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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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門長老以及真?zhèn)鞯茏幼匀皇亲钕茸叩模钡剿麄兊纳碛皬氐紫?,其他的弟子才會開始走動。 南妄作為新鮮出爐的第四真?zhèn)?,是跟著其他的真?zhèn)饕黄鹦袆拥摹?/br> 只是,混在真?zhèn)髦械母杏X,就和一只走地雞混在丹頂鶴里那樣差不多…… 聚集在他身上的目光,簡直是到了如芒在背的地步。 要不是眼下最重要的還是五師妹的事,南妄可能已經(jīng)在找地縫往下鉆了。 南妄是完全不懂煉器的事的,但是他懂賭局,眼下這場賭局,在他看來,那不是一般的奇怪:“五師妹與長老的賭局,怎么只有五師妹有賭注,長老落敗時又該如何呢?” 戰(zhàn)沉明嘆道:“長老自認(rèn)不會落敗,所以也就沒有給出賭注?!?/br> 南妄疑惑道:“只有一方有賭注的賭局,這也能作數(shù)?” 戰(zhàn)沉明道:“雙方落契,賭局已成,自然是作數(shù)的?!?/br> 南妄一聽這話,頓時急了:“可是這根本不公平啊,五師妹怎么會答應(yīng)這樣的賭局?” 戰(zhàn)沉明聳聳肩道:“五師妹也覺得不會落敗,所以答應(yīng)了?!?/br> 南妄:“……既然不會失敗,那不是更應(yīng)該借此機(jī)會讓長老出出血嗎?長老一把年紀(jì)了,手上的好東西肯定很多??!” “這就要看五師妹究竟如何考量了。” 戰(zhàn)沉明滄桑地嘆了口氣。 五師妹不要求長老給出賭注的原因,他隱隱約約能猜到一些。 只是這猜測不太符合五師妹平日里表現(xiàn)出來的性子……他覺得還是不要說出來比較好。 走在兩人身前的杜雪泠聽見了他們的談話,但她的選擇和戰(zhàn)沉明一樣,都是一言不發(fā)。 由于一言不發(fā)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最終開口為南妄解惑的,居然是楚松屏: “若是你有朝一日向我提出斗丹,你會要我賭什么?” 斗丹斗丹,一聽就能明白,是類似斗器的賭局。 南妄過了許久才微弱、脆弱、顫抖地響起: “雖然,雖然我覺得應(yīng)該不會有那么一天,但若是……若是我真有千分之一的把握贏二師兄,我大概、大概會讓二師兄為我煉、煉一輩子、不不不,煉半輩子的九轉(zhuǎn)還魂丹吧?” 楚松屏頭也不回地說道:“如此,賭局便可成立。” 南妄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那二師兄您需要我提供的賭注……是什么?” 楚松屏道:“沒有。” 南妄很快明白了楚松屏的意思:“也,也是,我身上也沒什么二師兄能看上的東西……” 楚松屏于是回頭看了他一眼:“你這不是很明白嗎?” 南妄:“……” 等等。 楚松屏這么說,他似乎有點明白了。 他對楚松屏有所圖謀,但楚松屏對他毫無圖謀。 為了讓賭局成立,楚松屏?xí)鲑€注,但他不需要出賭注,因為……楚松屏不僅對他毫無圖謀,并且連千分之一、萬分之一、十萬分之一的落敗概率都沒有! 他們是不對等的! 楚松屏就是在用這個例子告訴他,為什么靈枝沒有讓器宗長老給出賭注,就已經(jīng)簽下了大名。 因為她要的僅僅只是賭局成立。 可是…… 雖然南妄算是在場所有中少數(shù)的幾個不覺得靈枝會輸?shù)娜?,但他還是不禁這么想—— 靈枝和器宗長老,起碼還是對等的關(guān)系吧? 靈枝的實力難道還能遠(yuǎn)遠(yuǎn)高于器宗長老? …… 內(nèi)殿廣場很快站滿了人。 器宗弟子們在長老的要求下,前往器宗,打開器宗倉庫,供斗器雙方隨意挑選煉器材料。 戰(zhàn)沉明現(xiàn)場立下傳送陣,連接內(nèi)殿廣場與器宗倉庫,方便兩人進(jìn)出。 南妄之前只來過內(nèi)殿一次,就是為了去轉(zhuǎn)生殿接新生兔兔的那一次。 一想到安諾的情況,南妄本就因五師妹今日強(qiáng)勢對抗器宗長老而沉重萬分的心,又更加沉重了一些。 今日安諾甚至無法陪在他身邊,因為到場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南妄怕出事,所以讓安諾留在盤龍殿以防萬一。 而眼下這情況……說實話,眼下這情況,已經(jīng)完全是南妄預(yù)計中的“萬一”了。 