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修行記事 第2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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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場決賽與之前不同,是守擂車輪賽,拿下的對手越多,積分越高,名次越高。 這種比賽形式,先出場的修士其實會比較劣勢。 因為后來挑戰(zhàn)的人既了解守擂者的實力,又是以全盛狀態(tài)挑戰(zhàn)早就消耗的守擂者。 祝芙倒是不介意成為第一個守擂者,她的靈氣量和恢復(fù)能力都很強(qiáng),第一個上臺還有個好處,就是能和所有進(jìn)了決賽的修士都比斗一番,包括她一直想遇到還沒遇到的神意門修士。 可惜最后一場決賽仍然是由抽簽決定先后順序,她排在很末尾的位置。 頭一個上場的是神意門的修士。 他堅持了五個來回,最后敗落在一名無極宮修士手下,守擂者從神意門修士變成了無極宮修士。 緊接著上場的是徐言澤,徐言澤……沒能贏。 對方似乎很熟悉徐言澤,手上有許多針對徐言澤的法器,等消耗完徐言澤手上裝備后,對方趁機(jī)拿下了這一場。 再緊接著上臺的就是云子墨。 云子墨是陣修,之前兩場比賽都沒引起什人注意,因為每一場與他同時開賽的另一方擂臺都是引人注目者。 所以云子墨名聲不顯,大家并不怎么看好他。 但也有些人心有成算,會刻意收集所有修士的信息,這名無極宮修士顯然就是如此。 對方似乎早就做好了會遇上云之墨的準(zhǔn)備,在云子墨拿出陣盤后,也拿出許多專門用于克制陣法的手段。 云子墨慢吞吞看一眼對手,收起手上的陣盤,又掏出……另一枚陣盤! 身為專業(yè)的陣法師,怎么可能只有一枚能用的陣盤。 對手沉著冷靜,等擂臺化為一座大型陣法后,手中防御法器一下子張開。 云子墨的陣法傷不到對方分毫,對方也沒有別的動作,仿佛做好打消耗戰(zhàn)的準(zhǔn)備。 “其實我偶爾也會因為好奇做出某些嘗試。”云子墨忽然道。 對手不明所以,云子墨拿出好些陣盤出來,開始各種調(diào)配。 底下,沐泓伶問祝芙:“他在干嘛?” “在組裝陣盤?!弊\搅巳唬骸皠倓偰敲麩o極宮修士在對付徐言澤的時候,不是拿出了專門克制雷火的法器嗎?然后這場比斗開始時,云子墨拿出第一枚陣盤的時候,對方又拿出了專門克制幻陣的法器,可見他對我們挺了解的,云子墨應(yīng)該是想直接重新組裝出全新的陣盤?!?/br> 沐泓伶對陣法了解不多,只問:“你覺得有用嗎?”云子墨能贏嗎? 祝芙搖頭:“不好說,主要不知道對方是提前收集信息,才會對所有修士都挺了解,還是他提前測算決賽的情況?” 如果是提前收集信息,那云子墨的做法絕對沒問題。 如果是預(yù)知,對方能算出云子墨的應(yīng)對,那就不一定奏效了,說不定此刻云子墨的行動都在對方預(yù)料之內(nèi)。 不過云子墨知道無極宮修士的特點(diǎn),應(yīng)該不至于做無用功。 祝芙笑道:“他一直自恃智慧驚人,比我們都聰明,如果他這次落敗,我們就好好嘲笑他。” 隨著云子墨的動作,陣盤被他組裝成古怪的造型,他一啟動新陣盤,擂臺上的陣法隨之改變。 祝芙有注意到對面的無極宮修士仍然在防御法器范圍內(nèi),沒有動作,看起來老神在在的樣子。 “對了?!弊\胶鋈幌氲剑骸澳阏f如果無極宮的長輩提前幫他們算好了每一場比賽要應(yīng)對的修士、可能出現(xiàn)的結(jié)果,這算不算作弊呢?” 她覺得那名無極宮修士的表現(xiàn),很像是早就知道云子墨的行動,才有恃無恐。 可貿(mào)然測算同境界修士的命運(yùn),能算出來的信息量極少,且很容易被對方察覺反噬。 