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仙游戲抽卡:開局抽到浸豬籠 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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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三花娘子狠咬下一口鼠rou,卻忽然嘴里一空,不慎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四腳也一空,落到了地上。 其他貓亦紛紛落地,疑惑的“喵”聲此起彼伏。每只貓都口中冒煙,只覺到口的鼠rou化作煙氣,從它們濕潤的鼻子、牙縫里逃逸。 “不好,它要跑!”見此,埋伏在貓兵之后的人們,再也忍不住。 在趙子英的帶領(lǐng)下,村民們或手持鐵叉,或拿* 著環(huán)刀、鋤頭,還有拿簸箕的,從房門后、樹上、野地里跳了出來,試圖去撈那些煙氣。 甚至有個趙家人,隨手撈了個竹筐,就朝一股要逸散的煙氣罩去,整個身子都撲了上去,大喊:“困住它!” 但他們雖然英勇,卻沒有對應(yīng)的超凡手段,鐵叉、環(huán)刀穿過了那些煙氣,竹筐也沒能罩住絲縷。 很快,煙氣在較遠(yuǎn)的另一塊田地里匯聚。 虛無的煙氣中,從地底鉆出一物,充實(shí)了它。 九尺碩鼠再次成型,方才的傷痕卻一點(diǎn)兒也不見。 它豆眼泛起紅光,怨毒地盯著暴露的村民:“果然是你們!竟敢設(shè)下這等毒計(jì),利用這些畜生來傷害本座!” 它蔑視地掃了一眼貓們,冷笑道:“你們倒是‘有心’??上?,這些畜生根本無法真正傷害本座!” 便咆哮如雷:“忘恩負(fù)義的凡人,受死??!” 它跳起來,化作一道黑旋風(fēng),鉆入地下,掀起風(fēng)暴般的灰塵,地面隆隆。 地震了。 整個杏花村的范圍,土地皆劇烈震動。 村中的土屋、磚房、木房,開始搖晃、倒塌,還留在村里的老弱發(fā)出驚叫。 趙家人、村民,更是站都沒法站穩(wěn)。 田地開始裂開,真正意義上的裂開,一道一道縫隙打開,好幾個人慘叫著跌入縫隙中,皆拔不出腳。 而“田神”已經(jīng)粗啞地吼叫著,鐵車般朝他們沖撞了過來,身上鋼毛豎起。 若是被撞實(shí),不是被碾斷全身骨頭,就是被鋼毛扎穿。 見此,趙子英的反應(yīng)最快,當(dāng)即撲了過來,擋在陷入縫隙的村民跟前。 他暴喝一聲,全身骨頭噼里啪啦地響,氣沉丹田,青筋迸顯,雙腿深深扎入泥土,肌膚銅鐵色澤。 砰—— 他的雙手被鋼毛扎穿,血淋漓地,連退五六步,地上留了長長一痕??诒且缪?,卻當(dāng)真勉強(qiáng)抵住了“田神”力比虎象,能攔腰撞斷大樹的沖擊。 雙方角力,田神高看他一眼:“好漢子!凡人里也有這種英雄人物!” “可惜,你是算計(jì)我的罪魁禍?zhǔn)?!?/br> 它渾身氣勢又暴漲一截,怪笑:“昔日未入道,人屠我耶!今日,我屠人耶!” 后腳一蹬,力氣再度爆發(fā),猛然埋頭一頂,趙子英這樣一個鐵塔似的壯漢,竟被它撞斷數(shù)根骨頭,甩飛,撞到樹上,再不能起。 趙子英喉嚨里全是血沫,卻拼盡最后的氣力喊:“結(jié)陣——結(jié)陣!” 趙家子弟立即從人群中跑出,組成了一個隱約的陣型,將一鼠一人都圍在其中,將手中利器對準(zhǔn)了田神。 “田神”毫不在意。它的皮囊,連那個賊婆娘龍女的法器都無法破去,何況凡人的刀槍? 這也是它的天賦異稟之一。 它轉(zhuǎn)過頭,猙獰地對趙子英咧了咧嘴。 它兇性大發(fā),根本不管朝他背部看來砍來的刀槍,只要先解決了這個敢修龍女廟,挑唆村民的家伙,再把現(xiàn)場敢出來圍獵它的人、貓,都屠殺干凈!就像凡人當(dāng)年屠它的族群那樣! 剩下的老弱,就做它的田奴,被它慢慢攥養(yǎng)吧。這就是對他們恩將仇報的“回報”! 田神的獠牙暴漲,朝著倒在樹下的趙子英就撲過去! 近在咫尺。 砰——獠牙沒有穿透凡人的血rou,卻深深沒入了一根樹枝。 那棵杏花樹垂下數(shù)根樹枝,宛如遁甲,無意中,竟生生擋住了它的這一擊。 田神自不甘心,嘶吼一聲,再度要撞去。 它撞了過去,這一次,它黑大如車輪的腦袋,挾著千鈞之力,卻被一只鑲嵌白玉的小巧繡花鞋抵住了,寸進(jìn)不得。 那繡花鞋抵住它的腦袋,仿佛是抵著自家玩鬧的小狗。 少女站在樹下,雙手交叉,那張讓它做了好幾天噩夢的臉,微揚(yáng)下巴,似笑非笑: “耗子,你膽子很肥啊。讓你滾,還敢回來?還敢動我的,嗯,修廟人?!?/br> 沒了這些人,誰給她修廟供果子? 她身邊一只橘貓聳著毛,對田神警惕地叫個不休, 小腿微一用力,繡花鞋一踢,鵝黃裙角飛起。 