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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湯眠,“我沒這么說。”

    “你不就是這個意思嗎?不然你提一嘴什么意思?顯擺顯擺你比我大。”

    湯眠說不過他,被壓得死死的,服了。“哥?!?/br>
    天逢玉:“聽不見?!?/br>
    “……”

    “叫啊。”

    “……”

    湯眠叫不出來,耳朵紅了,眼睛也似是被風吹久了,看著有層亮亮的水光。

    聲音說不上多好聽,但聽著舒服,小刷子一樣磨蹭的人聽不夠。

    昨天被弄下來的舌釘現(xiàn)在還揣在天逢玉貼近胸口的衣兜里,天逢玉本來也不知道自己這次來干嘛的。

    現(xiàn)在知道了。

    等不住,惦記著,著急想擺弄擺弄他。

    “早上急著走什么?”

    湯眠低低嗯一聲,“有點事?!?/br>
    “我是會攔著你不讓你走嗎,和我說一聲能耽誤你多長時間?”

    “……”

    不說算了,天逢玉的問題也不止這一個,又問,“電話呢,電話為什么不接?”

    湯眠:“陌生號碼,靜音了?!?/br>
    “加軟件為什么那么慢?”

    湯眠:“不是有意的,發(fā)燒睡著了?!?/br>
    “……”天逢玉才知道這個,眉頭忽地皺起來,目光落到湯眠身上?!澳惆l(fā)燒了?我鬧的?”

    湯眠挺想說不是的,但他體質(zhì)其實真的不錯,這一場病多半真是因為天逢玉鬧的太狠了。

    天逢玉:“發(fā)燒怎么不說?都發(fā)燒了還出來干嘛???我讓你出來你就出來?你想什么呢!?”

    “……”又生氣了?湯眠任由他發(fā)火,不吭聲。

    等天逢玉發(fā)完了,靠近車窗,彎腰垂眸道,“沒想什么?!?/br>
    “就想見你。”

    第10章 你這些話都跟誰學(xué)的?

    “……”悶聲悶氣地,聲音也不高不低。

    天逢玉心里頭仿佛燒了塊鐵板似的,滋滋發(fā)燙,盯著湯眠的臉看著看著,牙根更癢了!

    咔的一聲,車門開了。

    天逢玉冷聲道:“上來?!?/br>
    湯眠的胳膊猛地被人拽住,重心前傾。

    接著眼前天旋地轉(zhuǎn),還沒等發(fā)出聲響,已經(jīng)被天逢玉壓在后排寬闊平鋪的座椅上。

    天逢玉探入他的腰間,掌心觸碰到湯眠襯衫下的皮膚,“燙的?!?/br>
    天逢玉:“你還在燒?”

    “……”被觸碰到的地方電流流過一樣發(fā)麻,湯眠按住天逢玉的手,想讓他抽出去,又想讓他再摸摸?!爸耙呀?jīng)好了,這是復(fù)燒,剛燒起來的?!?/br>
    “我出門之前已經(jīng)吃了藥,一會兒就會降下來了,什么事都沒有?!?/br>
    本來就是他自己的身體,在這兒跟誰保證?哄誰放心呢?

    “解釋什么?”天逢玉的火莫名其妙更大了,“我還得夸夸你?”

    “……”

    天逢玉在對面車窗上用力砸了一下,叫人:“王周。”

    方才走遠的司機應(yīng)聲回頭,向著車子往回跑。

    湯眠頓了頓,“……哥?”

    這時候知道叫哥了,天逢玉冷笑:“去醫(yī)院?!?/br>
    “……”湯眠:“我今天已經(jīng)去過了,藥就是從醫(yī)院帶回來的?!?/br>
    天逢玉:“那就去酒店。”

    湯眠:“哪個酒店?”

    “你說哪個酒店?”天逢玉,“真就是翻臉不認人是嗎?”

    “……”湯眠不是那個意思,余光注意到司機越靠越近,開口,“我姐全家都有早起的習(xí)慣,我一會兒還得回去,早上起來見不到我人,可能解釋不清?!?/br>
    醫(yī)院不行,酒店也不行,直說就是不能跟他走。

    天逢玉眉頭的結(jié)越系越死,好像徹底打不開了?!澳悄阆萝??!?/br>
    “……”

    車里開了一盞不怎么亮的車頂燈,天逢玉的臉自上而下俯視著他,表情被藏在陰影里看不清。

    湯眠覷著他的神色,感覺他現(xiàn)在相當?shù)牟凰?,但也不知怎么,并不感覺害怕。

    他伸手環(huán)抱住天逢玉的腰,試探著微微挺身,將自己送進天逢玉的懷里。

    聲音很低,商量:“不去醫(yī)院,不去酒店,我也不回去,你就在這里和我待一會兒,不行嗎?”

    “哥……我不想走,我還沒和你待夠?!?/br>
    司機走近了,伸手拉車門。

    剛要用力,迎頭被天逢玉噴個透心涼。

    “叫你過來了嗎?滾遠點!”

    趕走了人,天逢玉收回撐著座椅的手臂,將體重全部壓在湯眠身上。

    真皮座椅被壓得軟軟下陷,湯眠生生發(fā)出了唔的一聲,但仍是不夠,天逢玉的手從下到上摸到湯眠的脖子,挺想掐他一會兒。

    “……”暗罵一聲,天逢玉呼出一口氣,“真沒事?”

    聽起來好像在關(guān)心他,湯眠點頭,話到嘴邊,又不自覺的唔一聲。

    “怎么了?我太沉了?”

    “不是,有東西硌著我?!?/br>
    湯眠用手摸進去,罪魁禍首是天逢玉身上的一粒紐扣,夾在兩人胸膛之間。

    用手調(diào)整過位置,湯眠重新抱住天逢玉,說:“你不沉,我喜歡你壓著我?!?/br>
    “你這些話都跟誰學(xué)的?”天逢玉更想罵人了,倒不是想罵湯眠,就是感覺一而再再而三,被勾的難受。

    他揚起一點頭,盯著湯眠的臉細看。

    這人一對單眼皮,一張臉并不濃艷,真要形容,長得還挺清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