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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美人稀里糊涂成了萬人迷在線閱讀 - 第30節(jié)

第30節(jié)

    第20章 假冒(20)

    背后的人寬肩窄腰,雙腿修長,即使隔著粗硬的布料也可以看出他肌rou不錯,宋吟腳后跟抵著他的足尖,背靠著他,似乎能感受到男人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宋吟被強勁的手臂收緊,聽到他聲音的一瞬間,眉頭跳了跳,只想咬他。

    他搞不懂,兇手是不是有什么變裝癖?還是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癖好?

    不論是什么,這人看上去好像神經(jīng)不正常。

    嘴上說著不殺他,也不對他做任何事,轉(zhuǎn)頭就跟貓追老鼠一樣,滿城追著他跑,他去到哪里,都有這人陰魂不散的影子。

    這次又要干什么?

    寬大的掌心上方,宋吟眼睛里充滿不虞,他是真被激得惱火和生氣了,使勁掰了掰嘴巴上的手,沒掰動,于是毫不猶豫抬起胳膊肘,向后一懟。

    沒收勁兒,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后面的男人悶哼一聲,迅速抬手包住他的手肘,英俊男人早不復(fù)剛才的沉穩(wěn),這一聲不難聽出痛苦,但他的嘴角卻是與之不符的愉悅挑起。

    許知行調(diào)整了下呼吸,對著那白皙的耳朵,俯身意味不明地夸道,“我以為你力氣很小,但好像不是這樣,還挺大勁兒。”

    再打準(zhǔn)一點,他子孫根都別想保全。

    宋吟并不想聽他的夸獎,如果不是被控制了四肢,他還要再打幾下,最好把他腦子打正常。

    宋吟還要掙扎,身后的男人發(fā)現(xiàn)他也有一點殺傷力,沒再縱容著他,一只手強行攏住他的兩只胳膊,捂著他的嘴就把他帶進(jìn)衛(wèi)生間。

    衛(wèi)生間早上被清潔過,這酒店服務(wù)優(yōu)越,地板被拖得锃光瓦亮,里面沒有一絲異味,盥洗臺也被濕毛巾從頭到尾擦過一遍。

    許知行把宋吟抵到門板上,目光自上而下投過去,“我松開,你不能說話,能做到嗎?”

    見宋吟點頭,許知行緩慢地將置于他嘴上的手拿開,宋吟甫一得到自由張嘴就想說什么,男人似早預(yù)料,眼疾手快捂回去,一個字音都沒讓他發(fā)出來。

    宋吟:“……”唔唔。

    許知行換了兩口氣,腹部還有悶痛感,宋吟懟他的那一下像蝕空了他的血rou,里面空蕩蕩地疼,他扯開唇角笑了下:“這就是你說的能做到?”

    宋吟瞪著他。

    許知行被他瞪得不疼不癢。

    男人捂了會兒慢慢松開,見宋吟還有要說話的勢頭,當(dāng)即捂了回去。之后也是,要說話,捂,還要說話,再捂,什么時候老實了才收手。

    最終宋吟達(dá)到男人滿意的老實后,那張白得發(fā)指的臉上也多出好幾個長手印,他的臉頰本就白得有點透明,這微紅的印子讓他生生多出了幾分凌虐感。

    許知行對上宋吟的眼神,慢條斯理開口道:“可以小聲說話,但不能叫人?!?/br>
    衛(wèi)生間被關(guān)著,兇手隨時可以對他行兇,宋吟只能屈居于他的yin威下,壓低聲說:“你總是追著我做什么,你不是說不殺我嗎?”

    許知行盯著他道:“我來找你,是想見見你?!?/br>
    宋吟感覺匪夷所思,實話說:“我不想見你?!?/br>
    誰會想見一個殺人犯跟蹤狂?

    他說得很無情,許知行也回得很隨意:“你想不想沒用?!?/br>
    見宋吟把臉別過去給他冷臉,他又繼續(xù)道:“搬回去住吧,我把攝像頭拆了,以后也不會隨便進(jìn)去。”

    宋吟不想玩文字獄,但隨便這個詞本身就不明朗,說明還是會進(jìn),如果不進(jìn),他會用絕對這個詞。

    本來懶得理睬,但他突然想到一個心系了很多天的疑慮,輕抬眸看了男人一眼,試探著問:“你是不是有個雙胞胎?別人不知道的那種?”