事情鬧成這樣,按理說掌門仙尊是該出場維持局面的。 南妄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被人群包圍的靈枝和器宗長老,深深地嘆了口氣。 五師妹這一打岔,倒是讓眾人的注意力從他這新鮮出爐的第四真?zhèn)魃砩限D(zhuǎn)移了不少。 但,但五師妹這場斗器……也實在是令人擔(dān)心啊。 或許是南妄擔(dān)憂的目光過于強(qiáng)烈,靈枝似有所感,回過頭來,正好和南妄對上視線。 靈枝微微笑著,做出一個“放心吧”的口型。 南妄亂跳的心臟頓時安定了不少。 不會有事的,畢竟……這可是五師妹啊! 未來的天下器修之首,一定不會輸?shù)模?/br> 第66章 器修的事你少管 斗器正式開始之前, 需要先選定裁判席。 在場地位最高的,自然是劍宗大長老,于是大長老率先入座, 毋庸置疑。 二長老推脫幾次, 但架不住眾人的熱情“推舉”,悠然入座。 丹宗長老重傷未愈,沒有心力參與裁決之事, 入座觀眾席;陣宗齊長老向來不喜內(nèi)部爭斗之事, 提著酒壺先行離去, 儼然一副對斗器結(jié)果毫不在意的架勢。 顏槐以“對法器了解頗淺”為由, 拒絕了評審的資格, 轉(zhuǎn)而坐到楚松屏身邊。 對他而言,比起斗器這事,保證自家麻煩精不作妖才更為重要。 真?zhèn)鞯茏又? 杜雪泠是此次斗器的核心人物,靈枝和器宗長老都是在為她鍛造本命劍, 所以她不參與評判, 只提供使用感想。 剩下的人里, 楚松屏被顏槐看住,沒法上臺,戰(zhàn)沉明與自家?guī)熥鸨3植秸{(diào)一致,先把人送走,再原路返回, 坐上觀眾席, 至于南妄……沒他什么事。 到了最后, 真?zhèn)鞯茏泳怪挥凶L礻I一個應(yīng)邀入席。 器宗長老發(fā)出一聲冷哼,顯然是對祝天闕的入席非常不滿。 在他看來, 真?zhèn)鞯茏觽儠ハ嗑S護(hù),做出有失公平的裁決,所以他顯然非常不滿。 不過,接下來的事,成功堵上了他的嘴。 除了長老和真?zhèn)髡嫉娜齻€位置以外,剩下的七個席位,全都給了器宗弟子,其中甚至包括長老親子余洄。 而造成這般奇景的人,居然是靈枝。 她說,術(shù)業(yè)有專攻,法器的好壞,一般人無從分辨,還是器宗的師兄師姐們才懂。 器宗長老即使對靈枝再不滿,在這件事上,也不得不和靈枝達(dá)成一致。 等到裁判席全部決定后,斗器正式開始。 除了裁判之外,大部分的弟子都是站著的,觀眾席少得可憐,而剛剛晉級第四真?zhèn)鞯哪贤疫\(yùn)地蹭到了其中之一。 他左邊坐著戰(zhàn)沉明,右邊坐著楚松屏和顏槐,他夾在中間……格格不入已經(jīng)說膩了。 廣場中央矗立著兩座煉器爐,一左一右。 由于是在眾目睽睽下煉器,所有的弟子都可以走動圍觀,只不過,圍觀的弟子們大都聚集在器宗長老那一邊。 普通的弟子倒也算了,可是那些作為裁判的器宗內(nèi)門弟子,竟也一個個都死死盯著器宗長老的爐子,器宗長老的一舉一動都能引發(fā)一片呼聲不說,甚至還有一位弟子現(xiàn)場掏出了留影石來記錄整個煉器過程,討好之意,溢于言表。 這樣的景象,看得南妄眉頭直皺。 雖然他能理解煉器這事就和煉丹差不多,非常講究師門傳承,即使是內(nèi)門弟子,平日里也沒有太多機(jī)會觀摩完整的煉器過程,現(xiàn)在難得有這樣的機(jī)會,激動一點也是正常的。 但是,作為裁判,起碼應(yīng)該做到公正看待雙方吧? 只關(guān)注器宗長老,不關(guān)注靈枝,這是什么cao作? 南妄把頭扭到戰(zhàn)沉明那邊:“三師兄,這裁判席是不是……” 戰(zhàn)沉明喝了一大口剛剛從自家?guī)熥鹉莾翰鋪淼木?,吐出兩個字來:“別管?!?/br> 南妄依然有些憂慮:“可是……” 戰(zhàn)沉明又道:“五師妹自有考量?!?/br> 南妄:“……” 好奇怪,為什么只有他一個人在為五師妹擔(dān)憂。 其他人不僅淡定,而且淡定的姿勢都那么一致,仿佛提前說好了似的…… 等等。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真的是提前說好的? 南妄把聲音壓到最低,悄悄問道:“三師兄,五師妹是不是提前和你說過什么?。俊?/br> 戰(zhàn)沉明承認(rèn)得很快,一點都沒否認(rèn):“是啊?!?/br> 南妄:“說了什么?” 戰(zhàn)沉明哈哈一笑:“別管?!?/br> 南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