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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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因為看不見,估錯了位置,腦袋往床頭磕了一下。 咚的一聲,在黑暗中尤為明顯。 盛枝郁:“……” 祁返:“……我把笑憋住了。” 盛枝郁:“?!?/br> 布料摩挲的細(xì)微響動遠(yuǎn)去,祁返應(yīng)該是回到他該回去的位置上。 漆黑一片中,盛枝郁慢慢睜開眼。 一段掩埋在過往的記憶,驟然在夜里被挖了出來。 ——新人盛枝郁,紅色三級任務(wù),任務(wù)完成度a,考試情緒值-57,綜合評價:e。 ——考官評語,該考生共情能力強,不建議入穿越組,考試失敗。 ——復(fù)試成功可能性低,建議服從調(diào)劑。 盛枝郁閉上眼睛,將臉埋在被子里。 …… 阮沉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晚上的七點。 顧宅的女傭正在幫他擦臉,瞧見他睜眼的時候立即起身:“阮先生醒了?餓不餓,廚房給您溫了粥?!?/br> 阮沉只覺得頭像裂開了一般疼,含糊地問了一句自己為什么在這里。 “是顧先生接您回來的?!迸畟蛐α讼?,“先生現(xiàn)在在書房?!?/br> 阮沉立即掀開被子下了床,在女傭的追聲之下,他才穿上鞋子。 顧望舟坐在書桌前,面前一副布局零散的國際象棋,他正捏著白后,垂眼思索。 桌面的手機(jī)開了免提,助理的聲音很淡:“盛先生在國外的所有人際關(guān)系都要查一遍么?” “要?!鳖櫷壅f,“重點查他和國內(nèi)有沒有聯(lián)系。” 助理應(yīng)了是后,顧望舟又問:“祁返現(xiàn)在還是沒消息?” “游輪已經(jīng)開到公海了,確實還是沒有找到他……祁先生很可能并不在上面?!?/br> “繼續(xù)守,等他回來為止。” 急躁的腳步聲傳來時,他眉頭微微凝起,掛斷了電話。 表情又在門開的時候恢復(fù)如初。 “望舟?!比畛翚獯跤醯乜粗靶┤兆拥睦鋺?zhàn)像是化為虛無,眼眶一瞬便紅了。 顧望舟輕輕放下白后,眉目冷然:“不睡,過來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在盛家的?”阮沉卻只是看著他,仿佛抓住了一絲希冀。 “有人看見盛黎帶走你?!鳖櫷凵裆豪?,沒有回應(yīng)他的熱情,“早點去睡,你之前爭取的那個雜志拍攝,定下來了。” 阮沉心底莫名有種不祥的預(yù)感,他怔怔地問:“什么意思,那個拍攝不是已經(jīng)定給別人了?” 顧望舟掀了他一眼:“你和我說,就不會定了?!?/br> 翻涌的情緒終于被遲鈍的感知撲滅,阮沉這才反應(yīng)過來顧望舟根本沒有和他結(jié)束冷戰(zhàn)的意思。 “所以,你現(xiàn)在在補償我?”他嘴唇顫了一下,“是白月光回來了,打算遣散打發(fā)時間的玩具了?” 顧望舟沒有說話,低頭看著棋盤。 阮沉咬牙,撥開了白王:“那既然是這樣,你接我回來做什么?讓盛家人關(guān)著我不是更好?” 棋局被擾亂,顧望舟徐徐抬頭,平靜地看著他:“把你救出來,是因為跟我的人從未吃過苦,至于為什么把你接回去……阮沉,什么情況下會讓你突然不喜歡一個人?” 腦海里那陣鈍痛又一次浮現(xiàn),阮沉突然想明白了原因。 “你救我……是為了氣盛枝郁?因為他在國外十幾年,變得不那么喜歡你了?” 安靜的空間里,棋子落在柏木棋盤的聲音清脆。 雖然不是這么幼稚的理由,但確實有試探。 顧望舟沒有被后半句話觸怒,因為看著不太在乎。 他只是平靜地看著阮沉:“可惜,他并沒有生氣?!?/br> 阮沉在這瞬間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似乎連泵動的作用都衰弱了,手腳像是回不上血液,越發(fā)冰冷。 而將他從這陣喘不過氣的安靜里拽回來的,是很輕的兩下敲門聲。 “打擾?!?/br> 輕佻散漫的男音介入對話,讓書房里的兩個人都轉(zhuǎn)過了視線。 顧望舟臉上閃過一絲陰冷。 而阮沉則是……不明緣由的畏懼。 祁返手里拿著一份公文袋,慣例地朝阮沉露了個笑:“你們似乎談得不太愉快,能結(jié)束了?” 阮沉忍住了情緒,轉(zhuǎn)身離開了書房。 祁返視線隨了他一段,漫不經(jīng)心地上抬,和顧望舟森寒的眸對上。 公文袋落到桌上,祁返一手撐在桌子上,饒有興趣地?fù)炱鹆撕谕踔匦聰[盤。 “怎么不說話,不問問你交給我的事進(jìn)度怎么樣?” 進(jìn)度……顧望舟最開始安排祁返上那艘游輪的時候就知道他不可能成功。 所以,祁返是來興師問罪的? “簽是簽了?!逼遄託w位,祁返坐在客人的椅子上,姿態(tài)閑散地支著側(cè)臉,一如他們以前對話般平靜,“不過,他們似乎信不太過顧氏,換了一個合作對象。” 顧望舟淡淡地笑了一下,置放白棋:“所以,你來向我炫耀?” “一塊地而已,怎么值得我用來挑釁顧先生呢?!焙谄寰o隨其后,祁返將那只先動的白兵取出棋盤,“當(dāng)然得是用其他更有價值的東西。” 公文袋被打開,里面的資料一份份落出來時,顧望舟的臉色郁沉下來。 “顧家落魄那幾年,顧少是被怨恨蒙了眼,忘記有些事是不能歲月史書的?!逼罘涤媚侵槐怀缘舻陌鬃渔?zhèn)在紙上,眸色沉且暗,笑意卻不曾退減,“作為朋友,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