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深入柔然
歷經(jīng)戰(zhàn)爭之苦后,她比誰都希望和平,曾經(jīng)她那么的恨,那么的想要踏平東霓,可時間越長她越是冷靜下來。那些不能帶來和平的戰(zhàn)爭,都包裹著一己私欲的禍心,作為君主她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子民流血受傷。 在這一點上,靈玦或許是對的。 呼延少司回應(yīng)著她的目光,認(rèn)真的問:“為什么?” 她移開目光,回答說:“因為我不想看見老百姓因為戰(zhàn)爭血流成河,無數(shù)的將士丟了性命,妻離子散。” “可你不覺得這有些婦人之仁,血流成河只是短暫的。” “可傷痛卻是永久的,大汗,我不知你可否歷經(jīng)過生離死別之苦,可我可以肯定的是一旦戰(zhàn)爭,您的子民必將承受這些痛苦?!?/br> 看見她眼中nongnong的悲傷,呼延少司意識到她是動情了,這么長時間一來還是第一次見她如此動情,更加堅定了他心中的想法??勺鳛榫魉挪粫タ紤]這些小我之苦,一個國家和民族的榮耀壯大本就是用血rou換來的,作為匈奴的兒女更是不怕流血!不過他并沒有將這些話說出口,因為不忍心與她相駁。 說著說著隊伍已經(jīng)很接近柔然的營落了,柔然人馬也已經(jīng)開始出來迎接了,為首的正是穆爾塔。 赫連羽收起心緒,恢復(fù)疏離冷漠的樣子,端詳著不斷走近的穆爾塔。如果沒記錯雖父皇征戰(zhàn)的時候,她見過還是少年時的穆爾塔,小時候的他就已經(jīng)體型肥碩。 她跟著呼延少司下馬,穆爾塔大搖大擺的走到他們面前,道:“大汗遠(yuǎn)道而來,本將軍代表柔然部落歡迎大汗的到來!” 呼延少司寒暄道:“穆爾塔將軍言重了,是本汗叨擾了?!?/br> “哎,大汗說的這是什么話,咱們還是進帳說!”穆爾塔身形肥碩,說起話來中氣十分的足,鎮(zhèn)的人耳朵疼。 呼延少司下意識的看了看身后的她,一瞥的目光隱藏了關(guān)切,隨即進入了營賬。 她不動聲色的打探著營賬中的陳設(shè),心想柔然人與匈奴的生活習(xí)慣還是有些區(qū)別的,柔然人更靠近中原人,只是迫不得已才躲到這草原深處來。 穆爾塔瞥見邊上蒙著面的她,疑惑的問呼延少司:“大汗,這位是?” 呼延少司道:“這位是本汗的貼身侍衛(wèi),因樣貌上的一些缺陷,故不愿以真面目示人。”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蹦聽査⑽炊嘈模男愿癖揪秃┖?,雖勇猛有余,但卻無絲毫智慧可言,故煉玉柔掌控起來也更為簡單。 赫連羽下意識的摸了摸面紗,呼延少司竟說她容貌缺陷...... 簡單的用了午膳后,穆爾塔便將他們帶去了下榻的大帳,并沒有提及什么軍政要事,看來他們是要在這里住上一兩日了。 等穆爾塔走了,她取下面紗看著呼延少司,問道:“我們要在這里待多久?” “怎么?怕了?” “當(dāng)然不是。” “放心,不會待很久?!?/br> “那這次你來的目的是什么?” “本汗想與穆爾塔背后的那個人見上一見?!?/br> “原來你早有打算?!?/br> 呼延少司勾唇一笑:“不然呢?” “你又是如何知道穆爾塔后面還有人?” “穆爾塔生性憨直,若不是他父親扶持根本就無法坐上今天的位置,可自從他父親離開后,柔然卻被打理的井井有條,不斷壯大,本汗可不相信這些都是他的本事?!?/br> 聽呼延少司這樣說,她沉默了會道:“既然如此,想必你聽說過柔然公主?!?/br> “怎么?你知道?”呼延少司微微驚訝,沒想到她會提及煉玉柔。 “知道一些?!?/br> “也是,既然你是想來阻止戰(zhàn)爭的,勢必了解很多,不如和本汗說說?” 她心想說了也沒什么,畢竟煉玉柔狡猾,呼延少司多知道些也好?!叭崛换适疫z孀煉玉柔就是cao控一切的幕后之手,只是她人幾乎不在柔然,想必大汗也調(diào)查過,只是一無所獲。” “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煉玉柔身處中原,這些年一直在暗中培養(yǎng)勢力,不然柔然人也沒有能力獻上那副北辰軍事部署圖。” 呼延少司沒說話,只是在很認(rèn)真的聽著,一邊聽一邊揣摩,將前前后后的所有事串聯(lián)起來。 她繼續(xù)道:“大汗知道無花宮嗎?” 呼延少司點了點頭道:“略有耳聞,你們中原人似乎很忌憚這個無花宮?!?/br> “而煉玉柔就是無花宮的十二宮主之首,手中掌控著無花宮的大部分勢力。而且她還有一個身份?!?/br> “還有一個身份?”呼延少司驚訝了,即便他對無花宮了解的很少,但也知道它的勢力龐大,是龐大到連國家都會忌憚。 “沒錯,除此之外她還是東霓的郡主,東霓皇帝仰仗著她背后的勢力封她為郡主,意圖仰仗著無花宮這顆大樹,讓東霓的根基更加穩(wěn)定。” 呼延少司更加驚訝了,縱他深謀遠(yuǎn)慮,可這些卻遠(yuǎn)超出他的預(yù)料,沒想到煉玉柔竟去了中原,居然還有如此權(quán)勢,怪不得柔然舊部崛起會如此之快。 看著他的驚訝,赫連羽揉了揉太陽xue道:“所以柔然絕不會如此好心幫大汗開疆?dāng)U土?!?/br> 其實到了如今地步,她已經(jīng)有很大的把握說服呼延少司不動兵,看來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只是煉玉柔自以為天衣無縫,能夠瞞天過海。 呼延少司在椅子上坐下,表情凝重,在進行認(rèn)真的思考揣摩。而她在一邊沒再說話,這些事實雖然呼延少司已經(jīng)知道了,但現(xiàn)在卻不一定會完全相信,他需要去推理證實。 將他們安頓好了之后,穆爾塔便立刻去和煉玉柔稟報了,連同呼延少司身邊容貌缺陷的侍衛(wèi)也詳細(xì)的說了一遍。若是換做平常人,只會覺得這穆爾塔愚蠢啰嗦,可jian詐的煉玉柔卻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你說呼延少司身邊跟了個蒙面的侍衛(wèi)?”她抓住重點,直覺告訴她這個侍衛(wèi)有些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