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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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云瑯問道:“敢問危大人與鎮(zhèn)國公是何關(guān)系?” “他是我多年好友,我比他年歲大上許多,他死的時候,我......我還在滄州......”危彥回想往事,不由落下淚來:“我那時被貶,根本離不開滄州,就是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也沒見他最后一面.....” 解云瑯遞給他帕子,沉聲道:“危大人切莫激動?!?/br> “這天下......怕是要完了......有那么些結(jié)黨營私之人,遲早......”危彥攥著手帕,疲憊地望著車外,除卻悲憤之外,末了似又尋著一絲安慰:“不過幸好......幸好他唯一的公子還活著?!?/br> 聞言,解云瑯臉色驟然一變:“敢問危大人,鎮(zhèn)國公的公子名喚什么?” 危彥這時閉上了眼,緩緩張了張嘴:“秦烽羽。” 解云瑯愣在原地,瞪著眼長久未說話,一如門前立著的石獅子,眼前的世界真假已無從得知。 第77章 暗夜之前 秦羽用丹藥哄得圣上閉關(guān)三日,他卻尋了個機會出宮兩日,在京城外接引寧長鳴他們。 伸手不見五指的林間,一點火星于半空飄浮前進,周圍蟲鳴點點,不明生物竄得林葉窣窣。 待火星緩緩飄入林間之后,周圍同時亮起數(shù)十道火光。 秦羽吹熄了火折子,待眼睛適應(yīng)了火光后,看向?qū)庨L鳴道:“宋伯在前頭等著了,將東西背上?!?/br> 寧長鳴一揮手,眾人將包裹完好的火藥全都背上,跟著秦羽往前走。 寧長鳴笑著道:“烽羽,你不知道咱們弄這批火藥有多費勁,那可是生生從林裴手里搶來的!甚至出了這事后,林裴還不敢聲張呢,解狗賊若是知道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秦羽道:“這批火藥原本是要運去何處?” 寧長鳴道:“去白玉府的,咱們在岸上劫的它。” “白玉府如今有誰在那兒?”秦羽問道。 寧長鳴記不太清了,道:“知府吧,也就那些個官員,具體是誰我也不清楚,但能肯定是解黨的人。” 秦羽不作聲,眾人很快就看到前邊接應(yīng)的宋曉風(fēng),于是抓緊時間將火藥轉(zhuǎn)移到預(yù)先備好的板車上。 寧長鳴邊卸火藥,便道:“烽羽,你怎么看著這么恍惚,是有什么不開心的嗎?” 秦羽撇過臉去,否認道:“沒有,只是這幾日圣上沒日沒夜修行,我沒休息好?!?/br> “這個狗皇帝!”寧長鳴憤憤罵道:“難怪這么些日子你都不曾出來,感情是被他軟禁了!” 說是軟禁還好些,事實上卻是精神上的不斷磋磨。 圣上吃多了丹藥,不僅脾氣愈發(fā)暴躁,甚至腦子里的點子也是一個比一個怪,秦羽有時差點想不到對策,幾乎腦袋搬家。 但腦袋搬家是遲早的事,這些秦羽倒不是最難受的,只是他偶然間聽說了解云瑯被打的事,再然后,想到那日朝堂分別,他的心臟便被密密的細繩捆上了,底下墜著塊巨石。 “不過烽羽,下回你若是見不著我們,至少傳個信出來,說幾句話。”寧長鳴道:“別總不吭聲的,咱們也不知道你情況究竟如何。” 板車看上去只是比一般的車稍厚重了一些,面上堆放著朱砂和黃紙,還有一些煉丹的材料,但將這些搬下來后,板車上有一處極其隱蔽的口子。 將口子上的木板掀開一點,眾人著手將火藥盡數(shù)倒入板車內(nèi)部,隨后重新合上,堆放上材料。 如此,便可躲過檢查將火藥帶入宮去。 聽到寧長鳴的話,秦羽又陷入恍惚之中。 寧長鳴拍了拍手,湊到秦羽面前,一雙亮晶晶的眼直直地盯著他:“烽羽,你要這么多火藥做什么呀?” “煉丹?!鼻赜鹈摽诙觥?/br> “煉丹?給那狗皇帝吃么?這玩意兒能吃么?”寧長鳴又往前湊了點,他覺得火光下的秦羽格外好看。 秦羽在思考一個合適的理由,忽然有人自背后喚了他一聲,秦羽當(dāng)即打了個激靈。 在場所有人全都驚了一跳,秦羽立即轉(zhuǎn)身跑向身后,并示意所有人留在原地。 解云瑯拿著火把默默站在不遠處,看著秦羽急匆匆向自己奔跑而來,他多日未曾放松的臉部,緩緩揚起一點笑意。 “你怎么在這兒?!”秦羽沖到解云瑯跟前,喘著氣質(zhì)問道。 自己的計劃明明很周全,也沒有透露任何馬腳,解云瑯究竟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從你出宮后我便一直跟著你?!苯庠片樛?,目光掃過他蒼白的臉。 秦羽皺眉道:“你跟著我做什么?” “我有話問你。”解云瑯直視他不滿的目光:“你要做什么我不清楚,我問完便走?!?/br> 秦羽抬了抬眸。 解云瑯望著他,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你打算一直待在宮里么?” “不?!鼻赜鸬馈?/br> 解云瑯看著他:“你想去哪兒?” 秦羽看著他的眸子,漆黑的夜里,點點火光在眸中匯聚。 他已經(jīng)記不清有多久,二人沒有像這般面對面說話了。 “去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你別問了?!鼻赜鹪捳f得狠心,心底的酸澀卻是麻痹了雙唇,讓他聲音有些微顫。 解云瑯垂眸,目光掃過他臉上每一寸,從眉眼到鼻梁,最后到唇。 借著昏暗的火光,他用目光一遍一遍描摹秦羽的面容,心想若是自己也有對方過目不忘的畫技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