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書迷正在閱讀:我都癌癥晚期了,瘋一點怎么了、離婚后,保鏢前夫他成了財閥大佬、乖,再叫一聲老公、嫁人?靳爺親手撕了她的白婚紗、待熟誘荔、她當(dāng)了傅爺五年的藥引、朝朝、拜托,只想干飯的北極熊超酷的!、中了五千萬后、女裝釣到直男室友后
陳夏低頭看,信封上的黑色字跡遒勁有力,筆鋒銳利瀟灑,上面寫著:通訊社秦怡收,寄信人:向柏。 看到寄信人的名字,陳夏被遺忘的記憶開始松動,她隱約記得,好像,秦月的爸爸就是姓向,秦月以前的名字叫向葵。 秦怡說:“這是你爸爸五年前寄來的信,我藏起來沒有讓你看,但是他畢竟是你爸爸,而且從來沒有對不起你,是我有私心,想把你培養(yǎng)成我自己一個人的女兒,希望你別怪我?!?/br> “媽,我從來沒有怪過你?!鼻卦乱矎膩頉]有怪過你。 秦怡示意陳夏把信封打開。 陳夏拆開信封,展開折疊的信紙: 秦怡: 展信佳。 一別十年,不知你過的是否還好?小葵是否已經(jīng)長成了一個大姑娘?這十年來,我每時每刻不在思念著她,她離開我身邊時不過剛換掉第一顆牙,我還記得我把她抱在膝上,哄著哭泣的她,那時我一定想不到,這樣的場景,此后只能在夢中再見了。 四處打聽,終于得知了你的消息,我們分開時曾約定此生不再相見,望你能原諒我的冒犯,如今我們?yōu)楦髯缘年嚑I而戰(zhàn),統(tǒng)一軍的贏面明顯更大,我不是為了炫耀,而是希望,如果你和小葵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請一定來找我,我會盡我所能幫你們安定下來。如果獨立軍贏了,這封信就當(dāng)我從沒寫過。 秦怡,在我們分開的次年,我們一起種下的曇花開了,那時,你選擇了小葵,我選擇了曇花,后來許多年,我都在想,與其年年苦等曇花開,為何沒有把小葵搶走,至少這樣,你就不會狠心地十年都不與我聯(lián)系了。 陳夏看完這封信,震驚地看向秦怡,“我一直以為是他拋棄了我們?!?/br> 秦怡扭過頭,眼角似乎有淚光,“拋不拋棄都已經(jīng)過去了,如果你在前線遇到了困難,就想辦法去找他,不管怎么說,他都是你爸爸,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去送死的?!?/br> 信里面有張照片,是一個男人站在樹下。 男人身姿挺拔,兩鬢微霜,面容俊美,帶著一絲不符合年齡的滄桑,他的臉陳夏既熟悉又陌生,陌生在于,她已經(jīng)完全沒印象了,熟悉在于,秦怡的眼睛和他的一模一樣。 照片的后面寫著:向柏,統(tǒng)一軍第三軍參謀長。 秦怡說:“你看看他們能不能把你分到統(tǒng)一軍第三軍那邊,我聽人說第三軍也在前線,如果真的把你分到了那里,一定要想辦法和你爸爸聯(lián)系上,不要再抱有什么拯救獨立軍的妄想,活下去才是你必須要做的事。” 陳夏問:“那你呢?一直留在這里嗎?” 秦怡笑笑:“月月,你對統(tǒng)一軍的仇恨是我種下的,你的身體里流著你爸爸的血,所以你沒必要和我一起拼命,我不一樣,我為了證明自己是對的,已經(jīng)耗了大半輩子,如果我放棄了,那我的人生還有什么意義?” 陳夏卻不認(rèn)可這種說法,如果知道自己走的路是錯的,但還不知悔改一直走下去,浪費的就不止是前半生,而是整個人生了。但她不是秦怡,更何況,對秦怡來說,這條路未必是錯的。 秦怡不知道這場戰(zhàn)爭會持續(xù)多久,會進(jìn)展到何地步,但陳夏知道,持續(xù)一年的圍城之戰(zhàn),就算秦怡有能力僥幸活下來,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陳夏假裝賭氣說:“你要是不走的話我也不走了,反正咱倆死也死一塊?!?/br> 秦怡像是在看鬧脾氣的小孩子:“月月,mama不是為你而活的,mama有自己的理想?!?/br> 陳夏說:“你的理想就是在和爸爸賭氣?!?/br> 秦怡傷感道:“你舅舅、舅媽還有我最好的朋友都死在了統(tǒng)一軍手里面,你還覺得我是在賭氣嗎?” 頓了一下,她又說:“就算你爸爸把你搶走,我們也絕無可能復(fù)合,在我心中,他只是一個劊子手,我的最后一滴血,要為我死去的親人朋友流盡,絕不會向我的敵人投降?!?/br> “圍城之下第12天,玩家存活2857人?!?/br> “請注意,您附近有一名違規(guī)者,違規(guī)者地圖開啟?!?/br> 陳夏穿好衣服,和秦怡抱了抱,松手時,秦怡還不愿意把她放開。 秦怡看著她,輕聲道:“我知道你不是我的月月,但你永遠(yuǎn)是我的女兒?!?/br> 陳夏說:“她會回來的?!?/br> 秦怡說:“但那時你就走了?!?/br> 陳夏的眼淚沒控制住,一下子落下來了。 秦怡用手指給她擦掉眼角的淚,“去吧,別回來了。” 陳夏把包背在身前,頭上戴了一個安全頭盔,步行穿過一片又一片城市廢墟。 昨天,統(tǒng)一軍開始在白天進(jìn)行轟炸,也就是說,白天也不再是絕對的安全事件了。整個被困的城市都是戰(zhàn)場,所謂的前線不過是個安慰人的詞。 沒有食物,水源也被獨立軍控制住了,有的水源無法被截斷,統(tǒng)一軍的人就開始往里面投毒,缺水,是擺在被困者面前最大的難題。 斷水前,秦怡有先見之明,在地下室存了足足兩噸的飲用水,后來,她又給陳夏看她存的食物,這些食物,是她為她和秦月兩個人準(zhǔn)備的。當(dāng)時察覺到陳夏的不對,秦怡隱瞞了這些東西,只讓陳夏看到了一小部分物資。 正因為有這些物資,陳夏才能放心地離開。 來到集合的地方,謝凱和謝夢瑤已經(jīng)到了,另外三名青年獨立軍的骨干也到了,陳夏竟然是來的最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