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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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策不可置否,“我擋了他的路,他怎會輕易放過我?” 男人洇了柔和的眉眼赫然涌出陰鷙冷漠,切齒狠聲:“干脆我與柳長訣聯(lián)手截殺他?!?/br> “……”淮王殿下頭疼不已,“不可,洛陰教尚無頭緒,林書俞是唯一的線索,若他死了,說不準(zhǔn)還有下個林書俞出來。” 西平王咬牙切齒地沉默下來,在心中過了無數(shù)次林書俞的死法,腰斬活剮五馬分尸! 二人相識多年,又親密無間,楚策自然知道梅庚的心思,一時失笑,“殺心太重,不若明日去護國寺聽聽經(jīng)修修心?!?/br> 西平王瞇眼,戲謔勾起唇,指腹順著纖細(xì)腕子向手臂寸寸撫去,直至貼面湊近,順勢在白嫩耳尖落了個吻,輕聲呢喃,“本王若是墮入空門,淮王殿下日后豈非要獨守空房?” 方才還沉穩(wěn)溫和的淮王殿下紅了臉,“梅庚——” 話未盡,便被吻封了唇。 梅庚將人困在懷中,闔目深吻,繾綣而又溫柔,像暮春煙波,卻又帶幾分惶恐不安。 他們心心相印,梅庚自然明白楚策的意思。 曾將數(shù)年癡戀化作狠戾殺心,即便如今殺念淡去,但陰鷙狠辣卻早已抹不掉,崇尚殺伐,以暴制暴。 但溫若春水的楚策只是回?fù)ё×怂牟鳖i,輕輕柔柔卻堅定地回吻,煩躁漸漸得了緩解,取而代之的則是旖旎欲念。 清俊斯文的青年喘息撩人,眼波透著風(fēng)情,又噙著少年時的溫朗,白皙清瘦的手指卻抵在了他額間,輕喘著拒絕:“該同林書俞見上一面?!?/br> 梅庚失笑,將那只手輕輕拉下,放在唇邊吻了吻,復(fù)又湊上去細(xì)細(xì)密密地吻在他眼角,“這時候提其他男人?” 楚策頓了頓,偏開臉?biāo)闶悄S,縱了他這次。 食髓知味的從不只是一個人。 梅庚將人打橫抱上榻,揮手落下床幃,將窗外融暖的日光遮住,又轉(zhuǎn)腕去抽出了身下人烏發(fā)間的玉簪。 如墨黑發(fā)剎那散落被褥間,梅庚俯下身去吻他,垂下的青絲便與之糾纏,眸子里的yuhuo幾乎焚天毀地,又含近乎癡迷的情意,呼吸熾燙,帶些微喘地在心上人耳邊低聲,“我原是不信有人愿為情而死的。” “報復(fù)你時,曾以為你越是痛苦,我便可得以解脫。”梅庚伸手抽出玉帶,輕撫開散下的衣襟,思及從前毫不顧忌的侵占與折辱,略帶疼惜地吻上小家伙精致喉結(jié),輕輕含吮,又道,“可小策,對你下手越狠,我也越是痛苦不堪?!?/br> 身下的人僵住,似是艱澀般應(yīng)聲,“我曉得?!?/br> 怎會不知,他每每下狠手時,哪里有半分報復(fù)的模樣,眸子里盡是驚濤駭浪般的悲傷難過,最后那晚,梅庚才是詭異的平靜。 用假作興奮掩飾的,是心如死灰的寂然。 梅庚抬起頭,四目相對,瞧見了清俊殿下眼里的疼惜與愧意,便垂首吻了吻他的唇,“我的小殿下,可曉得我有多愛你?” 回應(yīng)是一聲壓抑帶顫的痛哼。 ——愛到心魂盡碎,愛到痛你之痛,愛到至死不渝。 —— 云雨初歇,梅庚吻了吻懷里迷迷糊糊的小家伙,將人摟緊了一時不愿起身。 楚策卻忽而開口,嗓音微?。骸爱?dāng)年你出征后,大楚水患瘟疫四起,百姓傳言君主失德,天降災(zāi)禍,我雖隱隱查出與林書俞有關(guān),但為護住柳長訣與風(fēng)月樓,消息受限,” 彼時柳長訣是大楚皇室最后的希望,要隱藏實力揭竿造反,自然不能像現(xiàn)在這般追著林書俞查。 “嗯?!泵犯龖?yīng)了一聲,將楚策鬢邊汗?jié)竦暮诎l(fā)輕輕撥開,“應(yīng)當(dāng)同那邪教有關(guān),林書俞當(dāng)年是被林家主母扔出去的,回來便鬧得林家險些家破人亡,如今林家只剩下他一個繼承人,林盧就算是為了保住林家,也會鼎力扶持。” 片刻,他又嗤笑:“林家主母心軟,若那時殺了他,也省得今日麻煩?!?/br> “殺了他也會有別人?!背咄屏怂话眩瑨暝鹕?,卻反被人摟進懷里親了幾口,一時無奈,“再如此荒唐怠惰下去,楚洛都要登基了?!?/br> “那我去殺了他,將皇位給你搶回來?!泵犯灰詾橐猓€是松了手,下榻撿丟棄在地的外袍披上,干脆利落地將自己收拾妥帖,這才將錦被內(nèi)的淮王殿下?lián)瞥鰜?,親自伺候更衣束發(fā),熟練無比。 —— 夜深露重,淮王府書房,書案后坐著兩人,各忙各的,時而抬眸,如心有靈犀般彼此交換個繾綣視線,便又埋首瞧手中公文。 白衣勝雪的公子披星戴月而來,兀自推開書房門踏入,柳長訣眉宇間帶了明顯的倦色,淡聲道:“洛陰教的事,有眉目了?!?/br> 梅庚當(dāng)即正色:“查到什么了?” “內(nèi)鬼?!绷L訣緩緩闔目,搭在案上的五指攥攏成拳,節(jié)骨泛白。 內(nèi)鬼? 梅庚心下頓時閃過無數(shù)算計,卻見柳長訣睜開了眼,滿眸漠然,冷靜道:“這些年查不出林書俞的背景,是因風(fēng)月樓出了內(nèi)鬼,瘋子一樣的教徒?!?/br> 平靜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厭惡。 確實如同瘋子一般,將那不存在的神看做一切,為此不惜犧牲所有,癡迷而又愚蠢地期盼著某個虛無縹緲的極樂世界。 他們堅定而愚昧地相信著,只有真神能平定天下,從此風(fēng)調(diào)雨順,再無災(zāi)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