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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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晨曦沉默了,她怎么會不懂呢,mama和舅舅被推進搶救室那晚,她孤零零一個人在醫(yī)院面對一切。 多希望能有個人陪著她,哪怕是一個陌生人都好。 “我有空就會過去。但你要小心……” 話還沒說完,便被抽噎的哭腔打斷。 “半夜護士查房,兩點多測胎心,五點又量血壓,抽血,我一晚上都沒睡……” 小染越說越難過,話語中夾雜了重重的鼻音。 注意到她現(xiàn)在的情緒極不穩(wěn)定,光頭他們也不太可能膽大到在醫(yī)院進行報復(fù)。 宋晨曦思慮再三,還是將嘴邊的話藏了回去。 她柔聲安慰小染,“等江肖好一點,我們就回家養(yǎng)胎,好么?” 表面裝作什么事都沒有,安慰的話語只是一層薄弱的掩蓋,勉強又無力。 很像暫時為小染搭建了一層玻璃棧道,宋晨曦知道下面是萬丈深淵,以她個人的能力,還是救不了被困的人。 博恩的花園占地很大,這里種植花種繁多,綠化也做的好。 在醫(yī)院待久了,人都看著病殃殃。很多坐著輪椅的病人在花園散心。 鳥鳴聲不時灌入耳朵,宋晨曦坐在雕花長椅上,陽光照得腦頂有些發(fā)熱,她已經(jīng)在這里待了快一個小時。 雖然講述了自己偶遇光頭的事情,但江肖還是不愿意和她交代賭博究竟欠了多少錢。 這樣的婚姻,真的值得小染去維護嗎? 江肖根本不知悔改,他不知從什么時候起變成了一個滿口謊言的賭徒。 如果他繼續(xù)貸款賭博,一定將小染和未出生的孩子一同埋進婚姻的墳?zāi)埂?/br> 正當想的出神時,宋晨曦忽然發(fā)現(xiàn)地面上的影子已經(jīng)變成了兩個。 她嚇了一跳,慌忙回頭,對上了沈放那雙桃花般的眼睛。 金絲鏡框在陽光下泛著亮光,沈放雙手插兜站在原地,輕笑一聲,“看來昨晚還不夠疼,你還有閑心管別人的死活。” 宋晨曦頓了一下,她從曬得有些發(fā)燙的長椅上站起,也不惱。 “沈醫(yī)生,你怎么偷聽我講話?” 伸手扶了一下鏡框,沈放勾了勾唇,一改平日的閑散。 “地溝里的老鼠很難纏,你知道自己惹的是誰嗎?” 沈放的表情很嚴肅,宋晨曦記得剛剛在樓梯間,有人喊了句山哥。 一個大膽的想法陡然上升,該不會,她誤打誤撞,碰上了段山。 “段老三嗎?” “知道還不躲開!” 沈放有些驚訝,宋晨曦的語氣竟然出奇的平靜。 “沒了顧家,在樺海,段山可以橫著走!” 這句話是事實,垂下頭,宋晨曦緊緊咬住嘴唇,不再說話。 她怎么會不知道呢,段山勢力滔天,哥哥的腿就是他打殘的。 憑什么安分守己就要被肆意踐踏?反而惡人仗著權(quán)勢就能給他們潑臟水! 從前的她弱小被欺,微不足道。縱使想報仇也是有心無力。 如今成了顧夜寒的未婚妻,段老三的那條腿必須給哥哥還回來!??! 眼神如嗜血般通紅,宋晨曦牙齒咬地緊,話里有話。 “小染對我很重要,我不能眼看她出事卻什么都不做?!?/br> 沈放眼睛微顫了一下。 “朋友?” “嗯。” 原先小染只是告訴她惹了麻煩,宋晨曦自己都沒想到光頭就是10幾年前綁走她的人販子, 她更沒想過,光頭的大哥就是段山! 新仇舊恨,將復(fù)仇之火燒地更旺。 眼里噼里啪啦能蹦出火星,這一次,她一定要保護好小染,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 淺藍色口罩將沈放的臉龐遮得很嚴,宋晨曦此時看不出他的表情。 “昨晚都被他們打的腦震蕩了,你還不死心?!?/br> 沈放很久沒見過這樣倔強的人了,他和顧夜寒都不喜歡管閑事,但賀一卻不一樣。 拔刀相助,也許會付出生命的代價。 藏在口袋里的手攥得很緊,沈放的指甲掐著皮rou,“明哲保身,先護好自己?!?/br> 見對面沒有答話,沈放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回去吧,能不能請動這尊佛全看你本事?!?/br> 長椅上留下一個白色物品,在陽光下顯得更加透亮。 第7章 觸碰他的禁忌 望著沈放走向門診樓的背影,宋晨曦伸手,緩緩將它拿起。 是一張被折疊兩次的處方單。 她仔細端詳了好一會,才看出來寫的是什么。 果然,醫(yī)生的字,都是狂草。 …… 下午阿城又去了趟爵色,帶回兩個人給顧夜寒復(fù)命。 打火機擦燃的一瞬冒出一團幽藍色火焰,一口白煙徐徐吐出。 昨晚陪在光頭身旁的兩個女人此時正一五一十地向顧夜寒復(fù)述在包廂內(nèi)發(fā)生的事。 其中一個是爵色頭牌,長得頗有幾分姿色,她大著膽子走上前,跪在顧夜寒腳下。 “寒哥,我任務(wù)完成得好,可以向您討個獎賞嗎?” 顧夜寒輕蔑一笑,指尖的長煙將女人下巴挑起,煙頭頂著她的喉嚨。 只差一點,火星就會燒到細膩的皮rou。 女人順從地抬起頭,跪姿盡顯魅態(tài)。 “賞你做回?zé)熁腋?,如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