    假若真的有,那么先前砍傷租客偷闖入室的人或許不是眼前的人,也就沒那么罪該萬死。

    許知行聽到這個問題,挑起一側(cè)眉,薄唇緊貼沒有回答的意思,宋吟皺起眉,忍不住追問:“是不是?”

    許知行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將他問的話直接略過,轉(zhuǎn)而道:“以后別去那家健身房了,那條街最近不安全,回家老實待著。”

    許知行說完,見宋吟別過頭,像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裝沒聽到回敬他的裝沒聽到。

    許知行抬手,捏住他的臉,將他轉(zhuǎn)過來:“沒有雙胞胎,你還想知道什么?可以問三個?!?/br>
    這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盡管宋吟是真的不想和他搭話,也被這塊鮮香的肥rou吊著抬起了頭,他狐疑地看向男人,沒在男人眼中找到挑逗和欺騙。

    于是他開口問:“攝像頭真的拆了?”

    “拆了。”

    男人老老實實的回答讓宋吟相信他確實會有問有答,繼續(xù)問道:“之前那件高管失蹤案是你做的嗎?你殺了人?”

    “沒有,我沒殺過人,頂多傷過。”

    宋吟又問:“你那天為什么要闖我們家?”

    “找東西?!?/br>
    聞言,宋吟眉心突地一緊:“什么東西?還有,牢里的那個人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

    他語速略微急迫,但這一次,前幾回回答都非常干脆的男人卻沒再說話,而是垂眸盯著他纖濃的睫毛,似笑非笑道:“怎么不識數(shù)?”

    宋吟沉默下來,許知行捉住他的手,帶著摸向自己腹部,“你打的,你幫我揉揉,我就告訴你?!?/br>
    宋吟:“……”

    他看出男人只是在逗他,并不會赤忱地掏心掏肺,什么底都跟他掏,于是立刻抽回了手,許知行也沒再強行攏住,他低聲道:“我要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宋吟毫不留情道:“別來?!?/br>
    變裝癖,跟蹤狂,多次非法入室,他不想跟這樣的人糾纏不清。

    許知行垂眼,沒把他的話聽進(jìn)去,該來還是會來,男人擰開衛(wèi)生間的門,大大方方走了出去,他手里拿著刀,似乎在威脅宋吟,敢出聲他就捅了他丈夫。

    宋吟又是瞪著他。

    等男人走后,宋吟立馬拿出手機背刺,他打電話給女警:“我見到和牢里兇手長的一樣的那個人了,就在酒店,他剛出門。”

    女警似乎在忙事,冷不丁聽到這話,當(dāng)即肅然道:“你注意安全,我現(xiàn)在派人過去。”

    宋吟點了點頭,而后想到他是在打電話,便出聲道:“他沒對我做什么……上次你們查到的資料可以告訴我嗎?關(guān)于兇手的?!?/br>
    女警回答道:“當(dāng)然可以,兇手名字叫許知行,a市人,23歲,在一家媒體公司做記者,是獨生子沒有雙胞胎?!?/br>
    女警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難掩疑惑,這也難怪,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驚訝。

    如果沒有血緣牽扯,世上怎么會有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呢?這完全違背常理。

    “好,我知道了,謝謝。”

    宋吟不想耽誤時間,得到信息后便結(jié)束了和女警的通話。

    抓著手機,宋吟看了眼床上的黎鄭恩,目光轉(zhuǎn)向他放到椅子的大衣上,那件大衣口袋鼓鼓囊囊的,不用看也知道裝著車鑰匙。

    這幾天他和黎鄭恩仿佛隔了一個大洋的時間,晚上他熬不住睡著后,黎鄭恩才會回來,早上他起來后人也不見了,相當(dāng)于他和黎鄭恩基本沒怎么見面。

    他的記事貼任務(wù)被迫停止,人也硬生生被逼成佛系性子,也不cao之過急了,沒想到他不急,機會反而送到他跟前。

    他屏著呼吸,再三確認(rèn)床上的人睡得很熟后,偷拿了口袋里的車鑰匙。

    隨后轉(zhuǎn)身出門,黎鄭恩一般都把車停到酒店負(fù)一層的停車場,他只要坐電梯下去就可以打開后備箱。

    怕黎鄭恩中途轉(zhuǎn)醒,宋吟做這一系列的事速度極快,飛速地下樓,飛速地用鑰匙打開后備箱,將目光投進(jìn)昏暗狹小的空間里。

    后備箱沒裝什么,宋吟剛打開的時候還懷疑系統(tǒng)是不是發(fā)布錯了任務(wù),因為里面空空如也,連塊小紙屑都沒有。

    之后他伸手進(jìn)去摸了摸,在墊子下面摸到不平坦的地方,掀開一看,里面居然有兩個牛皮紙袋,宋吟拿出來看了眼,抿了抿唇。

    是故意藏到這里的嗎……這里面有什么秘密?

