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寧死咬定
書迷正在閱讀:他似山岳來、直播:被女主播家暴怎么辦?、我給三界發(fā)紅包、女董事長(zhǎng)的近身紅人、戀綜大魔王和小甜甜、不愛,離遠(yuǎn)點(diǎn)、他在看著你[無限]、娛樂圈最甜信息素、穿梭在諸天萬界、快穿:瘋了吧,你管這叫炮灰
顏雨煙精神不好,神游天外,想的都是剛才在將軍府的屈辱,壓根沒聽到老太君的話。 老太君見她一動(dòng)不動(dòng),手猛然落在桌子上。 啪的一聲,驚得所有人都是一哆嗦,顏雨煙這才回神,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自己,才不安道:“祖母?!?/br> “我叫你跪下,反了不成?”老太君眼睛微瞇,冷聲道:“還是說,你已經(jīng)不把我的話當(dāng)回事了?” 顏雨煙一頭霧水,本能的問道:“不知我做錯(cuò)了什么,祖母要我跪?” “不知道?”老太君見她不但不跪,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發(fā)問,氣不打一處來,拿起手邊的杯子就丟了過去:“夏荷那賤婢都招了。” “口口聲聲說是你指使,你還裝傻?” 對(duì),還有這回事! 顏雨煙悚然一驚,一時(shí)間忘了避開茶杯,茶杯端直落在她頭上。 登時(shí),茶水和著茶葉,從頭頂順著臉頰流下。 茶水暈開臉上精致的妝容,茶葉沾在臉上,狼狽至極。 不過這不是重點(diǎn),幾乎是茶杯落在頭上的那一霎,顏雨煙就跪下了:“祖母,夏荷那婢子胡亂攀咬,您可千萬別信!” “攀咬?”老太君深吸一口氣,道:“別以為世間只有你一個(gè)聰明人,她一個(gè)婢子,手頭銀子沒幾兩還得供養(yǎng)家里的酒鬼爹,那些個(gè)裝神弄鬼的戲服首飾從那兒來的?” “這……”顏雨煙卡殼一瞬,趕緊又道:“祖母,夏荷是婢子沒錯(cuò),可當(dāng)初在母親院里伺候時(shí),得的賞錢多,攢下些買戲服首飾也是可以的?!?/br> “再說,她被掌嘴毀了臉,我念在之前的情分,叫秋收去看過她幾次,前后給了十兩銀子……” 話還沒說完,老太君就打斷,一拍桌子,道:“就是那幾次!夏荷招供的明明白白,說秋收拿著銀子去收買教唆,挑撥她毀容都是因?yàn)橛牦??!?/br> “等夏荷恨意到了極致,再教她去裝神弄鬼,一是為了嚇雨笙,讓相府的人遠(yuǎn)離聽雨閣,二來則是讓人懷疑雨笙的本領(lǐng)哪兒來的?!?/br> “杜嬤嬤雖然回端王府去了,聽聞這事還專門拍婢子來說,雨笙的確聰穎,一點(diǎn)就透,完全能在看一眼的情況下學(xué)會(huì)瑤琴舞蹈。” “你自個(gè)兒妒忌心強(qiáng),連帶著叫人看相府笑話!” 顏雨煙伸手拂去眼皮子上的茶葉,面上的胭脂水粉早就沖刷成泥濘的模樣,她也顧不上,幾步爬向老太君,道:“是,我承認(rèn)我嫉妒顏雨笙?!?/br> “但那僅僅是嫉妒,我自小長(zhǎng)在相府,知道蓮姨娘對(duì)父親的重要,豈敢用逝去的蓮姨娘做文章,祖母,定是夏荷那婢子怕死,所以構(gòu)陷于我!” 老太君冷冷的看著她,眉眼間的厭惡明顯:“這件事,你跟我說再多沒用,是譚波查出來的,譚波的手段你也知道?!?/br> “夏荷就算是有十個(gè)膽子,也不敢說謊?!?