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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病 第23節(jié)

    “???”許弋立即開始頭腦風暴,聲音不自覺地發(fā)顫,略微心虛道:“有嗎?沒有吧!”

    周斯越確實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同,但最近幾天他的眼皮止不住地跳,心頭總縈繞著淡淡的違和感。

    “沒有就沒有吧,一會兒好好洗洗手?!?/br>
    腳步聲逐漸遠去,許弋的褲鏈還沒來得及拉,大鳥歪著頭耷拉在一邊,他哆嗦著手把鳥擺正拉上褲鏈,走到洗手池旁洗手。

    靠……他老婆的直覺真尼瑪牛逼,趕上雷達了。

    周斯越在走廊遇到了新來的實習生,小實習生抱著厚厚一摞文件從他面前走來,路過周斯越的時候側身讓路,不經(jīng)意間他看見文件最上面打印出來的文檔。

    周斯越拿起裝訂好的文件,上面清楚寫著他的習慣喜好以及作息時間,大到未來半個月內的安排,小到他喜歡吃哪家的甜品,清清楚楚地羅列在上面。

    能對他了解至此的,怕是只有剛才廁所里差點尿手上的那個人。

    “許弋給你的?”

    “是的周總?!睂嵙暽c頭,“師傅說這些都是和您有關的記錄,讓我熟讀,最好能背下來?!焙窈竦溺R片下實習生眼里閃著光芒,“師傅可真了解您?!?/br>
    周斯越點了點頭,把文件還給了實習生。

    許弋為什么要做這樣的文檔給別人?

    周斯越喜歡有話直說,于是中午吃飯的時候他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說那個文檔啊,是我整理的。其實我不止想給他的,我巴不得全公司的人人手一份,清楚記得你的喜好。”許弋一邊說著,一邊給周斯越盛湯。

    “為什么這么做?”

    “這有什么為什么?!痹S弋哭笑不得,“當然是為了你能更舒心,底下的人也少挨罵?!?/br>
    “有你就夠了。”

    “總有我不在的時候?!?/br>
    周斯越聽到這話愣了一下,面前的許弋倒像是沒事人一樣,笑瞇瞇地給他夾著菜。

    晚上回家的時候滿屋子充斥著雞湯的香味,周斯越看許弋把湯盛到一個個摞好的冰格里,晾涼后放冰箱里凍上。

    他不明白許弋這是在干什么,許弋解釋道:“自制濃湯寶,以后你沒胃口吃飯的時候就化一顆濃湯寶,再下點面條,營養(yǎng)又健康。”

    周斯越?jīng)]說什么,沉默著回屋換衣服。

    怪異,許弋這幾天真的很怪。

    可要真說他有什么特別反常的行為,倒也沒有。

    但無論是事無巨細地交代實習生還是在家提前備好那么多他愛吃的東西,種種行為看起來都像是……離別前的準備。

    周斯越解領帶的手一頓,又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他原以為這種患得患失的情緒不可能會發(fā)生在他的身上,現(xiàn)在看來只能說因為從前沒遇到真正動心的人。

    明明那個人幾乎24小時都在自己身邊,可當他凝望許弋的眼睛時,又覺得他那雙溢滿笑容的眼充斥著自己看不懂的復雜情緒。

    他忽然覺得,許弋好像隨時可能斷線飛走的風箏。

    晚上的時候兩人窩在沙發(fā)上看了個電影,有些年頭的愛情片,講的是女主角被逼無奈和男主角分離的故事。不知許弋怎么看得那么有代入感,女主角為了男主角的未來只能默默離開,并且說了很多違心的話,許弋看得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淌。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感性?”周斯越打趣道,抽了幾張紙遞到許弋手里,“趕緊擦擦,大鼻涕都成串了?!?/br>
    “嗚嗚……越越,如果我以后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或者我離開了,你會怎么做呢?”

    周斯越不假思索道:“當然是開啟第二春眼淚都不會掉立馬和別人在一起。”

    “這就對嘍!”許弋破涕而笑,語氣中有欣慰又有糾結。他靜靜靠早周斯越肩頭,像是怎么都看不夠周斯越,抬頭囑咐,“你要永遠以自己為重,我希望你永遠快樂。”

    結果晚上睡覺的時候許弋突然發(fā)瘋,摟著剛醞釀出睡意的周斯越晃個不停,在他耳邊失落喃喃著:“要不還是等等吧,別那么快找對象,慢一點,仔細一點,找個好的人。至少、至少過幾個月吧,考察一下,好不好?”

