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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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彥舟揮了揮手,示意醫(yī)生離開。 “嫣嫣,醒來以后要打要罵都隨你好不好?別讓我擔(dān)心。” 他低頭吻在沈知嫣沒什么血色的唇上,怕碰到她的傷口,吻得小心翼翼。 是旁人從未見過的黎彥舟。 他就這么坐在她旁邊,癡癡望著她,直到凌晨。 底下的人進(jìn)來匯報,一開門就看到一道壓迫的視線襲來。他壓低了聲音,小聲匯報:“黎先生,裴總已經(jīng)過去了?!?/br> 黎彥舟頷首,表示知曉。病房的門再度被輕輕合上。 他起身,彎腰在沈知嫣唇上落下一吻,不舍地吮吸著她的香味。 “嫣嫣,我很快就回來。” 那些嚇到她的雜碎,他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第351章 我老婆縫了六針 荒廢別墅外,一排黑衣保鏢站列開來,地下室時不時傳出驚恐而痛苦的叫聲,此起彼伏。 而這些保鏢們的內(nèi)心毫無波瀾,對此無動于衷。 地下室內(nèi),豹紋已經(jīng)蜷縮一團(tuán)在角落,痛苦地哀嚎著。他的手像是一個血包,源源不斷往外流淌著鮮血。 除此以外,全身上下其他地方更是沒有一塊好皮。 躺在他旁邊的格子綁匪也好不到哪兒去。 與此同時,黎二爺已經(jīng)被人從地下拖到了沙發(fā)上。 殘破骯臟的布藝沙發(fā)上,躺著一個人,沙發(fā)邊靜靜躺著他的龍頭拐杖。 一旦稍稍靠近他,就能聞到一股腥臊味。 黎二爺閉著雙眼,不知是死是活。 腳步聲響起,由遠(yuǎn)及近,從一樓逐漸靠近,最后停在地下室門口。里面的人投去視線,瞳孔中升起一股nongnong的恐懼。 裴子歸戴著黑色手套,身上的衣服也換了,沒人知道他想干嘛,但人人都知道他是來干嘛的。 黎二爺睜開眼睛,虛弱嘶啞的嗓音在喉嚨蠕動,破碎而出:“你夫人是意外。” 裴子歸招了招手,很快,地下室內(nèi)的保鏢全部退出。 靜謐的空氣中,傳來一聲冷笑,將本就陰寒的溫度又下降了好幾度。 “意外?我不知道黎二爺口中的意外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我老婆的手,縫了六針?!?/br> 小姑娘縫針的時候,他全程看著醫(yī)生一針一針在她的皮rou里挑起,縫合。 天知道當(dāng)時他有多心疼,而這些情緒,全部化成一把利刃,刺向那些傷害她的人。 那好不容易被壓下去的滔天怒意又重新燃起。 裴子歸抬起腳,毫不留情地踢向沙發(fā)上的人。這一腳用了十成的力,再加上黎二叔本就已經(jīng)遭受過一輪折磨,哪里還抵得住,悶哼一聲,直接就吐出了鮮血。 “黎二爺,費(fèi)盡心思這一遭,你想不想知道你的碼頭怎么樣了?” 黎二叔渾濁的眼珠突睜,顫顫悠悠道:“碼頭,碼頭……” 戴著黑色手套的手合成拳頭,又突然張開。裴子歸突然笑了,可那笑意,任誰見了都覺得慎得慌。 “砰!好聽吧?今晚的港城,有一場煙花大會,黎二爺無法親自到場欣賞,真是可惜了?!?/br> 說完,還沒等黎二爺反應(yīng)過來,黑色手套下緩緩出現(xiàn)了一把匕首,直插他的手心。 “她受過的苦,我要讓你們百倍償還。” 還沒等黎二爺反應(yīng)過來,匕首又快速被拔了出來,濺起血柱。 rou體上的巨大痛苦瞬間吞噬了沙發(fā)上的人,他全程一團(tuán),只能發(fā)出各種痛苦的擬聲詞。 嘭地一聲,從沙發(fā)掉落在堅(jiān)硬的水泥地上。 一旁的兩個綁匪早就嚇得屏住了呼吸,渾身冒冷汗。 特別是豹紋小弟,一想到姜若禮那只手似乎是他傷的,他恨不得剛才就被當(dāng)場打死。 “裴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是他,都是他指示我這么干的!我都是迫不得已?!?/br> 豹紋那雙鮮血淋漓的手還有明顯的彈孔,毫不猶豫指向一旁暈厥的格子綁匪,迅速甩鍋。 裴子歸甚至沒有蹲下來,陰鷙的目光淡淡睨了眼地上跪著的人,如同地獄來的索命閻王。 “手伸出來,放好?!?/br> 就在豹紋聽話地把手掌攤開放在地上時,翻天覆地的痛苦透過彈孔穿梭到身體的每一根血管,每一處肌rou。 