金丹以前,感知不強(qiáng)也就罷了,結(jié)丹之后被人測算很容易被感知到的。 之前無極宮修士那種只測算對方接下來的一招,還在安全范圍內(nèi),直接測算云子墨今天可能的行動,祝芙認(rèn)為對方的修為應(yīng)該做不到。 除非……有境界高于云子墨的修士在背后幫忙。 沐泓伶道:“也未必,他們善于此道,說不定有遮掩修士感知的法器,或者高階卦具輔助呢?” 這也是一種可能。 半雪師姐說:“比賽前沒有特別針對這一點(diǎn)規(guī)定?!蹦蔷褪强梢浴?/br> 畢竟年輕弟子可能不知道,但是青穆真人他們肯定知道無極宮修士特點(diǎn),若是防備是能提前設(shè)置規(guī)則的,既然沒有設(shè)定相關(guān)規(guī)則,就等于默認(rèn)對方帶隊的長老可以幫忙測算。 “就算是有長輩幫忙測算,但比斗的還是修士自己。”楚妍沁說:“這種外物助力,和法器丹藥沒有什么差別?!?/br> 青穆長老雖不會測算,但也會根據(jù)對手修為,提點(diǎn)自家弟子兩句,這與無極宮長老做法沒什么不同。 楚妍沁是一心一意的劍修,平時除了劍不會用其他任何法器裝備、符箓等,連丹藥也少用。 當(dāng)然,楚妍沁自己不愛用,卻也不會反對那些使用這些外物的修士。 反正自己的實力自己清楚,到底是為了追求最終的大道,還是只是為了一時輸贏,這是各人選擇,她不會去管。 祝芙了然:“這么說,就算我們發(fā)現(xiàn)問題也沒用羅?” “肯定沒有。”其他本土修士都對這種情況很習(xí)慣,沒有半分不滿,祝芙也就不再廢話。 “只希望云子墨能快點(diǎn)發(fā)現(xiàn)其中異常?!?/br> 云子墨沒有辜負(fù)他稀有的腦子,確實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但是他沒有絲毫被預(yù)測的焦躁,繼續(xù)手上動作:“在宗門的時候老被管著,我早就想做一些常規(guī)以外的嘗試?!?/br> 說著他拋出一枚鐵球一般的古怪陣盤。 “說起來,這次的陣法在使用之前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效果,我真想知道你們提前算到的,到底是什么樣的結(jié)果?” 對手臨危不懼,抬手精準(zhǔn)地對著從未見過的陣盤隱秘的弱點(diǎn)削去,那新生的陣盤還未散開就直接被強(qiáng)大的劍氣一分為二。 “看來這陣法效果很好,所以你不愿意讓陣法被施展出來?!痹谱幽了迹骸叭绻凑瘴以ǖ挠媱潱此悸愤M(jìn)行cao作,是不是跟你們測算的結(jié)果不一樣呢?” 無極宮修士冷冷一笑,還未開口嘲諷,云子墨又自己推翻自己:“不行,萬一你們測算的結(jié)果,本來就是我反思路的cao作結(jié)果呢?!?/br> “你意識到了?”無極宮修士有些詫異云子墨的敏銳,隨即道:“可是掙扎也沒用,命運(yùn)早已注定。”普通人甚至尋常修士都無法改變命運(yùn)。 云子墨沉思片刻,抬頭:“你不知道我們玄天宗修士從來不信命!” 那可是祖師爺定下的基調(diào)。 哪怕只是陣師,云子墨內(nèi)里有著和宗門劍修一樣桀驁、自由的不屈意志。 “如果所有的一切都已經(jīng)被算好,那就做出哪怕你算出來也無法破解的陣法就好了?!彼氖珠_始行動。 “你的法器陣盤全部都消耗了吧?你以為我還會給你機(jī)會?”此時無極宮修士終于有所行動。 他早就知道云子墨的斗法特點(diǎn),用陣法困住敵人,什么都不用動,就可以將敵人的靈氣消耗一空,所以在云子墨手段盡出前,他只要保持實力就好。 而現(xiàn)在才是他動手的時機(jī)。 只是無極宮修士才閃身過去,云子墨卻消失在原地,而后脖從別處出現(xiàn),修士愕然不已。 云子墨摸著下巴,了然:“所以你不是真正的知道命運(yùn),而只是看到了未來的一些場面,對嗎?” 無極宮修士心一驚:“你什么意思?” “反正我懂了?!