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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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許佑道:“當(dāng)然不是,三師兄應(yīng)當(dāng)是所有真?zhèn)髦心昙o(jì)最大的,恐怕已超過百歲了?!?/br> 南妄感到非常不解:“那這真?zhèn)鞯茏訛楹问沁@樣的排名?三師兄排在二師兄后面,豈不是亂了輩分?” 袁鶴道:“真?zhèn)鞯茏拥呐琶皇前凑漳挲g來的吧,或許二師兄天資卓越,先三師兄一步拜入掌門仙尊座呢下?” 羅許佑道:“那倒不是,二師兄入宗前我就已經(jīng)在外門了,那時候大師兄、大師姐以及三師兄都已拜入掌門仙尊座下,二師兄反而是最后一個拜入掌門仙尊座下的真?zhèn)鞯茏樱鍘熋秒m年紀(jì)小、入宗晚,但拜師卻是在二師兄之前?!?/br> 袁鶴嘖嘖稱奇道:“我原本是散修,入宗不過幾年,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些事?!?/br> “我……我向來專注修行,兩耳不聞窗外事,倒也沒聽過這些傳聞。” 南妄略有些尷尬地說道。 他入青云門的時間不算晚,甚至五師妹和二師兄都是在他來了以后才拜入掌門座下的,可是他之前一直都待在雜役弟子處,那里的消息無比閉塞,平日里就連內(nèi)門弟子都見不到幾個,根本無從得知真?zhèn)鞯茏觽兊陌素浴?/br> 由此可見,要想聽宗門的八卦,入外門是最基本的門檻。 沉默片刻后,南妄說道:“真?zhèn)鞯茏拥呐琶绞揭蔡殴至?,單獨空著第二的位置,好像是在特地等楚師兄一般。?/br> 羅許佑對此倒是不以為意:“掌門仙尊自有考量,我等搞不明白也是正常的?!?/br> 袁鶴道:“說到這個,我突然想到另一個問題——為什么真?zhèn)鞯茏优琶谒牡奈恢靡部罩俊?/br> 羅許佑道:“你們?nèi)胱谔?,不知道?dāng)年的事,四師兄不幸于秘境殞命,魂燈破碎,自那之后,四師兄的位置一直空缺著了?!?/br> 南妄道目光炯炯:“竟是如此!” 他看原著的時候就很奇怪為什么青云門沒有排名第四的真?zhèn)鞯茏?,不止是他,其他讀者也有和他一樣的疑惑,但作者死活不說明理由,硬生生讓讀者自己猜。 讀者們把各種可能都猜了個遍,最后就連“四”的諧音不吉利,作者為了避嫌所以不寫的胡扯理由都想出來了,依然沒能得到作者的認(rèn)可。 這回南妄總算是知道原因了。 頗有一種多年困惑一朝解惑的痛快。 要是他還能有幸穿回去,一定去評論區(qū)把真相公之于眾! 羅許佑道:“聽你們這么說,我覺得這二師兄的位置說不定還就是掌門仙尊特地給留著的,畢竟能結(jié)成混沌金丹的人,那可是千百年來都未曾一見的天道寵兒啊?!?/br> 袁鶴贊同道:“羅兄此言在理!在理!” 南妄面上也跟風(fēng)似的點了點頭,心中卻并不認(rèn)同羅許佑的話。 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真?zhèn)鞯茏拥呐琶欢ㄊ怯心撤N規(guī)律的,只是那規(guī)律既不是年齡,也不是拜入掌門仙尊座下的時間,而是某個……現(xiàn)在的他還無法得知的東西。 羅許佑又道:“聽說二師兄結(jié)丹后性情收斂了不少,已有長者風(fēng)范,說不定再過幾日,他便不再是門派二師兄,而是法宗長老了?!?/br> 南妄道:“真的假的?” 他可是見識過二師兄有多傲嬌的,他不相信二師兄那性子還能改。 羅許佑篤定道:“當(dāng)然是真的,這回的及冠大典便是證明,有傳聞?wù)f二師兄會在大典上起爐煉丹,廣結(jié)善緣?!?/br> 袁鶴惋惜道:“可惜沒能在二師兄來外門授課時混個眼熟,白白錯過了一飛沖天的機會!” 南妄笑他:“還一飛沖天呢,二師兄結(jié)丹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莫不成你是二師兄身邊的雞犬?他一人得道,你雞犬升天?” 袁鶴訕笑道:“我就是這么一說,二師兄壓根不認(rèn)識我,怎么也惠不及我……倒是南兄,你被二師兄留過堂,就沒能給二師兄留下些深刻的印象嗎?” 南妄哈哈大笑:“什么深刻的印象?每次他上課我都睡覺的深刻印象嗎?” 另兩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屋里頓時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三人正笑得開懷呢,屋外突然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南妄一邊起身一邊罵道:“哪個不長眼的,沒看見我門口掛著‘論道中,勿擾’的牌子嗎,而且不敲門就進來是幾個意……” 他的話沒能說完。 因為就在他往外走的時間里,那人已經(jīng)自顧自地打開了門,走到了屋內(nèi)。 目光也落到了屋子正中央的牌桌上。 “喲,你們可真是論得一番好‘道’啊?!?/br> 來人一張嘴便是嘲諷滿滿的話語,異色雙眸中滿是不加掩飾的嫌棄。 