地下室響起慘烈的嚎叫,是那種絕望和巨大痛苦裹挾在一起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裴子歸卻像是聽不見似的,腳下甚至更用了點(diǎn)力,與此同時,一旁的格子綁匪也已經(jīng)被莫特助用冰水潑醒。 而他剛睜開眼睛,寒光閃過,手掌落下一把匕首,把他整個人都釘在了墻上,動彈不得。 他又暈了過去。 “潑,暈一次潑一次?!?/br> “是!” 裴子歸慢條斯理脫掉了黑色手套,干脆利落的動作甚至讓他的手套干凈如初,只不過身上還是不可避免沾到了一些血污。 他扔掉外套,邁步朝外走去,對著一排保鏢吩咐道: “告訴黎彥舟,我不想再看到這幾個人?!?/br> 莫特助緊隨其后,順便把手里的臉盆扔給了門外的保鏢,“記得暈了就潑?!?/br> 他可不想待在這荒郊野外潑水,凍死了。這么愛潑水,他寧可去西雙版納美美過潑水節(jié)。 裴子歸的車前腳剛走,黎彥舟后腳就到。 三個保鏢正分別站在三個死尸一般的人面前,潑水,盛水,重復(fù)著機(jī)械性的動作。 不怪他們,莫特助走之前也沒說具體潑誰,只好一視同仁了。 “二叔一把年紀(jì)了真是好雅興?!?/br> 黎彥舟冷冷揮了揮手,三個保鏢拿著小臉盆離開,離開前,順便把盆里的冷水清空了。 經(jīng)過一晚上的折磨,黎二爺只剩下一口氣吊著命,強(qiáng)撐著睜眼看向眼前的高大身形。 從什么時候開始,那個不善言辭的小男孩已經(jīng)長大成了一個健壯的男人。不僅奪走了黎家家主的位置,還時不時在商場給他點(diǎn)苦頭吃吃。 “小畜生,我是你二叔!” 黎彥舟的視線定格在沙發(fā)旁靜靜躺地的龍頭拐杖。 黎二叔小的時候出過一次車禍,意外傷到了腿,這根龍頭拐杖,還是老爺子在世時送給他的,跟了黎二幾十年。 黎彥舟對這根龍頭拐杖很熟悉,從小,黎二叔不知道借了多少次機(jī)會用它“教育”他。 對此,當(dāng)時黎家上下沒有人出來反對。 給沈知嫣換衣服的時候,他在她身上看到了幾道熟悉的傷痕,那些紋路走向,他很熟悉。 黎彥舟撿起拐杖,低啞的嗓音里存著幾分病態(tài)的瘋狂,陰鷙而狠戾:“二叔是用這根拐杖打在她身上的嗎?” 男人一般的臉被地下室微弱的燈光照亮,眼眸猩紅,透露偏執(zhí),另一半隱藏在昏暗中,散發(fā)著瘆人的冷意。 黎二叔臉上的肌rou微顫,一股不祥的預(yù)感上頭,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黎彥舟拿著拐杖突然靠近,一步一步逼近,在沙發(fā)前停了下來。眸光森寒,像是要把地上的人刺穿。 他用拐杖底端點(diǎn)了點(diǎn)布面沙發(fā)上的某處水漬,眉心微蹙,散開一層嘲諷:“二叔,你已經(jīng)老到連屎尿都不能自控了嗎?那你還怎么管這么大的碼頭啊?” 輕描淡寫的語氣,卻像是無形的巴掌扇在黎二叔的臉上。 “你……你把我的碼頭怎么了?” “你的碼頭?” 黎彥舟像是恍然大悟似的,拐杖點(diǎn)地,在黎二叔腳邊碰了碰:“抱歉二叔,我都忘了碼頭已經(jīng)分給你了,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呢,心一煩,就讓人動手炸了?!?/br> 黎二叔想到了先前裴子歸說的那句放煙花,恍然大悟。氣急攻心,猛得咳嗽起來,硬是吐出了一泡鮮血。 黎彥舟視若無睹,拐杖像是一種警告,輕輕拍在黎二叔的那條成年傷腿上。 “我再問一遍,你是用這根拐杖打在她身上的嗎?” 等不及答案,男人突然扯開嘴角笑了,自言自語道:“不重要了。” 拐杖高高舉起。 第352章 吾妻一生順?biāo)?/br> 拐杖高高舉起,劈頭蓋臉的痛意落下,每一下都下了死勁。 周助默默離開地下室,順便貼心地合上了門。 “沒有黎先生的吩咐,任何人都不準(zhǔn)進(jìn)去。” 地下室的門在之前就壞了,所以并不能關(guān)上,只能象征性地合上,但里面的情景卻能清晰完整地落入眼中。 黎二叔像一條狗一樣在地上爬動,躲避著拐杖的襲擊。他早已沒有力氣,所有的舉動在絕對力量面前,顯得尤為可笑。 黎彥舟殺紅了眼,猩紅的眼角寫滿了失控,一下又一下?lián)舸蛟诶瓒迳砩系拿恳惶幗锹洹?/br> 就連那條完好無損的腿,都被他直接打斷了。 “老爺子送的拐杖,質(zhì)量就是好啊。二叔,老爺子是真疼你?!?/br> 黎二叔在地上蠕動尖叫著,完全沒有了平日里的囂張氣焰,滿嘴反復(fù)念叨著:“畜生,小畜生?!?/br> 一場單方面的殺戮持續(xù)到拐杖斷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