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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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舅,你看啊,嘉雯她喝了我的血,她就在棲身在木牌里?!?/br> 看到他那笑容,江懷只覺得背脊一寒,當(dāng)即低頭看去。 只見那木牌上干干凈凈的,哪有什么血跡,到是那龐嘉雯的名字清晰了不少。 江懷心中大駭,那木牌乃是他的貼身之物,自出生起便帶在身邊二十多年了,何曾見過如此詭異的一幕? 他只記得師父幼時時常叮囑他,莫要隨意送給別人,那是他的保命符,會護(hù)佑他一生平安。 故而他一直當(dāng)是師父贈予他的平安牌,從小到大不曾離身。 怎么如今到了若瑾的手里,竟然會有如此變化? 為了探明真相,江懷也咬破手指,將自己的血滴在了那木牌之上。 倏爾間,那木牌閃現(xiàn)一陣金光,那金光宛如閃電一般,頃刻間就不見了。 待緩和下來,周圍陷入一片寂靜。 因為就在剛剛,金光閃現(xiàn)的那一刻,他們清楚地看見龐嘉雯小小的身體就卷縮在那木牌當(dāng)中,宛如睡著了一般。 但這一幕也很快就消散了,只有龐嘉雯的名字,仿佛被細(xì)細(xì)地描了一層金沙,時不時會發(fā)出異樣的光芒。 第258章 自以為是 “怎么會這樣呢?”江懷呢喃著,眼中大駭。 他活了二十幾年,第一次見到如此詭異之事! 白若瑾卻趁機(jī)將木牌奪取,緊緊地握于掌心,他一臉警惕地望著江懷,冷冷道:“誰準(zhǔn)你咬破手指的?誰讓你喂血給嘉雯的?她只能飲我的血你知不知道?” 江懷看著已經(jīng)瘋魔的白若瑾,摩挲著手指上的血跡,狐疑道:“那只是師父給我的平安牌,它怎么會如此奇異?” 張朔剛選完墓地回來,在外就聽見白若瑾冷戾的聲音,他覺得不對,便連忙奔進(jìn)來看。 這一看,只見白若瑾赤著腳,散著發(fā),像個瘋子一樣坐在地上,手里死死抱著江懷隨身帶了二十幾年的平安牌。 張朔輕嗤一聲,沒好氣道:“他還是瘋了嗎?” 江懷搖了搖頭,目光凝重地看著張朔,問道:“你知道我身上那塊平安牌的來歷嗎?” 張朔點(diǎn)頭,認(rèn)真道:“我知道啊,那不是師父給你的嗎?” 江懷突兀地笑了笑,然后站起來道:“我說的話你信還是不信?” 張朔道:“廢話,我若是連你都不信,那這世間便再也沒有我可以相信的人了。” 江懷指著白若瑾手中那塊木牌,出聲道:“龐嘉雯的魂魄在里面?!?/br> “什么?”張朔一臉驚詫。 江懷沒有說笑的意思,目光灼灼地望著他,面色凝重。 張朔張了張嘴,好半天都說不出話。 過了一會,他看向白若瑾,白若瑾抱著木牌往后縮了縮,害怕張朔去搶。 張朔無語,只好收回視線。 他對江懷道:“你怎么知道的?” 江懷道:“我看見了,若瑾也看見了?!?/br> 白若瑾看見了,那可能是他瘋了。 江懷看見了,那就是真的看見了。 張朔一下子跳到江懷的身上去,直接摟著他的脖子喊道:“我的娘啊,這世上還真的有鬼啊!” 江懷一把將他甩出去,沒好氣道:“她傻乎乎的,像靈智未開的嬰兒一樣,你怕什么?” “再說了,又不是你害死她的。” 張朔訕訕地笑著,抖了都身體,只覺得背脊陣陣發(fā)涼。 他咽了咽口水,往江懷身邊靠了靠,緊張道:“我這不是沒有見過嗎?我害怕!” 江懷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現(xiàn)在不是害怕的時候,都因那個平安牌,也不知是什么緣故,總要先找?guī)煾高^來,只有他老人家才知道。” 張朔道:“那你是想讓我去找?” 江懷看了一眼張朔,嘆道:“你去吧,我不放心若瑾,我要看著他?!?/br> 張朔再次朝白若瑾看過去,只見他慢慢抬起頭來,看樣子平靜了許多。 張朔便問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她為什么會進(jìn)去?” 白若瑾搖了搖頭,護(hù)著木牌道:“我不想,嘉雯說過了,她做了鬼也會陪著我的?!?/br> “你們要走就走好了,嘉雯陪著我就好。” 張朔光是聽一聽都覺得瘆得慌,拔腿就往外面跑,一邊跑一邊對江懷道:“我不是為了他,我是為了你?!?/br> “君洛,你要保重啊!” 張朔走了以后,江懷去攙扶白若瑾。 白若瑾往后縮了縮,一臉警惕。 江懷道:“我已經(jīng)將平安牌送給了你,不管它是什么神器,我絕不要回來?!?/br> 白若瑾聞言,松了一口氣,這才慢慢站起來。 