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制使大鬧村店,林黛玉拋父揚州(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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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志和林沖的形象采取正子公也的《繪卷水滸傳》插畫,如上圖。 * 楊志提著樸刀,悶悶不已,離黃泥岡望南行了半日??纯从肿吡税胍梗チ肿永镄?。漸漸天色明亮,只得趕早涼了行。又走到了二十余里,前面到一酒店門前。一進門,撲鼻而來濃酒香,令人心醉,如情似戀。楊志入店,向這桑木桌凳座頭上坐了,身邊倚了樸刀,叫招呼的婦人取了兩角酒和rou。不多時,上來一道切片魚,湯汁明亮如銅鏡,魚片宛如初雪覆蒼苔。魚rou軟滑鮮美,一盤上桌,頃刻無余。 那楊志不見酒來,敲桌催促。一個后生卻來賠笑:“酒方才都賣完了?!睏钪拘那橐怀粒湫Φ溃骸百u完了?這酒味兒是憑空來的?灑家不是你能誆騙的?!焙笊溃骸皠偛艁砹藥讉€轎夫,都賣了?!睏钪窘乖甑溃骸澳氵@話卻是放屁!想怠慢就直說,俺正嫌沒地方發(fā)泄!休要引俺性發(fā),否則拿你這廝試手!” 那后生上下打量楊志,見他虎體狼腰,健壯威猛,又滿臉慍色,似有一腔憤懣正待爆發(fā),哪敢招惹,縮著脖子道:“小人做生意的,怎敢無故怠慢客官?如若不信,就去后門看看,正在搬運酒缸呢?!睏钪竞叩溃骸盀⒓业挂纯?,誰在無故作怪!” 楊志大步走去,掀開后門簾,果見十來個鏢師打扮似的漢子在搬弄酒缸。楊志上去,摁住其中一個的手:“都別走,打開?!辩S師不明就以:“哪兒來的無賴?這是俺們買的,你過來招惹甚么?”楊志冷臉道:“你們把酒買完了,灑家要不到酒吃?!蹦侨说溃骸澳鞘悄愕氖?,你自己解決!”楊志道:“打開。” 那人呵了一聲,暗暗使力,卻挪動不了楊志半分,暗暗心驚,再一打量,見楊志是個虎體狼腰的彪形大漢,臉上老大搭個青面胎記,面兇眼厲的,又憶起周遭多有強人出沒,不禁心虛道:“漢子,你當俺們是好拿捏的?告訴你,俺們要護送林姑娘去見她叔父,故而買酒作見面禮。她叔父可是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敬的好漢,說出大名,嚇你一跳!俺們本就命賤,只靠一把刀過日子,死了倒不打緊,但如果林姑娘的叔父得知,來尋仇時,當心你這顆青腦袋!” “哦,姓林是么?”楊志冷笑道,“這江湖上俺只認識一個姓林的好漢,若是他的侄女,倒能敬讓幾分。其他的,管你雙木還是三木。”說罷,掀開酒壇,便要提起來豪飲。眾人上來阻止,都被楊志一拳打翻了。其余的人見這邊動靜,紛紛趕來,試圖撂倒楊志,被楊志趕打一頓,個個倒地喊痛叫苦,半晌也無人爬起。 楊志得意笑道:“什么好漢這般沒見識,叫侄女來這等險地?這一路險山險水,紫金山、二龍山、桃花山、傘蓋山、白沙塢、野云渡、赤松林,到處強人出沒,專候你們這類財大氣粗又不堪一擊的,若讓賊人知道真金白銀,怎會不搶?灑家也不要別的什么,吃幾口酒就是,再來糾纏,別怪俺樸刀不長眼,結果了你們!” 