痹谱幽巳灰恍?,如果是這樣,其實比想象中更簡單些。 底下祝芙告訴楚妍沁和沐泓伶:“云子墨最精了,每次都會躲在陣法最安全的地方,外面出現(xiàn)的都是能以假亂真的幻影或者傀儡?!?/br> 所以祝芙跟云子墨比試絕對不會跑過去跟人正面對打,而是直接用靈植從地底出手,把所有陣眼、和可能藏人的地方先攪碎了再說。 沐泓伶頷首:“原來如此,不過我上回跟他比斗,也是直接破壞了他的大陣,根本就沒注意到他這個特點(diǎn)?!?/br> 楚妍沁說:“所以修行命運(yùn)一道的人,很容易被命運(yùn)捉弄?!?/br> 對方誤以為算出云子墨的實力、行動,就能針對云子墨的弱點(diǎn)用最小的消耗拿下比賽,好保存實力應(yīng)對下一個挑戰(zhàn)者。 殊不知云子墨真正的弱點(diǎn),是需要以快打快,以絕對的實力碾壓才行。 給云子墨越多時間,他能折騰的花樣越多。 這種限制范圍的擂臺上,她們?nèi)寄苴A下云子墨,但如果給云子墨足夠時間布置好地盤,讓她們?nèi)齻€人去闖,她們未必能闖得過。 果然,在發(fā)現(xiàn)無極宮修士是通過某些手段看到未來的‘畫面’,只知道云子墨表面動作,卻未發(fā)現(xiàn)他暗中行動后,云子墨迅速調(diào)整。 很快,整個陣法上方被蓋住,嚴(yán)嚴(yán)實實地密封起來。 接著陣法的范圍在縮小,無極宮修士開始慌了,他尋了好些地方打倒藏身的云子墨,但那些都是幻影! 片刻后,觀戰(zhàn)者看到擂臺上陣法徹底縮小成一個陣盤,一個小小元嬰蹦跶出來,抬手就給陣盤加固,里邊無極宮修士慢了一步,連元嬰都不曾逃出來。 云子墨的元嬰把陣盤朝底下一扔,無極宮修士就算出局啦。 陣盤落地后,無極宮修士失落地出現(xiàn)在地上,云子墨召回自己的身體,從儲物袋里拿出兩枚靈藥服下。 “還好提前跟她買了不少靈藥。”不然只靠自己提前準(zhǔn)備的和宗門補(bǔ)發(fā)的,丹藥都不夠用了。 云子墨對于祝芙跑到這里來,居然還想著從他們身上掙靈石的事,也是很服氣了。 之后,云子墨一直堅守在擂臺上,直到沐泓伶上場。 云子墨:“……”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 沐泓伶提著劍嘻嘻笑道:“云師弟,咱們真有緣分啊,你看是你直接認(rèn)輸呢,還是咱們走個流程打一場?” 云子墨默默看她一眼,認(rèn)命地走下擂臺。 一下去就迎來祝芙的直面抨擊:“你也太慫了,直接認(rèn)輸?!萬一這么多年過去,你實力已經(jīng)超過她了呢?” 她的眼神是恨鐵不成鋼。 “你就是想看熱鬧吧!”云子墨無奈:“這是宗門與宗門的比斗?!?/br> 反正車輪賽站在上面的只能有一個,同門弟子何必相爭,消耗彼此實力后,反而給別的門派撿了漏。 他沒有沐泓伶那樣爭強(qiáng)好勝,不在意主動認(rèn)輸。 主要是,“而且我的陣盤和傀儡都有損耗,我要修一修?!?/br> 祝芙立刻問:“其實除了靈藥,我手上還有很多材料,你要嗎?” “……你是把家當(dāng)全都隨身帶在身邊了嗎?”準(zhǔn)備得也太充足了吧。 祝芙得意:“我?guī)煾附o我煉制了一方芥子,里邊好幾座山巒呢,出產(chǎn)甚多,難道你沒有芥子嗎?”然后問:“你要不要吧,看在同門的份上,給你九折?!?/br> 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師父本身是頂級煉器師,膝下還就這么幾個弟子?青岑峰可是大峰,弟子無數(shù)。 祝芙雖然不是首徒,但很長一段時間都享受到首徒且唯一弟子的特別待遇。 云子墨:“……我要?!?/br> 旁邊楚妍沁道:“待會兒我們都認(rèn)輸,讓沐師妹先戰(zhàn)過一輪?!彼X得這方法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