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慣例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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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得清楚的,只有徐如徽一個人。 以及很熟悉徐如徽家庭的人。 比如張夏旬。 她沒等到徐如徽回微信,就擔(dān)憂地直接撥了一條視頻通話。 徐如徽接通那一刻,張夏旬看著徐如徽平靜的面孔,驀地扁起嘴巴自己眼眶堆滿了淚。 “你哭什么???”徐如徽語氣聽上去很輕松,她說,“真的好多年前的事情了?!?/br> “你都沒跟我說過。”張夏旬哽咽地說。 徐如徽說:“這有什么好說的,我也是會尷尬的?!?/br> 張夏旬聞聲眼淚啪啪地往下掉。 徐如徽看著她,幾秒后,皺著眉把視頻掛了。 張夏旬那邊沉寂很久,發(fā)來一條:【對不起,是我不夠關(guān)心你。】 徐如徽坐在沙發(fā)上,沒有回復(fù)張夏旬。 九點(diǎn)鐘,徐如徽放在沙發(fā)上的手機(jī)屏幕亮起。 她偏頭看過去,只見是一串號碼的來電。 她沒開鈴聲,手機(jī)安靜地亮著。 亮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她把手機(jī)拿起來,接通。 趙酉識聲音就在耳邊,也似乎就在不遠(yuǎn)處。 他說:“徐如徽,開門?!?/br> 他聲音是喘的,像是一路跑著回來的。 收音筒里,徐如徽能聽到他時而淺時而深的呼吸聲。 有風(fēng)夾雜其中,熙熙攘攘,讓徐如徽覺得這間屋子都熱鬧起來。 這風(fēng)似乎穿過手機(jī)進(jìn)入了徐如徽喉間,刀割一般,她驀地嗆聲咳嗽,垂眸的一瞬,褲子上宛若落了一場大雨,全是濕跡。 雨水guntang,燙得她根本站不起來。 徐如徽沉默著,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抬起頭,深深嘆了口氣,說:“知道了?!?/br> 第17章 ◎我害怕◎ 趙酉識父親兄弟三人,趙酉識父親排第二,趙酉識上面有一個大爺,下面有一個叔叔。大爺大媽早年在外打工,如今大兒子已婚已育,大媽在家照顧孩子,大爺在老家承包種地,收成還算可觀。叔叔家三個孩子,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大女兒在外上大學(xué),二女兒在重點(diǎn)高中上高中,小兒子還在上初中,夫妻兩個做點(diǎn)小生意,日子也算平穩(wěn)。 趙家重情,不管三家人多忙,每年逢年過節(jié)必要在一起熱鬧。 今年也不例外。 只是今年的趙酉識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每年下午小輩們都會聚在院子里打牌,撲克牌麻將牌輪番上陣,今年只湊了一桌。 因?yàn)榇髆eimei去街上找朋友玩了,趙酉識又沒什么特別大的興致。 大哥趙荊搬個小凳子坐在趙酉識旁邊,看他一下午什么也不做,就坐著發(fā)呆,哥倆好地搭上他的肩問:“想什么呢,滿面愁容的?!?/br> 趙酉識敷衍應(yīng):“發(fā)呆?!?/br> 趙荊陰陽怪氣:“喲,大學(xué)生也會發(fā)呆呢,我以為腦子里全是算數(shù)題呢。” “研究生了,謝謝?!壁w酉識說。 趙荊早年輟學(xué)早,別說大學(xué),高中都沒上完,聽到趙酉識說這話也不生氣,抬手招呼自家兒子過來。 “趙平川,過來給你二叔磕頭?!?/br> 趙平川今年上小學(xué)一年級,平時在村里也算半個混世魔頭,磕頭要錢這種事情他做得信手拈來。 磕完一把抱住趙酉識的腿,一副不給錢不撒手的賴皮樣兒。 大過年的,做什么都是烘托氛圍,孩子這么鬧騰,大人只會樂。 趙酉識伸手掐了一把趙平川的臉,從兜里掏出提前準(zhǔn)備好的紅包,遞給趙平川前不忘攪和一句:“我去年給你的呢?你爹不是說留著今年給你買煙花嗎?” 趙荊一頓。 趙平川立馬質(zhì)問他爹,“對??!我的煙花呢!” 趙荊低聲罵趙酉識:“你大爺?shù)?。?/br> 趙酉識扭頭看向廚房門口坐著的大爺,“大爺,他罵你。” 