店里那婦人和兩個后生都來了。其中那個不知道楊志厲害的后生趕將出來,要揪住楊志的手,也被一拳打翻,在地上翻滾喊痛。楊志也不理會他們,囫圇吃了幾口酒,轉頭就要走,婦人趕緊上前來討錢。楊志道:“先賒著?!闭f了便走。那婦人只得叫苦。 卻說此時轎中少女聽得動靜,似有打罵聲,又半日不見轎子挪動,自然心中不安。少女情知非禮勿視,于是又等了半晌,依舊不動,倒是那打罵聲漸漸沒了,只得款露玉蔥,掀開紗簾一角。少女把眼覷看,正瞅見楊志出手打人,趕忙放下簾子,嚇得一顆心猶自七上八下地響。 誰想那一眼,正引得楊志回頭。楊志恍然想道:地上就只一壇,想必其余都搬上轎了,反正都賒了,不如就做極端,也圖個發(fā)泄痛快,俺正滿腔晦氣呢,何況方才沒打爽利,只那幾口酒,又如何熬得過接下來千里萬里的流浪,如何填得滿一路失志的憤悶!想至此處,恨得咬破下唇,拳心里盡是熱汗。 那楊志挺了手中樸刀,用刀柄撥開轎簾一角,叫道:“里頭那人,把酒拿來,灑家圖個痛快就走,不為難你。”只聽得里頭隱約有人聲,但半晌不聞腳步動靜。楊志焦躁道:“別怪俺沒作提醒!”少女心中祈禱菩薩,沒響應,求天問地,沒奈何,只得強打精神,聲若游絲,答道:“我哪兒抬得起。”楊志又說了幾句,卻是陜西口音,她聽不懂。 實在交談不暢,那楊志又眼看要持刀大鬧,少女嚇得動彈不得:她是多年的閨閣嬌花,何曾經(jīng)歷過這等事!稍頃,怒力挺直腰板,回道:“光天化日,強搶他人財物,是何道理?”楊志聽了,沉默一會兒,也不搭話,只從簾下角處遞來半個西瓜大也似的瓢:“用這個?!?/br> 少女因方才說出了口,頓時心潮翻勇,氣性上來了,便又怒又怨地尋思著:所帶心腹與鏢師十多個人,竟全被放倒,當真是遇見不得了的強人了!這四周孤山危水,真不知要遭遇什么?哪怕度過此劫,又該何去何從?一不做二不休,死也做個敢死鬼,若是吃他受辱,便用頭上簪子自盡!于是再沒懼意,當即將瓢打落:“什么臭男人拿過的東西,我才不要碰它!” 那瓢咣當落地,翻倒扣住,倒似在楊志心里敲了一下木磬,喚出許多復雜思緒,卑的,傲的,刻薄的,瀟灑的,委屈哀怨的,自暴自棄的,一發(fā)沸騰在胸膛,翻滾在額門。楊志沉吟片刻,猛然大怒,喝道:“你這潑婦又知道甚么!灑家不是你能撩撥的!對你好言好語,你倒來看不起灑家!你有幾個膽子,也敢來笑我!”說罷,提刀要來殺人。 手起之間,轎簾作破布,木轎成兩段,里頭坐著一個芊細的少女。只一眼遠望去,嬌滴滴、輕柔柔,大約只他一半年紀,面向里歪著,姿態(tài)懨懨,大有不勝之態(tài)。雖不見正臉,但略瞥背影,便可知其風流婉轉,身量綽約,靜靜歪坐在那兒,倒似姣花照水,風情只此一家。 那少女心竅伶俐,聽他方才這番話,當即明白他是在找出口撒氣,其實目的不在殺人,定是先前經(jīng)歷了什么,以至性情不定。此時他正偏激,該以諒解和服軟為上策,才能謀求生路,不該激將他。于是她強打精神,把手絹攥得緊緊的,顫微微地說道:“我哪句話在笑你了?你想殺人便直說,卻要在動手前栽贓一把,何苦來?你是想讓世人覺得你快意恩仇,為洗恥辱而殺潑婦,搏得個果敢好漢的名聲,可我又做了什么,倒成了你口中的潑婦,成了你發(fā)泄情緒、成就美名的墊腳石?