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那個妖鬼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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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裴修風(fēng)也住進(jìn)葉清黎的院子,幫忙照顧葉清黎。 林霧踩著點(diǎn)去找岑萌萌拿東西,事情再多,她也不能忘記自己花將近五百萬買的武器,雖然她只付了一點(diǎn)零頭的錢。 岑萌萌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一臉興奮地將林霧拉進(jìn)家里。 “我在鍛造的時候突發(fā)靈感,在表面畫上從未畫過的畫,特別有意境?!?/br> “這次練器讓我有所頓悟,相信不久之后我就能突破?!?/br> “我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武器,你的想法真不錯,不愧是我的好姐妹?!?/br> 林霧被話嘮的好姐妹大力拍著肩膀,感覺骨頭都要散架。 作為一個器修,岑萌萌能不能對自己有點(diǎn)自知之明?她的力道真的很重?。?/br> 林霧躲開岑萌萌的手,無奈道:“說了半天,你倒是拿出來給我瞧瞧。” “就在桌上?!贬让壬焓忠恢?。 看著被紅布蓋住大半的銀盤,林霧陷入沉默,開始反思自己讓岑萌萌自由發(fā)揮的做法是不是不太合適,或許岑萌萌被甲方痛罵也不是那么無辜的。 “是不是很有儀式感?”岑萌萌嘿嘿笑著,催促道,“快掀開看看,一定很驚喜?!?/br> 驚不驚喜先暫且按下不表,林霧做好受到驚嚇的準(zhǔn)備,深吸一口氣,緩慢將紅布掀開。 一把小臂長度的折扇靜靜躺在銀盤上,它折合起來,表面是銀白色,干凈光滑,花紋只有簡單幾筆。 林霧拿起扇子,手中分量不輕,將扇面打開,一幅黑白水墨畫呈現(xiàn)在眼前。 陡峭高山,流云霧靄,景色中冷清峭拔之感撲面而來,大面積的白沒有壓制住山的存在,濃淡相宜,孤高幽僻。 折扇的骨架也是銀白色,被一條黑色線條貫穿在一起,又融入山景之中,低調(diào)內(nèi)斂。 她一甩,折扇邊緣彈射出刀片,在陽光下反著寒光。 手腕一壓一掀,折扇上的景似乎流動起來,掀起的風(fēng)綿柔吹拂,無聲將一塊金屬分割成兩步。 岑萌萌興沖沖道:“上面的圖還有迷幻效果,我把折扇的每一處細(xì)節(jié)都發(fā)揮到極致,你覺得怎么樣?” 這是岑萌萌的風(fēng)格,各種隨意變換的武器形態(tài)和讓對手意料不到的效果,向來是她的拿手好戲。 確實(shí)有被驚喜到,林霧驚訝,如果這個時候岑萌萌的審美已經(jīng)變成這樣,為什么還有那么多顧客抨擊她? 岑萌萌:“其實(shí)我覺得紅綠之色更好看,不過有一天早上我起床的時候看到遠(yuǎn)處高山云霧遮繞,覺得景色不錯,又聯(lián)想到你的名字,便做出這樣的圖案?!?/br> 林霧:“幸好我不叫林紅綠?!?/br> 其實(shí)她已經(jīng)做好折扇是紅綠配色的準(zhǔn)備,在她千年后找岑萌萌做墨傘的時候,對方的風(fēng)格就已經(jīng)固定在黑白二色上。 也不知道受到過什么刺激,才能讓岑萌萌的審美偏向兩個極端,她見過岑萌萌堆在倉庫里的法器,一片姹紫嫣紅,刺瞎人眼。 難道是她這蝴蝶煽動翅膀掀起的風(fēng),已經(jīng)提前影響到岑萌萌了? 岑萌萌捶一下她后背,“我只是覺得這個顏色配你的名字才弄成這樣,大紅才是最好看的,你不懂!” 林霧被捶得咳嗽兩下,看來岑萌萌的審美一時半會改變不了,她還是不要自作多情。 “多謝,上次已付全款,扇子我就帶走了。” “像你這樣的顧客我還是第一次見,竟然一次就把錢交齊,就不怕我做得不好又不退你錢嗎?”岑萌萌問。 林霧玩笑道:“這不是怕沒錢付尾款嗎?當(dāng)時有錢,肯定是當(dāng)下付最好?!?/br> 岑萌萌:“沒錢也可以跟你朋友借呀,我看他挺大方?!?/br> “你看,今天他就沒跟我過來?!绷朱F搖搖頭,“借錢這種事不能拖?!?/br> 岑萌萌:…… 這種好心情維持只到抵達(dá)葉家,林霧一進(jìn)入院子就得到一個壞的消息。 葉清黎跑了。 是自己跑掉,不是無故失蹤,也不是被誰擄走。 裴修風(fēng):“她硬要往外沖,我們一動手她就吐血,實(shí)在不敢下重手,又?jǐn)r不住,只能讓她跑出去?!?/br> 地上還有殘存的血跡,一路延至門口。 林霧手中的糖葫蘆折斷,“看來還是我小瞧那只畫皮,時間過去這么久,他還能控制清黎的心神?!?/br> 暗中潛伏這么久,終于等到一次她不在葉家守著,便迫不及待的出手。 血跡停在門口,再往外,一邊是熙攘的街道,一邊是靜謐的后巷,再無葉清黎的蹤跡。 