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假象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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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綰不想和他待在同一個空間,帶上劇本跑樓上臥室去,門反鎖上。果不其然,很快門板扣響聲悶重,一下又一下地敲,沒完沒了。她戴上耳機(jī),音樂調(diào)大,不理會謝嶠的發(fā)瘋。 俄頃,耳機(jī)里的輕音樂在巨大的砸門聲中不堪一擊,她只好摘下耳機(jī),朝門口喊:“你又在發(fā)什么瘋!” “我要進(jìn)去。”謝嶠如今聲線很成熟,那是一種經(jīng)過歲月雕琢后的沉穩(wěn),像極具質(zhì)感的鐘鳴,讓人無法忽視。 莫綰放下劇本,慢悠悠去開門,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一堵冷墻一樣立在門口,眉宇陰翳,顯見的不悅。他盯著莫綰看了會兒,沒等到她的回應(yīng),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我急著睡午覺呢,沒砸門?!?/br> “才十點(diǎn)多,睡什么午覺?!蹦U嘀咕一聲,回到桌前繼續(xù)看劇本。 “困得很?!敝x嶠察覺到她的冷淡,沒再故意耍sao,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下。 莫綰安靜看劇本,謝嶠在床上不安分,躺了沒幾分鐘,拿著手機(jī)過來,啪嘰一聲放在她的劇本上,俯身兩只手從后方壓在她肩膀,“老婆,這車怎么樣,布加迪的超跑,我想買一輛。” “你想就買唄,問我干嘛。”莫綰天生對文字不夠機(jī)敏,看劇本得來回看好幾遍才看懂,思路也容易別打斷。謝嶠這么一打擾,她又忘了自己剛才看到哪一行了。 謝嶠沒有意識到她的煩躁,他近兩年愈發(fā)得意忘形,目空無人,藐視一切價值。 覺得莫綰根本沒必要花心思在劇本上,臺詞也沒必要背,反正有后期有配音。哪怕拍出來的是爛片也沒關(guān)系,他可以砸錢買水軍和營銷,給她維持住口碑。 “我自己看沒意思,你和我一起看。”他扯過劇本,隨手丟到一旁。 莫綰習(xí)慣了腳踏實地做事,不管是學(xué)開挖掘機(jī)、學(xué)英語,還是現(xiàn)在的拍戲,她都嚴(yán)肅認(rèn)真對待,劇本看不懂就多和編劇交流,臺詞不好記就多背幾遍。不管干哪一行,都要揣緊了責(zé)任心。 而謝嶠總喜歡打擾她,沒必要研究劇本,那么沒必要背臺詞,這個沒必要,那個沒必要。 謝嶠越是這樣,她越是厭煩焦躁。 她前些日子聽人說起一個詞,七年之癢。草草算下來,如果從謝嶠第一次給她口那時候算是在一起,那時候她十九歲,現(xiàn)在二十六歲了,剛好七年。 聽人說,兩個人在一起的第七個年頭會進(jìn)入倦怠期,感情會遭遇危機(jī),這就叫七年之癢。 也許她和謝嶠的感情真的到了倦怠期,越來越厭煩謝嶠那副睥睨一切狂妄自大的模樣。 “我還得看劇本,別總是打擾我?!蹦U拿起劇本就想去書房。 謝嶠手臂壓住她的肩膀,眼底閃過晦暝,氣息也冷了,“你去哪里我都會跟著?!?/br> 莫綰只好坐下,唇角動了動,終究還是什么都沒說。 謝嶠沒太過分,不再和她聊車了,手機(jī)丟到一旁,擠著她坐同一個椅子。擠不過去了,索性抄起她的膝蓋把她抱起來,讓她坐自己腿上。 “謝嶠,你能不能給我點(diǎn)私人空間?”一看到他的臉,她都覺得煩。 謝嶠愣了愣,不知什么時候起,莫綰不再叫他強(qiáng)子,而是連名帶姓叫他謝嶠,他以前討厭周有強(qiáng)這個名字,一有人提及這個名字他都覺得是別人嘲諷他。如今莫綰只叫他謝嶠,又讓他別扭,恍惚有了疏離感。 他扭曲地和自己過不去,無休止陷入了一場場不必要的內(nèi)耗戰(zhàn)役,覺得莫綰愛的是周有強(qiáng),不愛謝嶠。 莫綰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想從他腿上下來。謝嶠偏不讓,親在她白皙臉頰,冷硬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你甩不掉我的?!?