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我好怕!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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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悅和劉朋呲著雪白的牙,陰惻惻地一笑,拖著鬼哭狼嚎的邢杰往墻角走去,一甩手將他按翻在保險柜上,拽出他左手中指,高舉起手中刀就要往下砍。 邢杰眼睛瞪得像銅鈴,眼底血色崩裂,發(fā)出尖銳刺耳的尖叫聲,活像待宰的豬仔。 正在此時,梁老大的手機(jī)響了。 他拿起手機(jī)一看來電顯示,連忙向張悅和劉朋擺手,示意他們暫停。 張悅和劉朋狐疑地看了一眼梁老大,緩緩收了手中刀,低頭一看保險柜上趴著的邢杰早已嚇昏了過去。 梁老大手機(jī)屏幕顯示著來電人的名字:“二少爺”。 梁老大麻利地接通了電話,一張臉像川劇變臉一樣,突然沒了半點(diǎn)野蠻狠厲之色,面部肌rou吵得柔軟和順,眼尾也耷拉了下來,他柔聲細(xì)氣地對著電話說:“喂……二少……” 還沒等他說完這幾個字,話筒里傳出了一個小男孩稚嫩的哭喊聲:“梁叔叔!梁叔叔!救命!救命呀?!?/br> 梁老大立馬濃眉倒豎,開始在地下室內(nèi)像困獸一般焦急地踱起步來,他用粗大有力的手捋著濃密的頭發(fā),沉聲說:“二少爺!二少爺,別慌!出了什么事?慢慢說?!?/br> 電話里的孩子,重重打了個淚嗝,顫著聲說:“mama……mama……好像……病了……一直說有人要?dú)⑽覀儭屛也卦谝鹿窭锊辉S動……她……她……還拿了把菜刀…” 梁老大咬緊了嘴唇,滿臉緊張地看向靠墻站著的張悅和劉朋。 張悅和劉朋訝然看著老大問:“梁老大!怎么了?” “小嫂子犯病了!” 梁老大咬著牙說,腮幫子上的肌rou一跳一跳。 “小棠……” 梁老大轉(zhuǎn)頭又對電話里的小男孩說:“你現(xiàn)在……在……哪里?安全嗎?” 小甘棠剛剛趴在臥室門口,躡手躡腳地偷看了一下母親的狀況。 母親依然目光呆滯,一動不動地抱著菜刀坐在客廳,只是因為疲倦斜靠在了餐桌上。 小甘棠輕手輕腳爬回衣柜,低聲對著電話里的梁老大說:“我在臥室的衣柜里?!?/br> 梁老大用手指指著地,用強(qiáng)調(diào)的語氣說:“小棠!你就躲在衣柜里!哪也別去!梁叔叔這就過去!等著我??!” 小甘棠乖巧地點(diǎn)點(diǎn)頭,打著低低的嗝答:“嗯?!?/br> “等我!我馬上到!” 梁老大一邊說,一邊從褲子里掏出車鑰匙扔給張悅說:“張悅,你去把車開過來,劉朋,我們一起去趟景園小區(qū)!” “梁叔叔!” 那頭的小甘棠還沒掛電話,他怯生生地說:“小棠好渴!還好餓呀!” 小甘棠的聲音軟軟糯糯,惹人憐愛,梁老大聽得心里又酸又痛。 “乖!忍耐一下!梁叔叔過去給你做飯吃!” 梁老大柔情似水地安撫著小甘棠。 一旁的劉朋都看傻了。 他揮刀指指昏死過去的邢杰問:“這小子怎么辦?” 梁老大皺著眉頭厭惡地看了邢杰一眼,回頭對身后的兩個小弟說:“阿坤,黃毛,把這混蛋拖到小黑屋打一頓,趕出去。限他三天之內(nèi)還清本金,要不剁他一只手!” 話音未落,梁老大沖著劉朋一擺手,三步兩步地沖出了念奴嬌夜總會。 正是夜幕初降之時,街道上涼風(fēng)習(xí)習(xí),淡淡的香樟樹香氣在空氣中彌漫,天空墨藍(lán),幾抹深深淺淺的玫瑰紫霞光在云層間流連,梁老大大步向著停靠在路邊的那輛半舊的菲亞特轎車跑去,身上的印花絲綢襯衣隨風(fēng)飄揚(yáng),嘩啦啦作響。 同一時空,馬路的另一端是連城市小熒星藝術(shù)團(tuán)。 一個身材修長的十四歲少女,快步走出了藝術(shù)團(tuán)大樓,站在門口的臺階之上,四下張望。 那熟悉的身影,沒有出現(xiàn)。 少女失望地嘆口氣,筆直地站在原地等待起來。 這少女面龐生的異常清冷標(biāo)致,穿著洗臉白色短袖襯衣,一條藍(lán)色的百褶裙,一雙黑色及膝襪,一雙黑色平底皮鞋,背著一只粉色印有美少女戰(zhàn)士的書包。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夜色漸漸變得濃重。 匆匆的行人已經(jīng)紛紛歸家,城市里已是萬家燈火。 少女開始焦急起來,她不停地四下張望,低頭看手腕上的粉色電子表。 母親沒有像往常那樣來接她。 其實(shí),這種情況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快半個月了。 自從那天母親和父親大吵一架,父親離家出走,母親也變得行蹤不定,經(jīng)常夜不歸宿。 偶爾回來,也不怎么詢問她的上課和練舞情況,只是給她扔些錢,囑咐她注意安全。 指望她來接自己下舞蹈課,真的是種奢望。 十四歲的秦子嵐已經(jīng)長到了163公分了,加上臉上成熟冷靜的表情,看上去完全像個成年人了。 秦子嵐有時候會懷疑,是不是自己長的太早熟,讓父母有種她已經(jīng)是個大姑娘了的錯覺了,才會對她如此不上心。 她甚至有點(diǎn)恨自己長的太高。 秦子嵐低頭看看電子表:7:44分。 她必須自己走了,回連港村的公交車,八點(diǎn)鐘收車。 她嘆口氣,卸下書包,從側(cè)袋里掏出兩枚一元硬幣,向著馬路對面跑去。 剛跑到馬路邊,秦子嵐看見323路公交正施施然進(jìn)站,她連忙拔腳追了上去,完全沒注意到正要伸手拉車門的梁老大。 梁老大只覺得一陣涼風(fēng)貼著鼻尖劃過,連忙收手,退了一步。 一個美麗的少女,一陣風(fēng)地沖過他身前,馬尾辮的尾梢涼颼颼地劃過他的面頰。 梁老大一怔,抹了一把臉,看了一眼那跌跌撞撞撲向公交車門的窈窕身影,無奈地?fù)u搖頭:“這丫頭!” 張悅從車窗內(nèi)探出頭來,對著梁老大一指車后座說:“老大!上車!” 劉朋一打方向盤,將車掉了頭,向著景園小區(qū)而去。 梁老大看著窗外的夜景,深深皺起了眉頭。 張悅看了一眼后視鏡,嘆口氣說:“唉……真是作孽??!硬是把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逼成了個瘋子?!?/br> “她好像這次犯病,比以前都嚴(yán)重!” 梁老大語氣沉重地說道。 甘棠的母親之前也有過幾次神智不清的發(fā)作,但是基本用點(diǎn)安神藥,安慰一下睡一覺就會康復(fù)。 這次她好像是有了明顯的精神分裂癥狀。 梁老大也擔(dān)憂地長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