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夸我的神探祖父穿越爹 第2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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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所有學(xué)子都下意識地緊繃了神經(jīng),忍不住想要展現(xiàn)出自己最好的一面來。 狄昭放下教材,先照例介紹了一下自己。 又帶著點摸底的想法,讓大家都做做自我介紹,他看著下方問:“誰先來?” 教舍里頓時出現(xiàn)一陣sao亂。 相比見到心中憧憬的人,能在對方面前表現(xiàn)一下自己,顯然更讓人激動。 “我能分清村里所有羊的腳印,哪一只走丟了我都清清楚楚!在足跡學(xué)上一貫優(yōu)秀!”有個放羊的小黑娃興奮地站起來說。 “我娘是當(dāng)?shù)刈詈玫睦C娘,我從小就會分辨旁人分辨不出來的顏色,還能很快記住各種繡樣,學(xué)血跡學(xué)、指印學(xué)、犯罪畫像學(xué)的夫子都夸過我聰慧有靈氣!”一個明顯白皙秀氣一點的小少年驕傲地說。 …… 狄昭昭聽了一圈,還時不時地??純删?,感覺心里有了底。 確實都是精心挑選來的好苗子,或許過程中有渾水摸魚,或者走關(guān)系的,但是都被嚴(yán)格的章程查出來退回去了。 狄昭心中欣喜,這樣一批人若真的都學(xué)出來了,再按照規(guī)劃分配到各地,和捕頭一樣,任一個“勘察”的編制,日后各地衙門也算有定海神針了。 欣喜之下,狄昭就答應(yīng)了大家好奇想“開開眼”的想法,小小露了一手,展現(xiàn)了一下教材里描述的最高水平。 班里人學(xué)這個,自己的腳印算是人手一個了,要么帶在身上琢磨,要么夾在自己的書里,這會兒拿出來,好友之間交換一下,順序亂了,就是現(xiàn)成的題。 這對學(xué)子們來說,是看到教材,或者聽李當(dāng)勇講時都會忍不住發(fā)出驚呼的內(nèi)容,畢竟才初學(xué)。 但對現(xiàn)在的狄昭來說,完整的、印在紙上的清晰足跡,既沒有現(xiàn)場各種地質(zhì)的影響,也沒有各種運動發(fā)力帶來的不規(guī)則變化,更沒有各種年齡段長年受不同工種影響帶來的特殊點,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 甚至本人就在現(xiàn)場,還剛剛站起來做過自我介紹。 狄昭看完足跡,簡單分析一下,甚至就能當(dāng)場把人給找出來,就跟玩連連看一樣。 “奧奧奧!這個身高判斷的好準(zhǔn)!” “李濤你去你去,你手里那個腳印最難了!” “真的!為什么連小胖胖一圈都能看出來,小胖的腳還是小的!” 一群學(xué)子都興奮得快要瘋掉了,他們竟然真的要學(xué)這么厲害的本事!各種起哄聲,激動的討論聲此起彼伏。 成功勾起大家興趣的狄昭昭心情更好了,他嚴(yán)肅的表情都緩和了幾分:“好了,都回各自的位置坐好,該上課了?!?/br> 學(xué)子們雖然都還處于激動的情緒里,難以平復(fù),但都努力控制著自己,趕緊回到自己的位置端正坐好。 幾乎都是眼眸锃亮,帶著興奮和崇拜看向前方的狄昭。 