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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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泵犯S口應(yīng)道,旋即斂下眼,“無人敢動小策。” 五味怔住,“王爺何意?” 梅庚得意挑眉,“因為他有本王護著啊?!?/br> 五味:“……” 王爺您是不是忘了,沒有傳召您連宮門都進不去? —— 宮燈明艷,御書房內(nèi)氣氛冰冷緊繃。 “孽種!你自己看看!”斥責(zé)帶了滔天怒意,泛黃信箋被甩出,飄落在地,楚恒之面色陰沉,“你那個生母做下的丑事!竟敢混淆我大楚皇室血統(tǒng)!” 楚策斂眸,俯身撿起信箋,一目十行地掃過娟秀字跡——是家書。 家書中淑妃提及鐘情于宮中侍衛(wèi),已私定終身。 “信箋亦可偽造?!背叩沉搜垡慌酝葱募彩椎某澹σ夤训?,“不可輕信?!?/br> “啟稟父皇?!背瀹?dāng)即道,“兒臣尚有人證?!?/br> 楚恒之雙目內(nèi)噙著怨毒,近乎是咬牙切齒地道:“傳。” 小廝模樣的少年被帶了上來,唯唯諾諾連頭都不敢抬,楚洛溫聲道:“將你告訴本王的,同陛下再說一遍?!?/br> “陛……陛下?!毙P似是愣住片刻,旋即猛地哭出聲來,邊哭邊說:“陛下要為我們家主子做主??!前兩日府中收著淮王府的信箋,要老爺攜家眷入永安認(rèn)親,小人路上患疾,誰知趕來永安時便聽聞,老爺一家四口入了淮王府便再沒了消息,今日,今日方才在亂葬崗尋著尸身?。 ?/br> 好個忠仆。 楚策眸光乍現(xiàn)冷色,前后關(guān)節(jié)剎那便明了。 容氏一家人不過是餌,這小廝才是真正的殺招。 “孽種!你還有什么話好說?!”楚恒之氣急,隨手抄起硯臺便要砸。 楚策側(cè)身閃躲,那本該砸向額心的硯臺落在肩頭,腳下踉蹌勉強穩(wěn)住,斯文清俊的面容當(dāng)即褪去血色,因痛悶哼,旋即猛然抬頭,滿眸僵冷森寒。 此刻示弱絲毫無用,楚策心知肚明,蒼白的唇勾起一抹譏諷笑意,單手扶著肩頭,挺直脊背,冷冷道:“此人可買通,信件可偽造,不過兒臣勸父皇莫要動怒,您還當(dāng)我是深宮中連名字都不配有的五皇子嗎?!” 滿室寂靜,鴉雀無聲。 楚洛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瞧著楚策,強忍著一絲幸災(zāi)樂禍。 敢如此頂撞大楚天子,怕是不想活了。 楚恒之面色因怒近乎扭曲,連聲道:“好,好,你好大的膽子!來人,將這孽種給朕拖下去,亂棍打死!” 侍衛(wèi)循聲沖進來,面色蒼白的淮王殿下卻狠聲斥道:“放肆!誰敢!” 他并非怯懦文弱的書生,而是曾經(jīng)萬人之上的帝王,殺伐果斷,冷厲狠辣。 進門的侍衛(wèi)僵在原地,面面相覷,一時間竟無人敢動手。 “混賬!還不動手?!”楚恒之氣得將御案上的奏折掃落,狀似癲狂,毫無一國之君氣度。 恰至此時,心腹太監(jiān)匆匆入殿,在楚恒之耳邊耳語了幾句,先前還暴怒的楚恒之忽而面露怨毒,一雙眼狠狠地盯著那剎那間變了個人似的楚策,抬起手,指尖發(fā)顫,一字一頓:“給朕殺了他,誰求情也無用!” 楚策不為所動,譏諷笑道:“父皇慎言,若兒臣今日出不去宮門,恐怕西北大軍便要打上永安為兒臣復(fù)仇了?!?/br> “你!”楚恒之一愣,眼里竟涌出幾分驚駭,“不可能!” “有何不可能?”楚策動了動肩,劇痛襲骨,暗自咬了咬牙,笑若春風(fēng),“西平王早將兵符交予兒臣,西北大軍盡在我掌中,若想殺了兒臣,可要三思而后行?!?/br> 不僅楚恒之暴怒,楚洛也面露錯愕與陰冷怨毒。 西平王! 西平王竟將兵符都交給了他! 早知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但天家無父子,更遑論所謂的情情愛愛,在楚洛眼中,梅庚和楚策的濃情蜜意不過是一層掩人耳目的紗,即便是交情再好的君臣,那也先是君臣,后為摯交,必然互相防備。 可梅庚,他竟將西北兵權(quán)交給了楚策?! 怎么可能? 楚策將怯懦溫潤盡數(shù)摒棄,只留倨傲的矜貴,笑意盈盈地道:“洛王殿下,栽贓可也要有些腦子。母親是不愿為妾從家中逃出的,自離家后便與容氏再無往來,被逼婚的新娘逃跑一事在當(dāng)年鬧得動靜也應(yīng)當(dāng)不小,稍微查證便知前因后果,我雖不在乎所謂皇室血脈,但母親清譽由不得旁人污蔑?!?/br> 言罷,也不顧楚洛近乎要殺人的怨毒目光,斜目瞥了眼怔住的楚恒之,斂袖轉(zhuǎn)身,坦然出了門。 無人敢攔。 楚洛跪地請罪,垂下頭掩飾眼底幾乎凝成實質(zhì)的狠毒。 作證的小廝呆滯,自知大禍臨頭,面如土色。 楚恒之氣得嘴唇哆嗦,原本認(rèn)定楚策是個孽種,此刻也不免猶豫起來。 若他當(dāng)真錯怪了淑妃…… 回憶起當(dāng)年溫婉恭順的美艷女子,楚恒之失神片刻,旋即又恨恨否認(rèn)——不!他沒錯! 他是君,是大楚的皇上,是天子。 天子怎么會錯?! 即便楚策是皇室血脈又如何?他膽敢威脅天子,不忠不孝,大逆不道,其心可誅! —— 出了門,星子墜夜幕,圓月一輪,楚策瞧見了候在外頭的幾位朝廷重臣,兵部尚書,御史大夫及樞密院樞密使皆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