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他和那個女人之間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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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羅織和徐步月互留了聯(lián)系方式,道了別,將車駛?cè)敫咚俾罚贝掖蚁蛑晔旭側(cè)ァ?/br> 現(xiàn)在大約是中午一點鐘,還有足夠的時間趕往沅東機場。 她的心臟在胸腔里劇烈的跳動著。 心臟泵血的聲音,血液在血管內(nèi)快速流動的聲音都被無限放大,在她的耳內(nèi)轟鳴。 連她自己都難以置信,一向冷漠淡定的自己,怎會如此慌張悲憤? 正是周末,高速路上私家車一輛挨著一輛,越往申市走,車輛的密度越大,秦羅織也不得不降下車速。 龜速行駛了一個小時,秦羅織感覺自己已經(jīng)怒發(fā)沖冠,一身的刺,活像只刺猬了。 偏偏前方又突然堵了車,聽人說前面發(fā)生了事故,三車追尾。 秦羅織頹然趴在方向盤上。 一切都是天意! 老天都不肯隨我愿。 她感覺自己的心里有千百只手在撕扯,隨時要炸開。 如果不見到甘棠,不當面問清楚他,不向他怒吼撕扯,她一定會毀滅,就像奔向夜空的煙火一般粉身碎骨。 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秦羅織終于將車停在了沅東國際機場二號航站樓的地下車庫。 此刻,她已經(jīng)渾身酸軟,汗透衣衫。 她一看電子表,已經(jīng)四點二十分。 秦羅織連忙抓起背包,向著電梯奔去。 公共候機大廳內(nèi)一片燈火通明,灰白色大理石的地面光潔如水,反射著慘白的燈光,刺的秦羅織雙眼酸疼。 一對對的情侶親昵地推著行李車與秦羅織擦肩而過。 看見這一幕,她心里更是酸楚。 秦羅織一路小跑穿過公共大廳,向著安檢區(qū)跑去。 她站在安檢區(qū)圍欄外,喘著粗氣,心跳如擂鼓。 她迫不及待地想看見甘棠,又暗暗希望他已經(jīng)過了安檢。 也許,潛意識里她還是不想知道答案。 每個人都有逃避心理。 而秦羅織最擅長的就是逃跑。 這種追到機場來的行為,已經(jīng)大大地違背了她一貫的行為模式。 然而,她還是一眼就看見了他! 沒辦法,甘棠實在是太顯眼了! 他無論站在哪里,都是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 甘棠一反常態(tài)地穿上了正裝。 一件筆挺雪白的襯衣緊緊包裹著他那年輕健美的身軀,優(yōu)美的肌rou線條顯露無遺。 一條品質(zhì)精良的銀灰色九分西裝褲,搭配一雙漸變棕色小牛皮鞋,顯得他分外臀翹腿長。 他的頭發(fā)也是精心打理過的,線條結(jié)實漂亮的手腕上戴著一只璀璨奪目的鑲鉆表,脖子上也掛著一條時尚閃耀的白金項鏈。 他左手上的紗布也去掉了,手臂上搭著一件銀灰色西服外套。 做成熟打扮的甘棠,看起來俊美無儔,光彩奪目,卻如此陌生。 他從未在自己面前展露過這樣的一面。 秦羅織的心沉入了冰川。 她認識的只是那個整日穿著隨意的運動裝,像只小奶狗一般圍著她,“jiejie!jiejie!”地叫著的小教練甘棠。 而眼前這個神情清冷,西裝筆挺,一副貴公子樣的甘棠,我真的認識嗎? 秦羅織迷惑了。 甘棠!這兩個你,哪個才是真實的你? 秦羅織忽然睜大了眼睛。 她看見了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甘棠忽然轉(zhuǎn)身,牽住了他身后女人的手,大踏步地向著安檢通道走去。 那女人則嫣然一笑,回握住甘棠的手晃了晃。 那是一個衣著華麗的中年女人。 她看起來不超過四十五歲,梳著一頭大波浪卷發(fā),身形高挑苗條,面容艷麗,穿搭時尚有品,步履優(yōu)雅大方,是個魅力十足的熟女。 雖然秦羅織與那兩人隔了一段距離看不清他們的表情,但是從甘棠的體態(tài)和動作來看,他們二人相處十分親昵自然。 秦羅織不得不承認,甘棠和這個中年女人看起來不像是單純的小白臉和金主的關(guān)系。 他們的眼神互動和肢體動作中是有愛的! 秦羅織的心霎時碎了一地。 她實在無法開口呼喚甘棠的名字。 她怕知道真實的答案。 而且,她應該以什么立場來斥責甘棠? 女朋友嗎? 可她不是! 她更不愿意讓甘棠看出來她在乎他,害怕失去他。 秦羅織不能再被別人用感情來勒住脖子。 深深看了一眼站在安全門外接受掃描檢查的甘棠。 秦羅織緩緩轉(zhuǎn)過身離開了安檢區(qū)。 腳下的大理石地面突然變成了泥沼,讓她泥足深陷。 她怎么努力,也走不快。 不知過了多久,她在幾乎窒息的狀態(tài)下軟綿綿地靠在了車座上。 她完全沒了一絲力氣。 眼皮太沉重了,她實在頂不住了,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 不知不覺中,她來到了一間房間。 她看見了秦子嵐。 房間里白墻森嚴,秦子嵐的身后是一排排的長椅。 秦子嵐背著書包,站在兩排座椅之間。 房間深紅色的大門正對著一張高臺,后面坐著法官和書記員。 母親和父親分別坐在原告和被告席上。 他們一直在互相指責和埋怨,沒人注意到女兒秦子嵐是何時偷偷溜了進了法庭。 法官調(diào)解二人達成財產(chǎn)分割協(xié)議。 反正夫妻二人沒什么共同財產(chǎn),只有債務。 秦風眠欠的債歸了秦風眠。 宋雅蘭凈身出戶。 最后一個問題是十六歲女兒秦子嵐的撫養(yǎng)權(quán)的去向。 中年男法官那被煙熏黑了的雙唇一開一合:“宋女士,你可愿接受你女兒秦子嵐的監(jiān)護權(quán),撫養(yǎng)她,教育她,直至她成年?” 宋雅蘭哭了。 她一邊哭,一邊搖頭:“法官!我不能!我不能撫養(yǎng)她?!?/br> 秦子嵐的雙手緊緊抓住了前排椅子靠背,手上青筋暴露。 法官嘆息搖頭,又問秦風眠:“那你呢?作為父親,你可愿承擔秦子嵐的撫養(yǎng)義務?” 秦風眠低頭沉默了片刻說:“法官,我做不到!我現(xiàn)在負債累累,女朋友也有了身孕,我沒有能力撫養(yǎng)她!我放棄她的撫養(yǎng)權(quán)!” 秦子嵐霎時臉色蒼白,騰地一下跳起身,跌跌撞撞地向著法庭外跑去,消失在幽暗漫長的走廊盡頭。 秦羅織渾身一個震顫,猛然驚醒過來。 她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額頭,濕嗒嗒的都是冷汗。 四周一片幽暗,死寂。 她心力交瘁,竟然在地下車庫里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