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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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體暴露,堂中上下皆倒吸一口涼氣,即便是見多了尸體的驗尸官也忍不住地皺起了眉頭。 那慕云環(huán)渾身發(fā)紫表皮泛白,眼睛翻白怒睜,嘴唇發(fā)黑且大張著。整副面孔都快猙獰的扭曲了,像是死前看到了什么極為恐懼的事物。 除此之外,最怪的便是慕云環(huán)的雙手,緊緊地掐著自己脖子,手腕處帶著一副亮麗的銀鐲。 孔翔宇騰地一下站起身,他渾身上下都起了層雞皮疙瘩。那銀鐲,分明與他跟大哥的那對是同一副款式! 作者有話說:古代的十二個時辰,一個時辰指現(xiàn)在得兩個小時。 丑時相當(dāng)于現(xiàn)代的北京時間01:00~03:00。而他們的第一個時辰并不是從第二天的00:00開始計算,是從前一天晚上的23:00~01:00計為新的一天開始,名為子時。 所以文中孔翔宇記錯了時間,以為丑時是00:00~02:00,算錯了一個小時。 這里我也要糾正一下我前文中的錯誤,魏澤不能說今晚丑時,而是應(yīng)該說明早丑時。 ps:小天使們不要吝嗇你們的小星星,送起來送起來(づ ̄3 ̄)づ╭?~ 第19章 孔翔宇目眥欲裂,這算什么,是在挑釁他嗎? 許是他的反應(yīng)太過激烈,就連一直哭喪的慕大人也被驚得看向了他??孜淝嗲么蛑@堂木,卻沒能將孔翔宇的思緒給拉回來。 那慕容環(huán)身上套著的狐裘,正是他的那件。許是天氣太冷,狐裘上都結(jié)了一層冰碴。在公堂中放得久了,許多地方都開始融化,狐毛濕淋淋地粘膩著。 至于他的鞋子,只穿著一只,另一只不知所終,應(yīng)該是沉到河底了。但僅僅如此也不難辨認(rèn),這鞋子面上的繡紋只有孔府才有。 只要拿著鞋子隨便來問問,就知道是誰的了。何況還有這狐裘,雖是魏澤給他的,但見到他穿過的人太多,說死了也推脫不了。 忽然膝蓋處挨了一棍子,他被打的直接跪在地上。這才略微驚恐地回過神,發(fā)現(xiàn)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視著他。 打他的是衙役,得了他爹的指令。他不得不打起精神重新跪好。 孔武青明顯帶著一絲薄怒,強行冷靜片刻后才繼續(xù)問道:“被害人身上所穿衣物可是你的?” 孔翔宇蒼白著一張臉,說道:“是我的……”嘴里回答著,心思卻又忍不住地飄到別處。 眼下的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若說那慕云環(huán)大限到了也是事實,先不說那些帶有怨氣的首飾,即便沒有她原本也是要死的。 可現(xiàn)下不僅死了,還出現(xiàn)了款式相同的銀鐲。這分明是在告訴他此事與他有關(guān),還偏偏用了這種栽贓嫁禍的方式。這事如果真是他干的,鬧到最后便是以命償命,說到底最終目的還是要他死。 魏澤一直在他身側(cè),他半蹲下身,捧起孔翔宇蒼白的臉說道:“看著我?!?/br> 孔翔宇把渙散的眼神收回,他看著面前這張好看的俊臉,眉眼深邃,表情凝重。 魏澤道:“記住了,哥哥你從未害過任何人。這些人都有自己的宿命,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是你的錯?!?/br> 孔翔宇定了定心神,不再胡思亂想。 堂上坐著的孔武青縱使再怎么裝著也終究略顯疲態(tài),他問道:“那這慕云環(huán)之死可與你有關(guān)?” 他咽了口唾沫,喉結(jié)滑動,說道:“與我無關(guān)?!蓖nD片刻后繼續(xù)道:“雖不知道我的衣物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慕姑娘的身上,可慕姑娘之死我確實不知。直到小廝來報,我才得知慕姑娘死了?!?/br> 慕老爺急道:“你還想否認(rèn)嗎?難道是小女去你孔府偷了衣服不成?她可是臥病在床的病人!” 孔翔宇頂著那股子心虛,還嘴道:"正如慕老爺所說,慕姑娘臥病在床。我白日去府上探望時被你家下人驅(qū)趕,所有人都瞧見了。 “試問,倘若我是兇手,我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慕府,又瞞著所有慕府下人將慕姑娘害死?再者,即便我是真兇,既然都痛下殺手了,為什么還要留下衣物來告訴所有人,這人是我殺的呢?” 他心中愧疚,眼神卻極為堅定,看著眼眶泛紅的慕老爺,最后辯白道:“我即便在蠢,也犯不著殺了人在留下如此顯眼的證據(jù)吧?” 說罷,他拱手對著堂上的孔武青道:“孔老爺明察秋毫,此事絕不簡單,想來定是有人謀害,又栽贓嫁禍于我?!?/br> 一番言論下來,眾人皆有些被說動了,堂外圍觀之人的竊竊私語又多了起來。 孔武青臉色緩和了不少,皺著眉頭問道:“那以你之言,是誰要嫁禍于你?空口無憑,且又有物證,即便無法證明你是兇手也得暫且收監(jiān)待查,你可明白?” 孔翔宇挺直著脊梁,說道:“明白?!?/br> 只是這文昌縣等著他出笑話,等著他死的人太多,他也不自信能不能躲過這一劫證清白。 沒有足夠的證據(jù),案子便結(jié)不了。慕老爺哭得昏天黑地,孔翔宇只能被暫且關(guān)進監(jiān)獄。而慕云環(huán)的尸體也被驗尸官帶走,去衙門登記入案了。 要說這時候就不得不體現(xiàn)他這個縣令之子的好處了,說是入獄倒也不是真的入獄,實則是被軟禁在了自己屋里。 吃得喝的,依舊是平日里的那些。不過他院子里守衛(wèi)森嚴(yán),也就比真的坐牢好了那么一點兒。 孔翔宇在屋子里來回踱步,他皺著眉頭對魏澤問道:“你說那銀鐲是怎么回事,你明明都拿走了所有首飾,怎么會又多了一對銀鐲,而且與我那對款式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