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要用到酒精消毒時，他抬頭，朝向白初晨提醒道：“可能會有點(diǎn)疼，忍一忍?！?/br>
    白初晨臉頰浮起不自然的紅暈，因?yàn)樗闹父褂|碰。

    她錯過眼睛，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沈郁澤給了她眼神示意，隨后貼上棉簽。

    酒精沾到傷口，頓感火燒火燎。

    白初晨吃痛蹙眉，下意識掙扎想躲，小腿腿腹卻被沈郁澤眼疾手快一把箍住，再動彈不得。

    “乖，很快?！?/br>
    他突然的親昵用詞使得白初晨怔忡一愣，瞬間只覺臉頰更燙。

    沈郁澤單手扶住她的小腿，摩挲接觸，牽引起敏感神經(jīng)的癢意。

    清創(chuàng)完畢，該要上藥。

    他涂抹專注又溫柔，又低首吹氣，拂過肌理，一遍接連一遍。

    熱息如同一條隱了形的蛇，軌跡靈活，環(huán)繞蜿蜒著從她裙底洶洶地往上鉆。

    白初晨指尖捏得發(fā)白，羽睫輕抖，渾身上下每個細(xì)胞都處緊張戒備狀態(tài)，隨他撩擾，不忍顫栗。

    chapter 14

    無菌棉布包纏上傷處, 打好結(jié)，傷口總算處理完成。

    白初晨聲音不穩(wěn)，嗡聲道：“多謝先生。”

    “不必與我客氣。”沈郁澤用濕棉布幫她將另一側(cè)膝蓋擦拭干凈, 確認(rèn)左膝沒有蹭傷，安撫她道，“放心，我處理得很小心，不會留疤。”

    白初晨點(diǎn)點(diǎn)頭, 紅著臉又將腦袋耷拉下去。

    兩人一時無話。

    因?yàn)橄嗵幉欢?，彼此之間其實(shí)還算陌生，乍然有了親近，做不到相處自然在所難免。

    白初晨想避開與他這般面對面的近距交談，不好明說，便含蓄地往后仰了仰身，以動作示提醒。

    她想, 先生一向細(xì)致入微, 周到體貼，在察覺到她的不自在后一定會及時退避，主動撤開距離。

    卻不料, 對方會意后依舊神色淡淡, 睨眼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并未向后挪動分寸。

    “先生……”

    她剛準(zhǔn)備出聲就被打斷。

    沈郁澤語氣平常道：“將雙腿分開一些，我檢查下內(nèi)側(cè)有沒有擦傷。”

    聞言，白初晨詫異瞠目, rou眼能見的神色慌張, 連帶脖根都紅。

    她穿的是過膝棉裙，里面沒有安全褲, 掀起裙底將一覽無遺，不可避免會有走光的風(fēng)險。

    先生是沒有想到這一點(diǎn)，還是……

    她怕是自己會錯意，試圖婉拒：“內(nèi)側(cè)沒有感覺到痛意，應(yīng)該沒有受傷，不用檢查了?！?/br>
    “是不用看，還是不想讓我看？”

    沈郁澤的口吻忽而嚴(yán)厲，眸光自帶幾分審視。

    白初晨僵住，面對先生突然發(fā)起的攻勢，應(yīng)對不及。

    她清楚看到先生眼里的認(rèn)真，即便早知選擇權(quán)不在自己手里，可事到臨頭，方才真正感覺到無能為力的悲涼。

    人為刀俎，她為魚rou。

    時間，地點(diǎn)，何種處境，都不由她說了算。

    沈郁澤不愿嚇到她，眼神收斂，語氣恢復(fù)溫和。

    他重新言道：“如果不愿，也沒關(guān)系，我不做勉強(qiáng)的事?！?/br>
    反正，總會有一個開始。

    不是嘛？

    與其被動等待，長久忍受煎熬，不如一次性來個痛快。

    這樣想，白初晨心下一橫，有了決定：“沒有勉強(qiáng)。”

    “真的？”

    “真的?！?/br>
    白初晨硬著頭皮肯定回答，可惜自壯氣勢不足，開口同時竟然忍不住有點(diǎn)想哭。

    她匆匆別過眼，低語喃喃：“這是我們原本就說好的?！?/br>
    說完這句，她面上掛起視死如歸的悲壯。

    沈郁澤無奈哂笑，搖頭喟嘆：“循序漸進(jìn)，我只是想先開始試著與你親近，如果你覺得有任何不舒服，立刻告訴我，我隨時停止。”

    正常男女戀愛，大多是走循序漸進(jìn)的程序，從牽手散步，嘗試擁抱，再到情感漸深時的親吻，等到雙方愛意更濃，才會走到最后的水rujiao融。

    可他們，一開始就直奔最直白的主題。

    談何循序，哪里漸進(jìn)？

    像是察覺她所想，沈郁澤開口將她的顧慮打消：“你還受著傷，即便我想，也不會是現(xiàn)在?！?/br>
    “那……”

    “只是初步嘗試，或許你可以理解為，建立耐受的過程。”

    白初晨聽不懂這話，卻別無選擇，只能相信他。

    沈郁澤小心避著她的傷口，修長指節(jié)牽動裙擺往上掀，直至推到大腿根的位置，方才停住，他扶著她的小腿腿腹，略往外分，隨后定睛往一處深深看了眼，眸子瞇起，略過須臾，才終于開始著手檢查。

    也不是沒有想象過，但就是與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觸感如同在摸到一塊潤嫩的水豆腐，滑膩膩，水潺潺，不敢用一點(diǎn)重力，生怕會不小心將瑩玉無暇破壞。

    白初晨唇瓣輕輕地抖，羞恥難當(dāng)，干脆閉上眼睛。

    ‘被檢查’的過程格外煎熬且漫長，先生過分認(rèn)真，低眉近首，一寸肌理不放。

    白初晨將唇瓣咬得發(fā)紅，沈郁澤抬眼注意到時不由蹙眉，而后溫柔出聲，哄她放松。

    她這才稍稍松力。

    “乖。”

    沈郁澤如此鼓勵她，之后一邊繼續(xù)動作，一邊與她做尋常對話。

    “方才問你還沒說，為什么覺得澆地有趣？”

    “能，能鍛煉身體，還能看看綠色?！?/br>
    施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