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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她選擇種田 第870節(jié)

    徐茵把兩個(gè)攤子的收入分開數(shù),記賬當(dāng)然也分開。

    點(diǎn)完毛票點(diǎn)塊票,點(diǎn)完紙鈔數(shù)鋼镚。

    數(shù)錢的速度每天都在精進(jìn)。

    再這么練下去,她覺得自己都能勝任銀行點(diǎn)鈔員的工作了,擱后世點(diǎn)鈔機(jī)都得下崗。

    “怎么樣?是不是比昨兒早上多掙了幾塊?”見閨女?dāng)?shù)完開始記賬,馬春芳迫不及待地問。

    “1號攤今天營業(yè)收入43元6角。”

    1號攤就是馬春芳兩口子的攤。

    馬春芳一聽激動地猛拍大腿:“哎呀!都破四十塊了!我就說今天生意不錯(cuò)!你們攤呢?快算算!”

    “2號攤今天營業(yè)收入35元8角!”

    “那也不錯(cuò)!”馬春芳掰著手指一通算,“加起來有79塊多了!差一點(diǎn)點(diǎn)就80了,再努努力就破一百了!”

    徐茵看了她娘一眼,馬春芳立馬冷靜下來:“知道知道,還得刨除一半成本嘛。那也不少了,這只是早上,還有夜攤沒出呢!”

    這時(shí)候,享受著外甥推拿的馬建兵躺不住了,帶著一股濃郁的藥油味從里屋竄出來:“大姐,我賺了多少?”

    “你……”

    馬春芳正要報(bào)數(shù),被徐茵打斷了:

    “舅舅,咱們2號攤今早賣了35元8角,刨除成本后毛利約莫18元,你、我、瀟瀟三人按勞分配,我負(fù)責(zé)三輪車往返、前期教學(xué)、后期收攤,你負(fù)責(zé)做燒餅、賣燒餅,瀟瀟負(fù)責(zé)生爐子、找零,所以我分到8元、你分到6元,瀟瀟分到4元。看,我都記在這里了,等到月底結(jié)算發(fā)工資?!?/br>
    “哇塞!我也有?”徐瀟一聽開心得一蹦三尺高,“我也有工資呀?”

    馬春芳瞪了兒子一眼,正想說“小小年紀(jì)要什么工資,你姐就是那么一說”,卻見閨女揉揉兒子的腦袋,笑容溫煦地道:

    “當(dāng)然!都說了按勞分配,雖然分工不同、收入有高有低,但你付出了辛苦勞動,jiejie就不會虧待你。你可以攢起來,留著以后用,也可以存在jiejie這里,jiejie付你利息,等你成年后取出來創(chuàng)業(yè)?!?/br>
    徐瀟毫不猶豫地說:“我存在jiejie這里?!?/br>
    馬春芳心里嘔死了:臭小子!你媽還在這里呢!有錢不給爹媽保管,給你姐干啥!你姐遲早要嫁人,難不成還想帶著老徐家的錢去婆家不成?

    想著私底下一定要好好給兒子洗洗腦,別真的領(lǐng)到錢了交給閨女保管。

    說實(shí)話,她后悔讓閨女當(dāng)家了。

    這丫頭整一個(gè)一言堂,她說一沒人能說二,說了她也不聽。錢到她手里就看不到了,也不曉得藏在哪里。

    賺的少就算了,現(xiàn)在每天進(jìn)賬大幾十呢,都被閨女收著,心里能舒坦嗎?

    馬春芳好幾次慫恿男人想把當(dāng)家權(quán)要回來,可男人不曉得是聽不懂她的暗示還是真心覺得閨女當(dāng)家比她好,每次一提財(cái)政大權(quán)的事,他就裝傻充愣打哈哈,氣死她了。

    這次憋不住了,語氣里帶出了幾分幽怨:“連瀟瀟都有4塊,你舅舅忙了一早上,才給6塊是不是少了點(diǎn)?”

