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斷離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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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毅濟(jì)話音剛落,周毅杰就皺了皺眉,粗聲粗氣道:“二弟話別說的太早,之前那姜雨煙不也是看著柔柔弱弱,我見猶憐的模樣,內(nèi)里照樣是副黑心腸?!?/br> “瞧她做的些什么事,三妹被她蠱惑的連咱們家的御賜金牌都要走了,就為個勞什子賜婚,哼!” 周毅濟(jì)和周毅杰雖然不是雙生,卻長得很像。 尤其是二人在邊關(guān)待久了,都被風(fēng)沙吹得皮膚黝黑,滿面粗糙。 但周毅濟(jì)作為弟弟,性格溫和許多,很多時候都不像武將,更細(xì)心些,周毅杰卻是實(shí)打?qū)嵉拿Х?,粗噶的很?/br> “大爺,這話你還真錯了。”汪氏在旁瞧著,打斷道:“雨笙性子和那贗品全然不同,一看就是和咱們將軍府有淵源。” “母親被三妹氣倒那日,危在旦夕,好在雨笙出手,才保住母親性命,你這么說雨笙,母親可要不答應(yīng)了。” 周毅杰看了顏雨笙一眼,依舊保持著保守態(tài)度,沒說什么。 老夫人也道:“雨笙這孩子的確好心,又沒什么心機(jī),一片赤誠,的確如你夫人所言,若和姜雨煙那般惡毒性子,我今兒也不會讓放她進(jìn)來!” 說到這,老夫人想起門口跪著的周芷蘭,臉色厭惡明顯:“你母親還在跪著?” “已經(jīng)走了?!鳖佊牦献屑?xì)觀察了下老夫人的神色,道:“大夫人跪了一天一夜,又遇到變天的大雨,回南天的地潮濕厲害,怕是要邪寒入體了?!?/br> “哼?!崩戏蛉瞬恍嫉睦浜咭宦暎嫔系谋砬橐琅f是厭惡,并未半分心疼:“我被她差點(diǎn)氣死時,她都能無動于衷,執(zhí)意要那御賜金牌?!?/br> “如今御賜金牌到手,還拿著去皇上面前求到圣旨,就妄圖來我這跪一跪,乞求我的原諒,未免太異想天開了!” “既然都說斷絕母女情誼,那就要做到,對了,老大媳婦兒,文書擬定好了沒?” “好了,找了幾位先生核對,確認(rèn)沒錯?!绷质蠌纳砩咸统鲆粡埣堖f過去,道:“母親您也瞧瞧,若是沒問題,就該拿去官府過印了。” 顏雨笙就站在老夫人身邊,文書被展開時,她清楚的看到上面寫著斷離書。 里頭的內(nèi)容,便是將軍府劃開和周芷蘭的界限,斷絕一切關(guān)系。 周毅濟(jì)明顯知道那是什么,頓了頓,小聲勸道:“母親,當(dāng)真要如此嗎?三妹的確是荒唐了些,可她終究是咱們周家的人?!?/br> “官府過定的斷離書,一旦蓋上官府大印,這輩子都無后悔可能了?!?/br> “二弟就是仁慈?!敝芤憬苊夹木o皺,反駁道:“她是咱們?nèi)脹]錯,難道母親就不是母親了?她氣死母親的時候,怎么不想著周家?” “既然她無情無義,為何要求咱們周家對她毫無保留?!” “也不怪大哥如此生氣?!蓖羰辖舆^話,嘆道:“三妹這次著實(shí)是傷了母親的心,否則母親疼了三妹幾十年,不會狠心斷絕關(guān)系。” “這樣也好,三妹能長記性,不會接著依仗將軍府的榮耀有恃無恐,她這次回來跪了許久,我也趁機(jī)找人去相府打聽了幾句,想看看她是不是真心悔過。” “說是跟相爺鬧了別扭,又和老太君頂嘴,和先前跑回將軍府的理由全然一樣。” “她就從來不認(rèn)為自個兒有錯?!