我們自買了酒,分明是你半路殺出,欺男霸女,誰主動招惹你了?我更是從未干涉過你。也罷,你現(xiàn)在就拿繩子來勒死我!你是個好男子,有本事就別讓我活下去!”說著,背過身去,肩膀抽抽搭搭地嗚咽起來。 那楊志也不打話,冷著臉,走到跟前,把刀柄擱到她肩上,想使力將她的身子撥轉過來。那少女慢扭削肩,懶轉薄腰,只顧將臉埋在絹巾里,始終不愿看他。 楊志冷笑道:“你倒勇敢。男的,俺倒是欺了,卻沒打算霸占你,你也別栽贓灑家,就算俺們兩清了?!庇谑桥查_刀,轉身下轎去了。 待聽不見腳步聲后,少女才小心翼翼抬起臉來,探出身去,確認尋不到那青面大漢身影后才放心。只是地上漢子們個個叫苦,酒水也灑了,酒壇封條也撕了,轎子也無法再載人,她登時難過起來,只得嘆自個命運多舛。 這少女自小與父母生活在江南姑蘇,其父林如海乃是前科的探花,因欽點出為巡鹽御史,便去揚州任職。雖是鐘鼎之家,書香之族,只可惜支庶不盛,子孫有限,只有一門堂族,沒甚親支嫡派。林如海只有嫡妻賈氏生得一女,乳名黛玉,正是這林姑娘。夫妻對她愛如珍寶,誰想賈氏一疾而終,林如海又是個癡人,不肯續(xù)弦,因此偌大林府竟只這一個女兒,再無子嗣。 堪堪又是幾年光陰,那林如海竟也病難自持,只得向黛玉囑托道:“汝父命小福薄,近日愈加難受了,汝亦多病,上無親母教養(yǎng),下無姊妹兄弟扶持,且江南近來盜匪猖獗,賊寇盤踞,難望太平,汝父如何放心?先前寄于堂兄書信一封,他已應允,汝何不北上,投奔開封去?” 原來這林如海本貫河南開封人氏,只有一個堂兄,喚作林沖的,現(xiàn)任東京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兄弟二人自小殊途,一個只愛耍槍弄棒,一個只愛詩詞歌賦,自林父去后,如海便辭別堂兄,只身下江南來。 不多時日,林如海便魂歸九天了。那黛玉才為母親守喪,舊癥未愈,又為父親戴孝,本就怯弱多病的,如今哀痛過傷,更是日日灑淚。叔父林沖又送來書信,問她何時上北方來。黛玉沒奈何,服滿孝期后,便帶了貼身丫鬟雪雁與幾個林府心腹登舟而去。誰想等到棄舟登岸時,竟傳來林沖刺配滄州的消息。那林沖休妻而去,也別無親眷,岳父一家早回鄉(xiāng)去了,教黛玉流落在這陌生的河南,當真是無依無靠。黛玉只得暗嘆時乖運蹇,無可奈何,與雪雁在河南胡亂住了些時月。 等到冬季時,突然聽得林沖落了草,正在梁山泊上,又書信一封:“現(xiàn)今也算定居,只是難以過活,雖不忍心教賢侄女一同上山受累,但也實在無去處,若不嫌棄,可來梁山泊完聚?!蹦趋煊癞斚氯缜缣炫Z一般,顯些暈死過去。當晚心事重重,哭了一夜。 次日,把雪雁叫來,哭道:“好jiejie,我父母去世,又無姊妹兄弟,流落至此,只有你始終不離不棄。如今我走投無路,只得隨叔叔上梁山。我把家產(chǎn)分與你,好有個出路。你模樣不差,又有技藝在身,十分持家,日后許個良人作丈夫,平安喜樂地過活,可別教我擔憂。” 雪雁也哭個不住,道:“我便是死了都是林家的人,是姑娘的人,姑娘莫非是嫌我累贅,要將我拋棄?” 黛玉道:“好好的,說什么死不死!想我自小不敢做錯一件事,走錯半步路,唯恐失了體面,玷污林家世代書宦的門風,如今時乖運蹇,只得投入匪籍,往后林家落得他人恥笑,也只怪命數(shù)如此。