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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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就轉(zhuǎn)頭看裴懷恩,像是忽然想起些什么,開門見山地問他,“我說——裴掌印,這人不會是你殺的吧,劉伯仟這名字,可在你給我的名錄上?!?/br> 裴懷恩哈哈笑,全不把李熙這話當(dāng)回事,聽罷就遺憾地?fù)u頭說:“我只恨不能親手殺了他。” 話落,李熙定定看了裴懷恩好一會,而后忽然釋然一笑,跟著搖頭說:“……太好了,這人八成真不是你殺的。” 誰知李熙這話不說還好,說出來反倒令裴懷恩感到好奇了,當(dāng)即便出聲問:“怎么這樣信任我?萬一這劉伯仟真是我殺的,我是騙你的,你又能拿我怎么辦?” 李熙笑著搖頭,直說不可能。 一則他方才問得直白,也是真存了幾分試探心思,他知道依著裴懷恩的性子,若人真是裴懷恩殺的,對方絕不該是這個(gè)反應(yīng)。 二則……也是最要緊的一條,李熙從沒和旁人提起過,其實(shí)他從最開始便防了裴懷恩一道。 當(dāng)初裴懷恩遞給他那名錄,就連楊思賢也沒完整看過,真正從頭到尾讀下來的,只有他一人。 而在那之后,他謄抄給壽王的那份名錄,其實(shí)與裴懷恩寫給他的那份不大一樣。 他悄悄從原本的名錄上剔除了幾個(gè)人,又添了幾個(gè)他自己的眼中釘,為的就是防止有人在名錄上做文章,行挑撥嫁禍之舉——這事就連裴懷恩也不知道。 所以事到如今,單單只死一個(gè)劉伯仟是不夠用的,還得看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畢竟壽王要幫忙做案宗,中間用到的人不少,其中不乏能拿到“完整”名錄的,可就算是這樣,他們?nèi)绻胂率郑瑲⒌娜艘部倳团釕讯鬟f給他那張真名錄有出入。 至于裴懷恩那邊……想來這樣要緊的東西,裴懷恩就算另外又寫了些,恐怕也只有他的心腹能拿到,絕不會輕易泄露給外人的。 說白了,除非裴懷恩自己對名錄上那些人起了殺心,親手把它交給底下那些殺星了,否則沒人能離間他們。 李熙想到這里,為了保險(xiǎn)起見,還不忘反復(fù)向裴懷恩確認(rèn)道:“……但是裴懷恩,你能保證你手底下那些人都是清白的嗎?你敢為他們作保嗎?” 裴懷恩支著下巴看李熙,聞言混不吝地挑起眉來,將雙手一攤。 “這我可就不敢保證了,誰知道呢?反正就算真是他們殺的人,也不是我下令?!迸釕讯麟S口說,“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劉伯仟也是你的心腹大患,就算真是我下的令又怎樣?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br> 李熙被氣笑了,懶得再罵裴懷恩這張嘴。 “滾開,我不與你說了?!崩钗跻话淹崎_裴懷恩,自言自語道,“聽聞那劉伯仟風(fēng)流,尤其愛少年,這回保不準(zhǔn)是又在家里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叫人家苦主報(bào)復(fù)了吧?!?/br> 裴懷恩卻不干了,不知心里是聯(lián)想到什么,竟一改往日玩笑模樣,執(zhí)拗地抓著他肩膀問態(tài)度。 “別轉(zhuǎn)移話題,問你話?!迸釕讯鲌?jiān)持地說,“就算人真是我殺的,你要怎么樣?” 李熙煩不勝煩,簡直想一腳把裴懷恩踹到馬車外面去。 哪知腳才抬起來,卻在扭頭見著裴懷恩的眼睛時(shí),倏地愣住了。 裴懷恩的眼睛里有光,雖然還不太多,但和從前那副生死有命的冰涼樣子比,顯然有變化。 裴懷恩……裴懷恩似乎開始對以后的日子有期待。李熙想,或許不知從什么時(shí)候起,裴懷恩已經(jīng)開始想要好好過,而這主要取決于他的態(tài)度和回應(yīng),取決于他們兩個(gè)人往后會否真如他所說,一直走同樣的路。 但他要怎么回應(yīng)?他沒有足夠的愛和信任,現(xiàn)在不會有,以后也不會有。他能承諾給裴懷恩的一切,都是基于裴懷恩不與他作對的前提下,他不能真把自己的利益讓出去,哪怕只是稍微的讓出去一丁點(diǎn)。 裴懷恩等不到回答,臉色又有點(diǎn)不好了。 幸好李熙反應(yīng)快,哄人哄的手到擒來,幾乎不必怎么過心。推搡的功夫,他當(dāng)機(jī)立斷從袖里摸出塊圓圓的小金牌,又問裴懷恩要來筆墨。 裴懷恩的馬車上什么都有,像處暖和的小房子。 這金牌是太子令,見牌如見人,李熙前陣子一共給自己打了三個(gè)。 用料上好的狼毫沾滿墨,李熙略一思索,大筆一揮,在這小牌上寫了個(gè)“免”字。 “裴懷恩,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以后別總試探我?!崩钗踝屑?xì)吹干了墨,將小金牌塞在裴懷恩手中,神色認(rèn)真地說,“因?yàn)閺默F(xiàn)在開始,它就不再是太子令了,而是一塊‘免死金牌’。” 頓了頓,又雙手捧住裴懷恩的臉,半是撒嬌地說:“你拿著它,待我成事那天,你拿它與我換,只要我們那時(shí)還要好,我會給你一塊真的免死金牌,免去你這些年所有的罪,有了它,你就再也不用擔(dān)心會被我翻舊賬?!?/br> 屆時(shí)牌子發(fā)了就發(fā)了,身為天子,總不好再出爾反爾。 裴懷恩怔怔摩挲著手中金牌,被李熙說的有些愣。 然而還不等他開口,就聽李熙緊接著又嚴(yán)謹(jǐn)?shù)匮a(bǔ)充道:“對了,說好只免以前的,以后我可不管。以后等我做上皇帝了,你可不能像騙父皇那么騙我,你要是敢騙我,我就算拼了不要這條命,也會殺死你。” 裴懷恩低低地笑出來,說:“什么孩子玩意兒,這般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