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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伊甸薔薇(兄妹骨科1v1)在線閱讀 - 第7章

第7章

    “錯了,右轉(zhuǎn)做什么?”郁誠發(fā)現(xiàn)回家路徑不對。

    周婉往外張望,“沒錯啊,依山郡就從這右轉(zhuǎn)?!?/br>
    “去我那?!庇粽\說。

    周婉握緊方向盤,指節(jié)因抓得太緊泛白,重重吐一口氣,踩住剎車,“是我考慮不周,叔叔阿姨都不住那邊了,小美一個人在家里,你也不放心?!?/br>
    郁誠不說話。

    轎車掉頭,又往市區(qū)方向行駛。

    周婉像賭氣似的,車開得急躁,也不再說話。

    又一個急剎,美微腦袋撞進(jìn)哥哥胸膛,輕輕哼了一聲,要醒不醒。

    “小美?!庇粽\俯身,額頭抵住她的額頭試體溫,喃喃,“怎么這么燙?”

    車廂內(nèi)光線昏暗,松雪香氣經(jīng)過熱氣蒸騰,與她身上的甜香交織在一起,分不清你我。

    她肌膚潮紅,額角有細(xì)密水珠,雙眼緊閉,睫毛輕輕顫抖,呼吸越來越灼熱。

    他主動去交織她的呼吸,貼住她耳畔啞聲問:“是不是熱,是不是難受?”

    她閉著眼輕哼,稍稍蠕動一下。

    他調(diào)整坐姿,讓她躺得更舒適些,松開一只手,撥開她臉頰上的發(fā)絲,手掌慢慢撫過她的臉,所有觸及之處都燙得像要燒起來。

    郁誠拉開她身上的大衣,里頭那件絲綢白裙腰帶松散,衣襟徹底敞開。

    美人冰肌玉骨,不再是當(dāng)年青澀少女,她已經(jīng)長成了,雪峰呼之欲出,胸衣裹住挺翹的乳,顫顫巍巍露出乳白蕾絲,那胸衣邊緣開得低,隨她呼吸,一下又一下,漲出一點(diǎn)粉色乳暈,淡淡的粉,像櫻花的花瓣,在他的懷中輕輕顫動。

    他呼吸一窒,明知應(yīng)該挪開眼,但他沒有。

    視線有如實(shí)質(zhì)往下愛撫,碾過她飽滿的胸,纖細(xì)的腰,神秘腿心再往下,是她渾圓緊實(shí)的大腿,雪白細(xì)嫩,他控制不住,右手沿著她的臉頰,指尖輕輕貼住她身體曲線,側(cè)臉,肩頸,手臂,纖腰,一路往下,停在腿側(cè)施力重壓。

    綢緞裙擺滑開,像水波一樣,露出乳白蕾絲底褲,只有淺淺一角,卻更引人遐思。

    她小腹緊致,雙腿緊閉微微屈膝,充滿彈性的翹臀橫坐在他身上,正壓住他蓬勃怒漲的欲望。

    他想推開她,卻抱得更緊。

    或許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擁抱她。

    可看著她受傷痛苦,他哪里還狠得下心腸,想起今日因一張毛毯與她爭吵,自責(zé)來得排山倒海,她已經(jīng)解釋清楚,他恨自己為什么不肯信?

    郁誠彎下腰,隔襯衣薄薄的面料與她肌膚相貼,聽自己澎湃心跳,收緊雙臂恨不能將她揉進(jìn)身體,告訴自己,是車速太搖晃,他要抱穩(wěn)她,再也不讓她受傷。

    她小聲啜泣。

    他猛然驚醒,拉過大衣又罩住她,往后退了半寸。

    “爸媽為什么要那么對我?”她醒了,滿腦子都是被掌摑的痛苦。

    美微是嬌養(yǎng)的玫瑰,在溫室里長大,即便父母管教方式刻薄,也不會有人對她動粗。

    一個巴掌不一定有多么痛,但打在臉上,于她是人格的羞辱,自尊的戕害,乃至精神上的虐殺,而劊子手正是她父親。

    她傷心欲絕,淚眼迷蒙,“哥哥,爸爸為什么要打我?”