因為是第一節(jié)課,擔(dān)心出岔子一直沒走的李當(dāng)勇:“……” 看到這群傻孩子的笑容,他有點憐惜的想,也不知道等會還有幾個能笑出來? 狄昭昭講起課來,其實還蠻有條理的,聲音也不疾不徐,如果是講話本,只需要稍微帶一點點感情,怕是能聽得一群人欲罷不能,抓心撓肝地想聽后面的情節(jié)。 只可惜。 他講的不是話本,而是硬邦邦,冰涼涼的技術(shù)。 講得人心都哇哇涼透了。 隨著狄昭昭講得越來越投入,逐漸有人眼睛里失去光芒,腦袋開始像漿糊一樣凝固,難以轉(zhuǎn)動。 哪里明顯不同了,好像都看起來差不多??? 等等,怎么就直接看案子了,還沒學(xué)懂來著! 剛剛講過嗎?這兩種腳印難道是一個情況嗎? …… 看到一溜溜茫然發(fā)直的眼神,偷偷摸過來看格物學(xué)堂情況的咸魚,心里默默念了句: 死道友不死貧道,阿門! 最起碼比他連豬圈里的豬都分不清楚的好,努努力,咬咬牙,還是能挺過這波摧殘的! 狄先裕又饒有興致地逛了一圈學(xué)堂,逐一掃過那些年輕人朝氣蓬勃的面龐,感覺非常好! 哪里好呢?他才不會承認是那種看到新生汗流浹背的軍訓(xùn),然后自己可以拿著跟冰棍路過的快樂呢!哈哈哈~ 遠方,逐漸升起的太陽落下一縷縷璀璨的陽光,斜斜的籠罩這座新生的格物學(xué)堂,照亮出一片暖融融且充滿朝氣的金色希望。 *** 冬日落雪,年關(guān)將近。 到處都是一片白皚皚、又紅彤彤的喜慶景象。 狄昭從高大的白色駿馬上一躍而下,他摸了摸馬的鬃毛,又將韁繩遞給牽馬隨侍:“天冷了,上好的草料難覓,我托人從南邊運了一批回來,給糖云備好,分一批送去云將軍府?!?/br> 他大跨步往里走,很快走進居住多年的二房小院。 如今院子里仆從來往,正在收拾家當(dāng)和行李,狄家準(zhǔn)備搬遷了,搬到修繕好的侯府宅邸。 有嬤嬤正在指揮,見狄昭進來,忙向他行了個禮,抱歉說,“這兩日院中難免有些亂,還望小郎君多擔(dān)待。” “無事。”狄昭揮揮手,朝著娘親書房快步走去,身后的寬大銀白披風(fēng),都在疾步中被風(fēng)吹起。 顧筠正在品茶,且聽著人匯報家中庫房情況,見狄昭這大冬天的,忙活出一身熱氣,熱乎得面色紅潤,還神采奕奕的模樣,笑道:“看來玩得很開心?” 狄昭眼神有點躲閃,“云翎冉開春就要奔赴邊關(guān)了,我陪她多練練?!?/br>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兒子雖也有些武藝,但距離上戰(zhàn)場恐怕還差些水平。 顧筠輕笑了下,打趣道:“你可別把人家水平給陪差了?!?/br> “娘!”狄昭昭喊了聲,氣勢又在對上顧筠笑目時弱了下去,只嘟囔,“馬術(shù)和弓術(shù)總也要練習(xí)?!?/br> 顧筠也不點破這點,又好奇打聽:“你前兩天下衙后晚歸,也和人小姑娘去玩了?” 最近總是不見人影,當(dāng)娘的難免看出點端倪。 “嗯,”狄昭昭小聲,只是聲音難免藏著點傻樂,“去希沙湖玩了會兒冰刀,我休沐了也帶娘和家里人去玩,可好玩了?!?/br> 顧筠見他這傻乎乎的模樣,不免噗嗤笑出聲:“京城有新玩意,你這個天天上職的,還能比得過你爹?他早就帶我去玩過了?!?/br> 狄昭如遭雷擊。 居然不帶他?。?/br> 又聊了好一會兒,看狄昭這副青澀的模樣,顧筠壓住嘴角的笑意,問:“好了,別繞圈子了?!?/br> 狄昭昭一下坐直,黑亮亮的眼神看向顧筠。 