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書迷正在閱讀:影后的隱婚日常、別走!無限推文號加載ing、我很強(qiáng)我知道[末世]、死對頭總想獨(dú)占我、月明朝汐、抱上金大腿后,我的魚塘炸了、重生后靠畫畫金手指斷案如神、穿進(jìn)八零:炮灰女配自救指南、決斗當(dāng)天和死對頭穿進(jìn)狗血文、穿至獸世當(dāng)獸醫(yī)[種田]
謝神筠條件反射地就要去掀開簾子。 她怕黑。 但謝神筠一動,她手腳上的鐵鏈便嘩啦作響,鎖鏈自撐開深帳的四柱沒入衣裙下,極其強(qiáng)硬地鎖住她的動作。 她反手握住鎖鏈,冰涼的觸感讓她迅速冷靜下來。 簾外有人。 垂簾被撩開,暖光一時傾瀉進(jìn)來,沈霜野垂眸看她,讓這方寸之地都蔓延過濃重陰影。 謝神筠仿佛被乍見的天光灼眼,手指虛虛擋在眼前,放下時終于看清了那縛住自己雙腕的鎖鏈。 “這鏈子不錯?!敝x神筠輕描淡寫道,她端詳著腕間銀環(huán),輕輕轉(zhuǎn)動,仿佛對自己的處境一無所知,“就是小了點(diǎn)?!?/br> 鎖鏈順著她的袖直直下墜,掛在她腕間。那玄鐵制成的鐐銬極小極沉,緊緊掐住她雙腕,圈禁出一段雪白弧光。 白得晃眼。 “我卻覺得戴在你手上剛剛好?!鄙蛩懊佳垭[進(jìn)背光的黑暗中,慢慢道。 “可惜了,”謝神筠嘆息的時候那樣美,又那樣壞,她抬眼時斂盡了一泓霜雪,開口便帶涼薄諷刺,“沈霜野,你還是不會玩,要是我,一定會把它套在你的脖子上?!?/br> 鐵環(huán)鎖住手腕腳腕,那叫圈禁,要是戴在脖子上,那就叫養(yǎng)狗。 “是嗎?”沈霜野微一俯身,那濃重陰影壓迫下來,帶著令人心悸的兇悍,“你也就只能想想了?!?/br> 他握住了謝神筠腕間銀環(huán),就像是把這個人一并握在了掌心。 沈霜野平素很能裝模作樣,雍容風(fēng)雅的氣度幾乎是與生俱來。 但當(dāng)他安靜時,那被掩藏得極深的暴戾肅殺便會微露鋒芒,讓人情不自禁地生出畏懼。 謝神筠指尖微動,對上沈霜野漆黑的雙眸。 他覺得謝神筠難纏,謝神筠卻覺得他多變。 謝神筠沒有動:“你同鄭鑲合作,目的應(yīng)該是除掉我吧?如今我人在這里,你要怎么向他解釋?” 沈霜野眸如寒淵:“我需要解釋什么?瑤華郡主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同我有什么關(guān)系?!?/br> 謝神筠笑了一下,她當(dāng)真是生得極美,眼波流轉(zhuǎn)間便有萬種風(fēng)情:“鄭鑲信了?” “信不信的,能由得他么。”沈霜野冷嘲道,上位者的姿態(tài)顯露無疑。 果真是沈霜野的作風(fēng),剝掉這層人皮,里面是和謝神筠如出一轍的冷酷自負(fù)。 “那你關(guān)著我,是想做什么?”謝神筠輕輕晃動手腕,鎖鏈便隨她的動作嘩啦作響,“掌控,圈禁,這樣就夠了嗎?要滿足你未免也太容易了。” 話音剛落,鎖鏈驟然甩開,纏住沈霜野脖頸,沈霜野反應(yīng)極快,扭身就要擋住襲來的鎖鏈,而謝神筠等的就是這個瞬間! 她沒有掙脫沈霜野的手掌,而是借著鎖鏈死死箍住他,在下墜的瞬間一同跌入堆云軟枕。 銀環(huán)仍舊縛住謝神筠雙腕,但鐵鏈卻繞過了沈霜野的咽喉,迫使他與那收緊的力道對抗,緊攥的手背青筋隱露。 “我說過的,如果是我,就會把它套在你脖子上?!敝x神筠扯動鎖鏈的動作是絕對的強(qiáng)硬,她的掌控欲絲毫不亞于沈霜野,這種完全掌控對方生死的感覺才能叫人滿足。 “章尋活著不是僥幸吧?或者我該叫他張靜言,”謝神筠跪伏在他身上,那居高臨下的俯視帶著冷漠,“章尋從慶州失蹤根本不是巧合,你是故意把他送給俞辛鴻的,從那個時候起你就在算計我了?!?/br> 沈霜野和張靜言認(rèn)識,而謝神筠恰好知道這點(diǎn)。 謝神筠從一開始就想得不錯,她既然沒有找到章尋的下落,那人只能是落在了沈霜野手上。他把人送給了俞辛鴻,成了俞辛鴻的催命符。 不僅如此,他還拿著章尋做餌,在孤山寺設(shè)局伏殺謝神筠,那是沈霜野第一次對謝神筠起殺機(jī)。 “孤山寺刺殺也是你的手筆,”謝神筠慢慢收緊鎖鏈,聽他瀕死時的喘息,“你騙得我好苦?!?/br> 謝神筠敏銳的直覺是對的,沈霜野對她殺心已起,千般謀劃都是沖著要她的命去的。 但這個人太謹(jǐn)慎了,他沒有留下痕跡,因此謝神筠縱然懷疑他,也找不到證據(jù)。 “那你可太蠢了。”沈霜野扯出一個笑,五指陡然用力! 他攥著鐵鏈的五指已經(jīng)迸出青筋,那股巨力生生讓謝神筠被迫前傾。 呼—— 鐵鏈在被沈霜野生生繃斷之前驟然放松,沈霜野無視了咽喉處的威脅,迅速將謝神筠雙腕反手按在了背后。 “你沒有騙過我嗎?”沈霜野掐住她腕,極其強(qiáng)硬地壓迫下來,“謝神筠,燕州城外查獲的那批兵甲,不是陸庭梧的,而是你的。” 太子謀逆案后,沈霜野調(diào)閱了三司卷宗,很快發(fā)現(xiàn)陸庭梧運(yùn)送私鑄兵甲的路線根本不會經(jīng)過燕州,也就是說,沈霜野最開始在燕州城外查獲的那批兵甲根本不是陸庭梧的。 而是謝神筠用來栽贓給他的。 多厲害的手段,禍水東引,借刀殺人,一貫是謝神筠的拿手好戲。 謝神筠眼中滿是欣賞,她看著沈霜野,便如同攬鏡自照,他們是何其相似的兩個人,因此彼此憎惡,相互算計。 是棋逢對手,也是生死強(qiáng)敵。 “是我的。”謝神筠干脆利落地承認(rèn)了,“你又能如何?” 殺掉謝神筠的欲望在這一刻達(dá)到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