    “他是不是不愛我?”

    “他是不是從來沒有愛過我?”

    “我做錯什么?”

    “為什么爸爸mama都不愛我?”

    她說不清楚話,眼淚嗆住喉嚨,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對外界發(fā)生過的事渾然不覺。

    沒人能聽清她的話。

    只有郁誠懂。

    他自責(zé)又痛心,不敢看她,用力將她抱進(jìn)懷里,臉頰貼住她耳畔,也有溫?zé)岬臏I濡濕她,“那不是你的錯。”

    “有些人,就是不配做父親。我不會讓他好過?!?/br>
    他胸腔顫動,臉埋在她頸窩,盡力汲取她的氣息,“小美,有我愛你,讓我來愛你?!?/br>
    她又睡過去。

    半睡半醒搖搖晃晃,好像做過一場長長的夢。

    夢里回到小時候,半夜發(fā)高燒看急診,哥哥抱著她拼命跑。

    那年她七歲,他十六歲?

    不過他十六歲已經(jīng)長到很高,像個小家長,管她吃飯睡覺寫作業(yè),再后來就是中學(xué)入學(xué),他擺一張臭臉,穿高定西裝替她去開家長會。

    父母沒空管她,說長兄如父,她的一切都交由哥哥cao持。

    好的時候是真好,她第一次來月經(jīng),衛(wèi)生巾都是他去買。

    壞的時候也很壞,能狠心幾年都不和她說一句話。

    出國那年,他沒有送她。

    哥哥不要她了,嫌她是負(fù)累。

    所以她一走,他就訂婚。

    訂婚以后也不管她,每月給點(diǎn)錢,隨隨便便打發(fā)她。

    他越來越成熟,越來越忙,離她越來越遠(yuǎn)。

    不過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記憶洶涌地往腦子里鉆。

    美微無力阻止,就像無力阻止眼角的淚,她渾身沒有力氣,睜不開眼,手都抬不起來。

    郁誠的大平層臨江,帶私家泳池共七百平米,離公司近,偶爾過來住,更多數(shù)時間住總裁辦公室內(nèi)的套房。

    周婉跟著一路按電梯開門,到了玄關(guān)放下包,取出兩雙米白皮面拖鞋,放到郁誠腳下。

    “這雙給小美?!彼秩〕隽硪浑p絨布拖鞋遞過來。

    郁誠沒有停留,急匆匆抱著美微送進(jìn)臥室,是他的主臥。

    周婉呼一口氣,按亮客廳的燈,也跟了過去。

    他的注意力全然在懷中人身上,低下頭,臉頰貼住她額頭摩挲,語調(diào)低喃,“好多了,不那么燙了,還難受不難受?”

    美微輕輕哼一聲。

    房間有淡淡松木味熏香,開一盞壁燈,光線暖黃,淺棕真皮大床鋪著鵝絨寢被,蓬松柔軟非常舒適。

    他小心將她放到床上。

    剛接觸到絲質(zhì)床單,她人還迷糊著,雙手撐住身子就要起來。

    “怎么了?”郁誠摟住她后背,手臂始終沒有松開。

    “我要洗澡,我身上臟。”聲音細(xì)小嬌柔,已帶了哭腔。

    “怎么會臟呢,小美是天底下最干凈的女孩子?!彼暫逅?,還燒著呢,怎么好洗澡,“睡醒了起來洗好不好?”