    徐茵瞥了她娘一眼:“我還沒扣買鋪?zhàn)拥臄€金呢,知道他要還債,都給他分了。既然你這么說,要不還是……”

    馬春芳連忙改口:“行了行了,就照你說的分。”生怕這丫頭一言不合就扣錢。

    馬建兵則看到外甥女嘴角那抹淡淡的帶著點(diǎn)威懾的笑容,瞬間憶起被她狂揍的下場,即使心里有話也不敢說了。

    何況他覺得才一個(gè)早上就分6塊比他想象的著實(shí)好賺很多,如果整天賣呢?不收攤,賣上一天,豈不是能分到幾十塊?

    不知不覺說出了心聲。

    徐茵倒是沒潑他冷水,而是朝他豎了豎大拇指:“舅舅有這個(gè)想法很好!不過現(xiàn)在很多廠上班以后出不來,擺了也沒人惠顧,等我找找哪里適合擺全天攤,到時(shí)候我們?nèi)ピ囋?。?/br>
    又被外甥女夸了。

    馬建兵心里美滋滋地進(jìn)屋繼續(xù)享受外甥的推拿。

    “瀟瀟,你這手勁不行啊,按得太輕了,沒效果,舅舅傍晚還要出攤?cè)ツ?!按重點(diǎn)!”

    “……”

    過了片刻,里屋發(fā)出一聲殺豬似的慘叫。

    伴隨著徐瀟無辜的聲音:“這可不能怪我,是舅舅你讓我按重一點(diǎn)的?!?/br>
    “……”

    徐茵在外屋聽得忍俊不禁,不過沒去打擾他們,收起錢盒,忙起正事。

    打算中午試做一張醬香餅給家人嘗嘗,然后找個(gè)合適的機(jī)會開賣。

    馬春芳抱著一堆換下來的臟衣服去天井漿洗,不過沒幾分鐘就氣呼呼地從外頭進(jìn)來了,一路走一路罵: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那些人太不要臉了!看我們家燒餅生意好,竟然學(xué)我們!老劉、老張,還有小李,居然都買了鐵皮桶在改造爐子,改造好就要上街……一群殺千刀的!生兒子沒屁眼!”

    最后一句,是沖著天井那方向罵的。

    徐茵:“……”

    第一次發(fā)現(xiàn),她娘不僅是個(gè)扶弟魔,還是個(gè)語帶挑釁的戰(zhàn)斗狂。

    果然,天井那邊很快回過來一串罵聲:“姓馬的你嘴巴放干凈點(diǎn)!老娘要真的想搶你家生意,用得著好聲好氣和你說,你當(dāng)老娘怕你不成?”

    馬春芳吼回去:

    “你該怕老天爺,搶人生意天打雷劈!”

    “你家是天皇老子?。恐粶?zhǔn)你家擺攤賣燒餅,別人都賣不得?”

    一來二去,雙方隔著一段距離罵起了架。

    徐茵:“……”

    腦仁疼。

    第1211章 九零年代對照組(21)

    吵了一場分不出勝負(fù)的無結(jié)果罵架后,馬春芳?xì)獾米谧肋吥ㄑ蹨I:

    “有沒有這么不要臉的人,做什么生意不好,跟風(fēng)學(xué)我們賣燒餅,你爸也真是,聽那幾家說不在機(jī)械廠門口賣,就信以為真,反過來勸我大家一個(gè)筒子樓住了這么多年,抬頭不見低頭見,別鬧這么僵。還說平城那么大,多幾個(gè)燒餅攤咱家不會沒生意,我呸!這話他信,我可不信!到時(shí)候生意搶光了,讓他去那幾家吃飯去!”

    徐茵搟著面餅沒接話。

    這種抱怨式的話,誰接誰挨轟。

    馬春芳罵了男人一通,心里稍稍有些解氣,轉(zhuǎn)頭見閨女在搟一個(gè)大面餅,那面餅快有方桌大了,可要說是做刀切面,這一層一層的面餅疊起來又嫌厚了,何況每層面餅之間似乎還抹了椒鹽、蔥花,不禁納悶地問:

    “茵茵你在干啥?可別浪費(fèi)了面粉,傍晚還要出攤呢。我得趕在那幾家不要臉的把燒餅爐子改造好前多賺點(diǎn),以后怕是沒這幾天的好生意了,唉……”

    說著說著又想罵了。

    徐茵出去了一趟,見爐子上的鐵鍋熱了,在餅面上抹了一層自己配的秘制醬料,然后把大面餅貼到雙面大煎鍋里煎去了。

    這才洗干凈手,在馬春芳對面坐了下來:“媽,咱們擺攤的時(shí)候,來來往往那么多人,肯定有不少下崗工人,但凡有心,誰都能看兩眼然后自己去做燒餅賣,攔得了那幾家,攔得了其他人嗎?”