/br> “你是不是有?。俊?/br> 謝嶠鴉青的睫毛上壓了一層冷霜,眼神鋒利如箭頭,直直逼視她的眼,按住她的肩讓她和自己對視,“覺得我有?。课沂堑谝惶炀陀胁〉膯?,我素質(zhì)低,人品低劣,你是第一天知道的嗎?” “和你沒法交流。”莫綰掙開他的手,從他腿上下來就要離開。 謝嶠直接把她扛起來,幾步就放到床上,握住她的手,壓在她身上俯身就親。莫綰偏頭躲,躲不過了用力咬在他唇上,謝嶠吃痛,不再蠻橫,但也沒放開她,舔著嘴唇笑道:“莫小年,你現(xiàn)在可真時尚,學(xué)城里人玩字母游戲?” 他將薄唇湊到她面前,“咬牙,繼續(xù),你越咬我越爽?!?/br> 莫綰不想和他發(fā)瘋,踹了他一腳就起來,謝嶠又拉住她,抽出皮帶塞她手里,“不是喜歡打我嗎,來,給你打,我們也學(xué)人家玩點(diǎn)變態(tài)的,不然你總是嫌我土?!?/br> 莫綰捏緊皮帶,真的很想抽死他。 她到底還是不想鬧得那么僵,皮帶丟開,“你非得每天和我吵一架才開心?” “是我要吵的嗎,你天天給我甩臉色,我說一下也不行?” 這時,莫綰放在梳妝臺上的手機(jī)響了下,有新的微信消息,她想要去拿手機(jī)。謝嶠眼疾手快,先跑去搶了過來,他知道她手機(jī)密碼,而且每天都要查她的手機(jī)。 解鎖,熟練點(diǎn)進(jìn)她的微信,發(fā)現(xiàn)是艾延津發(fā)來的消息:“綰綰,明天閱視大典的紅毯你也得去吧,活動結(jié)束后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謝嶠把屏幕亮給她看,皮笑rou不笑:“知道了,原來是因為他啊。你以前就喜歡他,現(xiàn)在近水樓臺的,人家勾你幾下你就把持不住了?” “手機(jī)給我?!蹦U伸手去搶。 謝嶠抬高了手,在鍵盤上迅速點(diǎn)擊給艾延津回復(fù):“不用了,謝謝。” 艾延津發(fā)了個嘆氣的表情包:“那好吧,我們下次再約?!?/br> 謝嶠這才把手機(jī)還給她,垂下腦袋,和她額頭相抵:“你玩誰都行,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艾延津就是不行,你要是敢真和他有一腿,我讓他在娛樂圈混不下去?!?/br> 莫綰很討厭他這種威脅的話,伸手?jǐn)Q了下他的嘴,“你能不能正常點(diǎn),神神叨叨,真受不了你?!?/br> “受不了你就好好調(diào)教?!彼兆∷氖?,舌尖順著她的指尖繞吮,“我正不正常取決于你,你對我好點(diǎn)我就正常,你不愛我,我就到處發(fā)瘋,反正丟的是你的臉。” 說完,他快步朝門口走去。 莫綰喊道:“你去哪里?” “你不是不想看見我嗎,我滾還不行?” 謝嶠出去后一直到晚上都沒回來,莫綰在家看劇本,晚上和李竺打電話問了點(diǎn)明天走紅毯的事,李竺說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明天肯定可以大放異彩。 莫綰又給謝桐玉打電話,問道:“小玉姐,謝嶠有沒有和你說過,他明天去不去閱視大典現(xiàn)場?” 謝桐玉:“這個我不知道,你怎么不自己問他?” “我和他溝通不了,我就怕他明天去現(xiàn)場搞出什么事來。他最近老說要公開,我沒同意,他天天為這事兒和我吵?!币惶岬竭@個問題,莫綰總煩悶上頭。 謝桐玉道:“肯定不能公開啊,你現(xiàn)在事業(yè)上升期,一公開戀情就前功盡棄了?!?/br> 謝桐玉現(xiàn)在把心思都花在莫綰身上,當(dāng)年因為謝家的財產(chǎn)爭奪,讓她不得不退到幕后。她如今只能把心血都傾注在莫綰上,想把她捧成真正的影后,讓她代替自己拿到她當(dāng)年沒法觸及的獎杯。 莫綰那頭沒出聲。 謝桐玉沉默很久,又道:“綰綰,你是不是不愛謝嶠了?” 她更希望莫綰和謝嶠離婚,謝嶠太狂妄了,遲早要爆雷,肯定會影響到莫綰的事業(yè)。 謝桐玉問得如此直白,讓莫綰發(fā)了個怔,思忖過后才含糊道:“我就是覺得,和他越來越?jīng)]法溝通了。” 謝桐玉:“那先不說了,你早點(diǎn)休息,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現(xiàn)場?!?/br> 莫綰放下手機(jī),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fā)呆很久,手機(jī)響起來了,是謝嶠,她按下接聽:“干嘛?” 