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齊,我屢破奇案 第26節(jié)
慶言頷首,表示肯定。 王千書也就沒有多言,拿起紙筆書寫起來。 很快,一張張寫著編號的紙張,被王千書利用內(nèi)勁送到眾人手中。 他終于知道,對方再三確認真的要查這些卷宗,因為數(shù)量真的太多了。 大齊王朝,幅員遼闊,子民數(shù)量超過千萬之數(shù),即便四海升平,發(fā)生各種案件數(shù)量也不在少數(shù)。 很快,要尋找卷宗的數(shù)量就超過五十之數(shù)。 王千書停止書寫道:“按照你的要求,這是我篩查之后,陛下登基以來,距離京都最近的五十余起未偵破的案件?!?/br> 眾人看著手中的編號,頓時露出痛苦面具。 沒有辦法,眾人只能根據(jù)手中的編號去尋找卷宗。 王千書還算有點良心,把距離相近的卷宗分給同一個人,省的到處跑動取卷宗麻煩。 即便如此,有一個人的行為卻尤為的與眾不同。 只見,朱清拿著寫有編號的紙張,跑去去取來卷宗,然后火急火燎的再去尋找,如此往復(fù)。 半個時辰后,眾人都抱著一摞卷宗回來。 唯獨朱清一次只拿一份卷宗,一直來回跑,累的跟個孫子一般。 等他取來最后一份卷宗,早已累的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王千書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眼朱清。 “我讓你找的卷宗,間隔不是相近的嗎?” 朱清喘息道:“是嗎?我沒注意。” 慶言面露古怪之色,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朱啊,你要是被活活累死,都不能算工傷?!?/br> 朱清滿心疑惑道:“那算什么?” 慶言摸了摸下巴說道:“算你倒霉?!?/br> 眾人瞬間發(fā)出拖拉機般的笑聲,何炎終于體會到了這種快樂。 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快樂,原來是這種感覺。 慶言有些無語,見過裹小腳的,沒見過如朱清一般裹小腦的。 做事都不怎么動腦,所以,他究竟是怎么混進以精英著稱的錦衣衛(wèi)呢? 這就像狼群里面混進來一只哈士奇,是那么的與眾不同。 談笑一陣后,眾人紛紛收回思緒,繼續(xù)辦案。 眼下,新的問題出現(xiàn)了,怎么甄別相關(guān)案件。 眼前的這些卷宗中,并不是所有案件都與貢品丟失案有關(guān)。 眼下情況,需要慶言提供甄別依據(jù),來把案件篩查一遍。 眾人用一只期待的眼神,看向慶言。 而一旁事不關(guān)己的王千書,也抬了抬眼皮,看向慶言。 慶言思考片刻總結(jié)出幾個甄別依據(jù)。 第一,叛軍下手果斷,沒有抓手,那些明確兇手卻沒抓到人的,可以直接剔除。 第二,叛軍實力不俗,實力不輸正規(guī)軍,劫掠那些行商富戶,必定是碾壓之勢,現(xiàn)場對方存在大量傷亡的也可以直接剔除。 第三,叛軍有藏匿意識,著裝和武器都是特制的,三法司曾經(jīng)也想從這方面下手,并沒有什么收獲,現(xiàn)場遺留武器有甄別依據(jù)的,也可以直接剔除。 有了這三條,眾人的目標頓時明確,開始查閱卷宗。 隨著時間的一點一點流逝,地圖上的紅點也越來越多。 眾人都積極的參與到卷宗的討論當中,慶言只是靜靜的旁觀,他在思考別的問題。 雖說,他繼承了原主十八年的記憶。 因為層次的問題,他的閱歷還是太淺了,很多東西他也不甚了解。 他開始在腦中復(fù)盤,這起貢品丟失案。 根據(jù)幸存者陳述,對方出現(xiàn)二十騎武裝到牙齒的騎士。 根據(jù)大齊律法,私造甲胄夷三族。 大齊律法就不允許平民接觸甲胄,更何況鍛造甲胄。 鍛造甲胄的工坊,也是被大齊朝廷所掌控,所有鍛造出來的甲胄,都會被朝廷收入庫房,嚴加看管。 那對方的甲胄,是從何而來呢? 慶言一拍腦門,自己面前不就是有一個活百度嗎?干嘛還要自己動腦子呢? “王老,我還有個問題想請你幫我解答一下。” 王千書半瞇著眼睛道:“什么問題,說吧?!?