    周斯越剛要睡著就被許弋打斷,他不耐煩地推搡著埋在自己脖頸處的頭顱,許弋的發(fā)茬扎得他脖子癢癢的。

    “怎么了你,大半夜的吃錯藥了?”

    “沒怎么。”許弋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我就是做噩夢了。”

    “答應我嘛越越,答應我好不好?”

    周斯越的拳頭握緊了,好不容易醞釀出的睡意就這么讓這個癟犢子給整沒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耳邊傳來有規(guī)律的呼吸聲,轉頭一看,罪魁禍首把頭壓在他鎖骨上睡得正香。

    算了,不跟傻子計較。

    周總默默放下握緊的拳頭,并為許弋掖了掖被角。

    每周三是固定藥浴的時間,許弋早早放好了中藥水等周斯越去泡他金貴的小屁股,泡完之后還要抹上特制的中藥軟膏。

    許弋仔細搓洗自己的手,直到把手洗得噴香的時候才鄭重地回臥室準備幫周斯越涂藥膏。

    “什么?!你自己涂完了?!”許弋如遭雷擊。

    周斯越奇怪地掃了許弋一眼,接著繼續(xù)靠在床上看報表。

    “泡完順便就涂了,多大點事,你大驚小怪什么?!?/br>
    “這本來就是我的活!你獨立了,不需要我了是不是!”許弋失魂落魄地癱坐在床上耍賴:“我都兩天沒看見你漂亮的小洞了!連涂藥的機會都不給我,心狠如斯……”

    周斯越顯然已經(jīng)習慣許弋時不時發(fā)癲的精神狀態(tài)了,說實在的,還挺可愛。

    他伸出腳在許弋搭在床沿上的手背上用腳趾狠狠擰了半圈,看許弋疼的嗷一聲又把腳縮回去,嘴角隱隱上彎。

    “小sao蹄子?!痹S弋快準狠地一把抓住了周斯越藏在被子里的腳,握住腳踝往上提,他順勢抱住周斯越的小腿,自下往上地親吻著。

    許弋虔誠地吻過周斯越身體的每一寸,雙唇最后落于腳心,溫熱的吐息纏繞在腳背上,周斯越罕見地紅了臉,想抽出腳卻沒掙脫許弋的束縛。

    “你今天抹了藥沒法做,用腳給老公打出來好不好?”

    散發(fā)著熱氣的蓬勃器官頂在周斯越的腳趾下,許弋擼動了兩下yinjing,像剛出生的奶狗尋奶那樣閉著眼睛貼過去找尋周斯越的嘴,湊過去和他接吻。

    周斯越的皮膚很滑,那是被無數(shù)昂貴乳液滋養(yǎng)出來的滑嫩手感,就像吹彈可破的布丁,隨著許弋之間的動作逐漸融化。手不斷往下,他摸到了硬挺挺的桃子冰棍,周斯越嚶嚀了一聲,許弋手上的動作不斷加快,最后把周斯越射出來的jingye涂到他自己的腳上,接著潤滑把生殖器插到他兩腳之間。

    周斯越難得的乖順安靜,可能是因為從來沒有人對他的腳做這種事,他顯得無所適從,只好把頭偏過去深深埋在枕頭里。

    快感很快遍布許弋全身,看著guitou不斷在周斯越的腳心中深入,許弋發(fā)狠地聳動著自己的腰。

    似乎只有在床上,許弋才會異常兇狠地昭示著自己對周斯越的占有欲,就連聲音聽起來都比平常低沉許多:“寶貝兒,你真是太好cao了,全身上下沒有一個洞不讓人爽的……”

    周斯越抓著床單的手緊了緊。

    許弋看著周斯越繃緊的小腹,以及上面隨著自己挺腰不斷搖晃的roubang,小腹過電一樣涌起熱流,他忍不住把周斯越翻過去,對著他的兩團屁股瓣又揉又捏,稀罕地一口咬了上去。

