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寧洛驚訝之余,又疑惑道:“殷郎為何做這個(gè)?” 殷故抱起手臂,坦然道:“古籍里把這泉說得這么邪乎,我自然想做一個(gè)出來試試,說不定真有效呢?” 寧洛愣了愣,聽殷故的意思,猜想著他這么做多半也是為了“起死回生”之術(shù),于是寧洛問道:“殷郎是覺得這泉能起死回生嗎?” 殷故頷首,又道:“人們追求一輩子的長生不老,起死回生術(shù),我?guī)缀跞吭囘^了。有一段時(shí)間我甚至覺得,與你共白頭是種奢望?!?/br> 寧洛聞言,垂眸,語氣遺憾道:“這池水是什么時(shí)候造出來的?” 殷故道:“云先生死后?!?/br> 是他們?nèi)莩苫榈哪且皇馈?/br> 殷故又道:“如果,你與三揚(yáng)相識(shí)那一世,我能早點(diǎn)找到你,也許還能有救……” 氛圍一下子又沉了下來,說起前世事,幾乎都是苦果。 突然,殷故一把摟住寧洛的腰,一臉色心大起的模樣,毫不害臊的湊近道:“不過,今生也可以用用?!?/br> 寧洛不解,問道:“可我……現(xiàn)在身上并沒有受傷,怎么用?” 殷故微笑著,一邊從容不迫的給寧洛寬衣,一邊解釋道:“人泡此時(shí),能治百病,能活筋健骨,能隱疲去勞,能叫人感知不到疼痛。” 殷故褪下寧洛衣裳,將他抱起。 寧洛卻出奇的乖巧,沒做一點(diǎn)反抗,任由著殷故將他放入池中。 池水不深,以寧洛的身高,站著還能露出腰腹,因?yàn)楹﹄?,寧洛坐了下來,將脖子以下的部位全部浸沒水中。 他抬眸,就這般瀲滟目光注視著站在池邊寬衣解帶的殷故。 心悸越發(fā)嚴(yán)重…… 這池水不能治療心悸,看來也沒有很厲害。 殷故嘴角一咧,一邊寬衣一邊道:“小郎君今夜可真乖,竟連反抗都不做了?!?/br> 寧洛呼吸一沉,默默別過目光,紅著臉道:“我若做了反抗,你便能放過我嗎?” “不能?!?/br> 殷故下水,寧洛不由一顫。 殷故那雙手碰上寧洛手臂時(shí),寧洛不由心頭一驚:他的手,好燙。 寧洛微微垂頭,喘起氣。 然而,他很快又被那人捏起下巴,強(qiáng)迫著他直視那雙熾烈的目光。 那人看著寧洛的臉,不由眉頭微微一皺,沉聲道:“小郎君總是喜歡故意用這種表情來撩撥我?!?/br> “我沒有……” “你有?!?/br> 吻繾綣,愛意纏綿,片刻后又松開。 兩眼相望,盡顯柔情,寧洛難為情的別過頭,低聲道:“莫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殷故故意問道:“怎樣的眼神?” 寧洛臉紅,道:“……好像……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不知道什么緣故而沒說出口的……眼神。” 殷故聞言一愣,隨后彎唇一笑,貼近親吻寧洛的耳根,低聲道:“被你看穿了?!?/br> 只此一聲,惹寧洛心動(dòng)萬分。 “我將他看穿了?”寧洛心中詫異,難以置信這是他能得到的成就。 寧洛推了推他的胸膛,一臉真切求知的問道:“當(dāng)真?我當(dāng)真將殷郎看穿了嗎?” 他眸里好似映有星光,閃閃發(fā)光,引寧洛難以自拔。 “開心嗎?” 寧洛渾身一顫,連忙低下頭去:“沒、沒有?!?/br> 殷故嘴角揚(yáng)著笑,貼近親吻他的額頭,道:“但我很開心。小郎君居然想要看穿我,你好愛我?!?/br> 這rou麻的情話一波接著一波,寧洛真真是害臊得受不了了,身子一軟再軟,軟到最后沒辦法再推開他。算了……由著你吧………… 即使冬季的彌河山不會(huì)飄雪,但晚風(fēng)還是夾著刺骨涼意。 殷故似乎不大怕冷,做完大事后,他是用那厚重溫暖的黑色披風(fēng)把寧洛包裹,自己赤著半身抱寧洛回來的。 小屋內(nèi),殷故在生火,寧洛側(cè)臥被窩中,身上蓋著一層棉被,上面還搭著一黑一白兩套厚披風(fēng)。 寧洛雙頰撲紅,身體動(dòng)彈不得。 殷故說的沒錯(cuò),人泡入那池中,確實(shí)是能活筋健骨,隱疲去勞,叫人感知不到疼痛…… 但從池子出來之后,什么疲憊什么疼痛全都出現(xiàn)了!! 方才殷故有多不知節(jié)制,現(xiàn)在寧洛就有多動(dòng)彈不得。 不僅如此,寧洛還覺得身體冷得要緊,以至于身上要蓋三層,屋里還得生火才勉強(qiáng)能讓身子暖和些。 生好火后,殷故端來一杯熱水坐到床邊,柔聲討好道:“小郎君,喝點(diǎn)水暖暖身子。” 寧洛裹緊被子,全身只有眼珠子在動(dòng)。 他默默瞥了眼水杯,幽幽問道:“喝下去就不冷了嗎?” 殷故僵硬的笑著,心虛又結(jié)巴著道:“試……試試看?” 寧洛默默將目光瞥向殷故,難得見殷故一臉心虛的表情,寧洛不由多凝視了一會(huì)兒。 若是放在平時(shí),寧洛這般盯他,殷故肯定又要?jiǎng)邮謩?dòng)腳了。 但今時(shí)不同往日,由于剛害寧洛渾身發(fā)軟又發(fā)冷,現(xiàn)在殷故頗有一種正在被審視問罪的感覺。 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一千多年前剛?cè)氡鵂I從軍的時(shí)候…… 寧洛不說話,殷故笑容僵硬,也不知該說什么。 就這樣,屋里沉寂一陣后,寧洛幽幽道上一句:“現(xiàn)在不想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