    馬春芳撇撇嘴:“別人我管不著,可那幾家,分明是見不得我們家生意好,故意來跟我們搶。否則以前怎么不見他們做燒餅去賣?”

    “他們幾個(gè)來我們家正兒八經(jīng)學(xué)過做燒餅嗎?”

    “當(dāng)然沒有!”馬春芳眼一瞪,“他們好意思來學(xué)?我可不干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蠢事!”

    “那他們的餡料是和我們家一樣拌的嗎?”

    “肯定不是!他們才不會那么講究,搗個(gè)花生醬、椒鹽碎碎忙活半天。他們肯定買現(xiàn)成的?!?/br>
    “那你在愁啥?這世上相似的吃食何其多,可為什么有些生意好?有些生意差?說到底在于配方、在于口味。他們跟風(fēng)學(xué)的只是表皮,咱家餅攤只要堅(jiān)持現(xiàn)在的做法,生意不會差到哪兒去?!?/br>
    “可他們不要臉地說,他們要賣得比我們家便宜。”馬春芳想到這個(gè)就來氣,饒是她對自己家的燒餅再有信心,也敵不過價(jià)格戰(zhàn)啊。

    “好吃又怎樣,大多數(shù)人都貪便宜?!?/br>
    就像她,上街買菜,同樣兩家菜攤,一家賣的菜品相好,但貴;另一家賣一模一樣的菜,菜葉子有點(diǎn)發(fā)蔫,但便宜。她肯定挑第二家啊,發(fā)蔫怎么了?買回家清水泡一會兒下鍋一炒誰看得出來?又不影響下飯。

    所以才愁啊。

    徐茵就問她:“食堂賣的燒餅不也很便宜?一毛錢一個(gè),還很結(jié)實(shí),怎么沒見多少人買?”

    馬春芳:“……”

    對哦!

    她家最便宜的椒鹽燒餅和白糖燒餅都賣兩毛,而食堂的燒餅只要一毛,怎么還有那么多人來她家攤上買燒餅吃?這說明啥?味道要是真的不好,再便宜都沒用。

    這么一想,馬春芳的氣消了一半,但還是對燒餅攤受到的沖擊感到?jīng)]底:

    “可他們連爐子都琢磨得出來怎么改,燒餅餡兒不會自己琢磨嗎?要是琢磨出跟咱家一樣的口味,又賣得比咱家便宜,咱家不還是會沒生意?”

    “也許能琢磨出和我們家大差不差的?!毙煲瘘c(diǎn)點(diǎn)頭,“所以我一開始沒打算只做燒餅?!?/br>
    “???那你還打算做啥?”

    “徐氏秘制醬香餅!”

    “……”

    啥玩意兒?

    “哇好香啊!”

    “姐你在做啥好吃的這么香?”

    “這么香肯定不是你娘做的。”

    徐伍一、馬建兵還有身后跟著的小尾巴徐瀟魚貫而入。

    馬建兵舅甥倆方才在里屋聽到大姐的罵聲,氣得直擼袖子要去干仗。

    不過外面有徐父在,徐茵就沒跟去。

    何況她舅就是個(gè)窩里橫,不會真干出格的事,唯一會干出格事的小霸王現(xiàn)在還是個(gè)小不點(diǎn)。

    爺仨這不就和和氣氣地回來了。

    馬春芳沒好氣地瞪男人一眼:“喲!幫理不幫親的回來了?”

    “……”

    “姐,你氣早了,那幾家根本不會改造爐子,你猜他們改造了個(gè)啥?漏底的明火爐子,哈哈哈哈!炭火一生,火苗能竄到爐口,嚇得那幾家以為要著火了,趕緊撤炭火。還有那煙可太熏了,燒餅烤是能烤,就是一不留神就焦黑了,賣相差太多了!夾的時(shí)候也要特別小心,萬一夾子一松掉下去,就是火堆,立馬燒成焦炭?!?/br>
    還有這樣的好事?

    馬春芳噗嗤笑了出來:“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