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津蝴蝶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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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在他背后開著,往后延伸,很是安靜的一段木地板的走廊,白日里,兩側(cè)玻璃罩的壁燈也是亮著的,照亮了那繁復(fù)的花木的壁紙。 她突然間手足無措,因為意識到自己把他叫上來,似乎是一種默許什么的態(tài)度,雖然她不過是覺得站在客廳里講話,被古叔或者蘭姨聽見,會很不自在。 “認(rèn)捐的事,為什么不告訴我?” “忘了。” 梁稚看著他,“還有其他忘了告訴我的事嗎?” 樓問津抬眼,“你呢?” 這一眼說不上有什么意味,梁稚卻驟然心虛。她叮囑過古叔絕對不要走漏風(fēng)聲,她相信古叔不至于言而無信。 梁稚不再說話,躊躇一秒之后,她忽然走上前去,伸手。 樓問津一頓,垂下目光,卻是看見她手臂自他身旁繞過,伸向了門把手。 離得遠(yuǎn)了,沒有夠到。 樓問津驀地伸手,將她一摟,另外一條胳膊后伸,反手把門帶上了。 梁稚臉頰挨在了樓問津的胸口,一動也不動。 屋里光線太明亮了,讓驟然加速的心跳聲,顯得那么不合時宜。 片刻,樓問津抬手,兩指輕輕地捏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抬了起來。 目光相對,他鏡片后的眼睛里,仿佛漸漸地燃起溫度。她睫毛顫抖,察覺到他緩緩地低下頭來,溫?zé)岬暮粑鷣碛?,最后歇在了鼻尖上?/br> 只是虛晃一槍。 他兩臂將她腰肢一摟,直接扛了起來,經(jīng)過床頭柜,騰手扣下了擺在那上面的相框,而后把她扔在了柔軟的床墊上。 泡泡袖靠一圈松緊帶支撐,往下輕輕一拉便落了下去。 樓問津摘下眼鏡扔到枕頭旁邊,低頭,徑直一口咬在她的肩頭。 有些動真格的意思,她吃痛皺眉,察覺到今天的樓問津有些反常。他一直以來,只是氣勢上格外強勢,細(xì)節(jié)處卻都是溫柔。 樓問津手掌按在她腰側(cè),找到了上衣側(cè)面暗藏的拉鏈,毫無猶豫地拉開,再將衣服推攏上去。 梁稚抬起手臂擋住了臉,“……把窗簾拉上。” “不。” 不單如此,牛仔長褲的拉鏈,也很快地被他拉開,長褲被他幾分粗魯?shù)赝实搅讼ドw處。 而后,再無動作。 梁稚有些難堪,挪開了手臂,偷偷瞧一眼,發(fā)現(xiàn)他手臂撐在她的身側(cè),正居高臨下地?zé)o聲打量著她。 仿佛是結(jié)婚那一晚的重現(xiàn),只是此刻他幽深的眼睛里,是毫無掩飾的欲念。 梁稚從未想過,僅僅只是被注視,自己便會有這樣大的反應(yīng)。她突然覺得委屈,因為進(jìn)門以來,他還沒有吻她。 她倏然伸臂,將他后頸一摟,叫他低下頭來。 目光相對,她看見樓問津喉結(jié)滾動,下一瞬便俯身,兇狠地咬住她的唇。 他手臂伸到她背后,抱她坐了起來,解開了后背的三粒金屬搭扣,而后再將她往懷里緊緊一合。 那樣直接地挨上襯衫幾分粗糲的面料,使得她驟然一個顫栗。她一邊承受他疾風(fēng)驟雨一樣的吻,一邊拿微微顫抖的手指,去解他襯衫的紐扣。 樓問津把細(xì)密的吻落在她的耳后與頸側(cè),她仿佛力氣被抽盡,整個人軟綿綿地靠在他的肩頭。 總算將襯衫的紐扣全部解開,她將其往下一拽,目光垂落,觸及到了他肩胛處的傷口,突然一頓。 樓問津自是察覺到了,偏頭看去。 “……怎么弄的?”梁稚忍不住舊話重提。倘若這種時候,他還不愿意說實話,那么…… “替人擋刀?!?/br> “誰?” “章綺年?!?/br> “……她是?”這名字的格式,一聽便與章錦年有關(guān)系。 “章家二小姐。” 梁稚無來由的滿腹酸澀,“……你替章家二小姐擋刀?” “她被人綁架,藏在了船上,那時我在船上做水手,離綁架的人最近,協(xié)助警方解救時……” 他悶哼了一聲,因為梁稚把指甲狠狠地掐了上去。 “樓問津,我從前問你,來梁家之前是做什么的,你回答我說,什么都做。你從來沒告訴過我,你當(dāng)過水手。你不肯說實話,就是為了隱瞞這一段嗎?” 樓問津低下頭去看她,她目光里滿是憤怒。 “阿九,那時候章綺年只有八歲。” “……”梁稚語塞片刻,“那她現(xiàn)在也該有十六七了,是嗎?” 