崩戏蛉死渎暤溃骸敖窈笏苘铺m,與我們將軍府周家再無關(guān)系,也不需要談?wù)撍??!?/br> “否則總有一次,她會將咱們將軍府都拖進(jìn)深淵!” 顏雨笙趕著前來,也是想到周芷蘭去要的賜婚圣旨,保不齊會牽連將軍府。 聽到老夫人的話,顏雨笙適時道:“外祖母也有這個感覺?” “也?”老夫人略帶著詫異,側(cè)頭看了她一眼,道:“怎么,你也有?” 顏雨笙主動開口,和別人問及再說,有很大的區(qū)別。 老夫人既然問了,她自然要說:“姜雨煙在相府養(yǎng)大,又是大夫人名下的義女,顏家本就有我這女兒嫁給端王,后面再有一個,皇上肯定心生懷疑?!?/br> “且皇上本就不止懷疑相府,還對將軍府有所戒備,才讓兩個舅舅到如今軍職止步不前,不得重用,姜雨煙以將軍府的名義和六皇子成婚。” “以皇上的心性,怕是以為將軍府不滿皇上在外祖父去世后的冷落,想勾結(jié)皇子。” 周毅杰一聽,立刻從椅子上彈起來,粗聲道:“怎么可能,我們兄弟不管如何從未有過怨言,君主對下如何豈有我們做臣子的能干擅自揣測?” “你這樣想,有人并不會?!崩戏蛉顺脸恋膰@了口氣,道:“雨笙說的亦是我所擔(dān)心的,你們的父親祖父都是鎮(zhèn)國將軍,滿門榮耀?!?/br> “你們兄弟二人也都不差,領(lǐng)兵打仗也好謀略也罷,都是自小跟著你們父親和祖父歷練出來,可皇上只讓你們做守邊關(guān)的小將,遇事連話語權(quán)都沒有?!?/br> “加上周家軍是周氏掌控,皇上怕是早有忌憚,此番斷絕書,也是我為保證周家絕對安全所提?!?/br> “母親所言甚是?!蓖羰辖舆^話,中肯道:“我父親對顏大夫人要金牌賜婚一事也說過幾句,其擔(dān)憂和母親說的無二?!?/br> 汪氏的父親只是禮部的編撰,八品官罷了,但他在禮部做編撰多年,深知朝堂風(fēng)云變幻。 老夫人點(diǎn)點(diǎn)頭:“但愿斷絕書,能保住周家,沒有御賜金牌后,周家每一步都要小心謹(jǐn)慎,尤其是你們二人?!?/br> 老夫人說著,視線看向兩個兒子。 “母親放心。”周毅濟(jì)趕緊起身,保證道:“我們兄弟二人齊心,定不會丟父親和祖父的臉?!?/br> “母親,大爺和二爺好不容易回來一次,雨笙也在?!绷质弦姎夥沼行┑?,話鋒一轉(zhuǎn),道:“我這就去命后廚準(zhǔn)備晚膳,留雨笙吃了晚飯再走?!?/br> “好,過來我身邊坐?!崩戏蛉藨?yīng)了一聲,朝顏雨笙伸出手,道:“你今兒專程為此事而來?” “不是,我惦記外祖母的身子?!鳖佊牦暇蛣轄恐戏蛉说氖?,在一旁坐下,道:“您那日忽然昏厥幾欲閉氣,還摔倒在地,怕是要留下后癥?!?/br> “可不是?!崩戏蛉酥噶酥感目冢溃骸斑M(jìn)來時常悶痛,連著頭都疼,你來的正好,給我瞧瞧是怎么回事?!?/br> 顏雨笙給老夫人把脈,老夫人盯著她越長越好看的眉眼,嘆道:“多好的人啊,可惜你母親不識珠玉,錯把魚目當(dāng)寶?!?/br> 本是一句感嘆,顏雨笙卻沒來由想起周芷蘭在門口說的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