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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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經(jīng)寫了好幾天了,現(xiàn)在只剩一些總結(jié)性的話要寫,馬上就完成了?!毙旒引R站起身,動了動脖子,伸了個懶腰,“今兒個啊,總算可以不用睡那張窄小的折疊床啦!” “那可太好了?!蹦鲁菑堈郫B床走過去,拿手在上面拍了拍,笑道:“原還想著今晚怎么也要勸你回家,我好借你這張床來睡睡,看來這就叫‘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 正活動著筋骨的徐家齊,聽她這么一說,不由得停下了動作,“怎么?這是和老周吵架了?不打算回去了?” “沒有,能和他吵什么架……”穆朝朝臉上的笑意還在,但眼眸已經(jīng)低垂了下來。的確沒有吵架,只不過是她單方面的心緒不佳而已,誰也怪不上。 情侶之間小吵小鬧,徐家齊是看慣了的,然而這種事他向來不擅長幫,也不擅長勸,便只能說道:“不管因?yàn)槭裁?,你也不能一個人跑這兒來睡。安全問題我不多談,就是這夜里一降溫,你也是受不住的。要不這樣吧,等我忙完了,送你去萬源。你要是不愿住老周長年包租的那套,我就單給你要一個房,總比睡這張小破床來得舒服?!?/br> “真不用,我就是想來這兒把今日沒忙完的事兒給解決了,順便就在這兒歇了。你這樣,倒鬧得我好像沒處去似的……” 穆朝朝有些心虛地說完這話,還未等徐家齊拆穿,便聽到門口有人說道:“她要住,就讓她在這兒住吧,我陪她就好?!?/br> 辦公室里的兩人同時往門外看,只見站在門口的周懷年,手上提著一個食盒,笑著對他們說:“喏,夜宵——雞湯蝦仁小餛飩,打烊前的最后兩碗,用料最足,都讓我給包圓了。” 第五十一章 留人 穆朝朝愣了一下,在他看過來之前,將頭轉(zhuǎn)向了別處。 徐家齊卻笑著迎上去,“我這是哪輩子修來的福分啊,竟有勞周老板給我送夜宵?這事兒我能吹上一輩子!”說著,便伸手接過周懷年手里的食盒,將他請了進(jìn)來。 周懷年搖頭笑笑,“你這張開口便能賺錢的嘴,如今怎么變得和聶紹文一般討厭了?” “近墨者黑,近墨者黑嘛!”徐家齊笑說著打開食盒,將兩碗熱騰騰的餛飩拿出來后,揮手招呼穆朝朝,“快來快來,你家老周有心了,一看就是城南薛記餛飩店買的,這么遠(yuǎn)的路竟還沒糟,這司機(jī)開車怕是用飛的?!?/br> 穆朝朝抬起臉,勉強(qiáng)笑了笑,“我不餓,你們吃吧。我把床先搬回我那兒去?!?/br> 穆朝朝說完起身,便要動手搬床。周懷年挽了他的長褂袖子,跟著上前,“去吃吧,我來?!?/br> 穆朝朝沒理會,手在那張折疊床上著力,只可惜晚了一步,周懷年已經(jīng)將床扛了起來。 兀自吃著餛飩的徐家齊差點(diǎn)沒笑噴出來,今日真是大開眼界,周老板不僅親自送夜宵,還親自下場做苦力,這樣的消息賣給花邊小報,大概也能值上不少的錢。 那床其實(shí)也沒多沉,可穆朝朝心里堵著一口氣就是不松手。而周懷年盡量將重量都讓自己承受,不叫她有半點(diǎn)吃力。 于是兩人“默默合力”,將徐家齊的折疊床搬到了穆朝朝的辦公室。等床安放妥當(dāng)后,周懷年一面放著袖子,一面說道:“我讓阿笙回去取床厚被子來,省得夜里受了寒?!?/br> 穆朝朝正鋪床,眼睛也沒往他那瞧一眼,便平靜回道:“不用,手頭有事要忙,忙完大約也沒多少時間能睡。你回吧,我就不送你了。” 周懷年頓住,站在她身后沉默了一陣。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轉(zhuǎn)動著,他想讓思緒活絡(luò)起來,然而剛想出一句話,張了張口,卻又閉上了。 最后,他還是沒接她的話,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腳步聲漸遠(yuǎn),門被帶上。穆朝朝的心澀了一下,咬了咬唇,沒讓那股澀意涌上眼眶。雙手緊攥著被角,用力地,努力地鋪床。 不消片刻,樓外響起了汽車發(fā)動的聲音,穆朝朝聽著,堵在心上的那口氣,仿佛就要沖出嗓子眼兒,連鋪被子也無濟(jì)于事。她重重地閉上了眼,克制著,抬手去撫自己胸口的位置,并在心里不停告訴自己:不是自找的么?又在怨天尤人做什么? 這樣的自我譴責(zé)往往比自我安慰來得有效,終于將那口氣緩緩?fù)鲁龊?,她便坐到辦公桌前,逼著自己投入地忙活起來。 面粉廠的工作顯然不比從前她在藥鋪里的輕松,光是舊賬本就有滿滿幾個柜子那么多。在馬老板手里留下的那些爛賬,她用了一個月的時間,也才理清一點(diǎn)頭緒,工程量可謂浩大。但辛苦歸辛苦,在處理這些繁雜的工作時,總是能讓她不去想一些更復(fù)雜的事,如此一來,心里反倒松快不少。 翻著賬本,心無旁騖地忙到了夜里兩點(diǎn),她終是有些扛不住地打起了哈欠。手撐著一側(cè)腦袋,眼皮沉沉,往那張折疊床看了一眼,頹靡的精神支配不了困乏的身體,雙腿已經(jīng)懶得挪動半分。于是,就這么不受控制地點(diǎn)了兩下頭,人便趴在賬本堆里,睡著了。 這一個小盹打得并不舒服,滿腦子數(shù)字加一些亂七八糟的人,零零散散地拼成一個沒有開頭也沒有結(jié)局的夢。似睡又非睡的狀態(tài),讓人感到比在現(xiàn)實(shí)中更要累上百倍。然而,潛意識里又不愿蘇醒,像是在逃避,又像是在另一個世界里找依靠…… 她的眉頭微微蹙著,側(cè)臉枕在小臂上,明明是在夢里,卻能清晰地感知出,上下兩排牙齒緊緊地咬合在一起,用力得整張臉都發(fā)木。可那張發(fā)木的臉,偏偏又覺出有只手在輕輕撫過,很涼的觸感,很熟悉的氣味,讓陷入混沌里卻不舍得出來的她,終是敗下陣來。 lt;a href=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