我一人無臉告慰先祖就算了,哪有拖累你的道理?你平日是伶俐的,難道不知上山的代價么?若非走入絕境,誰愿落得個匪名,把父母遺體玷污?哪有良民不做,反倒賠上一生,去做土匪的道理?你別再說了,從今以后,你便不是我的人,你只是你。”一面哭著,一面去給她收拾金銀細軟。 那雪雁跪道:“雪雁出身貧寒,家里將我賤賣,幸得姑娘不嫌,以姐妹相待。姑娘的大恩大德,雪雁終生難忘,以后如有還恩之日,定當竭力相報。若不報大恩,愿死于萬刃之下!”說罷,兩人又相抱著哭了一陣。 那雪雁得了黛玉幾分家產(chǎn),招贅了丈夫過活,兩口子做些買賣生意,倒逐漸風生水起,做了一方大戶,此為后話。 且說黛玉托人雇了轎夫和鏢師,又送走雪雁后,便上了矯,往梁山泊去。途中路過一個村店,便想買幾壇酒來,一并送上山,權當與林沖的見面禮。不想如今被楊志這么一攪,皆付諸東流,焦急之時,不免想起自己的身世和這一路的坎坷來,心中益發(fā)動了氣,怎一個委屈了得?何況現(xiàn)下如何收場?難道步行去梁山泊不成? 黛玉下了轎子,左思右想,也沒想起個主意,不禁滾下淚來,便往旁邊叢林走去,獨立在樹陰之下,幽幽怨怨地抽搭著,惹得林里一時紛亂。 原來這林黛玉秉絕代姿容,具稀世俊美,不期這一哭,竟引得花濺淚、鳥驚心,那附近的草木砂礫都為其美貌而肝腸寸斷,樹苔夜露俱不忍再聽,宿鳥棲鴉都忒楞楞飛起遠避,舍不得見她難過。 黛玉正自啼哭,忽聽背后傳來聲音,一道高大的人影蓋了上來,淹沒了她。她心下一驚,轉頭過來,只見方才那個青面大漢正立在身后。這一回頭,兩人都見著彼此。林黛玉稟氣柔弱,經(jīng)不起驚嚇與壓迫,登時渾身失力了。楊志依然不搭話,只是臉色愈加陰沉,把刀柄抵在她腰間,低聲道:“跟我過來。” 林黛玉只當他轉變主意,依然要殺人埋尸,不由得又鄙又怕,連腮帶耳都飛紅起來,又豎起兩道罥煙眉,瞪了一雙含露目,指道:“你不是說兩清了嗎?大丈夫說話,卻又翻悔?這便是你要的好漢之名么?也罷,你勒死我?!睏钪纠湫Φ溃骸昂?。”黛玉道:“只一件事,希望你放過那些下仆,他們護送一趟,掙點兒碎錢,實在無辜……” 那楊志忽然性情大變,將她摁倒在草地上,大罵道:“你還關心這廝們!灑家又不是不辨黑白的潑皮無賴,更不是什么見血眼紅的食人夜叉,哪些人該放,哪些人不該放,俺心里有數(shù),哪里輪得到你來教!什么仁義,什么忠厚,難道俺不懂得?女人家能知道甚么!哼哼……你倒不知天高地厚,一口一個臭男人,來撩撥灑家?” 林黛玉氣緊息短,心里有一萬句要說,只是搜腸刮肚反而損害了自己,愈發(fā)面紅發(fā)亂,喘得胸悶,只好作罷,胡亂罵了一句:“你到底在懊惱什么,我又如何得知?你、你……你不是好人!” 這嬌美之態(tài),倒愈發(fā)顯得明艷無倫,壓倒桃花。玉鬘滑如綢緞,厚過烏云,現(xiàn)下兩鬢松軃,便泛起珍珠光澤,波浪般游蕩在草地上。楊志見她淚光點點,嬌喘微微,亦發(fā)酥倒,只覺七魂六魄都被牽引起來,如同中魔,竟也一時分不清自己在做什么。他順從這股魔力,懶于反抗,便笑道:“那店里的草包不禁打,酒也沒吃暢快,總被你這小娘子干擾。俺正愁沒地方發(fā)泄,權且在你這兒出口氣?!?/br> 林黛玉臉紅氣脹,一行啼哭,一行氣湊,一行是珠淚,一行是香汗,不勝柔弱,啐道:“呸!