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她的味道
“人可以留下,不過父王要親自問她一些問題?!焙粞由偎就蝗凰煽?。 呼延憶川喜出望外,本以為還要僵持幾個回合,不想父汗這次這么干脆就答應(yīng)了。只見他轉(zhuǎn)身對赫連羽小聲叮囑道:“你隨父汗進去,回答父汗幾個問題,我在外面等你,不要害怕?!?/br> 見他人小鬼大的機靈勁兒,赫連羽只覺得好笑,便點頭答應(yīng)了,嘴角彎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看的呼延憶川都癡了。 呼延少司命人將呼延憶川領(lǐng)會帳篷休息,自己則領(lǐng)著赫連羽進了帳篷。 剛進帳篷他便轉(zhuǎn)身盯著赫連羽,冷聲道:“你不是匈奴人?!?/br> 她微微驚訝,沒想到呼延少司早將她看穿了,見他眉宇軒楊,眼神睿明,是個聰明而又睿智的人。 “沒錯,我不是匈奴人?!彼潇o的回答說。 “那你為何混入營賬,目的為何?” “是憶川將我?guī)Щ貋淼?,并非是我混入?!?/br> “他還是個孩子,念你幾分美貌,可你明顯懷著心思。” “我只是希望能借助他找到父親?!彼槐菊?jīng)的撒著謊,因為她知道呼延少司沒有直接的證據(jù),只不是想通過對話激出端倪,讓她露出馬腳。 “你并非匈奴人,來我匈奴找什么父親?” “我母親是漢人,父親是匈奴人,母親獨自將我撫養(yǎng)長大,如今已經(jīng)不在了,我無依無靠才想著來投奔父親。”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話是越來越多了,以前都是惜字如金的。 見她一席話說的滴水不漏,呼延少司似有些矛盾,雖然無話可說,可內(nèi)心的猜疑并未消除。 “來人!將她帶到柴房關(guān)起來!” “為什么關(guān)我?”呼延少司背著手步步緊逼的走到她面前,像一頭雄鷹一樣盯著她說:“本王懷疑你是jian細?!辈坏貌徽f他的直覺還真是準。 “凡事講究證據(jù)。” “在這里本王就是證據(jù),來人,帶下去!” 立刻兩個身形雄偉的侍衛(wèi)走了進來,直接將她扭住。若是換做平時這兩大汗還沒碰到她就已經(jīng)躺在地上了,可如今是特殊時期,只能作罷。 看著她被扭送出去,呼延少司轉(zhuǎn)身來到桌前,若有所思的看著桌面上攤著的一張地圖。 地圖上寫著北辰兩個大字,這是北辰的地圖,是絕密的文件,也是柔然那邊剛傳送來的。 看他的樣子似乎十分的糾結(jié),也不知在糾結(jié)什么,對著地圖凝視了許久,忽然轉(zhuǎn)身想要離開帳篷,卻瞥見地上掉落的一支錦囊。 他將錦囊撿起來,仔細回憶。確定是憶川帶回來那位女子掉落的后,本想扔到一邊,卻被一股熟悉的氣味吸引了注意力。 沒錯,就是這個味道!可那個女人怎么會有這種味道的錦囊? 他仔細端詳著香囊,錦囊是淡藍色的,里面裝了香料,從布料針線來看都是漢人的東西。只不過卻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從材質(zhì)來看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 許久沒見赫連羽回來,呼延憶川忍不住跑來呼延少司的帳篷,卻發(fā)現(xiàn)媳婦兒沒了蹤影,父汗盯著一枚漢人的錦囊發(fā)呆。 “父汗,媳婦兒人呢?你手上的東西可是媳婦兒的?”他氣呼呼的質(zhì)問。呼延少司收起錦囊,盯著站在下面的小家伙,反問道:“你是怎么遇見那個女人的?” “父汗問這些做什么,總是她是我撿到的?!彼室怆[瞞了自己偷跑出去騎馬的事,理直氣壯面不改色的回答。 只不過呼延少司一下便識破了他的謊言,從腰間抽出皮鞭,恩威并施道:“再不說實話本王可就要動手了?!?/br> “等等!父汗我說!我說!媳婦兒是我騎馬時候遇到的,若不是她今天我就死定了!” “這么說是她救了你?” “嗯,當時馬受驚了,是她及時出現(xiàn)救了我。” 呼延少司暗自思量,一匹受驚的馬即便是一位壯漢也難以制服,她一個看相十分柔弱的女子竟有這樣的本事? 見他沉著臉不說話,呼延憶川知道來硬的是不行了,便改走撒嬌路線?!案负梗`凰不過是個失去親人的可憐女子,您就將她留下吧?!?/br> “靈凰?她的名字?” 小家伙點了點頭道:“嗯,多好聽的名字,一定不會是壞人?!?/br> 呼延少司無奈,心想那個女人還真是有些本事,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將他一向挑剔的兒子迷得暈頭轉(zhuǎn)向。“川兒,你可知越是漂亮的女子,越是容易騙人。” “川兒不知,川兒只知道這輩子非靈凰不娶,父汗不可以將她趕走!” 見兒子態(tài)度這么強硬,呼延少司想了想,決定采取迂回戰(zhàn)略。再說他原本也就不準備放那女人走,畢竟她進了營帳,知道了地形,若她真是jian細,如此豈不是放虎歸山。 “那個女人可以留下來?!?/br> 聽他這么說,呼延憶川喜出望外,連連感激道:“謝謝父汗,謝謝....” 沒等他說完,呼延少司補充道:“但有條件。” 呼延憶川愣了愣,皺著眉頭問:“父汗的條件是什么?” “先將她關(guān)在拆房,直到查明身份才能放出來,之后留在你身邊?!?/br> “不行,不可以將媳婦兒關(guān)在那樣的地方?!?/br> 呼延少司露出一絲不耐煩的神情,冷聲道:“你若是不同意,那本王就砍了她的手腳,扔到雪山上去!” “別!父汗千萬不要這樣做,川兒答應(yīng)就是?!闭f到底他也還是個孩子,雖然身份尊貴,平時囂張跋扈了些,可到底還是十分畏懼呼延少司的。 不過從父子兩的對話中,可以看出呼延少司十分寵溺這個兒子,作為首領(lǐng)的他只有這么一個兒子。 此事敲定后,呼延憶川也暗暗的松了口氣,不管怎么說父汗總算是答應(yīng)將媳婦兒留下。 “父汗,那我現(xiàn)在能去拆房看看媳婦兒嗎?”他懇求道。 呼延少司盯著自己色迷心竅的兒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去吧?!?/br> “謝父汗!” 只是呼延憶川剛走出帳篷,呼延少司便叫了自己的心腹跟上去,暗中觀察赫連羽的一舉一動,看看她私下會和憶川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