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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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胡思亂想!不是你著急要的嗎?”穆朝朝梗著脖子與他爭辯,人已經(jīng)被他架著丟到了床上,卻還在不遺余力地給他擺事實講道理,“你想想看,咱們倆同房都多久了?從第一次見面起,到你家,到萬源飯店,再到這里……”她掰著手指頭數(shù)了數(shù),繼續(xù)認真道:“二十來次總是有的吧?我覺得每回你也挺賣力的啊,可是怎么……” “你閉嘴!”周懷年走到門口,又回過身來,兇巴巴地拿手指著她,“腿不疼了是吧?欠收拾了是吧?晚上就讓你看看什么叫真的賣力!” 穆朝朝張著的嘴閉上了,而后眨巴了幾下眼睛,小聲說道:“還……還有些疼呢。抹了你的藥,能快些好么?” 周懷年哼了一聲:“曲氏白藥聽說過吧?保管你藥到病除!” 穆朝朝咬著唇笑起來,一張冷臉被她逗弄得氣鼓鼓的模樣,已愈發(fā)顯出他的可愛來…… * 等穆朝朝腿上的傷開始掉痂,上海已從深秋步入了初冬。 身體的原因,周懷年已經(jīng)漸漸地不去商會了。于是,穆朝朝的小公館便是他常待的地方。由于國內(nèi)戰(zhàn)局緊張,華北重鎮(zhèn)相繼陷落,他已經(jīng)不得不開始思考顧堯給他的建議。資產(chǎn)正在清點中,十幾家實業(yè)工廠的關(guān)停是重中之重,工人的賠償金以及心理安撫也是最棘手的問題。好在這些有徐家齊與穆朝朝在共同替他打理,讓他省下了不少的心。 日本方面,因他以病推托,雖沒有步步緊逼,卻也并沒有放松對他的監(jiān)視。他們以關(guān)心為由,甚至定期會派日本的醫(yī)官來給他檢查身體。周懷年沒有拒絕,是有心將這場戲一演到底。 今日,又是日本醫(yī)官上門的日子,穆朝朝特地留在小公館里,陪他一起應(yīng)付這些難纏的披著天使外衣卻有著狼子野心的惡魔。 上?;薨档亩眨袢针y得有了燦爛的陽光。穆朝朝攙著周懷年來到花園里,想讓他這副假裝病弱的身子也沾一沾暖陽鮮活的氣息。沒有杏花的杏花樹下,穆朝朝坐在一架木秋千上蕩來蕩去。周懷年坐在一旁的石凳上,逆著光,微笑著看她在金色的光里飛揚裙擺,笑成三歲的孩子。 “你來嗎?”穆朝朝忽悠一下蕩到最高處,咯咯笑著沖他招手,“你來,我可以蕩低一點兒!” 周懷年笑著搖頭,“那樣你該嫌秋千無趣了?!?/br> “好吧!”穆朝朝不勉強他,又一用力,將自己蕩得更高,“我們回頭能把這秋千也帶走嗎?” 周懷年低頭咳了兩聲,回答她說:“那里什么都有,讓人做新的就行?!?/br> “好!”穆朝朝的臉上又綻出笑來,秋千一下下將她蕩起,仿佛讓她看到了他們即將在香港開始的新生活。 比起她的簡單和單純,周懷年卻對那樣的生活想得更多。大多數(shù)是憂慮的,僅有的快樂的那部分,也都是她帶給自己的。畢竟,狼狽地逃命是他最不得已的選擇。這意味著重新開始,更意味著對入侵者們的另一種妥協(xié)…… 正在出神之際,阿笙走了過來。他看了一眼坐在秋千上笑得正歡的穆朝朝,又看了一眼周懷年。 周懷年蹙了蹙眉,不用阿笙多說,他也知道等的人已經(jīng)到了。他手撐著石凳,站起身來,對秋千上的穆朝朝招了招手,“別玩兒了,該出去了?!?/br> 穆朝朝聽話,又蕩了兩個來回,便控制著力道,將秋千慢慢停緩了下來。秋千停下,穆朝朝臉上的笑也斂了去。她走到周懷年的身邊,無奈地撇了一下嘴。 周懷年抬起一只手,用袖子替她抹去額間的細汗,“你要不想去,我自己去也行。” 穆朝朝搖頭,伸手攙住他,“那怎么行?不陪著你,我不放心?!?/br> 話說完,她又轉(zhuǎn)而吩咐阿笙道:“你讓他再多等一會兒,先生需要上樓換件衣服?!?/br> 阿笙點頭應(yīng)了一聲“是”,而后猶豫了一會兒,又開口稟道:“今日來的醫(yī)官是……山下淵一?!?/br> 穆朝朝怔了一下,微微側(cè)頭,去看周懷年臉上的表情。 周懷年面無表情,聲音沉而冷地對阿笙說:“沒聽到穆小姐的話?讓他等著。” ps:事情慢慢搞起來,別辜負虐戀這個標簽~ 第八十章 攜手 換衣是借口,向來人擺明厭煩的態(tài)度是目的。周懷年不愛將真實的喜怒擺在臉上,而穆朝朝卻與他相反。 每每有日本醫(yī)官上門,她總會對他們制造一些小刁難。譬如,端上去的茶水是涼的,故意叫錯他們的名字幾次三番,若是要借用廁所方便,她也會毫不留情地告知對方廁所壞了,實在不巧。這些都是無禮、幼稚且無用的手段,可周懷年也還是縱著她,不阻攔也不勸說,因為只有這樣,籠罩在她心頭的不痛快,才能被宣泄出一些。無傷大雅,她高興便好。 讓人在門口多等一會兒,這事兒再正常不過。尤其是想到現(xiàn)下門外站著的人,周懷年甚至希望天上能下一場冰雹。其壞心的程度,竟比穆朝朝還多出幾分。他在心中自嘲地笑笑,覺得自己幼稚得很沒有必要,于是也就釋然了許多。 穆朝朝正對著鏡子梳理發(fā)辮,手上不緊不慢,眼睛卻時不時地從鏡中去窺周懷年的表情。這一次,她反應(yīng)慢了半拍,周懷年突然看過來,兩人的眼神便在鏡中驀地交匯。 穆朝朝迅速垂眸,想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發(fā)梢上,然而,周懷年已經(jīng)走了過來。他伸手將她的發(fā)辮放到自己的手中,又拿梳子替她慢慢梳著,臉上不笑,也不說話。穆朝朝也不知自己在心虛什么,小聲試探地說了一句:“要不……我就不下去了吧?” lt;a href=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