著洗過熱水澡后的紅暈,微笑著跟周三喜說著話,好看的像三月春風(fēng)里的桃花,在最美好的年紀(jì)迎風(fēng)綻放著。 秦鴻看著李芳草,心情十分復(fù)雜,第一次見面時,他竟然還認(rèn)為李芳草是騙了肖家錢的小騙子,沒想到李芳草竟然是肖家真正的女兒。 而更讓他意外的是,都到這個時候了,李芳草也沒有問過一句有關(guān)肖家的話,像是完全不關(guān)心肖家的事。 楊知非說道:“肖仲欽是江城公安,趙小鳳是江城市民,他要來這邊,合情合理?!?/br> “他肯定想來見李芳草?!鼻伉櫟吐曊f道。 楊知非回頭看了一眼靠在床上看書的李芳草,說道:“芳草心里有主意,我尊重她的意見?!?/br> 趙小鳳被醫(yī)院拉走搶救了,趙二虎被公安帶走了,小王莊的村民又投身到了農(nóng)忙中去,新收的麥子要打場,脫粒,晾干,裝袋,交公糧,大家忙的腳不沾地,連最懶的婁玉娥都不敢在這個時候偷懶。 朱旺宗也一樣,他跟王金蘭天不亮就去上工,回家的時候都已經(jīng)天黑了,起早貪黑的干了好幾天,兩個人天天都是滿額的工分。 這天他去村委辦公室領(lǐng)裝麥子的布袋,看到鐘麓也在,上前去問道:“小李她怎么樣了?” 鐘麓回過頭,微笑點頭,“芳草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br> 朱旺宗也不知道該跟鐘麓說些什么,訥訥的說道:“好,那就好。” 他無意間抬起頭,看到了村委辦公室墻上掛著幾面印著標(biāo)語的水銀鏡,里面映著他和鐘麓兩個人。 大家年紀(jì)都差不多,來小王莊的時間也差不多,鐘麓依舊挺拔清俊,衣著干凈整齊,看上去二十出頭的年輕小伙子。 而他黝黑滄桑,滿臉疲憊,脊梁都已經(jīng)開始被繁重的負(fù)擔(dān)壓的有些彎了,踩著露著腳趾的布鞋,布料稀疏的對襟背心上滿是汗?jié)n污漬,腿上老粗布褲子沾滿了泥,還打著補丁。 哪像是鐘麓的同齡人,跟四十多歲的老農(nóng)差不了多少。 朱旺宗看著鏡子里的人影心驚rou跳,他什么時候老成這樣了?不過想想也是,鐘麓只需要養(yǎng)活自己,而他要養(yǎng)活王金蘭的父母和弟妹一大家子。 想到這里,朱旺宗心里愈發(fā)不是滋味了,他領(lǐng)了袋子去田地,王金蘭一邊用簸箕裝麥子倒袋子里,一邊跟他說道:“我爸這兩天腰疼的厲害,得去醫(yī)院扎針治治,你能問你家里人借點錢嗎?” 朱旺宗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yīng)了,說是借,其實大家彼此都清楚,根本還不上。 中午趁停工休息的時候,朱旺宗跑去鎮(zhèn)上郵局給他jiejie工廠辦公室打了個電話。 “怎么又要錢?”朱旺宗jiejie在電話那頭怒道,“我不是給你匯過去五十塊錢嗎?你當(dāng)我們的錢都是大風(fēng)刮來的?” 朱旺宗頂著郵局里各色各樣的視線,漲紅了臉說道:“金蘭她爸不舒服,得去縣里醫(yī)院針灸……” 電話那頭冷笑了一聲,“朱旺宗,你跟王金蘭結(jié)婚的時候你跟我們說你愿意幫王金蘭承擔(dān)責(zé)任,你愿意你就承擔(dān)唄,你問我要錢干什么?王金蘭她爹生我了還是養(yǎng)我了,他不舒服還得我花錢給他看病?” 朱旺宗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小聲說道:“金蘭她也不容易?!?/br> “她不容易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是我讓她不容易的?”朱旺宗jiejie氣的哆嗦,眼淚直流,“咱媽心臟病已經(jīng)很嚴(yán)重了,你連看都不回來看她,還一個勁問我要錢,你就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朱旺宗聽著電話掛斷的嘟嘟聲,顫抖著掛掉了電話。 回到家后,朱旺宗心事重重,身心俱疲,想找王金蘭商量他回家看看母親的事,卻發(fā)現(xiàn)王金蘭不在家,一直在地里沒回來。 請假要扣工分,王金蘭就算發(fā)燒生病都強撐著去地里干活。 家里冷鍋冷灶的,幾個小的在院子里抓石子玩,岳父岳母躺在床上嚷嚷著不舒坦,得去城里醫(yī)院扎兩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