/br> “不,不是的?!鳖佊隉熯€在負(fù)隅抵抗,花成鬼一樣的臉上,淌出兩道明顯的淚溝:“夏荷她,定是受了別人的指使,想要污蔑我!” “對(duì),一定是這樣,不然她哪里來的膽子!” 說到這,顏雨煙放聲痛哭起來:“祖母,您要為孫女做主啊,冤枉!” 送周芷蘭幾人回來的圖嬤嬤還沒走,見狀皺了皺眉,打算行禮后離開。 老太君卻道:“圖嬤嬤是親家身邊的紅人,今兒也做個(gè)見證,并非我無情無義,而是她知錯(cuò)不改在前,來人,去請(qǐng)譚波來!” “順便,將夏荷那賤婢一道提上來對(duì)質(zhì)!” 周汝蘭見到這一幕,眼中一亮,趁人不備朝身邊的嬤嬤招手耳語了一番。 嬤嬤悄悄退下沒一會(huì),譚波就帶著夏荷來了。 一夜沒合眼,譚波胡子都長(zhǎng)了不少,一一行過禮,才問:“不知老太君召小人前來所為何事?” “夏荷那賤婢呢?”老太君沉眼看向他身后:“帶上來和二小姐好好說道,到底是有人構(gòu)陷,還是她居心不良!” “嚴(yán)刑拷打過后太過血腥,怕沖撞您,安置在院外。”譚波頓了頓,看了眼跪在地上狼狽不堪的顏雨煙,道:“夏荷指證,句句泣血,都說主謀是二小姐?!?/br> 老夫人也不管了,道:“帶進(jìn)來。” 也難怪譚波將人放在外邊,夏荷的樣子實(shí)在凄慘。 額間銅錢大的一塊頭發(fā)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團(tuán)凝結(jié)的黑血,臉上的疤痕處再度滲血,原本白凈的小臉上全是血痕。 十指受過夾刑,筋骨盡斷,堪堪一層皮連著,血糊糊耷拉在手上,右手的食指不知所蹤,斷骨白森森戳出來與紅腫血跡形成反差,甚是駭人。 身上更是傷痕累累,鞭刑笞打過后,衣襟爛條條掛在身上,全身上下幾乎全是血跡斑斑,沒一出好地方。 一進(jìn)門,女眷們皆是深吸一口氣,別開臉不敢看。 夏荷還存著一口氣,被拖進(jìn)來后,渾濁的目光掃了一圈,最終落在顏雨煙身上,忽然發(fā)了瘋一樣,從喉嚨里溢出嘶啞的叫聲。 仔細(xì)辨別,也并不是一味的怪叫,那嘶啞聲斷斷續(xù)續(xù),勉強(qiáng)連成一句話。 “害我……二小姐……害我好慘,二小姐指……使!” “做鬼也不……放過你……” “??!”顏雨煙嚇得朝邊上挪了一些,也不敢看夏荷:“不是我,不是我,是顏雨笙,是她害你挨打,是她害你毀容!” 聽到這話,夏荷更是發(fā)狂,原本癱軟的身子像是借了力一樣,陡然暴起沖向顏雨煙,充血的眼睛猩紅一片,像地獄里爬上來索命的惡鬼。 好在小廝眼疾手快,一把死死按住夏荷,夏荷劇烈掙扎的動(dòng)作逐漸降低,最后雙眼一翻昏死過去。 老太君拿帕子捂著嘴,聲音陰沉的能滴出水來:“拖出去,別臟了我的院子!” 譚波命人將夏荷拖走,道:“老太君,您也瞧見了,夏荷自從招供后就是這個(gè)狀態(tài)?!?/br> “先壓著吧?!崩咸攘丝谒瑝鹤⌒睦锓康膼盒?,問:“豆子那邊呢?” “豆子嘴硬,暫時(shí)還沒說出有用的?!弊T波頓了頓,怕老太君不滿他的辦事速度,承諾道:“您放心,兩個(gè)時(shí)辰內(nèi),小人一定審出結(jié)果?!?/br> 老太君擺了擺手,譚波領(lǐng)命下去,她又看向顏雨煙,道:“夏荷寧死都在記恨你,已經(jīng)足以說明一切,你還狡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