可他到底心里不忿,便問道:“您不是不信我嗎?為什么要滴血在上面?” 江懷看了一眼白若瑾牢牢護(hù)著的平安牌,目光里有些許留戀。他道:“它是我一出生便帶在身邊的平安牌,贈予你是希望你往后一生順?biāo)?,平平安安的?!?/br> “可因它生了變故,我心里總是不安,便想試一試它是不是邪性的東西?!?/br> 白若瑾緊張道:“你試過了,它不是邪性的東西,你以后不可以再碰了?!?/br> 江懷覺得,平安牌如果對人有什么惡意的話,師父不可能給他,還叮囑他好好保管。 眼下就算是一種機(jī)緣好了,讓他知道那東西還有別的用處。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淡淡道:“不碰了?!?/br> 白若瑾將木牌貼身放著,然后去抬棺蓋。 江懷也去幫忙,然后看著白若瑾把長明燈重新點(diǎn)亮。 隨后他跪在了靈堂里,開始給龐嘉雯燒紙錢。 江懷想是勸不動他了,輕嗤道:“她就在你懷里睡著,你做這些干什么?” 白若瑾燒紙錢的時候頓了頓,突然就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了。 就在這時,江懷伸手扶著他,淡淡道:“自責(zé)也自責(zé)夠了,瘋也瘋夠了,還險些賠上自己的一條命?!?/br> “也許是老天爺被你的誠意打動,所以你才會看得見她,還給她尋了一處棲身之地。” “現(xiàn)在你就乖乖跟我回去,你身上的傷也要處理一下。” 白若瑾聞言,聽話地應(yīng)了。 他們回去以后,江懷幫他清理傷口。 白若瑾問道:“嘉雯的遺體要下葬嗎?” 江懷道:“暫時先停著,等我?guī)煾竵砜戳嗽僬f。” 白若瑾點(diǎn)了點(diǎn)頭,認(rèn)同了這件事。 他的手撫上木牌,心里涌上陣陣酸澀的痛苦。他低垂著頭,掩下眸光里輕閃的淚意,輕聲道:“南陽郡王府的人怎么知道消息的?” 江懷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二嬸通風(fēng)報信的。你沒有回洛陽之前,她和南陽郡王妃商議過你的親事。你回去向你祖母袒露心跡,你祖母痛恨龐嘉雯害你斷了一雙腿,而她現(xiàn)在又名聲狼藉,不肯同意。你們爭吵之下,你二嬸便知道了?!?/br> 白若瑾心里大駭,面色越發(fā)蒼白了。 他低垂著頭,不敢露出一絲異樣,只是小聲反駁道:“嘉雯怎么可能會害得我斷了一雙腿,再說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 他不說還好,一說江懷藥都不想給他上了。 只見江懷將擦拭他血跡的紗布用力一甩,沒好氣地道:“你還說?” “當(dāng)初龐嘉雯帶著你私奔的時候你為什么要答應(yīng)?你是瘋了嗎?明知道一個小姑娘不可能拿終身大事開玩笑,你竟然會蠢到同她一起出城?!?/br> “那個時候徐定派去洛陽調(diào)查你身世的人已經(jīng)回來了,他已經(jīng)對你的身份起疑了,還不將你往死你打?” “你是斷了一雙腿,不過你是活該的,誰知道你當(dāng)時在想什么?龐嘉雯卻因為你被算計嫁給徐進(jìn),那丫頭太傻了,一直隱忍到和徐進(jìn)大婚的時候?!?/br> “她在婚禮上跟永寧侯府鬧翻了,不僅讓永寧侯府顏面盡失,她自己也落得個名聲狼藉的下場,王氏讓人造謠,說她早就跟你……” 江懷說到這里,氣到心口疼,惡狠狠地瞪著白若瑾道:“你虧得是洛陽白家的孩子,你要是江家的孩子,你現(xiàn)在手腳都是碎骨頭渣子。” 第259章 鎖魂 白若瑾緊捏著拳,心里宛如掀起驚濤駭浪。 他猛地抬頭,眼底一片深紅,看樣子已經(jīng)很后悔了。 江懷也不忍,便嘆了口氣道:“你最大的錯,便是太自以為是了。” 大錯已經(jīng)鑄成,再說什么都沒有用了。 江懷繼續(xù)給白若瑾包扎,不想再提。 白若瑾也能猜了一個大概了,那個口口聲聲說只要他點(diǎn)頭,就算別人不同意,她也敢?guī)е奖嫉纳笛绢^最終還是履行了她的諾言。 而以他謹(jǐn)慎的性子,或許會抱著試探的心思同意了,然后不曾想鑄成大錯。 小舅舅罵得對,他是太自以為是了。 包扎好了以后,白若瑾懵懵地坐在床上,他不想睡。 他突然想在這個夢境里走下去,一直走到龐嘉雯意識消散,重獲新生的那一天。 不知道是他的想法太濃烈,還是這夢境本就想讓他知道真相,眨眼間,張朔就把無名道人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