少女像在閨中踢藤球般輕巧,但“田神”便止不住,被踢得咕嚕嚕滾了一大圈,天旋地轉(zhuǎn)地趴在了地上。 李秀麗現(xiàn)在的心情很不美妙。 她第一討厭因自己而牽連旁人,人情債總讓她渾身不自在。 第二討厭屬于自己的東西被旁人毀壞。 看杏花村里屋倒樹踏田裂,受傷的人倒地哎喲,連貓都被飛石砸傷了不少只。 給她修廟的趙子英更是渾身淌血。 這死耗子把她的雷點(diǎn)簡直踩爆了。 頓時連御風(fēng)都輕快不起來,戾氣橫生。 反手化出蒲劍,不想辦法了結(jié)這死老鼠,她誓不罷休! 在“田神”眼中,便見對面的少女,下一瞬,從原地消失不見,然后風(fēng)暴從四面八方圍來,氣流將它的去路堵住。 一點(diǎn)寒光從上方刺來,挾濃重殺機(jī)。 田神幾乎嚇破了膽子,立即施展土遁,故技重施。 這一次,李秀麗捉它之心愈重,毫不猶豫御風(fēng)追去。 她知道這廝會利用田鼠們遮掩自己的炁之聲,便吸取了上次的教訓(xùn),干脆不用誦世天書,只用她如今極靈敏的耳目,隱約聽著地下的動靜,追著地下的土翻泥開聲,竟然當(dāng)真斷續(xù)追上。 一路追到了小丘山上,“田神”的聲音從地下傳出,顯然已經(jīng)得意忘形:“哈哈,半步化神,不過如此!強(qiáng)龍又怎樣?這里是我的洞天范圍!不耍你這個乳臭未干的丫頭了,爺去也,明天、后天,我都還會來的,杏花村別想安生!” 隨即,它便向更下方鉆去,借更厚的土層,甩脫李秀麗的耳目,果然又逃得無影無蹤。 李秀麗氣極反笑時,裙角卻被抓了抓,是那只橘貓,它仰起毛腦袋,沖著她喵喵喵喵,似有靈性般,欲言什么。 她不會貓語,但有另一種辦法。便用誦世天書去聽。 果然,捉到了身旁橘貓的炁。 動物那殘缺不全,極簡單的炁,正在重復(fù)向她訴說。 【喵】【不是鼠】【不是鼠】【它不是】 最開始,貓兵們咬碎了“田神”的煙氣,它重聚那一霎,因夜色深沉,人類都沒有看清。 但貓們卻看到,嗅到,那一霎,脫離了那些“煙氣”后,從地下鉆出來的東西,并非鼠類。 它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絕不是田鼠。 ** “族長!”趙家人焦急非常,扶住趙子英。 村人們驚魂未定,有的回去搶修房屋,查看親人的傷勢,也有的攙扶著來看趙子英。 “三叔”擔(dān)憂地說:“子英啊,現(xiàn)在可怎么好。沒抓到田神,村里的房子還塌了不少,不少人受了傷。田神也一定記恨死了我們。尤其是你,得罪這種存在,哪有好下場啊?!?/br> 經(jīng)過剛剛那一場,確實(shí)有人露怯了,也囁嚅著說:“要不,要不……我們還是把……龍女廟……” 話音未落,一個村童湊了過來,問道:“趙大哥,剛剛那位大姐是誰啊?氣勢真嚇人!力氣大得嚇人,哎呦,一下子把那田神踢得翻了個幾個跟頭,跑得比兔子還快!” 其他人也都看了過來,對方才那少女非常感興趣。 趙子英扶著兩個堂弟的肩膀,咽下堂妹遞來的一粒藥丸,勉強(qiáng)站起來,嘴角還留著血跡。他想了想,道:“她,她可能就是赤霞龍女顯靈?!?/br> 剛剛,他清楚地聽到,少女擋在他面前時候,說“我的修廟人”。 近來,他只修了這么一座龍女廟。 何況,趙家手里還有一副從玉京搞到的,法場那日后,私下流傳開的龍女畫像。 眉宇與剛剛那位娘子,神似。 聞言,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才想附和“要不還是拆了龍女廟”的人,立刻把嘴閉緊了。 田神不好得罪,可是方才,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它面對那位小娘子,是如何的畏懼,幾乎是一照面,就聞風(fēng)而逃。 倘若田神不好得罪,它畏懼不已的龍女,便可以得罪嗎? 村民都沉默下來時,一縷清風(fēng)環(huán)繞而過,每個人都聽到了一個柔和清脆的女聲: 【杏花村人,都到山上的龍女廟來。我就是那個……那個‘赤霞龍女’。我可以幫你們除掉‘田神’。】 ** 不是田鼠?可是,她親眼所見,它人立而起,那嘴臉,那四肢,那毛發(fā),不是田鼠是什么? 等等。 李秀麗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這里的洞天可還沒散盡。 杏花村供奉“田神”三十一年,七情凝聚,奉出了一個以小丘山為中心,籠罩山下杏花村的洞天來。 而洞天,本質(zhì)是幽世現(xiàn)象上浮,是幽世溢出,掩過了陽世,而形成的特殊領(lǐng)域。 幽世既是唯一的里,也是陽世的映照。它映出本質(zhì),也作象征。 所以,幽世顯萬法,絕虛假。 譬如,傀儡以人之模樣行陽世,一入幽世,便顯化出傀儡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