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書迷正在閱讀:月明朝汐、抱上金大腿后,我的魚塘炸了、重生后靠畫畫金手指斷案如神、穿進(jìn)八零:炮灰女配自救指南、決斗當(dāng)天和死對頭穿進(jìn)狗血文、穿至獸世當(dāng)獸醫(yī)[種田]、當(dāng)萬人嫌在九漏魚綜藝鯊瘋了、您的外掛已上線[快穿]、穿成對照組后我靠養(yǎng)崽爆紅、皇太弟
新的鋼瓷釉浴缸在浴室的角落, 他扔了顆泡澡球,浴缸里很快沁成了淡淡的奶白色。 盛枝郁倚在浴缸邊試了下水溫, 感覺差不多了, 才換下衣服躺進(jìn)去。 副本后效帶來的疲憊漸漸消失, 他慢慢睜開眼,頰邊也沾了一叢泡沫。 輕輕拂開之后, 他把手臂從水里伸出來, 看著水珠從指尖沁落, 然后在跟前漾開漣漪。 祁返看著像忍了很久的樣子……如果不消耗一下他的精力, 估計(jì)要折騰很久。 盛枝郁其實(shí)今晚想早點(diǎn)睡。 做點(diǎn)兒什么吧。 正在思索時(shí),浴室的磨砂玻璃門外映出了一道影影綽綽的人影。 “小郁。” 他的聲音因?yàn)楦糁欢ǖ木嚯x,加之水霧的稀釋, 顯得有些失真。 “十分鐘正好,我可以進(jìn)來么?” 盛枝郁抬手摸了下側(cè)頸, 懶洋洋地從浴缸里站起來, 拽下了放在一邊的浴袍。 披上, 繞好系帶。 他不緊不慢, 任由時(shí)間一秒一秒地超過約定,抬手撥開微濕的劉海, 才懶聲道:“好了。” 祁返推開門的時(shí)候, 映入視野中的先是一層稀薄的水霧, 散開之后, 就是倚在洗手臺邊穿著浴袍的人。 盛枝郁是光著腳的,大概剛泡過澡, 趾頭微粉而落著淡淡的水光。 他長腿交疊,一手撐著洗手臺,視線似乎是在找什么,最后才慢悠悠地落到他的臉上。 祁返的喉結(jié)滑動(dòng)了一下,幾乎是一瞬伸手落到他的腰側(cè),逼到他的胸前。 “嗯……現(xiàn)在的小郁和我想象中似乎不太一樣。” “什么不太一樣?”盛枝郁眼尾攏著溟濛的笑意,“你想象中的我是怎么樣的?” “狀態(tài)不太一樣,但對我來說都差不多?!逼罘档奈窍嚷涞剿拇竭叄d綿密密地上延,落到他的耳垂上輕輕一咬,“都讓我很有胃口?!?/br> 溫沉,低啞,誘人迷失心智的聲音。 除了盛枝郁以外,誰來都要淪陷。 “哦?”盛枝郁看著他把上衣脫下,聲音輕得像一根羽毛,“是么?” 疑問有一絲絲的輕蔑,一絲絲的傲嬌,像是無形的手摁下了祁返的某個(gè)開關(guān),琥珀色的瞳孔深處蔓延出某種野獸般原始的兇光,他幾乎是想把這個(gè)人就這么吃掉。 盛枝郁被他托抱上洗手池,不算單薄的身軀壓在身后的鏡子上,交扣的十指溫度過熱,偶爾觸在霧面上,驅(qū)散了冷凝下來的水珠,留下清晰而曖/昧的痕跡。 期間,他們一直在接吻。 蒸騰的空氣似乎變得稀薄,祁返在呼吸的間隙稍稍退開距離,手悄無聲息地落到盛枝郁浴袍的系帶上,剛準(zhǔn)備用力扣住,跟前的人卻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然后俯身追了上來。 今晚的小郁好像……特別熱情? 祁返眉梢微挑,很不客氣地想順著他延長這個(gè)吻——直到盛枝郁的舌尖輕舔了一下他的上顎。 祁返的氣息一下就沉了下來。 偏偏這個(gè)時(shí)候,給了他甜頭的人卻欲擒故縱般往后退。 “好累啊?!笔⒅τ艨吭谖⒗涞溺R子前,足尖慢慢上抬,踩在祁返的膝蓋上,“也好熱啊。” 一顆水珠順著祁返的下頜線滾到喉結(jié),隨后隱入鎖骨。 他垂下視線,看著那只雪白如瓷的足尖踩在他的身上,然后悠閑從容地輕輕搖晃…… “呵?!逼罘岛茌p地低笑,湊過去近距離地看著他,“那么累,我?guī)湍惆聪???/br> 他這一刻才知道,原來黑色也能夠這么蠱惑。 正如盛枝郁這雙眼睛。 明明在惡作劇,他卻能揉出純凈天然的眼神,好似完全不知道,動(dòng)作也只是不經(jīng)意。 可是卻一寸寸地試探,一次次地放肆。 祁返握住他細(xì)瘦而白皙的手,輕輕幫他揉著手臂,神情十分認(rèn)真尋常,絲毫坐懷不亂。 要不是盛枝郁確確實(shí)實(shí)地踩住了,他還以為這個(gè)人是真的那么一心一意地幫他紓解疲累。 這人在裝…… 盛枝郁也不著急,輕闔著眼睛懶散地享受著。 直到耳垂被祁返悄無聲息地輕輕咬住,他才睜開眼。 “之前就想說了……”祁返的胸口貼了上來,心跳聲在潺潺水聲中格外清晰,“感覺你的身體好漂亮。” “因?yàn)橐郧笆钱?dāng)模特?!笔⒅τ舻吐?,“所以有專門護(hù)理過。” 他做什么都很敬業(yè),所以經(jīng)紀(jì)人給他提到的,他都有好好去注意。 “這么看,那不是便宜我了?”祁返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我得到了小蛋糕一樣的男朋友。” 他溫度略高的掌心順著這句輕柔的話落到盛枝郁的髖骨,略微用力地固定住。 盛枝郁眼底爍過一瞬瀲滟的笑意,抬手輕輕摸住祁返的側(cè)臉,拇指的指肚壓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輕輕點(diǎn)住。 “還不可以哦?!?/br> 忽如其來的,上位者一般掌控和支配的命令。 祁返只覺得自己跳痛了一下。 “什么?”他瞇著眼睛問,“嗯?” “我說,”盛枝郁低頭,視線從他的鼻尖游走到他的唇瓣,指腹壓在他的下唇上,嗓音帶了一絲絲的冷漠,“現(xiàn)在還不行?!?/br> 祁返笑了,濕熱的氣息落在他的身上,將他鎖骨的那一片微微燙紅。 “小郁,你要……玩這個(gè)?”說話的間隙,唇好像落到盛枝郁的脖子上,卻又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