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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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有當(dāng)年盧老將軍的同袍出列,要證其真?zhèn)??!罢垳?zhǔn)臣問她幾句話?!?/br> “準(zhǔn)?!?/br> “是。盧瑛,你自稱是盧將軍的孫女,應(yīng)該知道他舉家離開將洲城后,去了哪里?” “聞城?!?/br> “好?,你既然在聞城長大,那應(yīng)該會說?聞城話?” 盧瑛沒有回話,暫時沉默。滿朝達(dá)官貴人陪著她一同沉默,耐著性子等她自證或是自尋死路。殿圍四周烘暖殿堂的爐炭一明一暗,各懷心事?的人影眼?睛一眨一閉,沉重的安靜終是讓陳洛瑜無法忍耐,她深吸一口氣正要辯駁,耳邊忽傳來似曾熟悉的歌聲。 山在水邊。 水在山前。 滿眼?風(fēng)波多?閃爍。 看似青山走來迎。 仔細(xì)看山山不動,是船行?…… 船行?千里人歸盡,風(fēng)簇浪微微。 散作,散作滿河星…… 聞城小?調(diào),在金殿上哼唱,和以前任何一次相同,清悠悅耳,卻?唱陳洛清與陳洛瑜同時閉目,各下淚兩行?。 “稟陛下,盧岳驍將軍當(dāng)年離開將洲臣時和老臣說?過,要去聞城。盧瑛所唱確是聞城歌謠。她與盧將軍看上去有幾分神似,老臣相信她就是盧岳驍?shù)膶O女。她沒有說?謊?!?/br> 咚!咚!咚! 三公主?以拳捶木的聲音又響起,咚咚三下,一下下捶在在場人的心塹里。這種行?為擱在平時絕對是御前失禮,但卻?沒有一個人會在此?時覺得是三公主?的不是。 因?yàn)閷?shí)?在太慘了…… 手足相殘,別說?是皇家,就是尋常百姓家都是人人唾棄的大罪大惡。三公主?在短短一個時辰內(nèi),被人用性命相證不僅大姐要?dú)⑺?,二姐也要?dú)⑺?。而她沒有做錯任何事?,僅僅是因?yàn)樯頌楣?,是兩位jiejie的親meimei,就要成?為奪嫡斗爭中?的犧牲品。實(shí)?在是太可憐,不怪她一腔悲憤說?不出口,只能捶地。 已經(jīng)算是隱忍至極了。 雖然沒有鐵證,但盧瑛不僅以命相搏,幾乎是豁出去一切控訴真相,讓人心悄然起了變化。這其中?必定也包括高高在上那人。就像盧瑛所說?,大惡之事?千里奔襲,難以留下鐵證。當(dāng)事?者圍觀者都不難猜到,盧瑛所做一切大概已是她能做的極限。重要的不是鐵證,而是那位能主?宰生死的人,他怎么想。 “盧瑛,你知道你犯的是死罪嗎?” 大殿之上,犯死罪的人多?了,不問女兒,先問盧瑛。 “我?知道。就算三公主?沒死,我?也是罪該萬死。” “你既然是將門之后,又自稱江湖中?人,士為知己?者死。如你所說?是真,你為何要背叛你的主?君?” “回陛下……士為知己?者死……那也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知己?。我?曾以為和她君臣不負(fù)。直到我?看見真的君臣不負(fù),才知道我?相信她是多?么可笑……” “父皇!”陳洛瑜抬袖遮面,兩眼?血紅:“盧瑛不知受何人指使,污蔑兒臣。既無切實(shí)?證據(jù),兒臣想辯也不知從何辯起!但兒臣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望父皇明鑒!” “受人指使……”盧瑛怒極反笑,突然足下發(fā)力向陳洛瑜沖去!力氣之大扯得立金錘都在地上頓挪幾寸,發(fā)出震心動魄的巨響:“指使我?的人從頭到尾不就是你嗎,二殿下?!” “啊?!”眼?前人如發(fā)怒的兇獸向自己?撲來,陳洛瑜仿佛看見了能食rou吞魂的血盆大口,驚懼得本能向后逃開,卻?一個踉蹌摔坐在地。 “是你忘了嗎?!”手執(zhí)立金錘的親衛(wèi)們被盧瑛猛然的大力拽得金錘險些脫手,終于?醒過神來,死死抓住錘桿砸緊在地,控制住盧瑛不讓她在上前分毫。鐵鏈扯得嘩啦啦大響,四肢脖子上的鐵銬磨得血rou絲絲殷紅。盧瑛不顧疼痛,只顧向著陳洛瑜嘶吼,質(zhì)問她親手畫下的騙局:“你說?過的話,發(fā)過的誓,流過的淚,你都忘了!你是不是還忘了,當(dāng)日你說?過今朝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國家。為了振興遠(yuǎn)川,你可以不計個人得失,為了國家的未來,你可以犧牲你自己?!可是……你犧牲的都是別人,包括你的親meimei你的親jiejie!你使的陰謀,你做的局,為的都是你冠冕堂皇說?辭下的野心!你要的從來都不是我?們遠(yuǎn)川,你要的只是皇位!你為了成?為儲君,甚至用了隋陽的間諜!” 隋陽間諜?! 又來了!又升級了!性質(zhì)又變了! 大臣們面面相覷,已經(jīng)震驚不起來了,不知該說?話還是不該說?話。就連陳洛瑜的親近官員,此?時都個個噤聲,不敢輕易站隊。 陳洛瑜麻木地坐在地上,冷汗淋漓,盯著盧瑛口中?恍惚喃喃:“盧瑛……meimei……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盧瑛被趕上前的親衛(wèi)們壓住手腳,死命按下頭顱控制在地。淚順著眼?角鼻梁滴在冰涼的殿石上,盧瑛掙扎大喊:“姐!姐!我?最后問你一次,你告訴我?!你的春澗宮,你的貼身侍衛(wèi),為什么會用隋陽間諜龐桃的毒藥?!” “父皇!”一聲帶著哭腔的大喊,蓋住了盧瑛的嘶喊,把殿上所有不知道該看哪的目光又吸引過來。陳洛清左胸重傷,左手只能垂下使不上勁,靠著晉陽扶持搖晃著站起,走上前幾步,噗通又跪下,忍痛抬起右手,指著被壓在地上的盧瑛,要結(jié)束這場大戲:“這個人說?的話,我?不會再信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