誰干擾你?你又不是三頭六臂的哪吒,我沒事干擾你作甚?你倒自信起來了!有本事你扎兩個童男發(fā)髻上街去,那我倒是好奇,指不準要干擾你一回。你可別千萬放我回去,否則……否則……”楊志道:“否則什么?”她急道:“否則,我要向叔叔告狀!”楊志笑道:“你倒有脾氣,牙尖嘴利的,十個也說不過你,遲早拔了你的牙!” 不多時,已將她褪個精光。那林黛玉不愿受辱,要取下簪子自盡,楊志識破了她的想法,全不當回事,隨手一撥便把簪子甩出老遠,黛玉手腕被拍得紅了,疼得幾乎暈昏。 少女身段綽約,面薄腰纖,裊裊婷婷,最為標致美貌。她一定從不鍛煉吧,別說酒壇,或許連盛夠水的酒瓢都拿不穩(wěn),看她玉臂便知道了:白嫩滑漏,但軟綿綿的沒有一絲肌rou。楊志只想:她的父母肯定用心良苦了,若非愛子如命,怎能將這等弱不禁風的身軀養(yǎng)育成人?想至此處,不免恍惚起來。父母這個詞在楊志腦中徘徊著,愈發(fā)催長了他此時心中陣雨悶雷般的陰霾。幸好,溫香軟玉可令人暫且忘記現(xiàn)實生活的不如意。 少女酥峰挺翹,水蛇腰不盈一握,兩條腿加起來可能都粗不過他的大臂。雙腿間細密的間隙是少女感靈活緊致的象征。這具修長有致的身子如同一朵白里透紅的新生芙蓉般絕美,渾身無半點瑕疵。他出身將門,多年混跡官場,領教過多少人物,如今見了她,覺得凡是人間所有的女子,皆未有稍及半分者,當即想到:她只可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唉,出身將門……楊志又開始思緒恍惚了。 想那黛玉平常春日微熱天氣里都站不得,風一吹就要倒了,平素不敢吃半點涼的,如何挺得過這沒有遮羞的關頭?越加嬌軀懨懨,玉肢懶懶,只覺難受得厲害,冰冷刺骨,不能掙扎半分,只能淚如雨下,罵道:“臭男人!短命的死爺們兒,我叔叔不會放過你的!” 楊志全不在乎:“你叔叔到底是哪個?有幾分的本事?比那武侯楊令公如何?” “我叔叔江湖上大名鼎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誰不敬他?當初,他在東京城禁軍內(nèi),官至……”話音未落,已咳嗽起來。原來一陣微風拂過,她經(jīng)不住。楊志看笑了。這段話便不了了之。 “好了沒?那俺不客氣了。你要記住,俺不是來憐香惜玉的。”說罷,抽出腰間短刀,刀柄卡入她口中,以防咬舌自盡。可憐她疼得手舉不得,動作也瞞不得,話也說不得了,只能嗯嗯嗚嗚地呻吟低泣。 楊志解開衣服,掏出陽具來。那陽具長達九寸,紅色與藍色的筋脈夸張地突起,心臟一般生機勃勃地鼓動著,筋脈紛雜繁復,仿佛一張動起來的地圖。黛玉人都被嚇傻了。 楊志卻還是思量自個兒的:當初王倫勸俺落草上梁山,勸的也是,只是俺留著清白官職不要未免太荒謬,又不肯將父母遺體給玷污了,辱沒祖上威名,誰想正是這點考慮,反而淪落至此。爹娘生下灑家,堂堂一表,凜凜一軀,退一萬步,哪怕是去耍槍賣藥,也能活得下去,只是灑家不可能去玷污家門名聲……每次都是這樣!怎么越是在乎的東西,反而越是得不到呢?如今,一切都和當初想要的背道而馳,生活怎就如此刻薄?既然如此,若是從一開始就拋棄自我,是不是就會活得更瀟灑快樂?