這樣囂張的態(tài)度,這樣陰陽怪氣的調(diào)調(diào),換成別人,南妄早罵回去了。 然而,面對著眼前的人,南妄不僅一句重話都不敢說,甚至還得卑躬屈膝地賠笑: “二,二師兄,您……也來論道啊?” “我去!” “我去!” 另兩人手忙腳亂地從榻上翻下來,哆哆嗦嗦地作輯道: “拜見二師兄!” “拜見二師兄!” 天啦嚕,來人竟是這兩日傳得沸沸揚揚的青云門二師兄,楚松屏本尊! 南妄看看屋里亂亂糟糟的牌桌,又看看白衣紫領(lǐng)、清風(fēng)霽月、渾身像是有光環(huán)籠罩的二師兄,苦笑道:“不知二師兄要來,有失遠(yuǎn)迎,二師兄蒞臨,真是使我這陋室蓬蓽生輝……” “免了,我們所有真?zhèn)鞯茏蛹悠饋?,都不如你能說會道?!?/br> 楚松屏擺擺手,明褒暗貶道。 南妄唯唯諾諾地說了幾聲“不敢,不敢”。 “能言會道,但心性不佳?!背善裂銎痤^顱,高傲道:“當(dāng)日我說過的話,今日我再說一次,就以你的心性,就算讓你僥幸煉氣,日后的修行也照樣舉步維艱!” 南妄:”……” 是誰說二師兄結(jié)丹后性情收斂不少的? 這也叫收斂嗎? 明明就是更囂張了!更討打了! 南妄在心中吐槽吐得歡快,而另外兩人卻快要被眼前的畫面嚇暈過去了。 說好的大家都不認(rèn)識二師兄呢,怎么南妄能在這種關(guān)頭被二師兄找上門? 這是什么路數(shù)? 第29章 及冠大典你敢不來 南妄本來是想說點什么的, 但是,在和楚松屏對上視線的瞬間,他忘詞了。 被人硬生生嚇到忘詞是什么感受, 南妄算是知道了。 本來的二師兄就已經(jīng)非常嚇人了, 而現(xiàn)在的二師兄……幾乎已經(jīng)到了看誰誰腿軟的地步。 非要說的話,二師兄都結(jié)成千年一見的混沌金丹了,發(fā)生一些變化也是可以理解的。 就像大師姐那日器宗悟道后比之前更加熱衷于八卦一樣, 對于二師兄結(jié)丹后會發(fā)生一些變化這件事, 南妄的接受度還是很高的。 只是, 即使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 二師兄結(jié)丹后的變化依然讓南妄感到匪夷所思。 他不是那種簡單的氣質(zhì)上的改變, 而是就連相貌都和曾經(jīng)不一樣了。 南妄在心中瘋狂吐槽: 【二師兄那眼睛之前不是一紅一灰嗎,現(xiàn)在怎么變成一紅一藍(lán)了?】 【怎么結(jié)個丹還能把眼睛給結(jié)變色???】 【本來一紅一灰就已經(jīng)看上去很不好惹了,現(xiàn)在這一紅一藍(lán)的, 警燈似的,也太嚇人了吧】 【還好我平時不做什么虧心事, 一身正氣, 不怕鬼敲門!】 楚松屏:“……” 拿回所有的記憶并順利結(jié)丹后, 他的血脈再也無法壓制,那只原本無法看見東西的眼睛,自然也恢復(fù)了本來的色彩。 他現(xiàn)在的模樣,讓人一看就知他身上有魔族血統(tǒng),而在名門正派, 魔族血統(tǒng)是令人不齒的東西, 哪怕他身上還有一半仙人血統(tǒng)也一樣。 人人垂涎他的才能, 卻又對他的身世感到不齒。 顏槐苦口婆心地讓他遮一遮,他偏不, 他就是要迎著無數(shù)鄙夷與羨慕的目光,走自己的大道坦途! 直到這一刻……被南妄說他的眼睛看著像警燈…… 雖然不知道警燈是何物,但是他就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受了丟臉…… 仔細(xì)想想,顏槐說的也不錯,遮一遮也,也不是不行。 雖然南妄心中想的內(nèi)容無比不敬,但他開口時,說出的話卻無比好聽: “我資質(zhì)平平,自然是給二師兄提鞋都不配,青云宗有二師兄這般的人物,實乃宗門大幸!” 說話好聽這一點,是南妄上輩子就養(yǎng)成的好習(xí)慣,討個巧,賣個萌,就能換來點意想不到的好處,何樂不為呢? 然而奇怪的是,他的“好習(xí)慣”在二師兄面前,似乎……并不怎么管用? 這一通恭維下來,二師兄不僅沒有如南妄預(yù)想中的那樣沾沾自喜洋洋得意,反而漲紅了一張俊美無雙的臉,牙齒磨得咯咯響,目光無比兇狠,仿佛要從南妄身上咬下一塊rou來。 南妄趕緊低下頭,縮著脖子,不敢說話了。 活了兩世,南妄一直篤信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這還是他頭一次遇到撐不住笑容的狀況。 他有一種強烈的預(yù)感——如果他再笑一會兒,二師兄可能真的要揍他了。 【二師兄可真是難伺候啊,連說好話都行不通?!?/br> 【天才的腦回路果然不是我這樣的普通人能夠理解的?!?/br> 【這么多人看著呢,他不會真的要揍我吧……】 楚松屏瞪了南妄好一會兒才咬牙切齒地說道:“十日后,我將在法宗舉辦及冠大典,相信你們早就打聽到此事了!” 南妄趕緊回道:“是是是,二師兄說的是!” 事實上,他只知道楚松屏要辦及冠大典,但是具體在哪里辦,什么時候辦,那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的。 既沒有打聽的渠道,也沒有打聽的必要,反正他也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