樓問津無聲地注視她片刻,忽然松手,直起身,從長褲口袋里,摸出了香煙與打火機。 他低頭,點燃一支,吸了一口,而后轉(zhuǎn)了個方向,把濾嘴的那一頭,遞到她手里。 梁稚不明所以,“……干什么?” 樓問津微微側(cè)身,把那疤痕朝向她,“把它燙了?!?/br> 梁稚一驚,“……你瘋了吧?!?/br> 樓問津并非玩笑,他頭往后方望去,一把抓住她的手,挨近那傷疤。 梁稚手指顫抖,“樓問津……” “別怕?!?/br> “不要……”梁稚想要將手收回,然而樓問津抓得指掌發(fā)疼,絲毫不放松。 樓問津垂眼,望住她的眼睛,眼底仿佛有冰雪沸騰,冰冷又guntang,“不是恨我嗎,阿九?就只有這一點膽量?” 梁稚深吸一口氣。 “來?!?/br> 樓問津又回頭往背上看了一眼,以作確認(rèn),下一瞬,空著的那只手,按住了她的后頸,迫使她仰起頭來。 他低下頭,吻住她的同時,毫不猶豫地把她拿著香煙的手指按了下去。 “滋”的一聲。 梁稚嚇得眼淚決堤。 一定痛極了,可他一聲也沒有吭,只是這樣深情、專注而虔誠地吻她。 煙頭滅了,空氣里一縷焦糊的氣息。 樓問津把煙從她僵硬的手里奪下來,丟到地板上,雙臂合攏,抱住她瑟瑟發(fā)抖的身體,“你看,這下就是你親手留下的。” 梁稚一個字也說不出。 她絕望地想,她這輩子不可能再愛上別人了。 第26章 梁稚將樓問津肩膀一推, 手掌往床面上撐了一把,立即想要起身。 她臉上掛著眼淚,神色凄惶, 聲音也在顫抖, “我去給你拿燙傷膏……” 然而樓問津?qū)⑺话? 又使她倒了下來,他低下頭去, 把guntang的吻落在她頸側(cè)的皮膚上,“……不用,阿九?!?/br> 這一吻只是序始, 逐漸逶迤而下, 印在她鎖骨、胸口、腰際……掛在膝蓋處的牛仔長褲徹底被扯落, 而后,那溫?zé)嵊|感猝然地烙在了膝蓋之上。 梁稚一驚,還不能完全肯定他打算做什么,直到那吻的軌跡蜿蜒而上, 她嚇了一跳, 立馬整個身體往后一縮,并攏膝蓋。 樓問津抬起頭來看向她, 她下意識搖頭。 他卻緊緊地把她盯住, 修長手指扣住了膝蓋內(nèi)側(cè), 用力一分。 “不……”梁稚慌得不得了, 本能抬腿,腳掌抵住他的胸口, 用力往后一蹬。 樓問津紋絲不動, 甚而就勢一把扣住她伶仃的腳踝,垂眼道:“這樣也行?!?/br> ……哪樣? 不待她思索, 他忽然抓著她的雙腳,把她整個人往下一拖,讓她兩腿都搭在他的肩膀上。緊跟著他便伏了下去。 梁稚偏過頭,難堪地拿手背擋住了臉,幾次掙扎的嘗試,都被樓問津輕巧化解。 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她的臥房里。 她不敢就此多想一秒鐘,她知道自己此刻一定臉紅得將要滴血。 “樓……不要……好臟……” “沒有?!睒菃柦蛞杂窆且话愕氖种妇徛謸?,“……很漂亮,阿九?!甭曇袈窳讼氯ィ瑵u漸含混,“……很甜?!?/br> “……”她只想求他不要說話,卻一個字也發(fā)不出,只能拿手臂緊緊擋住臉,再咬緊嘴唇,才不至于發(fā)出那形似飲泣的聲音。 他這樣的行為,跟把一個戒斷反應(yīng)嚴(yán)重的酒鬼,一下丟進(jìn)了酒窖里有什么分別?直接的、毫無折衷的刺激,直抵中樞神經(jīng),輕易摧毀一個人岌岌可危的意志。 梁稚深深呼吸,意圖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顯然只是徒勞。 樓問津唇舌柔軟,鼻梁卻硬挺,它們各司其職,簡直是想要她的命。 從前絕難想象,樓問津會這樣極盡細(xì)致地取悅于她。 她呼吸逐漸失序,到最后終于忍不住發(fā)出追隨本能的聲響,混雜在那嘖嘖的水聲之中,一切都如此羞恥,卻又叫人上癮。 怎知墮落不也是人的一種本能? 何況,她那么喜歡他,死在這一刻又未嘗不可,至少所有兩難的問題也都煙消云散了。 梁稚頭暈?zāi)垦?,像是小時候不知輕重地直視陽光,眼前花白,腦中嗡響,那個瞬間終于抵達(dá),她急忙出聲想要提醒他躲開,“你快……” 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好幾秒的時間,梁稚仿佛直接忘了呼吸,片刻后,才急促地大口喘氣,她極為難堪地睜眼,卻瞧見樓問津毫不在意地拿襯衫下擺抹了一把臉,而后俯下身來,把仿佛瀕死的她,緊緊摟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