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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和冷淡美人結(jié)婚后我真香了在線閱讀 - 第3章

第3章

    陌生的人。

    床上的另一個人被她鬧出的動靜吵醒,叢床上撐起身子,黑色的長發(fā)從肩頭滑下,遮住了那張漂亮的側(cè)臉。

    “你叫什么?”

    那人抬起手,修長勻稱的手緩緩撩起擋臉的頭發(fā),黑白分明的眼睛冷冷地望向地板上坐著的安檸。

    縫隙中透出的陽光恰到好處的落在她白色襯衫的一側(cè),給襯衣寬松的褶皺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光。

    臉色很冷淡,場景很曖昧。

    酒后亂性四個大字原本正以各種排列組合在安檸腦海里來回蹦跶,但在對上女人目光的那一刻,瞬間清屏。

    只剩下另外四個字——我命休矣。

    酒后亂性當(dāng)然很糟糕,更糟糕的是亂性的對象是熟悉的陌生人,而最糟糕的無疑是,你還很怕她。

    一次占全了所有糟糕因素的安檸哆嗦著嘴唇,半天才吐出四個字,“木,木老師好?!?/br>
    第2章 我會負(fù)責(zé)的!

    床上的人安檸認(rèn)識,不熟,但印象深刻。

    木顏,著名畫家,藝名“鐵樹”,有多知名安檸也沒具體的概念,只知道云城舉辦個什么活動,做宣傳片介紹本市名人名景的時候,一定會在中間加一句——“著名畫家鐵樹先生的故鄉(xiāng)”。

    為什么叫先生,是因為木顏從來沒有以鐵樹的身份在公眾面前露過面,大部分人連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至今網(wǎng)上流傳最廣的鐵樹老師真人照,是個胡子拉碴神似某導(dǎo)演的老大爺。

    至于安檸作為一個既不關(guān)心藝術(shù)圈也不關(guān)心娛樂八卦的粗線條大學(xué)生為什么會知道這種秘辛,則是因為在木顏還沒出名的時候,就住她家樓上。

    安檸對木顏的印象就是長得很好看但不太好相處,而且奇怪的是,基本上對誰都能保持良好心態(tài)的她在見到木顏時,總會控制不住的心里發(fā)怵,恨不得變成透明人。

    但要說為什么會有這種印象,安檸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她高中時遇到過一場很嚴(yán)重的事故,差點沒活下來,在床上躺了一年多才恢復(fù),所幸家里傾盡全力給了她最好的治療,身體上沒留下什么后遺癥,只是很多以前的事都記不清了,只剩下一些模糊的印象。

    當(dāng)時那場事故木顏似乎也在場,因為安檸醒來的時候,木顏也在那家醫(yī)院住院,還來看過她一次,表情就像現(xiàn)在一樣冷冰冰的,安檸當(dāng)時嚇得哆嗦了一下,木顏就沒再走近,跟她媽聊了兩句就走了,那之后她就沒怎么見過木顏,只是聽父母說起過木顏以前住她家樓上,那個很有名的鐵樹先生就是她,今年才27歲,在挑剔的藝術(shù)界里也當(dāng)?shù)闷鹨痪涮炜v奇才。

    安檸推測可能自己以前跟木顏相處不太愉快,所以才留下了這樣的心理陰影,甚至還戲很多的腦補了一些被訓(xùn)的戲碼。

    畢竟木老師的氣場三尺之內(nèi)滴水成冰,一看就特別熊孩子特攻。

    而現(xiàn)在,她那不好相處的前鄰居,好看的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倦怠。她從瑟瑟發(fā)抖的安檸臉上收回目光,從從容容的下了床,走到安檸面前蹲下,她身材纖細(xì)瘦弱,比坐在那的安檸小了兩圈,身上高冷的氣場卻足以身體上的劣勢。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三十厘米,安檸甚至能聞見對方身上那股淺淡清甜的氣味。

    跟她在夢里抱在懷里的那束花味道一模一樣。

    自己昨天晚上到底干了什么?她心里七上八下,視線卻沒法從木顏臉上挪開。

    那實在是一張多情繾綣的臉,一雙桃花眼線條明晰銳利,卻因為左眼的淚痣和柔和的五官,將眉眼間的鋒芒徹底軟化,顯出一種矛盾的“風(fēng)情”,鋒利又脆弱,就像冬去春來時在碎裂邊緣的薄冰,看上去很扎人,實際上捏一把就碎得徹底。

    此刻那雙“矛盾”的眼睛正默默地望著自己。

    在安檸看來,那就是看犯人的眼神。

    她本能的往后挪了一下,背后冰冷堅硬的墻壁讓她找回了一點腦子,她慌張道,“對不起!真得對不起!我會負(fù)責(zé)的!您可以報警……”

    她越說越愧疚,一想到自己對人家干的混賬事就眼眶發(fā)熱,羞愧的恨不得現(xiàn)在就打電話自首。

    正說著臉頰突然被人捏住,安檸原本就顛三倒四的懺悔瞬間變成了一堆模糊不清的嘟囔。

    對面的女人一手捏著她的臉,像要晃晃她腦子里有多少水似得搖了兩下,“怎么,你以為自己把我睡了?”

    安檸點點頭,發(fā)現(xiàn)女人表情不善,又趕緊搖頭。

    “你想得美?!?/br>
    木顏隨手把她的臉撥拉到一邊,安檸眨眨眼睛,“欸?”

    經(jīng)過對方的提醒,她終于想起來看自己的衣服,才發(fā)現(xiàn)她跟木顏都穿得整整齊齊,外套上還有不少褶皺,顯然是就這么睡了一夜。

    “以后少喝點,暈得連家門都不認(rèn)了,”還沒等安檸從自己啥也沒干的驚喜中回過神來,站起身的木顏就用平靜的語氣宣告了她的二次社死,“進(jìn)門就問別人喊媽,劉阿姨知道嗎?”

    我問木顏喊媽?!

    安檸腦子里天雷滾滾,昨晚發(fā)生的事她是一點也想不起來,但她光看木顏那平靜中帶著三分嫌棄的表情就知道人家絕沒有跟自己開玩笑。

    “真得很對不起!”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話能給自己辯解,只能又重復(fù)了一遍道歉。

    木顏看著垂頭喪氣不敢看自己的女孩,剛睡醒的頭發(fā)還有些毛躁,頭頂?shù)睦跎砻宦犜挼穆N著,有點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