    郁誠從來沒有這樣溫柔過,仿佛一生的耐心都系于她身上,掀開外頭那件大衣,將人往寢被里塞。

    “不好,我要洗澡?!彼龘u頭,小手抓上他襯衫衣襟,攥成一團(tuán),潔白熨帖的衣料起了褶子,一顆心也攥在她手里。

    他握住她的手,團(tuán)在掌心揉一揉,心也融化了,輕聲道:“好?!庇峙呐乃谋常拔胰シ潘?。”

    她閉著眼縮在他懷里,握住他的手不肯放。

    “這是做什么?”郁誠笑聲帶點(diǎn)鼻音,莫名顯得有些寵溺,聲音更低沉了,“乖,我去給你準(zhǔn)備熱水?!?/br>
    “不要?!彼孕【宛に?,身體不舒爽時更要掛在他身上。

    小模樣可憐兮兮,睜開了一對紅紅杏眼,鼻尖臉頰都泛著紅,委委屈屈皺皺巴巴,好像活轉(zhuǎn)去,哪還有白天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郁誠恨不得她天天頭痛腦熱挨巴掌。

    他唇角微微勾起又迅速拉平,攏一攏她胸前衣襟,攬過腰將人抱進(jìn)懷里,堅實(shí)手臂托住她的臀,讓她整個人貼住他胸膛,臉埋在他的頸窩,空出一只手,輕輕撫她的背。

    長裙面料滑順,掌心一點(diǎn)點(diǎn)滑過肌膚,透著體溫,心中泛起漣漪,他時不時問一句,“好些沒?!彼吆哌筮笳Z不成調(diào),他也享受這份依賴。

    周婉站在房間門口,沒有進(jìn)來,臉上神色不明,喊一聲:“郁總?!?/br>
    郁誠抱著人進(jìn)浴室,開龍頭調(diào)水溫,水聲嘩嘩熱氣蒸騰,浴缸里水花涌動,掀起他心中巨浪翻天,眼一閉,腦中都是艷情畫面。懷中小人兒偶爾蠕動一下,他強(qiáng)自忍著,又問她,“哪兒不舒服?”喊不應(yīng),似是睡了。

    “郁總?”門外人又喊。

    郁誠醒一醒神,等臉頰眼尾的紅退下去,才抱著人出去,吩咐道:“你去準(zhǔn)備點(diǎn)退燒藥,放門口?!?/br>
    他此時心里眼里再沒有別人,竟看也沒看周婉一眼。

    周婉的黯然傷神沒能入他的眼,想溫婉一笑也做不到,仍問:“還是送她去醫(yī)院吧?”

    他手臂往上一抬,美微身子也往上挪幾寸,額角剛好與他側(cè)臉相貼,確認(rèn)不燙了又放下心,“沒事,睡醒起來就好,從小就這樣。”

    一室之隔,里面昏黃曖昧,外頭明亮干凈,無形劃出一道楚河漢界,隔成自然屏障,再也難有糾葛。

    “可那是小時候,現(xiàn)在……”周婉最終閉上嘴,神色多出幾分冷清,“明天會議需要推遲嗎?”

    他手掌撫上懷中人的后腦,輕輕揉著烏發(fā),沉吟半晌,“推遲吧,這兩天公司里你多上點(diǎn)心,那女人要盡快解決?!?/br>
    周婉不多話,點(diǎn)點(diǎn)頭離去。

    浴室里傳來水聲,浴缸的水已經(jīng)放滿,一層層漫出來。

    美微身上的長裙原已松散,郁誠拆了她腰帶,手掌從腰部探入后背,輕輕一拉,裙子便落了地,將柔軟的軀體貼上身,掌心熨著她一雙輕盈蝴蝶骨上下輕揉,手指貼住她胸衣下緣緩緩移到搭扣,捏緊了左右一錯手,搭扣解開,胸衣也落了地。

    他臉上始終沒有表情,像入定般呼吸均勻,指尖又從柳腰背脊探入底褲邊緣,一路往下,那一片薄薄的白色羽翼,像蝴蝶翅膀也飛往旁的方向。

    她一絲不掛,閉著眼,熱氣熏得皮膚微紅,小聲喘著,有時小聲哭,有時沉沉睡,總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