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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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懷玉又說了好一會兒,終于意識到自己說過了頭。 他撓撓頭,也便道了歉,“君后莫怪,我口無遮攔慣了。” 江槐序掩面輕笑,“無妨的?!?/br> 虞懷玉對南宮琦沒那心思,江槐序心中也好受了不少。 若是……他和沈嬴川真的有以后的話,舅舅和虞懷玉怕是也少不了打照面。 只是,這樣的以后太虛無縹緲了。 江槐序知道,沈嬴川也想當(dāng)天下之主,斷不會輕易放棄的。 而自己也是一樣。 所以,大概率是你死我亡,或者分道揚(yáng)鑣的結(jié)局。 江槐序原本想留虞懷玉喝喝茶的,現(xiàn)在他長居深宮,能知道的情況實(shí)在是有限。 虞懷玉不是個(gè)心思深沉的,應(yīng)該很容易就套出話來。 可還沒等他開口呢,虞懷玉就先一步拿出了一疊厚厚的信紙,連筆墨硯臺都準(zhǔn)備好了。 “嫂子,這是陛下特別吩咐我給你帶來的?!?/br> “你若是想給雨林傳信的話,不必偷偷摸-摸,你寫好了,我讓人快馬加鞭送去就好?!?/br> “你放心,咱們絕不偷看?!?/br> 江槐序一愣,目光不受控制的定格在了那一疊信紙上。 這信紙顏色似乎跟平常的不一樣,還帶著淡淡的香氣。 似乎是猜到了江槐序要問什么,虞懷玉又補(bǔ)了句,“這紙是陛下專門讓人給你做的,用料干凈,不會對身體有害?!?/br> “如今你懷著身孕,自然各方面都要小心些?!?/br> 虞懷玉拱手,隨后便讓人把東西都放在了江槐序的面前。 “嫂子你慢慢寫,寫好了讓蘭兒把信交給清瀾殿外的侍衛(wèi)就行。” “末將還有軍務(wù),就先告退了?!?/br> 江槐序只能點(diǎn)頭,“虞將軍慢走。” 才一出了清瀾殿,虞懷玉便長舒了一口氣,“老沈真是難為我這話匣子了?!?/br> 一旁的侍衛(wèi)連連點(diǎn)頭,“是啊,剛才小的都替將軍捏把汗?!?/br> “不過還好,將軍沒被君后套話?!?/br> 虞懷玉懊惱的擺擺手,“這么倒是把我整的愧疚了,也不知道老沈到底怎么想的。” 一旁的侍衛(wèi)無奈的補(bǔ)了句,“沒辦法啊,君后不是一般人,是前朝的太子,雨林的境主啊?!?/br> “無論哪個(gè)身份,都會讓人忌憚的吧?!?/br> 虞懷玉白了他一眼,良久才答了句,“好像也是?!?/br> …… 沈嬴川是晚膳前過來的,他抱著一個(gè)精致的木盒,臉上還掛著燦爛的笑容。 江槐序正懶洋洋的半撐著頭小憩,身邊的侍女剛想行禮,就被沈嬴川給叫出去了。 他將盒子放在一邊,上前輕輕刮了一下江槐序的鼻尖。 “序兒?醒醒。” 江槐序睫毛微顫,很快就睜開了眼睛。 那雙清澈的綠眸中帶著幾分倦意,本想再度合上,但沈嬴川又再捏了一下他的鼻尖。 “別睡了,給你帶了星星?!?/br> 江槐序不想理他,有些乏力的推開了他的手,“別鬧,哪兒有星星啊,你就知道框我?!?/br> 沈嬴川敲了敲身邊的木盒子,“這兒呢,打開看看?” 江槐序依舊帶著困意,不知怎的,這次有孕比上次要累些,總是莫名其妙的犯困…… 他打了個(gè)哈欠,在沈嬴川的催促之下打開了那個(gè)木盒。 隨著沈嬴川一聲令下,清瀾殿內(nèi)的燭火盡數(shù)熄滅。 木盒中飛出許多淡綠色的螢火,就像是點(diǎn)綴在銀河中的星星一樣。 雖沒有星星那般耀眼,卻多了幾分難得的清雅跟柔和。 他才一伸-出手,一枚螢火的乖巧的落在他的指尖,但很快又飛走了。 仔細(xì)算來,江槐序活著的這二十年里,還是第一次見到螢火蟲呢。 淡淡的熒光將他的臉龐照的晶瑩剔透,仿若從天上降落的仙子。 沈嬴川笑得癡迷,也便從身后輕輕環(huán)住了江槐序的腰。 “喜歡嗎?這些螢火蟲?!?/br> 江槐序搭上自己腰間的那雙手,隨即點(diǎn)頭,“很美,喜歡。” “不過,螢火和星星還是不一樣的吧?!?/br> 沈嬴川輕笑,隨后往木箱看去,“真正要給你的禮物,還在里面呢?!?/br> 他打了個(gè)響指,蘭兒立刻遞上了一盞漂亮的燈籠,之后便退下了。 順著燈籠的光,江槐序終于看清了那木箱里裝的東西。 是一把琵琶。 不止材質(zhì)頂尖,琵琶上還刻著一個(gè)北斗七星的圖案。 這樣的琵琶,他從前有過一把。 是母后在他十二歲那年送給他的生辰禮物。 父皇從來都是昏庸的,但母后不一樣,她學(xué)識淵博,還精通音律和舞蹈,就連國政也很有涉獵。 明明是這樣一個(gè)優(yōu)秀至極的人,卻被父皇嫌棄多事。 當(dāng)青春和美貌隨著新鮮感漸漸耗盡,母后的身體越來越差,沒幾年就香消玉殞了。 望著那把熟悉的琵琶,江槐序漸漸紅了眼眶,晶瑩的淚珠悄無聲息的滑落,滴在了琵琶的琴弦上。 江槐序顫-抖著抱著那把琵琶,腦海里全是跟母后和meimei在一起時(shí)的畫面。 從前母后在時(shí),他有枝可依,有親可靠。 但母親走后,他就像是一縷幽魂,只憑著一絲虛無縹緲的信念活著。 若不是因?yàn)榫司怂麄儯毙蚧蛟S早就已經(jīng)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