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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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長訣:“……” 道理是這個(gè)道理,但為何總覺著梅庚根本沒瞧見他。 梅庚一走,楚策溫良如玉的神色也徹底冷下來,眼底浸透來自幽深海底的深沉冷意,笑意全無,“林書俞,洛陰教,還能查到多少?” “暫時(shí)沒有消息,我的人還在查?!绷L訣偏首瞧了眼那翡翠玉環(huán),輕嘆了口氣:“可惜柳漪了?!?/br> “此次多虧了她?!背呷粲兴嫉?cái)肯卵郏S即淡聲:“兄長,洛陰教被我們知曉,若你是林書俞,下一步棋該如何走?” 兩人一個(gè)對視,異口同聲:“奪權(quán)?!?/br> 林書俞做這么多無非是想推楚洛上位,甚至似有若無地掌控著楚洛,他想要挾天子,權(quán)傾朝野,萬人之上。 “也不見得?!绷L訣略微沉吟,“我們?nèi)缃裰恢浪c洛陰教有所牽扯,仍不知他身份,甚至對洛陰教情況如何知之不清,林書俞不見得會心急?!?/br> 楚策未做聲,面色僵冷。 他與林書俞明爭暗斗數(shù)年,論心智謀略,林書俞不輸于他或是柳長訣,前世他便同梅庚聯(lián)手,一鍋端了太子和洛王,不得不防。 —— 林府,書房燃著裊裊熏香,壓著似有若無的血腥氣。 案后的男人身著青衫,斯文儒雅,他面前站著個(gè)蒙面黑衣人,說的正是洛陰教泄露一事。 林書俞單手支著額角,手肘撐在木椅上,饒有興趣地勾起唇笑道:“無妨,早晚的事,柳長訣不好應(yīng)付,瞞了他這些年已是不易。” 那黑衣人猶豫片刻,眼底并非是死寂木然,而是如火焰般極致的狂熱,他問道:“主上,我們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不如直接殺了淮王?!?/br> 林書俞笑著搖了搖頭,唇邊弧度極盡詭譎,輕笑出聲,“難,梅庚既然知道了我們的底細(xì),再想殺楚策可就不容易了,倒不如……斬其四肢,斷其雙翼呢。” 黑衣人蹙眉,林書俞卻不再多言,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待人離去后,林書俞方才好整以暇地起身,伸手推開雕花木門,緩步迎著赤色夕霞而去,血光染青衫。 邪教頭子上線。 第一百零四章 舅父造訪 街頭熙攘,攤販叫賣吆喝,一輛不甚起眼的馬車停在巷口,馬車不大,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刈怂膫€(gè)人。 兩男兩女,兩老兩少,穿著體面可見并非尋常百姓家。 上了年紀(jì)的男人大腹便便,瞇起的眼透著貪色,“淮王府就在前面,那個(gè)小賤人,做了皇妃竟然瞞著家里,只要能搭上皇室這條線,封官發(fā)財(cái)還不是近在眼前?” 梳著婦人髻的女人眼里也閃著精芒,眼角皺紋堆積,笑著附和:“是啊是啊,琉兒做官,璃兒再嫁個(gè)大官,還愁什么生意?那些個(gè)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想巴結(jié)都巴結(jié)不上咱們。” 年輕些的男子憂心忡忡地問道:“淮王能認(rèn)我們嗎?萬一他不認(rèn)該怎么辦?” “他敢!”模樣頗為俏麗的女子一挑眉,勝券在握般嗤笑,“那個(gè)男人不是給了我們?nèi)菸疵斓陌驯鷨幔克粋€(gè)野種,敢不認(rèn)咱們?” “倒也是?!蹦凶狱c(diǎn)了點(diǎn)頭,尚且算是清秀的臉上浮現(xiàn)幾分炙燙的貪婪。 所謂的舅父舅母帶著表兄表姐找上門時(shí),西平王和淮王殿下正在城外的一處莊子內(nèi),兩人皆是梨花白的窄袖常服,云紋繁復(fù),素凈清貴。 秋高天冷,莊子后的楓林層層赤染,風(fēng)卷殘葉,似流霞聚散。 “這是我的私產(chǎn)?!泵犯隣恐呶龅氖?,腳下是覆著艷色楓葉的青石板路,雅致幽靜,“暫且住兩日?!?/br> 楚策頷首,溫聲道:“有關(guān)洛陰教,既已查出些眉目,便能順藤摸瓜,不過我沒料到,林書俞怎會想出這種辦法對付我?” 言辭之下,十分微妙,說得自然是今日進(jìn)了永安的舅父一家人。 在此之前,梅庚和楚策都以為林書俞會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對楚策下殺手,只要他死了,便再無人與楚洛爭儲。 可他卻將遠(yuǎn)在江南的一家糟心親戚給挖了出來,還送進(jìn)永安城,仿佛只是為了惡心惡心對手。 這手段可過于溫和了。 “且先瞧瞧他耍什么把戲?!泵犯唤?jīng)心隨性道,眸底狠戾一閃而逝。 既然查到洛陰教,林書俞的小動作梅庚自然也有留意。 江南容氏,不過是個(gè)經(jīng)商家族,楚策的生母便是容氏之女,容未渺。 容未渺有個(gè)親兄長,容老爺子死后,容林海見meimei姿容過人,便要將人送予當(dāng)官的做妾,偏偏選了個(gè)嗜好極臟三天兩頭玩死人的,容未渺自然不依,竟逃了出去。 擔(dān)驚受怕不敢回江南,孤身一人的女子流落至永安,賣身給富貴人家做丫鬟,最后替那家小姐入宮為奴。 歷經(jīng)波折,一生跌宕,最后仍是紅顏薄命,再沒能離開那道宮墻。 青石路到了盡頭,穿過拱門,庭院種著絨花樹,早已過了花期,繁茂枝葉已然泛黃。 “五味與母親便是在宮中結(jié)識?!背吆龆?,又悠長地輕嘆一聲,“原是不愿為妾的剛烈女子,到底還是做了妾。” 他對母親的記憶已經(jīng)模糊,甚至于對母親的了解,大多是從五味口中得知。 聰慧美貌的女子,溫婉而又堅(jiān)韌。 梅庚沉默著將人拉到懷里抱緊,在沁著清冽冷香的發(fā)間輕輕一吻,“你很像她。”他驀地頓住,又添了一句,“但我會保護(hù)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