/br> “甲胄鍛造的工藝,只有朝廷那些工匠才具備嗎?” 王千書挪了挪屁股,端正了一下坐姿道:“只有關(guān)節(jié)部位鍛造比較困難,需要一些經(jīng)驗老道的老師傅進行鍛造,甲胄的片甲,普通工匠就可以鍛造了?!?/br> 王千書拿起茶壺,送到嘴邊輕啜一口,咂吧了下嘴。 甲胄由片甲以及堅韌的絲線,在鱗甲上打孔拼湊而成。 雖然笨重,卻能夠抵擋大部分刀尖劈砍,還可以反復(fù)利用,性價比極高。 王千書再次開口道:“雖說甲胄并不難做,制作鱗甲的材料卻難得?!?/br> 聽到王千書的話,慶言陷入沉思當中。 俗話說,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僅僅因為移三族,不能打消別人私自鍛造甲胄的念頭。 只有壟斷制造原料,自然就不會有人能夠造出甲胄。 “王老,其中還有什么門道,請您為我答疑?!睉c言略微躬身說道。 “大齊只有東皇郡的鐵礦,適合鍛造甲胄,還需要摻入牡丹郡的秘銀粉末打造,才能符合甲胄的強度?!?/br> 甲胄和刀劍不同,不單單要硬度,更需要的是可塑性,以及一定的韌性,能夠經(jīng)歷多次劈砍,這才是一副合格的甲胄。 “因為甲胄鍛造要求不同,煤石燃燒達不到鍛造甲胄要求的藍色火焰,只能使用晉山郡的皓石才能鍛造?!?/br> 第28章 哈士奇?。?! 慶言有些愕然,鍛造一件甲胄,居然需要三郡之力才能鍛造,讓人咋舌。 環(huán)佩叮當,腰間金曜令,和懸掛在腰間的小葫蘆碰撞在一。 慶言一改之前倨傲的神情,換上另一副嘴臉。 每次慶言露出這種表情,就代表他準備薅別人羊毛了。 慶言傾倒小葫蘆瓶口,那塊繡著燕子圖案的布片掉入手中。 慶言走到桌面:“王老,是否認識此圖案?” 說著,慶言把那塊布片放在桌上。 王千書抬了抬眼皮,隨即眼睛睜大,瞳孔劇烈收縮,變成針尖般大小。 嘴角抽動,輕抿嘴唇,下意識用攏了攏衣袖,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這是下意識的吞咽動作。 從王千書的種種表現(xiàn),他都是知道些什么。 空氣卻莫名的安靜起來,王千書始終沒有開口,也沒有回答慶言的問題。 王千書再次閉眼假寐,身體朝著另外一側(cè)微微傾斜,這是下意識的回避動作。 自己在當刑警期間,也自己琢磨過微表情心理學,以及微動作心理學,從王千書的反應(yīng)來看,他不想過多提及此事,或者說是在逃避。 越是這樣,慶言越是好奇。 之前義父說過,中書房也許能查到,這王千書也是知情者之一。 現(xiàn)在他有點無奈,王千書不想回答,他也不能強迫對方。 突然,慶言腦海中浮現(xiàn)起一個邪惡的念頭,他不再提此事,把桌上的布片重新收了起來。 他把何炎叫到跟前小聲耳語幾句。 隨即,兩人開始閑聊起來。 “慶特使,聽說前段時間,你夜宿單清蟬花魁的花船之上,滋味如何?” 何炎故意說話大聲了點,讓王千書聽到。 “能夠被評為花魁娘子,滋味自是了得,但是在我的銀槍之下,還是只能喊著哥哥饒命?!睉c言故作洋洋得意的說道。 “我聽說,您以前并沒有行過床榻之事,怎會如此生猛?” 何炎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睛瞥向王千書的方向。 看到那個猥瑣的老男人,正小心翼翼的調(diào)整身形,偷聽兩人談話,就擠眉弄眼的朝著慶言使眼色。 慶言收到信號,拉著何炎往旁邊走了些,就像躲著眾人一般,卻剛好能被王千書聽到。 慶言壓低聲音說道:“我曾經(jīng)得到一本奇書,上面描述的就是上古床榻之術(shù),我照著奇書上面學習,果真槍出如龍。” “那上面還有各種床榻之姿,陰陽交合之術(shù),男女搭配修行,不但能夠白發(fā)轉(zhuǎn)烏,還對修行有所幫助。” 慶言吹著不要錢的牛批,把眼前配合他演戲的何炎都說心動了。 他都開始懷疑,慶言是不是真的有這么一本奇書。 而另外一邊的王千書,整個人已經(jīng)徹底變了一個樣子,面色紅潤,原本深陷的眼窩也變得通紅起來,眼球也布滿了血絲。 “我需要,我需要那本奇書!” 王千書不自覺的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