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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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褥亂得像是被颶風(fēng)卷過,她那件復(fù)古真絲襯衫到底染上了紅顏料,像是靡麗的花瓣揉碎在清寒的月色間。而枕邊散著半截被掙斷的革帶,另外半截已然不知去處。 回想起男人翻身反客為主的張狂,林知言筋疲力竭,譴責(zé)他:“出爾反爾。” 霍述靠在床頭揉了揉腕子,笑說:“不能怪我啊,幺幺。誰知道它材質(zhì)那么次?!?/br> 林知言拽起被子往頭上一蓋,眼不見為凈。 “幺幺?” “幺幺?!?/br> 霍述試圖將她從被褥里刨出來,笑意悶在胸腔間,肆意低語,“完蛋了,幺幺不理我了?!?/br> 林知言懶得理他。 總之,她決計不會再做這種自掘墳?zāi)沟氖铝恕?/br> 霍述難得給自己放了半天假,在林知言家中消磨時間。 晚飯叫的外送,吃完后他打電話叫助理來了一趟,送了些待審批的文件和兩套換洗的衣物。 夜間林知言在工作臺上描線畫畫,霍述便架著腿坐在沙發(fā)上處理文件,兩人互不干擾,卻又彼此依存。 霍述如今的睡眠時間稍有長進,好歹能睡上五六個小時了,只是精力依舊旺盛得很。 林知言這邊沒有健身器械供他消遣,唯一的運動便落在了床上,被他纏著鬧了好一陣才肯罷手。 洗漱間是清新的復(fù)古色調(diào),鏡柜前擺著成對的牙具。林知言穿著藕粉色的真絲睡裙在鏡前刷牙,霍述便站于一旁剃須。 見林知言睨目盯著他看,霍述很自覺地將剃須刀遞過來,笑問:“想試試?” 隔夜的胡茬極短,他的臉又生得過于好看,林知言不敢上手剃,生怕不留神刮破了這造物主的杰作。于是只好奇地拿起那氣味冷冽的剃須膏,將泡沫糊滿了他的下頜,像是圣誕老人的白胡須。 林知言樂了,沾著十指的泡沫問他:“你老了后,會不會就是這樣子的?” “我沒想過老了后的事?!?/br> 霍述審視鏡中自己的“絡(luò)腮胡”,半晌,才意猶未盡地用剃須刀一片片刮干凈,氣定神閑地說,“我一直覺得人活到六十歲就夠了,等到腦子轉(zhuǎn)不動、也挖掘不出更多價值時,活著也和死了沒有半點區(qū)別?!?/br> “霍述?!?/br> 林知言擰眉制止,試圖從他幽深愜意的眸子中,找出丁點發(fā)瘋抑或玩笑的跡象。 可他的神色如此正常,眉目含笑,撐著盥洗臺垂首說:“但我現(xiàn)在忽然覺得,活得長久點也沒什么不好。最好等到我八九十歲了,頭發(fā)都白了,還能抱著你走路?!?/br> 林知言想象了一番那畫面,仿若春水化冰,暖上心頭。 “胡說八道?!?/br> 她洗凈手,將霍述下頜處殘留的一點泡沫抹去,笑著說,“那時候我都成老太太了,老胳膊老腿,哪還經(jīng)得起你這么折騰?!?/br> “那就背著走,攙著走?!?/br> 霍述想了想,告訴她,“我很少去想‘愛’到底是什么,如果它是一道證明題,我愿用一輩子為你回答?!?/br> 林知言看著他深邃的眼睛,沒由來心跳微微加速。 直覺告訴她,霍述接下來要說的話很重要。 他垂下眼,拉起她的手指送至唇邊一吻,認真地說:“幺幺,我們結(jié)婚吧。” 沒有偶像劇里浪漫浮夸的花雨,沒有風(fēng)花雪月的特殊節(jié)日,只是在一個相濡以沫的尋常清晨,在他們愛意正濃之時,將求婚的話語虔誠托出。 然后,等待她的裁決。 “好?!?/br> 林知言不再懷疑或是遲疑,柔聲一笑,欣然接受邀請。 霍述呼吸一頓,再也按捺不住,將她擁入懷中。唇舌交吻的一刻,他們堅信自己的靈魂是完整的,彼此交融,卻又蓬勃生長。 春日將盡,而愛意不消。 持續(xù)生長,直至永恒。 作者有話要說: 小情侶的日常還有最后一章~ 季婉和小白的故事就不單開啦,放番外里吧~畢竟配角線的魅力就在于點到為止的留白,展開寫喪失一定的美感(不是)。 第70章 番外七 林知言這輩子最不后悔的兩件事, 一是四年前掏空所有家底,毅然孤身去港城參加國畫進修培訓(xùn);二是去年在c大的畫展上,她鼓足勇氣開口為參展的老領(lǐng)導(dǎo)介紹掐絲琺瑯玻璃畫的創(chuàng)作靈感。 九月初,這屆亞殘會官方微博陸續(xù)公布了吉祥物形象和紀(jì)念品禮盒。 有凌妃帶領(lǐng)的專業(yè)團隊運營, 林知言設(shè)計的中國色系列掐絲琺瑯玻璃畫紀(jì)念套裝頗受歡迎, 因其顏值高且創(chuàng)意新穎, 連帶著在外網(wǎng)也小火了一把, 人氣僅次于吉祥物花花。 林知言甚至收到了島國某電視臺記者的采訪邀請,想了解更多“中國色”與傳統(tǒng)掐絲琺瑯技藝融合的靈感來源。 不巧的是林知言這會兒既要準(zhǔn)備次月的婚禮,又要趕《她》畫稿的收尾, 實在抽不出時間,便向記者們推薦了工作室手作區(qū)的那群聽障員工, 讓國際友人近距離地了解每幅掐絲琺瑯玻璃畫誕生的幕后故事。 她將那群原本只能隱入塵灰的聽障手作人推向了臺前, 讓他們的笑臉錄入攝像機的鏡頭中,驕傲且自信地展示著傳統(tǒng)非遺文化作品的誕生過程。 這段帶有紀(jì)錄片興致的采訪很快在國內(nèi)外的社交平臺上傳播開來, 大家這才知道掐絲琺瑯畫還能在玻璃上玩兒, 才知道這些精美的紀(jì)念品、藝術(shù)品全都出自一群聽障人士之手。網(wǎng)上一個小有名氣的裝修博主,甚至請“零言工作室”設(shè)計了一批帶有掐絲琺瑯畫的窗玻璃和移門,留白的掐絲琺瑯玻璃畫點綴在室內(nèi)玻璃上,再搭配奶油墻漆和實木家具,極具復(fù)古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