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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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卻自己人外的任何人喚他的本名,都讓他有種身份暴露的刺激感。 尤其喊他的還是解家的人。 解云瑯見他許久不說話,眸中的柔光褪去,轉(zhuǎn)而覆上一層寒霜,他語氣冷淡道:“哦,是因為寧長鳴這般喊的你,所以旁人都不能喊。” 秦羽感覺到了解云瑯的失落,下意識解釋一句:“也不是這個意思......” “不必解釋,我只是隨口一說,誰人喊你什么也與我無關(guān)。”解云瑯撇開了眼,起身走去屏風(fēng)后:“你走吧,我忙得很,有什么事晚宴再說?!?/br> 秦羽原本還想說什么,但見解云瑯回避了自己,想了想還是作罷。 畢竟這種事越解釋越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秦羽最后望了眼屋內(nèi),便默默離開了,屏風(fēng)后的解云瑯在看到他就這么走了,心里愈發(fā)不是滋味,咬咬牙一狠心,把肩上的蝴蝶結(jié)扯散。 “......寧長鳴,他就這般特別?” 解云瑯垂著腦袋坐在凳子上,緊皺著眉開始胡思亂想。 直到方吉罵罵咧咧找到他,想跟他控訴秦羽的惡劣行徑,卻見解云瑯臉色比他還要差,嚇得方吉都不敢多說什么。 秦羽回去后正常休息,到時辰和二壯收拾收拾赴宴,而解云瑯就這么在屏風(fēng)后坐著,坐到去赴宴的前一刻才動作。 顏府前廳,燈火通明,絲竹管弦聲繞梁不絕。 顏言昭命人在各席面擺上一盞新開的睡蓮,粉白之色點(diǎn)綴佳肴,令人胃口大開。 自入席開始,解云瑯便把心思放在了睡蓮上,指尖來回?fù)軇又ò?,一直沉默著?/br> 秦羽也沒有主動開口,盯著眼前的睡蓮,也不知在想什么。 席上只有顏言昭最高興,仿佛他這一日之間不是失去得力干將,而是鏟除了心腹大患。 侍女為他填酒,他舉起金盞,對秦羽和解云瑯道:“秦半仙,解大人,本府先干為敬!” “請。” 顏言昭舉杯一飲而盡,秦羽一面應(yīng)付著他,一面去看解云瑯,見后者向顏言昭舉杯,繼而悶頭飲下,也不與他有什么眼神交流。 這是在鬧什么別扭? 秦羽不明白。 左不過一個稱呼而已,至于表現(xiàn)得像被拋棄一樣么? 換作平日便罷了,眼下可不是鬧脾氣的時候。 秦羽垂眸想了想,還是主動夾了些菜放到碟子里,默默給解云瑯推了過去。 這一舉動在二壯和方吉的眼里十分顯眼,兩個人俱是瞪大了眼睛看向這邊,饒是顏言昭也饒有意味地看了過來。 然而解云瑯卻無視了他的舉動,在悶了幾杯酒后,忽然抬眼看向顏言昭: “顏大人打算如何處置許善?” 此話一出,秦羽微微愣住。 說好的不多言呢? 他有些緊張地瞥向顏言昭,只見對方抿了口酒,神色如常:“許善跟隨本府多年,本府了解他。既然他決意謀害本府,自然會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一旦本府失臺他也定會為自己謀后路,所以寶船定是被他劫走?!?/br> “倘若顏大人失勢,尋船一事自是能者居之,這可是個在祁王殿下面前邀功的好機(jī)會?!苯庠片樃胶偷馈?/br> 顏言昭哈哈一笑:“不錯,許善這廝心比天高,早就不服本府了,這回算是自食其果。待本府回頭拷問出寶船下落,便辛苦解大人前去接應(yīng),解大人與半仙連日來的奔波,本府都記著,定會在祁王面前替二位美言?!?/br> “多謝大人?!苯庠片樑e杯敬顏言昭,仰頭一飲而盡。 “半仙,請。”顏言昭也舉杯面向秦羽。 秦羽小抿一口,透過杯中酒看解云瑯的倒影,對方嘴角的冷笑被水面的波折拉長,看得人心里驀地一緊。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對解云瑯過于信任了。 解云瑯不是個任人宰割的良善子,他能頂著家里的欺凌,靠著自己的能力走出來,足可見他的智謀手段。 口口聲聲讓旁人靜觀其變,自己卻拋出陷阱套話——他一直以來都在提防自己。 也是,二人自相識以來本就沒有對彼此坦誠相待,解云瑯對自己的身份一無所知,有提防之心再尋常不過。 可自己呢? 明明知道真相是自己,明明最該有提防之心的也是自己,可偏偏就是在這廝連日的花言巧語下,自己竟然真的開始相信他的鬼話! 秦羽思及此,眸色披上一層黑霧,他端起酒杯一口氣將酒喝盡,刺激的酒水如刀般切割喉嚨,痛意和腥甜使他重新恢復(fù)清醒。 席下又新?lián)Q了一支歌舞,兩名舞姬持著水扇交相起舞,眼神中情意綿綿,一仰一合間藕斷絲連。 席上,秦羽和解云瑯各自一杯接著一杯,像是在看誰的酒量好,不多時腳下便空了好幾壺。 顏言昭有些不剩酒力,先由侍女?dāng)v扶著離席了。 他走后,其他人也不必多待。 秦羽臉色微紅,起身時有些踉蹌,但他的意識是清醒的,在看到解云瑯身手矯健地起身,他便也不讓二壯扶,靠自己慢慢往回走。 一路上,他以為自己走路只是慢一點(diǎn),應(yīng)該看不出醉意,然而在旁人眼里,這個青衣翩翩的人走起來就像一條用尾巴尖走路的蛇。 一步一晃,左右搖擺,有許多次差點(diǎn)以為他要倒樹干上,一溜煙往上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