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6章封閉六識
柱子被自己的一拳打懵了,過了幾十秒才大呼疼痛,隨后他睜大眼睛看向自己的拳頭,心中驚愕不已。 這到底是啥情況,自己也沒有喝酒啊,為什么手會失去控制自己打自己呢。 很快他就將懷疑的目光放在了李非身上,直接忽略被嚇傻的沒用姐弟,自己的手下也沒有這種本事,唯一有可能就是李非了。 他額頭上青筋直冒,下意識的就要張開嘴巴對著李非大罵出聲,卻在此時(shí),卻見馬車中的女子忽然飛身出來,搶在他開口之前,一個大嘴巴將話給扇了回去。 隨即這女子一個側(cè)踢,正中柱子膝蓋,身體不由自主的單膝跪下。 女子伸手按住他的腦袋,對著李非說道:“小女子郝笙見過前輩,還請不要和他一般計(jì)較?!?/br> 適才她在馬車中瞧得分明,李非連手都沒動,卻能控制自己的弟弟打自己,至少說明對方是一位真氣外放的高手,雖然不解是如何做到的,可是李非這樣的人他們郝家肯定得罪不起。 柱子不滿的大叫道:“二姐,你干嘛幫著外人說話呀。” 郝笙的目光橫掃了他一眼,沉聲道:“住口,還不快向前輩道歉。” 柱子哼了一聲:“從小到大我都沒向外人道過歉,今天也不會?!?/br> “巧了,今天我也不想讓你道歉,因?yàn)槲掖蛩愫煤谜文阋环!崩罘呛呛切Φ?,“也讓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善有善?bào)惡有惡報(bào)?!?/br> 柱子目露兇光,不滿大叫道:“你想嚇唬我啊,我且看著,你能把我怎么樣?!?/br> “住口,你別再說了。”郝笙心中焦急,恨不得將其嘴巴封上。 “好啊,你很快就會知道的?!?/br> “前輩不要,晚輩愿意代替弟弟受過,請你......” “晚了?!?/br> 李非冷冷說道,隨即單手張開,一道殺戮劍氣在手中凝結(jié),這道殺戮劍氣并沒有傷害,然而卻可以壓制人的六識,讓他聽不到,看不見,吃東西聞不到香味,這種折磨可是比死還要難受許多。 “去吧?!?/br> 李非隨手一揮,這道殺戮劍氣立刻朝著柱子飛去,在空中飛舞著,點(diǎn)綴著有些焦躁的空氣,奪目攝人,顯得格外詭異。 郝笙見狀大驚,連忙合身擋在了弟弟面前,對方雖然混蛋了一些,可說到底也是家中唯一的男丁,絕不能出現(xiàn)意外,她也希望能盡早消除李非的怒火,或許弟弟就能得救了。 柱子則完全嚇傻了,他從來沒想過有人可以憑空射出劍氣這種東西,而且是紅色的。 殺戮劍氣直接擊中了郝笙,她臉色變得十分蒼白,然后閉上眼睛,打算接受自己死亡。 “二姐!” 柱子大叫一聲,此時(shí)終于反應(yīng)過來,卻已然晚了,只見 殺戮一下就從郝笙的身體穿了過去。 少女雖然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可是看到這一幕,還是本能的用手捂住了弟弟的眼睛,不想讓他看到血腥的一幕。 李非嘴角一揚(yáng),這道殺戮劍氣是完全受他控制的,不是來個人就能擋下。 片刻后,郝笙并沒有感到任何不妥之處,她不解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隨即就聽到弟弟的慘叫聲,轉(zhuǎn)身一看,就像發(fā)了瘋一般大喊大叫,一邊胡亂走動,隨后便重重的摔倒在地。 “柱子你怎么了?” 郝笙快步走到他的身旁,伸手去拉他,不過柱子好像看不見她一樣,還是不斷的揮舞手臂,口中大喊著:“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了,還有聲音也不見了,這是怎么回事,二姐你在哪里?!?/br> “柱子,我就在你旁邊啊。” “二姐...二姐...” 在柱子的感知里,四周是一片虛無的黑暗,什么聲音都沒有,自己就像是被放逐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 李非淡淡說道:“沒有用的,現(xiàn)在他的六識已經(jīng)被我封閉了,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聽不到,你觸摸他也沒有感覺,這就是我對他的懲罰?!?/br> 少年驚聲道:“這樣豈不是比死還要難受?!?/br> 郝笙一邊死死抱住自己的弟弟不讓他亂跑亂動,一邊哀求道:“前輩,珠子他年輕不懂事兒,在言語上沖撞了您。” 李非說道:“他還差點(diǎn)打死了我的朋友?!?/br> 倒在地上的阿星聽到李非的話,頓時(shí)覺得萬分的榮耀,自己明明只是一個小混混,何德何能啊,能和李先生成為朋友呢。 他拼著一股子興奮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向李非問道:“先生,你不會是開玩笑吧?” 李非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剛說你要死了,你馬上就爬起來,這不是拆我的臺嘛。” 