謝嶠似乎喝了酒,聲線很悶,說話含混:“莫小年,我頭疼,疼得要炸了......” 第38章 謝嶠這套“頭疼”殺手锏難以再起作用, 莫綰以前是關(guān)心他的。可久而久之,狼來了的效應(yīng)累次疊加,莫綰只當(dāng)他是在無病呻吟。 “頭疼就去醫(yī)院吧?!蹦U平靜道, 掛斷電話。 謝嶠坐在包間里,酒精的刺激像密匝的針一下下扎進(jìn)神經(jīng), 身體也跟著沉重,如壓千斤重石。他渾渾噩噩,還不知道莫綰把電話掛了,腦袋無力耷拉著, “那你送我去醫(yī)院,我一個人不敢去?!?/br> 等了片刻,手機(jī)那頭靜悄悄,和他這邊吵鬧的包廂如隔兩界。 “喂,老婆, 聽得到嗎,你來帶我去醫(yī)院?!?/br> “老婆, 我怎么聽不到你說話, 信號不好?” “莫小年!你有沒有聽到我講話?”他的聲音拔高了一個度。 坐在一旁的好友姜杭慢條斯理晃悠手里的酒杯, 往他這邊瞟過一眼,看到他亮起的屏幕,好心提醒道:“你的電話掛了?!?/br> 謝嶠放下手機(jī),揉揉眼睛,視線清晰了些,自言自語道:“原來是沒撥通......” 他繼續(xù)給莫綰打電話,剛一撥通, 對方又掛斷了,他沒注意到被掛了, 自顧自絮絮叨叨說著:“老婆,剛給你打電話打不通,怎么回事呢。” 沒得到回應(yīng),他又放下手機(jī)點(diǎn)亮屏幕,“奇怪,怎么老是打不過去?!?/br> “不是你這邊打不過去,是她那邊掛了?!苯荚俅翁嵝选?/br> 謝嶠煩躁丟開手機(jī),身軀沉重往后狠狠一砸,靠在沙發(fā)靠背,眼睛緊閉,捏了捏眉心。 姜杭偏頭看他,被他無名指上的婚戒閃得瞳孔發(fā)酸,他是為數(shù)不多知道謝嶠和莫綰關(guān)系的人之一,問道:“ 對了,你前幾天不是說要和你老婆公開嗎,這么久還沒動靜?” “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姜杭露出看笑話的好奇心,“你不是老想和別人炫耀你老婆是大明星嗎,莫綰現(xiàn)在的地位也差不多了。你們現(xiàn)在公開估計不會對她造成太大的影響,怎么還不公開?” “問這么多干什么?” “我是為你著想?!苯及丫票斡频猛嫖叮澳憧傻锰岱乐c(diǎn),娛樂圈紛紛擾擾到處都是誘惑。圈里帥哥那么多,你就不怕她哪天會不甘心?” “不甘心什么?”謝嶠終于睜了眼。 姜杭似笑非笑:“她十九歲就和你在一起了,那時候沒見過什么世面。如今被你砸錢捧成了大明星,見到了大世面,你說她會不會有別的心思?!?/br> 姜杭一直覺得莫綰和謝嶠這兩人,太不登對了。 莫綰落落大方,演技很好,說得一口流利的英語;謝嶠呢,心眼兒多,錙銖必較,仗著有幾個錢狂妄自大,不少人都在等著哪天他栽跟頭了,一塊兒落井下石呢。 姜杭這幾句話,讓謝嶠如鯁在喉,極度不痛快,他和莫綰之間哪怕感情出現(xiàn)了點(diǎn)問題,也輪不到外人來揣測。 “你到底什么意思?”謝嶠又問。 姜杭施施然抿了一口酒:“我聽說,艾延津最近在追她,他倆挺曖昧的?!?/br> 謝嶠抄起桌上的抽紙就砸他,“是我老婆讓他追的嗎。不要揣測我和莫小年的關(guān)系,你根本不知道她有多愛我?!?/br> “有多愛?” 謝嶠不回話了,他和莫小年一路攜手這么多年,外人理解不了,也無從窺探。 莫綰睡了很久,直到門口傳來輕微響動,腳步聲緩緩靠近,緊接著聞到淡淡的酒味。謝嶠步態(tài)很慢很輕挪到床邊,也沒開燈,就這么蹲下來,頭垂下來,摸索著親她的臉,“老婆,你睡了嗎?” “你去哪里了?”莫綰摸了摸他的頭。 謝嶠笑起來,答非所問:“老婆,剛才特別搞笑。我給你打電話,一直聽不到你的聲音,我以為你故意不說話,我就生氣了。后面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我沒把電話撥出去?!?/br> 莫綰沒說什么,頭轉(zhuǎn)向另一側(cè)。 “老婆,不好笑嗎?”他又問,手伸到被子里摸她。 莫綰暗自嘆氣,配合他道:“好笑?!?/br> 他拉起莫綰的手,不輕不重扇在自己臉上,“老婆,都是我不好,是我脾氣差,你教訓(xùn)我吧,我以后都聽你的話?!?/br> 莫綰聲音很輕:“先去洗澡吧?!?/br> “好,我很快,老婆你等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