    地上扔滿了紙團,許弋摟著周斯越,顯然還在回憶著剛才兩人一起射精時周斯越的叫聲。

    “你剛叫那聲好sao?!痹S弋砸吧嘴,顯然還在回味。

    “下次你讓我上你一回,保準你叫得比我sao?!敝芩乖?jīng)]好氣地回了一句,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腳趾間還是很黏,好像有jingye沒擦干凈。

    “行唄,既然你這么惦記我的屁股,大不了以后讓你上一次?!痹S弋打著圈玩周斯越的頭發(fā),“真男人不怕被老婆上?!?/br>
    相擁而眠的時候,周斯越覺得自己最近真是想多了,許弋還是那個許弋,一點都沒有變過

    ——

    就是他媽的最近晚上總是不好好睡覺。

    周斯越?jīng)]好氣地踹了許弋一腳,“你他媽睡不睡?不睡滾去客房!”

    “我睡不著嘛寶寶,你陪我聊會天好不好?”

    “咱們倆一天24小時有23個小時都在一起,有什么話不能白天說非得現(xiàn)在逼逼?”

    許弋直接自動過濾了周斯越的這句話,開始說一些不知道什么的傻話。

    “有時候我真希望自己是個女人,這樣的話還能跟你有個孩子?!痹S弋這樣講。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是純gay,我對女人硬不起來。”

    “真的嗎?哪怕長成我這樣的女人?”

    長成許弋模樣的女人?周斯越眉頭緊皺,“你要閑的沒事去把你那幾雙運動鞋刷了,放著等下崽呢。”

    “我不!”許弋義正言辭拒絕,“我就想和你說話,要不我給你講兩個笑話吧,笑一笑就不困了?!?/br>
    “我明天下午有會,要是開會的時候想起你講的什么狗屁笑話你就死定了?!?/br>
    “有個人在公園看一群老大爺下象棋,然后說:大爺,你車沒了。老大爺說:不懂了吧!這叫ju,那個人:好吧,大爺,你旁邊的電瓶ju沒了?!?/br>
    “……”

    “不好笑嗎?那我再講一個?!?/br>
    “在一個寒冷的冬天,王大爺在樹下發(fā)現(xiàn)了一條凍僵的小蛇,然后善良的王大爺就把那條小蛇揣進了懷里,帶回家。結果第二天,王大爺就在樹下放了一個牌子,上面寫著禁止大小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他媽鬼

    周斯越無語:“你去那屋對著墻講去吧,我要睡了?!?/br>
    許弋還是不肯放過他,這回不講笑話了,貼著他耳朵不停說“我愛你”。

    “閉嘴!吵死了?!敝芩乖介]著眼睛精準地用手夾住許弋的兩片嘴唇。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他還是如此固執(zhí)地重復。

    周斯越實在忍不了,一個肘擊給許弋打得眼冒金星,睡著之前他迷迷糊糊聽見許弋還在重復說那三個字,于是他也下意識張口:“……我知道?!?/br>
    第二天上午,周斯越睜開眼睛緩緩坐起,身旁的床單早就涼了,他沒想太多,以為許弋是去買早餐了。直到他打開手機發(fā)現(xiàn)此時時間已經(jīng)是上午11點整。

    他的手機被靜音,鬧鐘也被關掉了。

    手機上有很多公司的未接來電,他回了電話了,只聽對面的員工急道:“周總您可算接電話了,聯(lián)系不上您,許秘的電話也關機,擔心死我們了?!?/br>
    許弋電話關機?

    周斯越下床走了一圈,許弋的東西都還在,他安慰自己想太多,可能是買早飯的時候手機被偷了?就像上次一樣。

    話雖這么說,可周斯越的腳步?jīng)]停,直到他看到自己的右手——小拇指上,一枚深綠色的翡翠指環(huán)牢牢地套在他手上。

    第29章

    許弋失蹤兩天了。

    這兩天時間周斯越不知道給他打了多少電話、發(fā)了多少條微信,可那人從未回過。別墅里他的東西都還在,除了當初他從出租屋拎過來的一個黑色旅行包。

    周斯越查過許弋的行蹤,他的身份證未有任何交通工具的乘坐記錄,就連周斯越曾經(jīng)給過他那張按時打‘包養(yǎng)費’的卡也沒有任何消費記錄。

    許弋人間蒸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