    現(xiàn)在顯然不適合多想,宋吟暫時把疑問咽回去,拿著紙袋重新回了酒店,把車鑰匙原封不動放回到黎鄭恩的大衣口袋里。

    宋吟本來想進(jìn)廁所查看牛皮紙袋里到底有什么的,但他剛把鑰匙放回去,黎鄭恩就醒了過來。

    還好宋吟眼疾手快把牛皮袋放到了不顯眼的地方,他呼了口氣,對黎鄭恩輕聲道:“你醒了,還有半小時才到上班時間,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見黎鄭恩搖頭,他也不再勸:“對了,女警剛剛和我說排查了幾天都沒排查到人,讓我們先回家住,等會我去退房,你下午上完班直接開車回家吧?!?/br>
    男人情緒不明地垂下眸,半晌點了點頭。

    ……

    等黎鄭恩外出上班后,宋吟拿著牛皮紙袋就要回家,甚至他想打上車在車上就看的。

    但路上遇到了點意外。

    宋吟看見有人被撞傷,就把那人送去了醫(yī)院,在醫(yī)院里跑前跑后繳各種費用,還要聯(lián)系家屬,各種瑣碎的事加起來,一下午時間就過了。

    好不容易抽身,他立刻打出租車回了家。

    宋吟換了鞋坐到沙發(fā)上,連外套都來不及脫,拿出那兩份文件看。

    他隱隱約約感覺文件一定和世界主線有關(guān),沒有半秒耽誤,就解開上面的繩子,攤開來看。

    這份文件有好幾頁,分成兩份,有密密麻麻的字還有很多紅印章,宋吟先看向第一個,因為字號都不大,標(biāo)題的資產(chǎn)轉(zhuǎn)讓書幾個大字就格外明顯,收益方是黎鄭恩,轉(zhuǎn)讓方還是空著的。

    資產(chǎn)轉(zhuǎn)讓?是誰的資產(chǎn)要轉(zhuǎn)讓給黎鄭恩?

    資產(chǎn)轉(zhuǎn)讓這種事一般都是大事,原主知道嗎?

    宋吟心不在焉地翻了幾頁后,看向另一份文件,目光先被最后一欄的文字吸引住,因為這欄的字是手寫的,寫得非常張揚粗放,末尾還添了很多個感嘆號,像是故意這么寫讓人記住似的。

    這一欄是手術(shù)須知,上面寫著:該手術(shù)不得向外透露,后續(xù)請乙方自行注意言行舉止,一旦出事概不負(fù)責(zé)。

    手術(shù)……什么手術(shù)?

    據(jù)宋吟所知,黎鄭恩近期做過的手術(shù)不就只有聲帶手術(shù)一個嗎?

    但是聲帶手術(shù)也不至于不許向外透露吧。

    黎鄭恩還背著原主做了其他手術(shù)?

    看這個須知欄的警告程度,大概不會是什么簡單的手術(shù),什么手術(shù)需要保密不準(zhǔn)向外傳?

    宋吟腦子轉(zhuǎn)得飛快,正要把目光往上抬,看有沒有更多的線索,門口卻擾事一般,突然傳來鎖舌彈開的脆響,他立刻望向門口,瞳孔微縮。

    黎鄭恩最近回來的時間怎么那么不可捉摸?

    宋吟收回目光,皺著眉把文件塞進(jìn)牛皮袋里。

    這些文件是他偷來的,黎鄭恩把它藏到后備箱,還藏得那么嚴(yán)實,意圖一定是不想讓他知道,那么他斷不能暴露自找麻煩。

    男人很快就開了鎖,門也即將被推開。

    宋吟慌亂不已,連忙把那份文件藏到沙發(fā)枕頭背后,接著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走到門口,踮起腳,幫剛進(jìn)門的男人解下脖子上的領(lǐng)帶,若無其事道:“你回來了,今天上班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