燕歸辭:“對不起?!?/br> 林霧:“不是你們的錯,是我太輕敵?!?/br> 這段時間見葉清黎有所好轉(zhuǎn),思緒正常只是體弱,便放松警惕,沒曾想這只是季秋瑄的緩兵之計。 她拿出葉清黎遺落在房中的本命劍,不管季秋瑄逃到何處,她都要把他抓出來。 陣法在手中成型,以本命劍為陣眼,利用劍與葉清黎的聯(lián)系找到她的所在地。 本命劍在陣法中旋轉(zhuǎn),最終指向東方。 林霧:“走?!?/br> 三人順著本命劍的指引一路追尋,穿過茂密叢林,發(fā)現(xiàn)地上有人經(jīng)過的足跡。 對方似乎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們,開始在林中兜圈子。 林霧看一眼前面細(xì)微的痕跡,季秋瑄想跟她玩反追蹤,那還真是撞槍口上。 任何線索都逃不過她的眼睛,神識籠罩方圓千里,配合著她豐富的追殺經(jīng)驗,她和季秋瑄的距離逐漸縮短,地上的印記變得凌亂。 忽然,林霧停下,地面的腳印終止,像是突然在此消失,神識也無法鎖定原先奔跑的影子。 裴修風(fēng):“怎么?” 林霧:“他不見了。” 不見是不可能不見的,只是用某種方式躲藏或偽裝起來,讓人找不到。 燕歸辭打出一道靈力,一條游走在樹梢的青蛇立即斃命。 畫皮可以變成人,也可以變成其他生物,這里的所有動物都不再可信。 林霧:“一般的手段弄不死他,還容易讓他逃脫。” 她抬起手,在天空勾勒出一個陣法,泛著金光的線條吐出一條條火蛇,火焰掃蕩而過,將綠樹焚毀。 經(jīng)過上次的事,她把陣法改造升級,由她一個人控陣,其余陣眼由靈石來代替,好處是穩(wěn)定,壞處是……非常燒錢。 這一次的火焰明顯兇猛得多,藏身其中的季秋瑄很快忍耐不住,一條大rou蟲子朝陣外猛沖。 林霧眼睛微微瞪大,一陣嫌惡。 這季秋瑄變什么蟲子不好,非得變成個沒有脊椎的rou蟲,實(shí)在惡心人。 改造過的火陣火勢威力大,卻失去困陣的效果,裴修風(fēng)和燕歸辭立即出手。 兩人撞到一起,對視一眼,又同時退開。 rou蟲變成一副白骨,從陣法中跑出。 林霧喊道:“你們兩個發(fā)什么愣?” 兩人朝季秋瑄追去,他速度極快,兩人一時竟然都追不上。 林霧無奈放棄陣法,身影在樹影之中穿梭,很快超過兩人,她就不該相信這兩個沒用的男人! 在即將追上季秋瑄的時候,林霧緊急停下,她背在背后的本命劍蠢蠢欲動,往左手邊方向扯動。 她拐彎朝左,當(dāng)看到前頭的季秋瑄轉(zhuǎn)向回來時,她加快速度。 兩人的形勢翻轉(zhuǎn)過來,變成季秋瑄追趕林霧。 林霧穿過交織的藤蔓,進(jìn)到一片空曠之地。 黑面獠牙的妖獸齊齊轉(zhuǎn)頭看來,在一群長得奇形怪狀的妖獸中間,葉清黎安靜躺著。 妖獸身后不再有濃密綠葉,變成白色的淺霧,前方遠(yuǎn)遠(yuǎn)處才有一點(diǎn)若隱若現(xiàn)的山色。 這竟然是一處斷崖,看這模樣,山崖還不低。 身后,季秋瑄發(fā)出一道喊聲,聲音厚重,似狼似猿,反正不像是人。 聽到聲音的妖獸們紛紛站起,朝林霧攻擊。 林霧一愣,怎么蠱惑人和妖還不算完,連妖獸都聽從指令,這本事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燕歸辭和裴修風(fēng)趕來的時候,林霧陷入妖獸圍攻之中。 一人對抗變成三人混戰(zhàn),林霧讓他們拖住妖獸,她去殺季秋瑄。 季秋瑄一日不死,葉清黎就有一日隱患,今天絕不能放他活著離開這里。 墨傘表面升起熊熊烈火,在舞動時猶如一只嬉戲的火鳳,要將面前的獵物吞入腹中。 季秋瑄:“我不會害她,你為什么就是不能成全我們?” “成全?”林霧嗤笑,“你們?nèi)羰莾汕橄鄲?,我自然不會棒打鴛鴦?!?/br> 傘尖刺中季秋瑄腹部,火焰將他的骨頭燒得焦黑。 林霧繼續(xù)道:“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控制她的想法和行為,太卑劣,實(shí)在讓我看不起?!?/br> 傘面如錘砸在季秋瑄頭上,將他的頭蓋骨錘出一個洞。 “我愛她!她是屬于我的,你們這些人都該死!”季秋瑄吼著,骷髏架子冒出白色骨刺。 林霧不屑:“垃圾?!?/br> 以她為中心,無數(shù)火苗冒出,一朵朵金紅火焰騰空搖擺,將季秋瑄圍住。 她琢磨出無數(shù)陣法,總有一個適合季秋瑄。 季秋瑄被困住,嗓子跟不會累似的不停吼叫,目光執(zhí)著地看向葉清黎的方向。 葉清黎忽然動了,趁所有人都不注意時朝季秋瑄跑去。 林霧早有防備,在季秋瑄手上吃過一次虧,她不會再吃第二次。 她伸手摁住葉清黎的肩膀,在葉清黎想反擊的時候咬破指尖,擠出血點(diǎn)在對方額頭上,快速且流暢地畫下一道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