想到這里,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楊家將。將門。三代將門之后。武侯之孫。武舉人。花石綱。雨。船。河溝。行李。梁山泊。高俅。祖?zhèn)鲗毜?。殺人犯。死牢。刺配。恩人。重生。意氣風發(fā)。生辰綱。懸崖。生死。生死間有大距離……女人。從未見過的女人。十五歲的女人,嬌弱又倔犟的女人,聰明又天真的女人,世界上最美貌標致的女人,唾手可得的女人……不行!再想想,還是得封妻蔭子,北上征遼,光宗耀祖……但是,女人……玫瑰中的玫瑰,女人中的女人……既然征服不了強悍無情的生活,不如就去征服柔弱多情的女人。既然在仕途里得不到想要的那份欣賞和理解,不如就去女人的懷抱里尋求尊嚴和慰藉,那樣起碼也不算毫無收獲,否則空有一身本領,到最后也是一無所有,這輩子又有什么意思?雖然這只是實在沒辦法的下下策…… 正是這會兒的愣神,林黛玉趁機會要溜了。楊志回過神來,輕展猿臂,將她拎回胯下。她這個舉動無疑是導火線,點燃了他先前一路以來醞釀的所有情緒。他已經(jīng)做出了明確的選擇。 男人一只手壓上了她的腰,力道之野蠻,仿佛掐花一般。處女xue小小的一個,果仁似的安置在香軟的兩腿間,粉縐縐的小yinchun被蓋在平坦白皙的大yinchun下,隱隱若現(xiàn),可愛如含羞花朵,完美如未經(jīng)展覽不染塵埃的藝術品。整個陰戶的線條、色澤、形狀、厚薄都恰到好處,仿若畫成,漂亮得不可思議,讓人聯(lián)想到從沒經(jīng)過人為撫弄的桃子上那一層淺粉色的小絨毛。 楊志看后,心情都變好了:也許時來運轉了也說不定? 于是提起獸rou便直搗黃龍。他只圖痛快,因此也沒有撫摸和欣賞的興致。最重要的是,若投入太多心血和情思,就一定會想起自己選擇了下下策的窩囊事實。他不想去面對,只想囫圇而過,權當欺騙自己了。 楊志健腰使力,一記頂胯,guitou如掀粉簾般頂開那兩片滑嫩的yinchun,一小截勉強插入xue里。初苞嫩逼非常緊,陽具又過分粗壯。那黛玉如遭雷擊,止不住嬌軀發(fā)顫,珠淚連睫,當真楚楚可憐?;▁ue好似害羞一般,如此緊窄溫暖,進入越深,內(nèi)壁兩側saorou便粘得越緊,阻力就越大,非得強行劈開不可。楊志早已沉浸于生物本能,如何肯退?于是使出蠻力,將臀部前送,又插入一截。黛玉因強烈的疼痛而瞳孔驟縮,如鯁在喉,無法發(fā)聲。大jiba如鑿路一般將這不聽話的嬌xue逐漸撐開,很快就觸碰到了一個滑膩膩、生嫩嫩、又似瓶頸、又似魚嘴的東西。 楊志一時氣性上來,恨不得拿根藤條去抽她。他已然丟棄了架子,只顧本能,想怒則怒,想喜則喜,想鬧則鬧,難得理會的地方直起來就罵:“小sao東西,zigong長在這么淺的位置!”那jiba又是撲哧撲哧地猛戳深入,guitou突破了方才的位置,把粉xue又撐大一分。 黛玉只覺被rou柱從下到上貫穿,體內(nèi)似有巨物要往外伸展,直至撐爆她薄紙般的身體。她的兩腿間幾乎沒有了空余,卵大的guitou在肚子里一跳一跳的,讓她產(chǎn)生了眩暈感和嘔吐感。她難以忍受,只啼哭了一會兒就暈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