阿星頓時(shí)感覺到無比尷尬,不過經(jīng)過剛才的休息,他感覺身體沒有那么痛了,精神也恢復(fù)了一些,這才忍不住爬起來插話的。 郝笙一臉急切道:“前輩,你到底怎樣才肯放過柱子?” 李非冷笑道:“是不是壞人做錯了事兒,然后講一聲對不起,過往一切就能一筆勾銷了,這對好人也太不公平了吧?!?/br> 郝笙感覺有些心虛,小聲道:“前輩,我不是那個意思?!?/br> 李非冷冷說道:“那你是什么意思,放了他然后縱然他繼續(xù)作惡,那本不該是我承擔(dān)的因果,因?yàn)槟阋痪湓挘炊屛襾沓袚?dān)了,這對我公平嗎?” 柱子身為郝笙的弟弟,家中唯一男丁,一直以來都是被關(guān)心和寵溺的對象。 她什么都想給弟弟承擔(dān),甚至愿意為他犧牲自己,初心是好的,jiejie都有一顆真誠的愛兄弟的心,但是對別人而言,則是要承受柱子無妄放肆的傷害,就拿今天來講,如果李非和阿星沒有出現(xiàn),倒霉了就是這對姐弟了。 有的時(shí)候,讓壞人遭受一定的懲罰,對其而言未必不是什么壞事,這樣的懲罰可比將其關(guān)起來要好太多了。 郝笙心亂如麻,偏生又找不到理由反駁。 而且她心里十分清楚,像李非這樣的人物,絕不是自己三言兩語就能讓其改變心意的。 心中思慮片刻,郝笙誠懇道:“事已至此,晚輩也無話好說,不過畢竟事關(guān)我的弟弟,我又不能什么都不做,如此也只能請前輩到我的府中做客,有什么要求,您盡可以向族中長輩提及?!?/br> 李非說道:“我也正有此意,俗話說得好,子不教父之過,你的弟弟如此混賬,當(dāng)?shù)艿艿囊灿胸?zé)任,否則絕無可能教出一個混賬兒子出來。” 郝笙苦笑一聲,對方數(shù)落自己長輩,面對這等侮辱,她不敢出言反駁。 實(shí)際上她并不覺得弟弟有什么錯,弱rou強(qiáng)食本就是不變的真理,在這個世上,大魚吃小魚,楊家姐弟弱小,自然要被吃掉,不是郝家,也會有別的人過來收他們的地,他們郝家還算是講理的,沒說不給錢,至于這姐弟倆不想賣那就是另外需要考慮的事情了。 郝府離這里很近,在楊父活著的時(shí)候,雙方來往也是密切,這還得說起楊父對柱子的救命之恩,在其六歲時(shí)和小伙伴上山玩耍,因?yàn)樨澩驽e過了歸家的時(shí)辰,還遭遇猛虎,幸得楊父出手相救,才讓他平平安安到了今日。 然而天有不測風(fēng)云,楊父入山打獵后再也沒能回來,姐弟兩個進(jìn)山找了幾次皆是一無所獲,老人講肯定是楊父整日打獵,身上殺氣重,這才遭了不測,換句話說就是涼了,至于尸體肯定是被野獸給吃掉了。 姐弟倆不肯接受現(xiàn)實(shí),接下來的遭遇更是令他們二人傷心氣憤,那些有錢有勢的人紛紛盯上了他們的地,別人也就罷了,可是郝家竟然也要摻上一腳,無疑是另二人無比寒心。 再說郝家,在此地也算是一方土財(cái)主,郝老爺年輕時(shí)學(xué)富五車,長相英俊,卻是窮苦出生,后來跟著內(nèi)家高手學(xué)了幾年拳腳,又娶了有錢家的小姐,慢慢的發(fā)了財(cái),也忘記了窮苦時(shí)的不容易,對窮人動起手來毫不手軟,妥妥的地主老爺做派。 郝笙將眾人請到府中客廳安坐,隨后便火速告知了父母始末,郝老爺?shù)降资且娺^大風(fēng)大浪,表現(xiàn)還算鎮(zhèn)定,可是郝夫人看到自己兒子這副模樣,定時(shí)坐不住了,又是哭又是鬧的,還要找李非拼命。 “當(dāng)家的,你倒是說句話呀,難道咱們的兒子你就不管了?”郝夫人看著丈夫,厲聲質(zhì)問道。 郝老爺?shù)f道:“我倒覺得柱子這些年是越發(fā)的過分了,受些教訓(xùn)也是應(yīng)該的?!?/br> 郝夫人沉聲道:“你是不知心疼,柱子可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萬般疼愛還來不及,你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他受苦,你算什么郝家大老爺啊,他就是再厲害,難道還能擋得住火槍?!?/br> 砰! 郝老爺一拍桌子,怒道:“婦人之見,如若我所料不錯,對方就是前些日子在魔都攪動風(fēng)云的那位人物,洋槍算什么,他都把洋人大官給變成石像了,咱們兒子現(xiàn)在還能說話,已經(jīng)是萬幸了?!?/br> 聞聽此言,郝夫人只覺得天都快塌了,將兒子抱在懷里:“柱子啊,我是娘呀,你能聽得到我說話嘛,柱子啊,你聽得到娘的聲音嗎?” 柱子此時(shí)經(jīng)歷了慌亂之后,人也變得麻木起來,他對外界沒有感覺,也不知道身在何地,總算體會到了李非的可怕之處。 如果在給他一次重新選擇的機(jī)會,他一定不會那么沖動。 郝老爺嘆了口氣,看向女兒道:“看樣子,此人和你大姐一樣,也是修行中人無疑了,切記一定不要得罪此人,好吃好喝好招待,你弟弟的事情先擱一邊。” “是,父親?!焙麦洗饝?yīng)著,心里卻認(rèn)為李非比自己大姐要厲害許多,雙方絕對不是一個層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