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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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朝朝笑,故意揶揄他:“想不到,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周老板,竟然被一個神話故事給嚇到了?這要是傳出去,不得笑掉人的大牙?” 周懷年哼了一聲,把她抱得更緊,“誰愛笑就笑去吧,最好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周懷年惟怕的就是你。” 穆朝朝抬頭,在他唇上印了一吻,“才不要你怕我,要你愛我?!?/br> “嗯,我愛你?!敝軕涯旰敛华q豫,惹得穆朝朝反倒不好意思起來。 “哎呀,你別說了,一個晚上都說好幾次了……”她嘟囔著,把頭埋進他的懷里。 周懷年成心,把嘴湊到她耳邊不停地說:“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穆朝朝被他逗得悶在他懷里咯咯直笑,哪里是要他停下來的樣子。 兩個人躲在被子里又鬧了半天,直至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叩門聲,他們才不得不停下來。 “先生,太太出事了!” ps: 這章之前有個補充章,在微博,別漏看了,要不該接不上了~ 第六十六章 虧欠 等周懷年趕到醫(yī)院時,蘇之玫已經(jīng)沒有大礙。 病房門口的守衛(wèi)全都被換了,是出事以后,阿笙做的安排。 “是誰的人干的?”周懷年還沒進病房,站在門口問阿笙。 阿笙眉頭緊鎖著,搖了搖頭,“還沒查清,施藥的那個假大夫已經(jīng)服毒自盡了。派人去查了他的身份,說是城隍廟外面算卦的,有一個兒子,前不久出國了?!?/br> “出國了?”周懷年覺察出端倪,吩咐道:“去查清是搭的哪條線出的國,有關的信息一個也別漏過?!?/br> “是?!卑Ⅲ项I命,帶了兩個人跟他一起出去。 周懷年轉動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眼神冷冷地掃向病房門口的新守衛(wèi)。幾個黑衫黑褲的男人頓時后脊發(fā)涼,想到一個小時以前還在這塊位置上站著的兄弟此時大約已經(jīng)成了黃浦江里的活魚餌時,他們便沒有一個敢不警醒的。 推開病房的門,有很重的酒精味和西藥味撲鼻而來。打小就聞慣中藥味的周懷年,只覺得這種味道異常嗆鼻。他眉心微蹙,下意識地抬手在鼻端揮了揮,眼睛將將往病床處尋,便看到躺在那里的人已然睜眼,而她虛弱的目光也不知是何時就已經(jīng)落在他的身上。 他收回那只手,略不自然地負到身后。腳下的步子停了,就站在原地開口:“醒了?我去叫大夫?!?/br> “你能……能待一會兒嗎?”蘇之玫說話有些費力,但她已然在盡她最大的努力挽留他。 病房內點了一盞不太亮的臺燈,微弱的燈光將蘇之玫那張臉襯得愈發(fā)沒有血色,周懷年總看不得這樣虛弱的人,更何況這人還是與他有著多年夫妻之名的女人。他輕嘆一聲,還是走到了病床前。 蘇之玫闔眼,微彎了唇角,說不上是欣慰還是可悲。 周懷年在病床前的那張椅子上坐下,看了一眼蘇之玫懸在病床外的那只手,瘦骨嶙峋的,心里不免泛起了酸澀。他抬眼,又去看那張慘白的臉,開口同她說話,語氣已經(jīng)比從前柔和了許多,“今晚的事,我會派人查清,你不用擔心,只管養(yǎng)好身體。要是住不慣醫(yī)院,就回公館,我會讓大夫每日都過去?!?/br> 蘇之玫輕點了一下頭,胳膊撐住床,想要起身。 周懷年站起來,彎腰去扶她,蘇之玫便順從地搭上他的胳膊。 將人扶起來以后,周懷年還在她背后墊了一個枕頭,是他對她極少的體貼。 “我沒事?!碧K之玫笑了一下,又喃喃地說:“要是總有事,是不是也挺好?” “什么?”周懷年一貫不愛猜她的話中話,此時也是不想花心思去猜。 蘇之玫搖了搖頭,轉開了話題,“沒什么,有些渴了,想麻煩你幫我倒一杯水。” “嗯?!敝軕涯隂]有二話,替她掖好被子,轉而去地上拿暖瓶。 打開木塞子,拿手在瓶口試了試里頭蒸上來的溫度,他不由得皺了皺眉,說:“水涼了,我讓人再去打一壺?!?/br> 于是,開了門,將暖瓶交給門口的守衛(wèi),之后還不忘叮囑,就著瓶里的涼水兌點熱的就行,以免她急著要喝還得晾著。轉回身來,就看到蘇之玫靠在床頭笑,他便不明就里地問道:“笑什么?” 蘇之玫斂了笑,莫不遺憾地說:“從沒見你做這些瑣碎的事,方才見了,有些新鮮?!?/br> 周懷年又坐回那張椅子,很平靜地接過她的話:“從前做的事,要比這些更多,更瑣碎,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穆meimei是知道的吧?你的從前,過得辛苦的那些日子?!碧K之玫又笑,只是這笑顯然與方才的不同,有種落寞的感覺隱在里面。 周懷年沒答她的話,臉上平和的表情忽而沉了一些下來。 在他面前是不能提到穆朝朝的,那個女人對他來說是寶,仿佛從她這里說出的話,總不會是好話,只要她提,他便會不問青紅皂白地將那人護在身后。從前,她總愛故意提起,將他激怒,而現(xiàn)在,沒有心力,也沒有必要。 夫妻多年,他們之間除了爭鋒相對,從來就沒什么話可聊。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周懷年再度起身想走,然而,才走出兩步,卻聽蘇之玫說道:“我知道是誰要害我,你不必再讓人去查了?!?/br> 周懷年頓住了腳,回身看她。 lt;a href=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