趙酉識大爺抓起旁邊的拖鞋就往趙荊身上仍,趙荊被自己兒子纏著,沒躲開攻擊,一臉吃癟地朝趙酉識豎中指。 院子再次熱鬧起來,趙酉識坐的靠背矮凳,笑著將凳子前腿懸空,全靠后腿支著,悠閑晃著。 祝提春和妯娌們坐著,看著趙酉識看似悠閑,實(shí)則失落的表情,有些心疼。 她偏頭看一眼趙新良,發(fā)現(xiàn)趙新良正和自家弟弟不知道聊什么聊得滿臉笑,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合著這兒子是她一個人生的。 晚上吃飯前,祝提春把趙新良拉到一旁小聲問:“你說我現(xiàn)在給素秋打電話,禮不禮貌?” 趙新良一聽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行了,你兒子都多大了,做事自己心里沒點(diǎn)數(shù)?” “我看他就是太有數(shù),”祝提春嘆氣,“你是沒看他今天下午,失魂落魄的?!?/br> 她說著驀地想起什么,“不會是阿如跟千里成了吧?” 趙新良想了下,“應(yīng)該不會吧。” 祝提春立馬急起來了,不管不顧地要去給任素秋打電話,趙新良好不容易才攔下來,說:“你直接去問你兒子得了,這大過年的,他也不好什么都不說?!?/br> 祝提春想想也是,轉(zhuǎn)頭又去找趙酉識。 趙酉識這會兒在三樓臥室,這是他自己的房間,內(nèi)飾風(fēng)格和城里的臥室差不多。 老家冷,每間屋都開足了空調(diào)。 趙酉識只穿了一件毛衣在地毯上坐著打游戲,聽到門被推開,以為是喊他吃飯,應(yīng)一聲說:“我馬上下去?!?/br> “不著急,還沒好呢?!弊L岽鹤诖参病?/br> 趙酉識一看祝提春坐下了,就知道她是有話跟自己說了。 他放下手里的游戲手柄,退出游戲,隨便調(diào)了個綜藝臺出來當(dāng)背景音。 祝提春笑笑問:“今年怎么那么不開心?” 趙酉識沒否認(rèn),半開玩笑地回一句:“怎么,膈應(yīng)到你們了?那我明天趕緊撤了?!?/br> 祝提春伸手給了他一下。 趙酉識笑笑,只是這笑意只有淺淡一層,并未抵達(dá)眼眸深處。 母子倆雙雙沉默一會兒,祝提春才試探地問:“她現(xiàn)在什么態(tài)度???” 趙酉識說:“不知道?!?/br> 三個字把祝提春的嘴堵得干干凈凈。 祝提春猶豫了下,問:“你有跟她聊過嗎?” 趙酉識沒說話。 祝提春了然,“肯定沒有對不對?” 趙酉識還是不說話。 祝提春嘆氣,說:“你得找機(jī)會跟她聊啊,兒子,老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你這保研了,以后還有幾年要異地,這次千里不行,萬一下次萬里行了呢?” 這次趙酉識說話了。 他只說了四個字。 “媽,我害怕?!?/br> 祝提春鼻腔驀地涌上一股酸楚。 趙酉識喜歡徐如徽。 最早的最早,是祝提春先發(fā)現(xiàn)的。 那會兒,祝提春記得趙酉識才上初中吧。 徐如徽和趙酉識因?yàn)榈貐^(qū)分到同一所學(xué)校,兩個人不同班,因?yàn)橼w酉識是以高分考進(jìn)去的,徐如徽成績只在中等。 初二的時候,趙酉識有段時間對徐如徽態(tài)度很差,因?yàn)樗X得徐如徽再不上點(diǎn)心,可能就沒辦法跟他上同一所高中了。 趙新良有一次路過二樓書房,聽到趙酉識語氣很差地兇徐如徽,等徐如徽走了,他教育趙酉識說:“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很擅長學(xué)習(xí),你怎么還揠苗助長呢?!?/br> 趙酉識說:“別說揠苗助長了,我都想直接給她薅出來?!?/br> 趙新良笑:“你是她爹?” 趙酉識一頓,放下碗筷很認(rèn)真地跟趙新良說:“爸,你別開這種玩笑,她很在意的?!?/br> 趙新良挑眉,“是嗎?阿如看上去像是什么都不在乎的?!?/br> “你眼睛不好使,”趙酉識說,“她骨頭硬死了?!?/br> 祝提春在一旁聽著,心想完了,她兒子可能要早戀了。 這近水樓臺先得月的,二人別再偷偷摸摸嘗起禁果吧。 結(jié)果誰成想她這想法完全多余,因?yàn)樗齼鹤痈揪褪窃趩螒佟?/br> 還是暗戀。 早些年,祝提春看著,還覺得有點(diǎn)意思,她作為過來人,其實(shí)看這種小孩的喜歡不喜歡,不覺得荒謬和離譜,只覺得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