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平時主仆關(guān)系走得近,采青同溫顏發(fā)牢sao,說周老板難伺候,事事挑剔就罷了,并且還會陰陽怪氣。 溫顏掩嘴道:“他肯定是受不了的?!?/br> 采青忍俊不禁,壓低聲音道:“娘娘說得是,有時候奴婢想著娘娘不用忍受孕吐,心里頭便釋然了。 “圣上是替娘娘受過,若不然食不下,寢不安,多遭罪?!?/br> 溫顏:“所以你要多擔(dān)待著些。 “人家畢竟是一國之君,掌生殺大權(quán)的老爺們兒,讓他來受這個,心里頭不習(xí)慣鬧別扭也在情理之中?!?/br> 采青笑道:“該?!?/br> 溫顏提醒道:“采青慎言?!闭f罷看向?qū)媽m那邊,“平日里多警醒著些,切莫出岔子。” 采青點頭道:“娘娘放心,奴婢是保你,自會小心謹(jǐn)慎。” 溫顏:“你明白就好。” 稍后錢嬤嬤出來,溫顏問道:“淑妃可躺下了?” 錢嬤嬤:“已經(jīng)歇著了?!鳖D了頓,“明日的朝會,陛下定要早起,這次可不能推掉了?!?/br> 溫顏:“朕曉得?!庇值?,“朕去看看淑妃。” 她屁顛屁顛進(jìn)寢宮,賊頭賊腦探頭看床榻上的男人。 周瑾行像條死狗一樣,怎么都睡不著。 聽到動靜,他沒好氣道:“你來瞅什么?” 溫顏忍著笑,說道:“錢嬤嬤同妾說,婦人懷胎極其不易,讓妾多哄著陛下一些。” 此話一出,周瑾行氣極反笑,“你指不定幸災(zāi)樂禍,幸虧遭罪的人不是你。” 溫顏探頭,賤兮兮道:“陛下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周瑾行:“你別說話?!?/br> 溫顏偏要說,“不瞞陛下,妾自是慶幸不用遭罪,不過,先前陛下一直都給妾服用避子丸,何故就有了?” 周瑾行:“……” 溫顏故意道:“難不成是太醫(yī)院的人醫(yī)術(shù)不濟,連避子丸都做了假?” 周瑾行不敢吭聲。 溫顏刺激他道:“陛下求仁得仁,應(yīng)當(dāng)高興才是,為何日日都垮著一張臉,看誰都不順眼? “你想要子嗣,自己生養(yǎng),豈不比他人更放心?” 周瑾行盯著她,如果眼神能殺人,她只怕已經(jīng)死了無數(shù)次。 這女人真的…… 他上輩子肯定干了缺德事,老天爺把她派來折磨他的。 周瑾行翻身背對著她生悶氣。 溫顏不怕死走上前,坐到床沿,戳他的背脊道:“陛下生氣了?” 周瑾行不耐道:“你滾開?!?/br> 溫顏撇嘴,哄他道:“妾知道陛下孕吐不容易,妾向你保證,定不會在政務(wù)上出岔子,給你拖后腿,讓你勞心費神。 “陛下只需安心養(yǎng)胎,把這段時日安穩(wěn)度過即可?!?/br> 周瑾行陰陽怪氣道:“合著你反倒成了正主兒?” 溫顏:“不然呢,你還能怎地,挺著大肚子去上朝?” 周瑾行:“……” 她說話真的好氣人。 溫顏:“我若是你,就當(dāng)放了一次長假,該吃吃該喝喝,一樣不落下。 “陛下得多培養(yǎng)一些愛好才是,以后退休閑下來了,那多無趣?” 周瑾行不想聽她啰嗦,“你閉嘴,朕要午休。” 溫顏不再打擾他,臨行前扳過他的身子,在他臉上嘬了一嘴。 特響的那種。 周瑾行露出要死的表情,只覺那廝愈發(fā)無恥狂妄了。 猥瑣男! 不要臉! 他埋汰地擦臉。 下午回到長春宮,周瑾行的心態(tài)發(fā)生了微妙的轉(zhuǎn)變。 錢嬤嬤的開導(dǎo)起了作用。 他閑著無聊,把溫顏之前做的麻將找出來,讓采青教他打麻將。 那廝極其聰慧,采青只粗粗講了講規(guī)則,他便能記下了。 于是周瑾行抓了三個壯丁陪他練手。 采青有些慫,她這輩子還是頭一回陪皇帝打麻將,真他媽要命! 是該讓著那大佛呢,還是使勁從他兜里撿便宜? 結(jié)果她想多了。 許是真有胎運,或者是新手保護(hù)期,周瑾行運氣好得不像話。 僅僅半個時辰,他就把三個壯丁兜里的銅板全贏了過來。 采青輸不起了,要撤場。 周瑾行又把那些銅板還給他們,讓他們繼續(xù)血戰(zhàn)。 于是幾l人硬是坐到了傍晚。 沒有人能拒絕得了國粹的魅力,之前周瑾行還嫌溫顏不務(wù)正業(yè),現(xiàn)在輪到他不務(wù)正業(yè)了。 采青幾l人接連數(shù)日陪了好幾l場,周瑾行自信心爆棚,差人去找玉陽組局子進(jìn)宮陪他練手。 玉陽找了兩位貴婦進(jìn)宮聚賭。 周瑾行表面上是約她打牌,實則是想探聽外頭的動靜。 這不,玉陽在牌桌上吐槽道:“淑妃狠該勸一勸七郎,現(xiàn)在外頭搞得亂糟糟的,哪有把刀架到王室公卿頭上的道理?” 周瑾行裝傻道:“外頭怎么了?” 玉陽不滿道:“千機營的人像瘋狗一樣,見人就咬,誰家若不上繳今年的田賦,便沒完沒了?!?/br> 周瑾行輕輕的“哦”了一聲,“這事我聽圣上提起過,說皇莊的那些田地都繳納了田賦入國庫,算是帶頭。 “他說官民一體,就從王公貴族自上而下開始,你們公主府呢,可有跟著上交?” 玉陽不高興道:“七郎都繳納了,我們還能怎地?” 閆桔