即使現(xiàn)在凌厲的面龐掩住了許多表情,但顧筠還是能從那雙眼睛里,看到兒時熟悉的影子,就好像在脆聲說:“娘,你肯定知道我想要什么的吧!” “你真想好了?若娘去幫你提了親,可就不能反悔了。”顧筠確定道。 狄昭昭忙點頭,聲音都滿是期待和鄭重,他保證說:“我想好了,我肯定會像爹爹待娘一樣,好好待她的。” 聞言,顧筠都有一瞬間恍然。 她年少時出嫁,甚至都沒能有和夫君提前相處的時光,只知道是個還沒玩醒的嫡次子,雖愛玩了些,但性子總歸是好的,也從不流連煙花之地。 她也不知是抱著什么樣的決心,帶著一身在泥濘里練就的本事出嫁。想著憑她的本事,定能把日子過好,把持好后院,早點生下個孩子,日子就安穩(wěn)了。 只是一晃眼這么多年過去,哪里還記得當(dāng)初是什么心情?只記得那張沖他耍賴、討吃、大笑,逗她開懷的笑顏,只記得父子倆撒歡逗趣,讓她頭痛的無奈。 年少時的算計、委屈和苦楚,好像都恍如隔世了。 她看向狄昭那雙清澈黑亮的眼睛,還有通身浩然正氣,忽然有些明白為什么會有姑娘家如此熱烈赤誠的追求了。 她從不后悔嫁與夫君。 若是她回到少女時期,早早知曉這世上有夫君這樣的人,能敬她愛她,讓她如此輕松自由、帶她享受天底下所有沸騰的喜樂,她必然跨越屢變星霜,也想再次與夫君相識相知。 “翎姐兒一向是個果斷勇敢的?!鳖欝薏挥少澚艘痪?,同為女子,知道這世道對女子的苛待,若易地而處,她怕是也會覺得昭哥兒璀璨如星辰,堪為良人。 狄昭昭沒發(fā)現(xiàn)娘親這一瞬間的恍神,忙點頭接道:“當(dāng)然了,她自小就是敢想敢做,性烈如火的姑娘!” 顧筠瞅他一眼,“傻樣?!?/br> “哪有?”狄昭昭有點不服氣,但還要拜托娘親去提親,只能委屈巴巴地伏小做低。 故作夸張的表情,逗得顧筠樂呵呵地發(fā)笑。 *** 穎悟侯府。 這個國公規(guī)制的府邸,精心修了好些年。 如今即使是冬時吉日搬進來,也感覺處處景致美如畫。 雖說沒有春秋的濃艷,但是屋檐、假山、枝頭上的積雪,仍舊點綴出獨有的冬日雪景,讓人身心隨皚皚白雪寧靜。 因為搬家人手略不足,來不及精細的掃雪,反而讓整座侯府蓋上了一層細密柔軟如云的白雪,有種雪后皚皚古城的驚艷和壯麗。 如此靜謐的宅邸中,有一處裊裊炊煙倒顯得獨特。 順著軟軟飄起的一縷縷白霧看去,竟然有盛開的冬日紅梅,白雪襯著星星點點地盛放梅花,讓人不禁想到傲雪凌霜,格外清冽。 如此雅宅,如今靜謐、意境十足的美景,或許本該一直這么寧靜宜人。 但狄先裕出現(xiàn),就打破了這種寧靜,這人影一跳出來,整個宅邸都好像熱鬧起來。 咸魚急吼吼地沖進來,那又歡又密的聲音嗷嗷地往外冒。 “快快快?。 ?/br> “快進來關(guān)門,好家伙,這風(fēng)呼啦啦地往我脖子里鉆?!?/br> “我都說砌一個炕,咱們?nèi)易诳簧铣藻佔?,邊吃邊守夜,多暖和??!你們非不同意,說什么不成體統(tǒng),體統(tǒng)哪有舒服重要?” 全家:“……” 想到一家人窩在一張大炕上吃鍋子,還是不由額冒黑線。 “多燒幾個暖盆就是了?!毙焓戏愿廊嗽偬韮蓚€暖爐,讓屋子里熱乎些。 像是狄昭昭這樣身體強健,火力旺的小子,進屋來都還有點熱:“我坐靠近門口的位置,透透風(fēng)。” 狄先裕震聲:“這么冷的天,透什么透??!大過年的生病了怎么辦?” 還順手裹了裹身上的毛皮,然后往桌子最靠近里面的位置一鉆。 狄先青笑著也坐到里面:“二郎是自幼怕冷了些,等會吃些鍋子就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